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天色一點點變得暗沉,可是花爾錦他們一行人的狀況越來越差,時不時的出現昏厥或者是嘔吐的癥狀。(鳳舞文學網)
「小皮球,你這是干什麼?」花爾錦看著小皮球突然飛到了一邊,不由驚呼道,要知道他在剛剛的時候,就已經受了重傷,而現在,體力早已經不支。
小皮球沒有言語,只是靜默的停留在那邊,花爾錦擔憂的看了一眼身側眾人,而後一一幫著他們撫背,而這個時候,要是有點水就好了,或許還可以緩緩他們的情況。
小皮球在回來的時候,卻是直接在花爾錦的身前繞著圈子,花爾錦隨著它的示意,連忙跟隨者它,走到了剛剛小皮球停留的地方。
「你意識是把這個給他們喝下去?」花爾錦看著瓦片上殘存的那些液體,不由問道,小皮球無力說話,只是點點頭,眸光里看不出個所以。
「不要吧,這可是它的排泄物…」花心靈有些嫌惡的捏捏鼻子,還順勢扇了扇面前的空氣。
「喝了你們身上的瘴氣才能完全消除,還是說這天黑後,你們要繼續待在這里?」花爾錦說完,小心翼翼的將手中的瓦片遞到了花伯的面前,她知道,若不是有人先喝,他們是不會有所行動的。
「我相信小姐說的話。」花伯淡淡的看了花爾錦一眼,而後將那透明的液體輕輕吞咽一口,頓時,一股氣流直接沖入自己的五髒六腑。
其他的人看到花伯都喝了那透明的液體,加上花伯之前的傷勢似乎都有所好轉,不由有些心動,畢竟瘴氣殘存在體內,他們的身體就會一直處于一個危險的臨界點。
「原來那家伙真的那麼厲害啊,不僅可以解百毒,還可以療傷!」花四只覺得之前的昏沉無力感,一點點的消失。不由連聲夸贊起來。
花爾錦看著眾人轉瞬間便恢復了精神抖擻的樣子,不由心里欣慰,這個時候,看向小皮球,眸子里多了一絲感激之情。小皮球卻是點點頭。而後降落在花爾錦的肩頭。
「我要走了,你,小心。」小皮球的聲音一改往日的稚女敕俏皮。有著一絲暗沉的沙啞,花爾錦以為它受傷頗深,卻不知道,這其實是小皮球即將進化的表現,只是,些許現在還差了某些時機。
小皮球一飛走,花爾錦總覺得心里空落落的,似乎遺失了很重要的東西,但是抬頭看了看天上沉積的雲。花爾錦連忙收回那些感傷的思緒,招呼著大伙繼續往前面走去。
皇宮中已經到了入暮時分,掌燈的丫環們似乎早已經準備妥當,一襲明黃色的龍袍,出現在宮牆之上,在風中。輕輕飄動。
天瑞看著遠處那片蒼茫的天際,心里卻是另一番想法。花爾錦那日說自己要出宮的時候,他就預感到了什麼,但是他卻沒有阻止,因為他知道。花爾錦想要的是自由,和自己親手締造的生活。
「如果你可以忘記他,那麼,何嘗不試著和我在一起?」天瑞呢喃出聲,言語中卻有著無盡的落寞,那個人如今消失在花爾錦的腦海中,可是曾經,他卻是刻在了她的生命中,真的可以就此磨滅嗎?
「既然已經深愛至此,為何不再果斷一些?」身後傳來安靜沉穩的女聲,天瑞不用回頭,便知道說這話的人是誰,只是他卻是淡漠的搖了搖頭,深眸始終緊盯著無垠的天際。
雀荷走上前,斂去眼角眉梢的不快,與天瑞並肩而立。曾經不戀權勢的天瑞已經成為帝王,可是卻深陷于一段孤獨的愛情,他的心落寞,她的心,又何嘗不是落寞?
「你對雲澤,究竟是認真的,還是只是玩玩?」天瑞沉吟良久,終于出聲問道。那日雀荷撕心的喊叫,他听得一清二楚,可是,那其中真實的意圖,他卻是把握不住。
「真的又如何,他已經不會相信了!」雀荷看著那即將完全墜落的夕陽,臉上似乎被蒙上了一層清淺的余暉。
「我之前愛上天澈,之後又貪戀白公子的溫暖,雲澤,早已經用盡了等待,更何況我曾經還利用身份來羞辱他。」雀荷幽幽的說著,眸子里盡是悔意,當初不愛的時候,不曾為他心痛,可是最終愛上,卻是要用盡自己所有的力氣一般。
「你錯了,你根本無法用身份來羞辱他,他身為一品侍衛,又是父皇之前培養的暗影,他的身份,甚至凌駕于你之上。」天瑞淡淡的說著,他說的的確是真,哪怕是現在的他,或許都沒有權利處決他。
雀荷從宮牆走下來的時候,突然看到了一個嬌小的身影,卻是往雲澤居住的地方走去,心里不由起疑,連忙跟了上去。
這個嬌小的身影,正是宮女的總司長夏言,長相甜美不說,脾性還很溫婉。她一邊走,一邊注意著四周的一舉一動,卻絲毫沒有發現遠遠跟在她身後的雀荷。
「請進!」清潤的聲音透過緊閉的窗扉傳來,雀荷即便是躲在假山後面,也可以听得一清二楚,當夏言走進去的時候,雀荷也不由跟到了門前,屏息听著里面的一舉一動。
「是你?」雲澤坐在桌前,看到進來的並不是自己手下的弟兄之一,眉宇間不由流露出一絲疑惑。
「侍衛長,你可還記得我?」夏言見到雲澤,臉上一片安靜,看不出她的喜歡與否,倒是那一雙明澈的眸子,卻是始終緊緊的盯著眼前的人。
「後宮總司長夏言。」淡淡的回答一聲,而後起身來到夏言的面前,可是眼角的余光不經意的掃向門邊,卻看到了那里蹲著的一個濃縮的黑影,眼里不由一絲了然。
「那我想問侍衛長,上次讓你考慮的事情怎樣了?」夏言說著,卻是距離雲澤更近一步,她的身體發出淡雅的清香,雲澤裝模作樣的再靠近一步,就差手上開始行動了。
「好你個不要臉的總司長,居然還真的是明目張膽的來勾搭?」雀荷透過窗紙上的一個小洞向里面看去,腳下不由暗自使力,只听「砰」的一聲,門突然被她大力踢開,而屋內的兩個人,皆是一臉疑惑的看著她。
「那個,我,我走錯了…」雀荷看著兩個人齊刷刷的眸光,不由有些尷尬,連忙弓著身子點頭,而後緩緩的退了出去,再貼心的將門關好。
關上門,雀荷這才長舒了一口氣,拍拍自己挺起的胸脯。
「可是,我為什麼要走出來,她夏言都在里面,我為什麼要走出來?」猛然間,雀荷意識到了這個問題,更何況在剛剛,她明明有听到夏言說,雲澤答應了她什麼事情似得。
門再度被推開的時候,夏言和雲澤幾乎是保持著剛才的姿勢沒有絲毫的變化,他們甚至都不知道眼前的這個人為何去而又返。
「你們兩個這是在干什麼?」雀荷說完,便是直接的走到了兩個人的中間,而後伸手將兩個人分別推開了一定的距離。
「郡主。」夏言見到雀荷,先是一愣,緊接著禮貌的後退一步,微微的俯身,雖然他們都知道,雀荷郡主家族人員全部隕歿,但是,必要的禮節,她還是要遵守,以免留下把柄。
「這里沒有你的什麼事情,退下去吧,我有話要跟侍衛長說。」雀荷擺了擺手,拿出了她之前的架子。
「郡主,我來找侍衛長,也是有要事在身。」夏言听聞,眸子里露出猶疑之色,更何況雲深還沒有給她一個明確的答復,到底會不會幫她的忙。
「怎麼,你是認為本郡主的事情沒有你的事情重要嗎?」雀荷的這句話,就像是從鼻子里哼出來的一般,眉毛還不時的上挑。
「這,奴婢不敢。」夏言低下頭,眸子里一絲憂色閃過,緊接著抬眸看了雲澤一眼,而他卻是淡漠的看著一邊,似乎根本不將兩個出現的女人放在心上。
夏言一退出去,房子里立馬便陷入一片靜默。雀荷也不說話,她斜著眼眸看了雲澤一眼,發現這個男人臉上的表情根本就沒有一絲變化,不由心里一氣,轉身就欲往門外面走去。
「怎麼,現在就要走,你不是有話要給我說嗎?」就在腳即將跨出門的時候,身後傳來了雲澤的聲音,似乎是奚落,又似乎是在表達著一絲不滿。
「果然,我把你的小美人給糊弄走了,你現在心里不爽快了吧?」雀荷在心里暗自想著,轉身便看著雲澤那一雙幽深的眸,張嘴便連珠炮彈的輸了出去。
「對,我是有話要說,但是那只是我剛剛進門的想法,但是現在,我突然又不想說了,你不是說我反復無常嗎,不是說我喜新厭舊嗎,不是說我意志不堅嗎,對啊,我就是這樣的人,在你的心里,我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雀荷說著說著,突然蹲下了身子,她說的這些話,都是雲澤對她的評價,他卻不知道,這些話就像是刺一般,扎在她的身上,又疼又痛。
雲澤的眸色變了又變,最終,還是柔軟佔據了冷淡,他走上前去,將雀荷從地面上拉起來,手和手緊密的貼合在一起,卻是有了異樣的悸動。
「雖然明明知道你是這樣的一個人,但是,我的心,卻還是會遺落。」從未有過的溫柔以及神情,雀荷听到這話的時候,感覺心就像是要被融化一般,他這樣說,終于是要開始回應自己的感情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