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還沒有大亮,百姓都驚聞一件大事,說是將軍府夜晚突然發生爆炸,雖然沒有人員死傷,可是爆炸帶來的影響,使得整個將軍府到現在都還是一團亂麻。(百度搜索4G中文網更新更快)
「錦兒,你听說這件事情沒有?」花銘一邊喝茶,一邊問道,眸光還不時看向一側的天澈,昨天一整天,他可是都沒見到兩個人的身影,若不是花爾錦表現的一副十分驚異的樣子,花銘就要以為這事情就是她策劃的了。
「剛剛不是還在傳聞嗎,說是將軍府可能是受到了天罰。」花爾錦驚異之後,笑意盈盈,天澈听聞天罰兩字,身體驟然僵硬,過了大約十幾秒才恢復了平靜,只是眸色變得愈加深黑難明。
「妹妹,也不知道你一天到晚都在忙些什麼,府里那麼多事情,你倒好,一聲不吭,人就消失的干干淨淨了!」花心靈從外面走進來,手里拿著一塊上好的綢緞,嘴里譏諷的說道。
「可是我听說,姐姐你最近也很忙啊,就是不知道,像將軍府這樣的地方,姐姐你去了,不覺得提心吊膽嗎?」花爾錦只是想輕微的試探一下,可是她話剛一出口,花心靈臉色驟變。
「妹妹,這話可不能亂說,你知道我去了將軍府,莫非你也是在那里?」花心靈反問一句,她倒是不覺得她去將軍府的事情會被花爾錦知道,但是她比較疑惑的是,他們不是應該被困在將軍府嗎,今天一早卻出現在花府,莫非昨晚的那場爆炸?
想到這里,花心靈不由一陣寒顫,像將軍府那樣的地方,花爾錦都敢動,那麼日後,如果兩個人真的走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她佔了上風,花爾錦還會放過她嗎?不行,她一定不能讓花爾錦爬到她的頭上來。
「你們兩個姐妹,以前也沒見你們能湊在一起說個話,現在倒是能愉快的玩耍了?」花銘實在有些頭痛,花爾錦擺月兌了以前軟弱的性子,可是這樣,兩姐妹之間的形勢更加不容樂觀了!
兩人一听花銘的這話,就知道可能是有些生氣,都不敢再多言語,天澈也在這個時候出發去花溪谷,記得昨晚李將軍說,那兩個孩子還在花溪谷,他去看看,也總該讓花爾錦安心。
「爹,我看妹妹和那個妹夫都是個人精,你就不怕他們兩個合起來將咱們花家給掏空了?」待花爾錦一走,花心靈立馬走到花銘身邊,乖順的給她捏肩捶背。
「心靈,你妹妹不會是那樣的人,天澈,我也很放心。」花銘緊閉雙眸,花心靈說的問題他其實也思量過,可是怎麼看,天澈都不像是一個會對花府不利的人,即使他一直不曾懂得他為何接近花爾錦。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爹,你現在不加以防範,日後真的有我們苦頭吃的。」花心靈嘴微微嘟起,這個爹,真是柴米油鹽都不進,現在是越發的重視花爾錦那個臭丫頭了。
花銘將頭靠在背椅上,腦子里還回想著花心靈剛剛說過的話,他思索良久,將花叔喚了出來,交代了一番事情之後,這才在院子里來回踱步,打發時光。
「阿大,你今天怎麼沒有跟著那個臭丫頭?」花心靈一回到花靈閣便不由問道,語氣多了一抹不善。
「小姐,昨天不是跟了一天嘛,她在將軍府都能溜出來,我再繼續跟著,恐怕早晚會被發現的。」阿大聞言,連忙解釋道,真的是有點怕了那個花爾錦了,听說將軍府被炸的事情都是她搗鼓出來的。
花爾錦回到花錦閣,剛踏進屋子,驀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不由懊惱的拍拍腦門,又急匆匆的往外面走去。差點都忘記了,今天約了那個人見面,自從那天之後,她一直在內心里糾結,始終沒能有一個明確的答案。
「怎麼,答案考慮的怎樣了?」如同之前一樣,盛暮年始終是一副冰山面容,仿佛整個世界的春暖花開都融化不了他內心的那些堅冰。
花爾錦定定的看著面前盛暮年的雙眸,帶著幽綠色的深芒,為什麼看上去會如此孤寂。記得初見他,他那雙綠色的眸子,還是充滿著一絲生機,還能看到波光蜿蜒流轉。
「你來就是為了研究我的這一雙眼楮?」盛暮年嘴角勾起一個冷硬的弧度,似笑非笑,花爾錦搖了搖頭,走到湖邊,看著滿湖明澈的水,似乎堅定了她要給出的答案。
「我不知道你來到騰瑾國究竟所為何意,但是花溪谷的地形圖,我一定不會交給你,即便是你拿我娘親的錦圖來換。」花爾錦眸光緊閉,自己真的是糊涂了,這件事情她本該一開始就拒絕,可是她居然還為此動心過。
「難道你就不想知道,你娘親的錦圖里究竟隱藏了什麼巨大的秘密?」盛暮年似乎早已知道她的答案,當花爾錦說出的時候,他眸中波瀾不驚,如果她真的是個為了一己私利就出賣別人的人,恐怕她不配和他並肩站在這里。
「我當然想,可是我想得到錦圖,有很多個選擇,不是一定要和你交換才能達到目的。」花爾錦回轉身來,背後的一汪湖水更加映襯出她出塵的姿容,讓心冷如冰的盛暮年,都開始有了一絲恍惚。
「你娘親的錦圖關系到整個騰瑾國的存亡,信不信由你!」盛暮年看著花爾錦,他是在試探,一個秘密或許動搖不了她的決定,但是一個國家的危亡或許可以。
「你以為我會是那種為了國家存亡而犧牲自己利益的人嗎,你錯了,我花爾錦是女子,倘若我花爾錦是男子,你說的,或許真的就動搖我的決定了!」花爾錦冷嗤一聲,心里卻暗地做了打算,若真的錦圖關系到國家存亡,說什麼她都要弄到手來。
「你就不怕我殺了你!」突然,花爾錦的脖頸被盛暮年一把掐住,手上傳來的滲骨寒意,花爾錦覺得自己全身的血液似乎都要被凍僵了,而面前的盛暮年,眼里殘肆深深。
風吹著枝葉飄忽搖曳,水里微波蕩漾,怎麼看都是一副人間美景,可是湖邊站立的兩個人,生生的捏碎了這看似唯美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