()「哎,像我們這樣的小農戶,也只有靠自己了,不像大戶農家,他們有谷主的政策保護,我听說啊,大戶人家出產的絲,都由谷主的專門護衛隊護送,或直接幫他們銷往外地。」看的出來柳大娘是長期住在花溪谷的,對一些政策模得比較透徹。
花爾錦看著天澈,他坐在石椅上,听著大娘的一番話,不由有些臉紅,這臉紅還不是因為自己考慮不周,而是某個女女一直虎視眈眈的盯著他的緣故。
「柳大娘,那像你們這樣的情況,貨物稀少分散,就算是外銷,也沒有多少銀子可以賺啊?」花爾錦心里也在盤算,得想個辦法才是,要不然像柳大娘這樣的家庭還會出現。
「對啊,布匹和絲加起來的錢,也只能勉強夠我和孩子們的溫飽。」柳大娘其實也不止一次的為這件事情犯愁。不過現在看來,面前的姑娘是個機靈人,她倒是可以吧希望寄托在她身上。
再看天澈,他已經站在錦繡樹下,掌心微微托起,小皮球安靜的蜷縮在掌心里。花爾錦給柳大娘示意後,自己也走了過去。
「小皮球最近是不是生病了?」花爾錦看到它趴在樹葉上,身體緩慢蠕動。恍惚間憶起似乎自從翠玉受傷那晚後,小皮球就一直沒有輕易露面,眸子里不由盈盈水光。
「它呀,就是累了點,需要多休息一點,你可別太心疼它,要不然它恢復過來,那可是有恃無恐了!」天澈打趣的說,眸光幽深,不是他和皮球交情太淺,而是他不想徒增花錦的愧疚。
「 」皮球可以听到兩個人的對話,有一絲不滿,可是靈力實在匱乏,只能輕微的出聲表示自己的抗議。
「小皮球,這段時間難為你了!」花爾錦縴細的十指伸出,輕輕觸踫了一下皮球七彩的身體,小皮球心神領會,竟然是抬起頭來,巴巴的看著花爾錦。
花爾錦掌心溫度暖暖的,小皮球似乎被這樣的觸覺弄的很舒服,不由放棄了到口的美味食物,進一步的往花爾錦身邊湊去。
「你瞧,這小家伙挺歡喜我呢!」花爾錦低眉淺笑,天澈在一邊靜靜的看著。豈止是歡喜,天澈猶記得他才把花錦從刑場上帶回來的時候,小皮球幫她治愈,那時的眼楮,就差沒有心疼的流淚了。
花爾錦和小皮球其樂融融,看著皮球那小小的七彩身體,花爾錦都想把它抱在懷里。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小皮球既是幫著她給翠玉療傷,又是幫著她在市集上使用障眼法,要不是小皮球,估計那位官爺手上的紅疹還不會那麼快的消失吧!
沒過一會兒,柳大娘就讓阿牛過來叫花爾錦和天澈去吃飯了,阿牛長得很壯實,看來雖然家庭條件艱苦,但是柳大娘還是盡到了一個娘親的責任。想到這里,花爾錦心想,無論如何都要想個法子幫大娘一把。
田園風光無限美好,就連菜色看起來都很是可人。花爾錦看著桌子上的飯菜,眉開眼笑。重生前在花府,她吃飯都是隨意的,偶爾有盛大的宴會,需要她走個形式,她才會被邀請到食桌。
如今,她在花府有了自己的小姐地位,有了錦衣玉食,再來看眼前的這些青蔬果脯,花爾錦只感嘆人事變化無常。不過,當飯菜的香氣四散飄開,花爾錦看著自己肩頭停著的一只彩色萌寵,不由無奈的笑起來。
飯後,田園一片靜謐,花爾錦和天澈已然告別,臨走前,柳大娘還特意叮囑兩個孩子,對著花爾錦和天澈幾次叩拜,愣是讓花爾錦不好意思起來。
「我實在是有些好奇,你那所謂的天書是什麼?」走在安靜的田間小道,天澈一身白衣,縴塵不染,身後跟著小皮球,在低空飛來飛去,不時的偷听著兩個人的談話。
「不是你也相信了吧?」花爾錦听聞,差點又是忍不住笑起來,她也就是那麼隨便的糊弄幾下,這年頭,扮豬吃虎的事情,有木有?
「我呀,就是用小皮球分泌的液體在紙上隨便寫了幾個字,等回到家,用火烘烤,字跡就應該會顯現出來了。」花爾錦一邊解釋,一邊掩嘴偷笑,她還以為天澈早明白這些小把戲呢!
小皮球一听,這還得了,要知道它身上所有的東西都可能是寶,卻被主人的女人隨隨便便幾下子便揮霍了,一時間心里難平,不由在花爾錦耳邊歪歪唧唧的嘮叨個不停。
天澈看花爾錦躲來躲去,不由手指輕彈,小皮球立馬焉了一般,瞬間便服服帖帖的黏在了花爾錦的發絲上,不再言語,閉起眼楮,開始韜光養晦。
「來,讓我猜猜你在紙上寫了什麼。」天澈突然淺笑,背轉過身子,一邊後退,一邊在心里冥想。
花爾錦是有樣學樣,也背轉過身子,和天澈比肩而立,兩個人就像是一道風景,在廣袤的天空下,勾勒出屬于彼此的一道光芒。
不過猜來猜去,花爾錦都是搖頭不語,最後天澈索性不猜了,他知道,或許這件事情不會那麼輕易平息下去,真相,會一點一點浮現,直至大白。
兩個人看著天色越來越暗,按照天澈的想法是兩個人回花靈殿,但是花爾錦不這樣想。雖然在花府受氣了,但是她並沒有真正的妥協,不是嗎,暫時的低頭是因為她無法不顧及父親的請求,但是,公道,一定要討回來。
軟磨硬泡,天澈不知道花錦居然還有那麼會磨人的時候,心里一陣唏噓,知道她其實是擔心自己丫頭的傷勢,也考慮到很多細節問題,便是和她踏上了回府之路。
京都的晚上,不比白日那般喧囂繁華,但是人數依然可觀,花爾錦看著燈光照射之下,街邊的古玩字畫分外的奪人眼球,不由放慢了腳步。
「怎麼,要不我們去看看。」天澈僅是一個眼神,便猜出了花爾錦心中所想。花爾錦忙點頭,像小雞啄米一般。待走到那些古玩畫像之前,花爾錦感覺,白光乍現,腦海中瞬間蒼白一片。
眼前的男子,墨綠色的眸子在夜里泛著幽光,如一顆上好的玉。他的發絲全部被束于腦後,臉色蒼白如雪,如果不是花爾錦能看到他眼珠在動,或許,就以為他是個已死之人,而更重要的是,他手里的那副錦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