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鷹鳴劃過天際,悲壯的聲音,帶著遙遠天際的蒼白。(百度搜索4G中文網更新更快)
天澈背靠在一顆樹上,臉上的表情有一絲痛苦,極致的眉宇間一抹濃稠的苦澀無聲蔓延。他的手上,天然的黑玉折射出柔和的光,卻帶給他一段蟄伏至深的記憶。
「少主!」血狐趕過來的時候,天澈已經毫無知覺的躺倒在地,這個場景讓他很是一驚,自從他知道了有關少主的秘密,從沒有見他如此狼狽脆弱過,那個雲淡風輕的男子,他應該是神,是凌駕于一切之上的存在。
花靈殿的人進進出出,卻無人知道那是什麼緣故,只有血狐目光一絲凝重的看向內室里面。良久,里面才走出一個玄色身影,他儒雅的俊臉上,沾染上一絲蒼白。
「彭醫師,少主他怎樣了?」血狐看著面前的彭宴,不由問道。他十萬火急的將彭宴從花府里召喚出來,就是因為天澈的情況實在不容在等,花溪谷所有的醫生對此都深感無望。
「他存在這種情況多久了?」彭宴可以說是見過不少的奇異病狀,可是像天澈這般詭異的,還未曾了解過,他平時再正常不過,可是一旦發病,眸子瞬間血紅,甚至會失去理智。然而,卻找不到任何病癥的源頭。
「大概一年前開始,可是那個時候,少主的眸色只是淡淡的紅色,不像今日這般。」血狐似是回憶的說道,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眼眸里的光亮漸盛。
「血毒,對,就是這個,我記得少主當時這樣說的,可是後來,我再追問,少主卻是什麼都不願再說。」血狐拉了拉彭宴的衣服,眼里一絲迫切,既然這個男人譽滿帝都,應該是听聞血毒的。
血毒!只覺得腦子里一片空白,彭宴的身體瞬間僵硬,在自己的記憶里,這是個被禁錮的詞語。血狐看到了彭宴的異樣,還以為他也驚懼于這種毒的威力,卻不知道,原來在彭宴的心里,也掩埋著一段往事。
「這種藥出自于皇宮,只有下毒之人才能解去。」良久,彭宴說出了這句話,卻更加讓血狐一驚。如此說來,少主身上的秘密…
「咳咳」斷斷續續的咳嗽聲傳來,兩個人皆是一驚,而後不約而同的走進內室。天澈此時已經清醒,可是他恍惚憶起之前的事情,不由眸子里的色彩加重,直至湮滅成深淵。
「你中的是血毒?」彭宴一針見血的說道,看著天澈的表情異常凝重,早在他看到天澈身上的那一處標記時就覺得他身份的可疑,再加上他身上的毒,但願他不要和那個人有關!
「誰告訴你的!」冰寒刺骨的聲音,寒意滲人,卻依稀能听到話語中飽滿的憤怒。驀然天澈的眸光轉向一側的血狐,冷厲的眸光讓他直接無法逼視。
「這麼說來,你知道誰是下毒之人了?」彭宴似乎忘記了他對面前的人其實是心存幾分害怕的。
「不知道。」天澈突然眸光變得暗淡下去,就連表情也瞬間變得無力起來。他不是沒有猜測過,可是偌大個皇宮,究竟誰才是他的仇人,誰才是他的追尋?
彭宴沉默不語,他看著天澈知道他沒有說謊,也對,倘若他知道了下毒之人是誰,又怎麼會放任劇毒一次次的侵襲自己的心智。
彭宴一離開花溪谷,血狐便單膝跪地,面對上方的天澈,頭低垂著看向地面。
「你這是干什麼?」天澈帶著一絲慵懶,劇痛之後的聲音帶著好听的沙啞。還真是自覺,都沒有說要處罰他,就是一副主動請罪的樣子。
「血狐在外人面前說了不該說的話,甘願領取責罰。」血狐眸光堅定,他剛剛告訴彭宴天澈中了血毒,倘若有心人知道,無疑是將天澈最大的弱點暴露出去。
「這個我不想追究。」天澈擺了擺手,想起花爾錦交代自己的事情,不由往殿外走去,可是想到自己或許不宜暴露太多,最終還是放棄,讓下屬去一趟柳大娘家。
花爾錦這邊,輕易的就將花心靈擺月兌,而衛青和花爾錦在一起相談甚歡,兩個人便一起去了府外,彭宴在府里,她絲毫不擔心花心靈還敢去肆意叨擾,想必她現在也終于領會到他們師兄妹的厲害了吧?
這麼久花爾錦都沒有忘記查賬的事情,可是衛青在身邊,花府的內務也不好當著外人的面,想到這個,花爾錦便還是決定帶著衛青去騰錦軒走走,畢竟早說了要去那里看看,卻一直拖到現在。
「你們是什麼人?」花爾錦剛走到騰錦軒七號的門口,便被一個侍衛模樣的人攔住,不由眉頭微蹙。
「花府花爾錦。」花爾錦眸光清淡的看向面前的人,目光沉靜,身後的衛青亦是一絲不解,騰錦軒七號不是皇室所屬嗎,怎麼花爾錦就帶著她來到了這里?
「花府倒是有所耳聞,但是騰錦軒有規定,不是朝廷二品往上的官員,是不允許入內的。」侍衛目光執著的看著,他們都是靠著這份差事養家糊口,自然要盡忠職守,才不會丟了飯碗。
花爾錦並不知道騰錦軒會有這個規定,花家雖然富甲一方,但是自古說的好,官商不相連,花銘在朝廷有一定的地位,但是從未被封過任何官職,這是朝廷始終忌諱的事情。
「這麼說來,我們是一定不能進去了?」花爾錦眸子微眯,似乎在思量,看在侍衛眼里,卻隱隱覺得有些不安。
「我們來這里干嘛啊?」衛青並不知道皇上已經將這里御賜給花爾錦的事情,也不知道花爾錦意欲為何,不過她從小在山上住著,塵世的一些規矩都不會放在眼里,面前的人不讓他們進去,她可不會輕易放手的。
「在我家的地盤轉轉而已。」對于花爾錦來說,她一直都明白自從她回到花家那一刻,花銘就有意栽培她,從花銘將錦符贈予她和天澈的那一刻就可以得到證實。而如此看來,屬于花家的一切,她都要經營照看好才是!
衛青听聞,不由一陣訝異,這話要是被別人听了,指不定怎麼擠兌污蔑花爾錦,她說的輕松,也不考慮一下當時的時局,但也正是因為這樣,她開始喜歡上了花爾錦骨子里的灑月兌和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