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露未逝,天光未明,花心靈在丫環的陪同下,坐著轎子來到了騰瑾國皇宮之外。(百度搜索4G中文網更新更快)
到了東正門,轎子緩緩停下,花心靈從里面探出一張明艷的臉,丫環阿大立馬走到身前。「小姐,皇宮里面是不允許普通人家的車攆進去的。」阿大一邊說,一邊看向威嚴的宮門,皇宮這地方,還是有生第一次來,不知道此番前去,能不能見到真龍天子的容顏呢!
「我當然知道,可是我們是花家人,誰不知道花家富家一方,權傾一時啊。」花心靈沒有好氣的瞪了阿大一眼,這個丫鬟看起來膽大能干,可是心也太細了。卻沒有想到此時的花家,已經是幾經挫折,不比以前的鼎盛時期。
說歸說,花心靈可真沒有那個膽子敢挑戰皇室,于是,走出轎子,跟在宮中侍衛的身後,從側門走了進去。一路上廊腰縵回,檐牙高矚,假山湖水,應接不暇,看的花心靈直感慨宮中的奢華與精致。
到了郡主的行宮,先是宮門口的侍衛進去通報,這才前來一個宮女領路,面無表情的帶著花心靈往宮殿內走去,而丫環阿大則示意被留在了外面。
雀華宮里似乎有些熱鬧,宮女都在忙碌著,花心靈被帶到一個大廳,領路的宮女便退了下去。她左右環顧,沒有看到雀荷郡主,索性坐在白玉石堆砌成的桌子前。
「不知道心靈前來,雀荷有失遠迎了。」花心靈正準備捻起桌子上的一個精致茶碗,便听到了從屏風後面傳來了郡主高揚的聲音。
「郡主說的什麼話,心靈前來,能受郡主抬愛,得以親見,讓心靈受寵若驚。」花心靈收回手,轉身迎著雀荷郡主的方向上前一步,臉上布滿密集的笑容。
雀荷雖然是笑著,可是眸子里倒有著算計,眼前的花家大小姐,是個精明人,審時度勢,知道和她套近乎,搞好關系,可是她雀荷骨子里天生有著一股傲氣,豈能讓她人攀附?
不過話說回來,如果那人對自己來說,有著非凡的利用價值,那麼,讓她靠靠又有何不可呢!
想到這里,犀利的眸子看向大殿之上的其他人等,不出一會兒,所有的宮女都紛紛退了下去,只留下了雀荷郡主和花心靈兩個人,彼此惺惺相惜的對視著。
「心靈,宮里就是規矩多,剛剛為難你了。」雀荷隨即端起桌子上剛剛沏好的一杯茶水,放到花心靈手中。她所說的為難自然是指在眾多宮女面前,和花心靈說著那些所謂的套話。
兩個人在殿內一談就是好幾個時辰,雀荷和花心靈一見如故,從上次花府分別,還沒有見過面,今日倒是把能夠說的都說了。等到要離開皇宮的時候,花心靈才將從花府帶來的衣服展示出來,雀荷僅是隨意的看了一眼,便無其他。
「哼,尾巴藏的還很深,不過,既然我們有著共同的敵人,那麼,希望不會讓彼此失望。」花心靈前腳剛走,雀荷便在大殿上輕嗤起來,而後抱著送來的服裝,走向了屏風後面一間密閉的門。
正午的陽光有些熱烈,花爾錦悠哉的走在華陽街的主干道上,小皮球在她身後不遠的地方跟著,飛的忽高忽低,偶爾會加速飛至花爾錦的頭頂,在她光潔的額頭上細細輕啄幾下。
「小姐,你走的稍微快點啊,今天依然有鬧事的呢!」跑在前面的丫環翠荷回頭看到自己小姐跟漫步似得,不由小跑著回來,急聲催促道。
花爾錦微微蹙眉,這日頭怎麼一點都不見弱呢,額頭前面已經滲出了細密的汗珠,若是再疾走,恐怕到了八號商鋪,這流的汗水估計自己都夠給自己沐浴了。
「鬧事的,好啊,那還不給我放蠶咬他!」花爾錦微一展袖,霸氣側漏,隨即吃吃的笑著,倒是將面前的翠荷唬的一愣一愣的。
這個,不像是她家三小姐會說的話啊,雖然她後來的改變大家有目共睹,可是總感覺,在她的身上,還多了其他的一種特質,具體是什麼說不上來,只有等待著時間的檢驗和磨礪。
「既然很著急,那就趕緊去商鋪吧!」花爾錦見翠荷還睜著一雙大眼看著自己,不由輕拍了下她的肩膀,而後率先往前面走去,下皮球也是屁顛屁顛的,急于去看熱鬧。
八號商鋪前面,遠遠看去就矗立著一個大大的石碑,花爾錦有一絲不解,走近了才發現,石碑上鐫刻的有字。
「三小姐,這個石碑是今天一早就有的,直到現在,都不知道是誰暗地里做的。」福伯迎上前來,身後跟著閆氏兄弟,他們看到花爾錦,也只是挑了挑眉,之後靜靜的站立著,不參與任何討論。
「怎麼不把它移走,擋在商鋪正中間,是會影響到顧客以及生意的。」花爾錦將閆氏兄弟的表情收于眼底,而後繞著石碑走了一圈。這個石碑過于巨大,想必以普通人的力量,很難將它移走。
「小姐,你先看看上面的字,對了,還有背後的那副畫。」福伯眸子里閃過一絲為難,指了指眼前巨大的石碑。小姐說的他也想過,可是關鍵是沒有人敢動那個石碑啊!
「花家枉顧人命,我等雖死不服。若擅自移除此碑,死傷皆命。」花爾錦輕輕念出聲來,有圍觀的人已經開始往後退了一步,似乎眼前的石碑是什麼邪氣的玩意兒。
花爾錦再看向石碑後面的那副畫,所謂的畫,不過是有人用濃稠的墨汁在上面畫的一個簡易的骷髏頭。就在花爾錦視線離開之際,陽光從頭頂上方傾瀉下來,花爾錦眸光赫然看到了骷髏正中的那個死字。
「怎麼會這樣?」花爾錦心中的疑惑加深,不是因為那個死字帶給她恐懼,而是因為,那個死字,在花爾錦的方位看去,竟然像是一張笑著的臉,而那臉,和自己的如出一轍。
手指輕輕的撫模上去,本應該冰冷的石碑因為陽光的長時間照射,已經有了一定的溫度,花爾錦的手一一描摹過骷髏的輪廓,最終停留在了那一處凹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