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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
薛小麟聞言哈哈大笑,啪的一下拍著李昂的肩膀道︰「來這里避禍的?」
李昂身體一震,感覺到薛小麟並沒有傷害他的意思,于是正正神色嘆道︰「算是吧。」
言語中有說不出的憂愁,李昂心中又想起了自己身中恐怖魔種的事。
「這里倒是個好地方,人跡罕至,僻靜偏遠。」薛小麟收回放在李昂肩膀上的手,站起身來,踱著步子,指著天空以及四周群峰宏聲說道︰「我也是個獨行客,喜歡清靜,所以才尋到這里作為棲身之所,當然……也是為了避禍。」
「哈哈哈哈哈……」說完薛小麟又是一陣大笑,背著手站在峰頂,遠望著無窮遠處的天際。
李昂心中一動,暗道︰「莫非我倆同是天涯淪落人?」想到此處,起身便朝薛小麟走了過去,笑道︰「不知道師兄避的是哪種災禍?」
薛小麟回頭微微一笑,又轉過去,淡淡說道︰「**……自己招惹的**。」
李昂有感而發,又往前走了兩步,和薛小麟並著站立,望著遠方美景感慨道︰「我也是躲的**,不過我這可是飛來橫禍,無妄之災。」
薛小麟背著雙手,審視著眼前的無盡景物,眼神渙散,口中緩緩道︰「平育天是個優勝劣汰的地方,無依無靠的話難有出頭之日。我生在平育天,自幼便艱難奮斗,不斷拼搏,因為一些機緣運氣才能夠有現在的成就。這期間免不了與天爭,與人斗,正因為如此也不可避免和平育天的一些大勢力交惡。為了落得清淨自在,也為了避禍,只好遠棲深山,獨自修煉。」
李昂喃喃道︰「是啊,不管在哪里,都是與天爭,與人斗,甚至要不斷戰勝自己的懦弱。」
一時之間,兩人怔住都不說話,薛小麟感嘆奮斗之艱難,蕭瑟苦楚,李昂感慨人生之波折,黯然悵惘,兩人呆呆地茫然相對,這兩個奇特少年不由啞然失笑。
過了良久,薛小麟一聲長嘆,李昂跟著也是一聲長嘆,說道︰「剛才薛師兄說自己是生在平育天中?」
薛小麟嘆道︰「是啊,你以為平育天中男女弟子不能婚娶嗎?呵呵,既能婚娶,自然可以生兒育女。不過……」稍微頓了頓,接著又說道︰「我並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誰,或許他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吧。」
李昂見狀已經知道自己提起了薛小麟的心中舊痛,急忙說道︰「薛師兄恕罪,我並非……」
「哎……」薛小麟聞言稍有不悅,大手一擺,佯怒道︰「你既然能陪我說了這些話,就不要再薛師兄薛師兄的叫個不停,直接叫我小麟就可以了,否則我發起怒來,怕你小命難保。」
說罷,薛小麟突然沖李昂眨一眨眼,一時間居然神情變得調皮活潑起來。
李昂苦笑一聲,心道︰「這位師兄脾性果然古怪……不過看來倒不失為一個至情至性的人。」
「咳……」李昂輕咳一聲,隨即坦然說道︰「小麟,你現在是什麼境界?你一直是自己獨自修煉的?」
薛小麟似乎早知李昂會有此問,翹著頭高傲說道︰「當然是我自己修煉的,除了十歲的時候領取了門派賜下的一些東西,從那以後,都是我自己一個人,披荊斬棘,潛心苦修。」
李昂听到薛小麟還沒說自己是什麼境界,笑道︰「你還沒告訴我你現在是什麼境界。」
「金丹中期。」薛小麟長嘯一聲,大笑道。
「怪不得……很厲害,我才築基期。你現在多大?」李昂贊嘆一聲,佩服不已,看著薛小麟年紀輕輕的樣子,頂多比自己大不了幾歲,但是修為卻如此高深。
「哦?大約十九歲吧。」薛小麟悠悠嘆道︰「詳細的生辰八字並不知道,小時候也是經別人推算出來的。」
李昂不欲過多問及薛小麟的身世,于是轉個話題說道︰「你的仇敵可有追殺到這里來麼?我看到石桌上有一些污漬,是血嗎?以前你在這里和人打斗過?」
「哈哈!」
薛小麟聞言哈哈一笑,轉身攜著李昂走到石桌旁坐下,指著石桌上的污漬說道︰「不錯,這些是血漬。當初的確有人殺到這里來,不過卻被我和小煞合力結果掉了。」
說罷,薛小麟彎身拍了拍趴在一旁眯著雙眼的馭魂獸,即白煞,對李昂說道︰「你可不知道小煞的厲害,它有種天賦神通,可以控制迷惑人的心神,甚至實力比它稍低的人,稍一疏忽,靈魂都要被它徹底控制。」
李昂心頭一驚,再朝白煞看去,只是覺得它模樣凶惡,體型猙獰,但是卻並未感受到別的什麼氣息,尋思︰「馭魂獸我倒是從未听說過,看來以後還要多多讀讀萬物志才好。」
這麼一想,李昂道︰「不知小……小煞實力怎麼樣?」
「嗚嗚……」
趴在地上的白煞顯然對李昂這麼叫它感到不滿,唰的抬起頭,一雙白灰眼珠突然變得殷紅閃爍,像是晶瑩的血珠,發出詭異紅光,一看之下,攝人心神,令人感受到一種難過,煩悶,陰冷,沉淪的氣息。
李昂只是看了一眼,頓時感到像是墜入了無盡血獄之中,四面八方全是濃稠的污血,五感六覺全部失去,神念萎靡,迷糊糊的在血海之中沉淪漂浮,意識越來越模糊,身體越來越酥軟,整個心神要被完全剝奪。
薛小麟哈哈一笑,輕輕一拍馭魂獸頭顱,笑道︰「小煞,快停住。這是咱的朋友,以後也能這麼叫你,知道不?」
白煞聞言嗚咽幾聲,不滿的瞪了薛小麟一眼,隨即低下頭,又趴在一旁眯起眼來,像是在打盹。
「嘔……」
李昂從小煞的眼神中解月兌出來,只覺心中淤積著濃郁的痛苦煩惡,忍不住扶著石桌側身嘔吐,不過卻什麼都沒有吐出,只是不停干嘔。
薛小麟見狀沖白煞看去,正準備說話,突然白煞睜開眼楮,頭一歪,似乎覺得李昂的干嘔聲打擾了它,直勾勾看著李昂,眼中居然帶著驕傲,得意的聲色。
此時白煞的眼楮已經恢復到了白灰色,開闔間突然射出兩道白灰光束沒入李昂眉間。
呼……
李昂只覺一陣清流擴散全身,長長呼出一口氣,一下把胸中煩悶排出,所有的不適霎時消失,恍如一陣清風,拂過肌膚毛發,說不出的舒服。
待恢復過來,李昂看向白煞的眼神不由認真起來,心底再也不敢有一絲輕視。
「小煞大約是金丹初期的實力,不過它可算是妖修,具體的三言兩語也說不清楚。」
薛小麟忍俊不禁,看著李昂狼狽的樣子嘿嘿一笑,提起白煞顯得甚是得意。
李昂張張嘴想說什麼,不過看到薛小麟笑個不停,于是也不再說話,跟著也笑了起來。
兩人就這樣笑個不停,一會功夫,大約是覺得累了,薛小麟看著李昂身上衣衫破損,說道︰「我看你胸前衣服上有破洞,而且你這件衣服是件低級貨色,不如我送你一件穿上。」
言罷不等李昂回答,薛小麟手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件長袍,並未折疊,顏色和他身上所穿的一般無二,直接就遞給了李昂。
李昂趕忙接過,眼神示意薛小麟,表示感謝,隨即便月兌上的法衣,當場換了起來。
此時李昂身上穿的法衣還是晉升內門時,須彌戒中門派賞賜的那件,在幻絕峰時,被卓弘相又抓又踩,早已破損,只不過李昂一直無暇顧及罷了。
待月兌下外層的法衣,李昂發現內衫也有破損,于是拿眼看向薛小麟。
「幸好我帶的衣服多!」
薛小麟一揚手,拋過來了一套里衣。
悉悉索索幾聲之後,李昂換上了薛小麟所贈的衣物,不由得感覺渾身清涼,這一套衣服材質細膩,清涼滑.潤,如同仙女的玉.肌,貼在身上說不出的愜意。
此時李昂頭發也有些散亂,穿著一件血紅長袍,大眼一望,和薛小麟看上去幾乎一樣的模樣氣質,身材也相差不了多少。
薛小麟在一旁看著李昂的樣子,哈哈笑道︰「你穿我的衣服也很合身嘛!」
李昂伸出袖子,轉轉身子,看著自己一身血紅,不由說道︰「有沒有別的顏色的?」
薛小麟聞言稍微一愣,詫異道︰「這件不好麼?我看血紅色很好啊!殺了人,就算血濺射到身上也看不出來。」
這次輪到李昂愣了,張著嘴說不出話來,想不到薛小麟之所以穿血紅長袍,居然是這個理由。
「也對,也對!」李昂搖頭苦笑,擺擺手,示意自己很滿意。
李昂拋開舊衣物,復又坐到薛小麟旁邊,忽然心中一動,問道︰「在平育天殺人,門派會追究嗎?畢竟某種程度上來講,是殺害同門……」
薛小麟聞言轉頭奇怪的看著李昂,眼神看來看去,嘖嘖說道︰「我之前剛降在這里,你就立刻動手要殺我,我原還以為你是個殺伐果斷、毫無顧忌的狠角色。」
又看了李昂兩眼,薛小麟眼珠一轉,忽然笑道︰「想不到你還會害怕門派是否會追究……」
「不是害怕,是擔心,做事一定要考慮周全,不然萬一他日門派追究,自己豈非要遭殃?」
李昂看到薛小麟的目光在自己身上看來看去的,不由覺得十分好笑。
薛小麟撇撇嘴,笑道︰「那你之前為什麼想都不想,問都不問,直接就動手殺我啊?」說罷還裝出一副很是無辜的樣子。
李昂聞言愕然,又被薛小麟搞的無言以對,心道︰「總不能告訴你我是要先下手為強,殺人奪峰啊!」
薛小麟看著李昂愕然的樣子,又是覺得好笑,心想︰「這人也挺有意思,不像是非不分,亂殺無辜的惡人。先前他在這里避禍養傷,見我突然到來,可能以為是仇家殺到,存了先下手為強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