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里人來客往,店家吆喝著,小二也是忙碌的穿梭在大堂之間。
「老爺,出大事情了!」花四停在一間客房門前,手輕輕叩門,里面傳來花銘的聲音,緊接著門嘎吱一聲被從里面打開。
「花四,出什麼事情了?」花銘穿著普通的青色衣衫,聲音有些沙啞的問道,這一大清早的,能有什麼事情發生。
「老爺,京都騰錦軒失火了。」花四走進屋中,隨手將門關上,臉上一抹著急。這件事情是他剛剛接到花府送來的急信,剛一得知情況,他就立馬前來稟告了。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花銘心里咯 一聲,騰錦軒,那可不比一般的地方,皇家御賜,出了事情那可是要承擔罪責的,希望情況比較樂觀,還來得及補救。
有一絲猶疑,花四撓了撓頭,不知道當不當講。可是一想到事關重大,花四還是決定實話實說。
「大約是三四天前的事情,得到消息,皇上已經派人著手調查此事。」花四雖然只是一個家僕,但是他明白這其中的利害關系,既然皇家已經出面干涉,想必對于此事,是不會輕易翻過去的。
花銘聞言,身影踉蹌著後退,事發三四天,這邊才得到消息,這其中應該是有人故意阻撓,可是,它這樣做,對自己有什麼好處,誰又是此事最大的受益者?
「老爺,你看這事?」花四見老爺花銘遲遲不說話,不禁有一絲擔憂。花家自從發家那一刻起。就沒有安安穩穩的過一天日子,哪天不是提心吊膽。心驚膽戰,而今,又出現了這樣的事情?
「是這樣,花四,你現在去告訴三小姐,然後和她一起回京都。我這邊的事情,暫時還走不開。」花銘因為這邊諸多事情,牽涉較廣,確實月兌不開身,只能將此事交給錦兒了,希望她能處理妥當。
江南庭院,暗格之中。
花爾錦悠閑的在屋中踱步。看著那還處于昏迷之中的人,嘴角帶笑。看來這衛青教給自己配制的這些藥還真是不錯。分秒見效果。
光線逐漸變得明晰,躺在地上的男人微微將眼楮睜開,凝聚起全身的力量,卻發現絲毫提不起一點勁兒。
「怎麼,感覺我配制的藥效果如何?」花爾錦听聞身後的動靜,不由轉身問道。
「你如何知道我不是盛暮年的?」盛暮越不答反問,他自認為自己了解盛暮年,可是卻輕易的被花爾錦識破。
「這當然歸功于你。你沒有想到吧?」花爾錦突然淺笑起來。自己一直都以為他就是盛暮年,就連準備進入到暗格之中,她都不曾有過懷疑。
「歸功于我?」盛暮越眸子里一絲不解,自己出現在盛暮年的屬下面前。她們都不曾有過一絲懷疑,而他自己,又怎麼會輕易將破綻露出?
「因為你曾送過我人皮面具,而我,參悟了其中的奧妙。」花爾錦將笑容收住,在最初的時候,盛暮越確實有送過她人皮面具,出于好奇,她特意研究了一番,沒有想到今日,倒是派上了用場。
盛暮越陷入了沉默,他沒有想到,自己無心之舉,居然會帶來今日的麻煩。他冷眸看著面前的花爾錦,手中有了動作,暗地里發力。
「我想,你之所以偽裝成盛暮年,除了你和他是兄弟,還因為那副錦圖吧?」花爾錦雖然聰穎,但是生活的圈子始終比較單純,他只顧著說話,卻忘記了防範眼前,並不是一般的人。
「你的確聰明,但是憑你,還無法制服我!」隨著盛暮越話語落,他全身的力氣盡數回歸之際,一掌推出,強大的力量使得花爾錦不由向旁邊躲去,而盛暮越趁著這個機會,身影快速掠出。
追出院子,四周一片靜謐,哪里還有盛暮越的身影,花爾錦不由有些懊惱,可是,盛暮越最後那一抹眸變,花爾錦卻是看得清楚,想必真如她所說,盛暮越的確是為了錦圖而來。他之所以這樣做,無非是為了試探,錦圖到底在誰手中?
走到街上,感覺到身後似乎有人跟隨,花爾錦不由多留了一個心思,等到了一處小巷,花爾錦正準備發起攻擊,卻听聞花四的叫喊,花爾錦連忙停下手來。
「花四,你怎麼來了?」花爾錦眼見花四,他不是應該在客棧里,和父親在一起處理一些瑣碎的事情嗎,怎麼會一路跟著自己?
「小姐,我是來告訴你,老爺讓你現在就回京都,坐鎮花府,恐怕會有變故。」花四按照花銘的吩咐傳達著,花爾錦聞言卻是不解,等到花四將所有的事情和盤托出,花爾錦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踏上早已準備的小船,花爾錦和碼頭上的花四揮手道別。「小姐,老爺另外還說,要千萬注意安全,必要的時候,其他的一切,都可以舍棄。」花四剛說完,花爾錦了然的點頭,小船已經駛出了碼頭。
「三皇子,打听出來了,那個花爾錦回來了。」一個太監模樣的人從殿外跑了進來,看到三皇子天尉正在觀看舞姬表演,不由連忙將聲音壓制下去。
「那些個事,關心的人多了,我想,會有好戲看的,我們慢慢等著。」天尉揮手示意太監退下,從座椅上緩緩起身,將一名姿色艷麗的舞姬摟入懷中,好一陣親熱。
「還有一件事」小太監正準備退下,又停了下來,看著正是高興的三皇子,欲言又止。
「說,什麼事情?」天尉眸子一絲不耐,雖然這個太監一直是自己的得力幫手,也是自己和幾個侍衛之間忠實的傳話筒,可是,辦事沒有一點魄力可言。
「至于那個宮外的侍衛,我們已經處理妥當了。」太監附在天尉的耳邊說道,在得知有知情者存活宮外的時候,皇子就在暗中下了追殺令,現在好了,那些秘密,永遠不會有人知道了,只是那個人,他們還必須要斬草除根。
「不錯,但是不能掉以輕心,要知道我們最大的對手,除了天瑞,還有那個流落的,不知死活的孽種!」在提及那個所謂孽種的時候,天尉眸中一片憤懣,臉上的表情猙獰扭曲,就連手中的力道也大的可怕,驚到了懷中的舞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