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為什麼我走到這一步,才有人來告訴我說我錯了,為什麼?」突然一聲嘶吼,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天尉手中的匕首四處一揮,只見不知是誰的發絲在空中悠然飄落。(鳳舞文學網)冰@火!中文
「尉兒,你就听母妃的,放棄吧,天瑞畢竟是你的皇弟,他不會對你趕盡殺絕的。「中年女子一邊說,眼淚簌簌的往下落。當初的她,也正是因為野心勃勃,最後釀成無法挽回的錯,以致于被打入冷宮這麼多年。
「母妃,不要再說了,我意已決。」果斷的一聲嘶吼,天尉打斷了女子的話,他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誰,不就是為了母妃能逃離冷宮那個無情冰冷的地方嗎,不就是為了保護她嗎?可是她卻口口聲聲的說他錯了!
「如果你再執迷不悟下去,我想,我也沒有辦法對你網開一面了。」天瑞看著身側的人,她蒼老的面容滿是希冀,卻在希望破碎後,淚流滿面。
「我一定會等,等我五萬大軍前來,我終會將我失去的一切給奪回來!」天尉絲毫不將天瑞的話放在心上,他仰天大笑起來。
「嗖」的一聲響,一枚泛著寒光的短箭自外面破窗而入,直直朝著仰頭大笑的天尉而來,他想要阻止這一切發生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冰冷的箭直直沒入他的心口,只留下尾部小小的一截。
「尉兒!」女子痛呼一聲,掙開身側禁錮她的人,朝前面飛撲而去,將天尉即將跌落在地的身軀接在懷里,那一刻,看著自己的親生骨肉在自己面前受傷,感覺心像是裂開了一般難受。
「母妃。看來我再也不能為你做什麼了,可是,我不甘心啊。兒臣好不甘心啊!」天尉一邊說,嘴里大量的鮮血涌了出來。浸濕了他的衣襟。
花爾錦站在門外,身體微微顫抖,手中冰冷的弓弩在此時散發著幽幽的寒光,良久,眉宇低垂下去,默默的往自己的大殿走去,卻沒有看到身後尾隨的小小身影。
當那一箭射出去的時候。花爾錦心里思緒紛雜,畢竟這涉及到皇室內部之爭,按道理說,根本就由不得她來出手。但是,她也不能眼看著至高無上的皇被脅迫,從而妥協,將江山托付非人。
就在花爾錦思緒飄飛的時候,身後的人開始動手了。他之所以一直跟著花爾錦到這里,便是看準了此處環境清幽,應該沒有多少人會來。
感覺到身後突然流動的空氣,花爾錦的警覺心四起,她轉身回眸。便看到一把閃光的大刀朝著自己劈頭蓋臉的劈來。下意識用手去擋,誰料來人的手里還有一把尖銳的匕首,瞬間刺入了她的小月復處,頓時鮮血如注。
「我總算是為了我的主人報仇了,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殺了三皇子!」來人臉上是猙獰的恨意,看著花爾錦躺倒在地,不再動彈,快速的轉身離去。
金鑾殿上的大臣都盡數散去,而盛暮年作為盛筵國到來的貴賓,自然被以禮相待,安排在皇宮中居住。
一場血腥的叛亂剛剛平息,盛暮年無聊之際便在皇宮中兜轉,就在之前沒有多久的時候,他看著花爾錦從金鑾殿離開,直到這會,皇上已經回去,卻還是沒有看到她的影子。
突然,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個小小的身影,她背對著自己,躺在青石小徑上,盛暮年見狀,不知道為什麼心里突然浮現出一絲慌亂,大踏步向前將地面上的女子抱了起來。
還沒有仔細看清楚眼前女子的容貌,盛暮年的手上便感覺到陣陣粘稠,下意識的朝著手中看去,竟是滿滿一手的鮮血,嫣紅無比,而那張沉靜的臉,卻在瞬間奪了他的呼吸一般。
「花爾錦?」盛暮年急急的喚出聲來,可是懷里的人就像是睡著了一般,任憑他如何呼喚,就是沒有絲毫醒來的跡象。盛暮年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還好,還有微弱的氣息在,心里的石頭總算是微微落地。
天瑞見到花爾錦被盛暮年抱著闖進大殿的時候,感覺自己的心跳仿佛漏跳了一拍,他佯裝鎮定的喊來醫師,卻在看到花爾錦小月復處的傷口時,瞬間紅了眼眶。
天尉倒下去的時候,他一眼便認出了那是花爾錦的箭,可是當時他不能離開,直到妥善的處理好事情,將天尉扔去天牢,他這才去尋找花爾錦的蹤跡,但是搜尋無果,正在懊惱之際,沒有想到,等來的便是這樣一個結果。
「你們都給我听著,要是救不了她,你們一個個都要人頭落地!」天瑞一改往日的溫潤,變得暴跳如雷。
盛暮年看著眼前紅著眼眶的男人,他的眸光一直在看著床上嘴唇毫無血色的花爾錦,他就不由在想,眼前這個高貴的皇,真的是愛慘了她吧!
醫師們戰戰兢兢的走上前去,小心翼翼的為花爾錦把脈,良久,這才露出一抹輕松的笑容,雖然傷的極重,好在心脈還被護著,不然情況可就真的糟糕了啊!
而花溪谷,此刻陷入了空前的災難之中,五萬大軍突然攻破陣法,蜂擁而至,他們無惡不作,見人就殺,見房就燒,留守在花溪谷的將士,眼看著就要支撐不住了。
突然,急促的馬蹄聲在不遠處響起,華風在人群中抬眸便看到了那個仿佛踏月歸來的男子,而他的身後,浩浩蕩蕩的隊伍,揚起塵埃無數,卻又點燃無邊的希冀。
「給我徹底毀滅這里,我不要任何一個人活著走出這里。」一聲雄渾有力的聲音響起,只見敵軍的馬上,一個穿著鎧甲的人,拼命嘶吼,而他不是別人,就是在宮中蟄伏許久的郭太難,不,確卻的說,應該是當朝的李飛將軍。
「當初只是廢了你的腿,沒有想到你居然帶五萬大軍,試圖滅我花溪谷。」天澈看著馬背上不斷揮刀廝殺的人,寒光崩裂而出。
這時,從天澈的身後飛奔出四匹駿馬,只見嫣然和他的夫君,還有衛青彭宴,他們手中各持一把武器,竟是下了決心要將郭太難圍住。
「李飛,今天有關我衛家的一切,就讓我親手討回來。」衛青狠夾了一下的馬肚,只見馬即刻嘶鳴一聲,便朝著郭太難而去,倒是假李飛,想要阻止她已經來不及了,彭宴見狀,連忙從身後追了過去。
「就你個黃毛丫頭,還想將老夫怎樣?」郭太難眸中是輕蔑的笑,而後直直迎了上去,只見他長槍狠狠的打在馬的前蹄上,而後一把將衛青撂到了馬下。
眼見著衛青被挑到了馬下,彭宴擔心郭太難不放過她,連忙從馬上飛躍而起,直接在空中和郭太難打了起來。
「大將軍,你還不過去幫忙嗎?」嫣然看了一眼身側的人,知道他其實並不是真正的將軍李飛,不由問道。
「嫣然,那你等我。」莫離說完,緊緊握住了手中的長槍,而後往前面沖刺而去,沒有一會兒,郭太難便被打下馬來,兩柄閃著寒光的長槍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莫離,我要殺了你,你和他廢了我的腿不說,居然還取代了我的位置!」郭太難目光凶狠的看著自己面前俊朗的男人,心里恨不得現在就將他生吞活剝了一般。
「且不說你能不能殺了我,單說你做的那些無惡不赦的事情,我都不可能再放過你!」莫離冷冷的出聲,手中的長槍微微使力,郭太難的頭就不得不低了下去。
「我知道你一心想輔佐你的主子,哈哈,可是你們名不正言不順,你們這樣,即便是他成為九五之尊,也不過是頂著謀逆的罪名,哈哈!」郭太難突然笑了起來,看著遠處還在不停廝殺的戰場,眸子里血腥之色久久不曾消退。
「你又怎麼知道是名不正言不順呢!」莫離輕輕的問,嘴角似乎帶著一絲至深的譏諷。而後長槍一挑,將郭太難交給衛青和彭宴兩人,自己去幫著天澈了。
「你們逃不過這一劫的,那些嗜血的殺手,說不定早已經將他殺了!」郭太難看著莫離走遠的身影,歇斯底里的大聲喊著,他說的沒錯,這次帶了一支精銳的嗜血殺手隊,即便他天澈再神通,也是無法避過此劫難了!
「青兒,既然你這麼恨他,我就幫你一劍殺了他!」彭宴看著身側陷入悲傷過往的衛青,手中長劍一展,而後直直的刺向郭太難。
「如果只是一劍了結了他,那豈不是太便宜他了!」衛青突然阻止了彭宴的舉動,將他手中的長劍打開,而後找來了繩索,將郭太難五花大綁了起來。
衣衫勁舞飛揚,一抹猩紅的鮮血順著嘴角滴落下來,染紅了純白的衣襟,可是天澈感覺不到絲毫的疼痛,而是眸光淡然的看著面前一批又一批的嗜血黑衣人。
手中長劍再次揚起,天澈眸光變得沉凝無比,而後身影在空中回旋飄落,劍尖在空中擦出完美的火花,細長的血線在空中慢慢沉澱下來。
只听得幾聲悶哼聲起,黑衣人紛紛捂著手臂後退,鮮血在指縫中冉冉流出。
「我來幫你!」華風快速的飛到天澈的身邊,隨著四周風聲起,手起手落,帶著勢不可擋的氣勢朝著對面的黑衣人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