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踏進了冉靜的學校,感覺與丫頭真的近在咫尺了,內心洶涌澎湃,用任何表達激動的詞語來形容都不為過。請使用訪問本站。
周傳調查到的資料上寫明,丫頭是交通服務管理專業的B班的學員,小黃已經去總務處了解她們今天的課程安排,我因為受不了這種天氣的折磨只能留在車上等消息。
小黃回來,帶來一個我始料不及的消息,丫頭她們全班實地參觀去了,下午四五點才能回來。
我的思想在等與不等間戰斗著,最後小黃開了口。
「陸先生,我看您還是先回酒店吧,這種天氣我怕你吃不消。到時候人沒找到,您卻病倒了就不好了。」
「嗯,那我們……先走吧,酒店等,下午四點再來!」
「學校下午四點半就禁止外來拜訪。我看還是等明天吧?」
「不是吧?」我差點暈倒,這什麼破學校、破規定啊?
我的思想又開始戰斗起來,最後我決定留下來等,我迫切地想見到我們家丫頭,說不定她們下午提前回來呢。
「小黃,要不你先回去吧,我順便在這學校參觀一下。沒事,我都穿成這樣了,不那麼容易感冒的。謝謝你,真不好意思,都麻煩你跟我跑了一上午了。」
「別這麼客氣,要不我和你一起等吧。」
「你還是先回去吧,我下午自己打的回酒店就行了!」
小黃給我留了電話,開了車回去了。
我站在地上,腳下寒流讓我覺得一股股鑽心的疼。丫頭,你就在這鬼天氣里生活了一年多,到底過得好不好?越是這樣想,越覺得要把丫頭帶回去,這種想法讓自己感到震驚。再過一年多丫頭就可以學成歸國了,我不能在這時候打擾她的生活,我必須支持她實現自己的夢想才對。
就這樣我一邊想,一邊在學校里游蕩。想著自己腳下踩著的土地也許丫頭也這樣天天踩過,心理甜甜地。中午我去考察了一下學校的伙食情況,這個學校的伙食還算可以,不像我們學校那些豬食。
下午四點多我跑到總務科用自已蹩腳的英語表達了半天,最後工作人員告訴我,她們四點半前大概沒辦法回來了,叫我明天再來,明天下午丫頭沒課,可以這個時候找她。
我沮喪地回到酒店,當我把襪子月兌下來,發現我的兩只腳簡直慘不忍睹,長滿了一個個紅紅的凍瘡,紅腫得嚇人。我的這趟加拿大之旅注定不凡。我苦笑。
一整晚受盡了凍瘡的折磨,這小東西又疼又癢的,我在床上翻來覆去地難以入睡。一方面憤憤不平今天的遭遇,一方面又期待著明天見到丫頭的喜悅。不知在床上躺了多久,迷迷糊糊睡著了。也許是這幾天折騰下來真的累壞了,醒來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趕緊以最快的速度起床洗漱,還不忘把昨天剛買的超級帽子戴上去,穿鞋的時候凍瘡痛得我咬牙切齒。
在酒店大廳見到小黃,看得出他已經等了許久。
「不好意思,小黃,讓你久等了,我睡過頭了。」我抱歉地笑笑。
「沒事,我以為您等不及,自己跑過去了,又怕打擾到你睡覺,就沒敢打電話。」
我先和小黃去飽餐了一頓,昨天中午在丫頭學校吃了飯,昨晚因為心情郁悶到極點,直到現在還粒米未粘呢,餓得前皮貼後皮了。一覺醒來精神是喂飽了,現在最緊要的是得趕緊把肚子也給喂飽。
當再次來到丫頭學校時,我已經感覺相當熟悉了,昨天在這里踩了四五個小時,差不多每個角落都給我收索了一遍,以便我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丫頭。
現在是加拿大時間將近中午12點鐘,就餐時間到了,我打發了小黃回去,以最快的速度直奔飯堂,準備去那里搜索丫頭的蹤影。
我找了一張靠邊的桌子坐了下來,因為載了帽子根本不像就餐的人,所以時不時有人伸長了頭來研究我。飯堂里面還是比較暖和的,我決定把帽子取下來,即使這樣很容易讓丫頭發現,但我已經顧不了那麼多,總比給人當木乃伊好吧。
我就像一台掃描儀,把每個經過大門的人從外到里掃描一遍又一遍,眼楮連續工作了近1個小時,我才突然想到「丫頭不會今天不來食堂進餐吧??」在我罵了自己無數遍自以為是的蠢豬、感覺即將在希望中絕望,在絕望中滅亡的時候,一個美麗的身影閃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