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傾盆而下,岩壁上還不時的傳來水擊打岩石的聲音,而狹小逼仄的山洞里,一群人各懷心事,瞪著大小眼。
「你們都給我統統出去!」天澈單手背于身後,一手指著外面,臉上一片濃重的黑色。
「說什麼呢,外面那麼大的雨!」天瑞撇撇嘴角,今天真的是沒有好好看黃歷,明明晴好的天氣,卻是突然下起大雨,將所有的人都阻在了這里。
「那你呢,出去不出去?」天澈的聲音泛著陰冷的寒氣,對著剛剛的那個男子惡狠狠的說道,該死的居然敢給她下藥,還是那種,那種烈性的藥。
「那個,我出去,馬上出去。」男子拉著甜美女子,一邊應聲一邊就往外面走去。遇到誰不好,居然遇到了他,若不是剛剛不小心看到了他胸膛露出的那個印記,估計以後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那你們等等我,我跟你們一起!」天瑞著實有些無奈,只能亦步亦趨的跟了出去,臨走前還看了看躺在稻草上的花爾錦一眼,眸子里的濃濃擔憂擋也擋不住。
「我說彭宴,你說你一個醫師,干嘛要來到這深山老林里做起強盜來?」天瑞有些不解,他也是剛剛才知道,面前的這個不靠譜的人,居然會是京都鼎鼎有名的醫師。
「這個暫時不能告訴你!」彭宴眸中帶笑,靠著岩壁听著雨水滴答滴答的聲音,而甜美的女子看著彭宴,眸子里居然無意間沾染上一絲憂傷。
山洞里面的光線有些昏淺,天澈走到花爾錦的身邊,她雙眸緊閉,可是細密的汗珠滲出了額頭,據彭宴說,這個藥效有些強烈,且發作的時間比較緩慢,若是一個男人,或許還可以扛過去,可是一個女子,只能有一個辦法了!
「天澈,我有些熱。」花爾錦終于蘇醒過來,可是,她剛一醒來,就覺得好像全身上下被大火焚燒一般,雙眼看著面前被無限放大的俊臉,雙眼迷離。
「那你喝水嗎?」天澈看著花爾錦有些干裂的唇,聲音黯啞的說道。起身就準備去找點水來,卻被花爾錦用力一拉,踉蹌著撲倒在稻草堆上,身子和花爾錦瞬間重疊。
「你準備去干什麼呀,把我一個人丟在這里嗎?」花爾錦的手,緊緊攥住天澈的一角,那一刻,她的表情像極了怕是被丟棄的孩子。
「我不會丟下你一個,的,我去幫你找點水,待會兒就回來。」天澈感覺自己快要撐不住了,他的額頭上青筋突起,表情壓抑的似是扭曲的柿子。
「她怎麼樣了,你有沒有對她做什麼?」天瑞一看到天澈從里面出來,不由緊張問道,天知道他站在外面心里有多麼七上八下。
「你這麼關心干什麼!沒事找事!」天澈冷冷的撇了天瑞一眼,轉過頭看向彭宴,他不信,他一個鼎鼎有名的醫師,會真的搞不定那點藥。
「你別看我,我說過了,真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彭宴將頭瞬間偏向一邊,他不難看出,此時天澈的表情已經忍耐到極致,可是,那藥是他最近不久才研制出來的,哪有那麼快就找出解藥。
天澈此時說不出是什麼心情,花爾錦此時還躺在里面,可是他,竟然沒有了進去的勇氣。如果她醒來,他該怎麼向她解釋,如果她知道,他們已經有了肌膚之親,日後還如何相處?
「天澈,你找到水沒有呀?」花爾錦的聲音從里面隱約的傳來,天澈眉心微微蹙起,順手接過甜美女子手中的竹筒,步伐堅定的往里面走去。
花爾錦此時已經從稻草上坐了起來,可是莫名的燥熱感使得她不停的動來動去,肩頭處的衣衫已經滑落下來,露出瑩潤光澤的肩膀,這對于天澈來說,無疑是一場赤果果的勾引。
「來,先喝點水!」天澈將水湊至花爾錦的唇邊,花爾錦也是渴極,咕隆隆的喝了幾大口,由于喝得有些急,突然被嗆到,這下可好,天澈的手在花爾錦的背部來回的撫動著,掌心下的觸覺,讓眸色變得愈加暗沉。
「是你月兌還是我月兌?」輕若蚊蠅的聲音,天澈以為是自己听錯了,可是當類似的一句話,真真切切的從花爾錦嘴邊蹦出來的時候,一瞬間,全身的血液倒流,天澈就連拿著竹筒的手,都變得有些僵硬起來。
「爹,你說外面下了這麼大的雨,妹妹妹夫還沒有回來,不會有事吧?」花心靈不知道他們三個人一起出府是找翠玉去了,還以為又是在哪個商鋪里密謀查賬,不由有些提心吊膽起來。
「有天澈照應著,我倒是放心,估計約莫時辰雨停了,就會回來了!」花銘看著外面沒有絲毫要停下的雨,心里有些濃重的哀愁無法訴說,自己有曾經有三個夫人,可是如今自己,卻是最形單影只的一個。
「爹,我想娘親了!」花心靈突然靠近花銘,緊緊的抱著他半邊胳膊,鼻子酸酸的,仿佛再逼真一點,就該有眼淚落下了。
花銘聞言,輕輕嘆息一聲,自己的三個女兒,娘親走的都早,是他親手將他們拉扯長大,雖然錦兒的娘親陪伴她能久一點,可是,還是被那一場突如其來的厄運給覆滅了。
「心靈,如果有一天爹走了,你和錦兒,一定要好好相處,讓花家繼續繁榮不衰的生存下去。」花銘看了看花心靈,自己的女兒心思他何嘗不知,可是,他只願,心靈只是一時的心結。
「當然啊,我是姐姐,自然要照顧好妹妹的。」花心靈手緊緊的捏住衣角,眼里閃過稍縱即逝的幽芒,這一刻的妥協,只為了日後更加強大的生存,屬于她的,永遠都是她的!
「對了,師兄,那個藥,可不可以用冷水來沖擊她的藥性?」一直沒有說話的衛青突然想起來說道,記得以前有次,她幫師兄彭宴試藥的時候,最後就被他丟進了冷水池里。
「可以是可以,但是這里是荒野,哪里有什麼水池?」彭宴腦里突然靈光一閃,這樣說來,或許自己真的能夠解決這樣一個問題,那麼說不定天澈也不會再追究這件事情了!
花爾錦面色潮紅,天澈的身軀在她之上,可是花爾錦實在是不安分,扭來扭去,愣是讓天澈小月復處一把火,迅速的燃燒起來,直到火勢越來越旺盛,差點要將身下的稻草點燃。
「等等!」就在天澈即將有下一步動作的時候,一直守在山洞外面的天瑞沖了進來。一時間,火焰退卻,欲火消亡,可是臉上驀然而來的寒意,似乎要凍結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