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悠悠揚揚,吹散了湖面的水霧,如仙境般飄渺。少年聞著朱七身上的香氣,迷迷糊糊想睡覺,為了打起精神,問︰「朱七,你可識得鬼王朱七背著少年,腳步很快,也很穩︰「以後要叫我大哥,不準朱七朱七的叫。我之听過他的事跡,其它一概不知「那你可想認識他?」少年很虛弱,有氣無力問。「不想,鬼王有什麼好,諸鬼之首,一定也和牛頭馬面一樣,青面獠牙,性格殘忍至極朱七用力搖頭回答,腦中浮現一個鬼物,雞皮疙瘩掉了一地。「你听誰的少年一下子精神了,瞪大眼楮盯著她後腦勺。「一到鬼王二字,腦子自動浮現了鬼怪的模樣,無怪我如此朱七不想揭人短。「你……」少年不怎麼高興,悶悶的吐出一個字,便不再話。前方不遠處便是南門,朱七腳步更快,也沒顧上少年什麼。眼見前方重兵把守,少年面色微微一變,用手掌拍下她的肩膀,道:「朱七,將我放下來,送到這里即可,你走吧「不用送你過去嗎?」朱七額角溢出些汗珠,將他放下,不解問。「我的屬下在南門口候著,傳喚一聲即可。你走吧,錦盒拿好,回去復命少年腳一落地,便停止腰桿,似乎硬撐著。他將錦盒遞給朱七,臉色很不好道。看出他心中堵著一口氣,朱七有些莫名其妙,也不做多留︰「那我走了,僵尸弟,別板著臉,怎麼我也救了你,雖不讓你感恩,卻也別板著臉,我最瞧不得別人的臉色她不在乎少年的臭臉,更是棲身捏了一把他的臉,接過錦盒,然後如風一般,抽身離去,好不瀟灑。少年再次咳嗽一聲,默默的望著朱七離去的背景,一抹邪笑出現在蒼白的臉上,只听見一個細微的聲音道︰「我會讓你知道鬼王到底是何等風姿!」朱七回神殿是直接用跑的,將錦盒夾在腋下,撩起衣擺飛奔。再次穿過回廊,目光不自主的望著回廊角落,地上殘留著幾滴血。她腳步停了下來,注視片刻,一抹輕笑洋溢出來,接著再次提步奔跑,不過幾分鐘的時間就到了神殿。「總管大人,東西取來了氣喘吁吁的走到門前,朱七咽了一下口水,將錦盒遞過去。「怎麼耗費那麼長時間,快快,給神君送進去朱七一抬頭就看到總管慌慌張張的模樣,心底一驚,再听到他的話,猜想只怕神君發怒了。「在路上遇到一些事耽擱了,總管能不能幫我送進去,你瞧我現在的樣子,怕是失儀了朱七可不想當出氣筒,這時候沖進去,不是找罵。「不是我不幫你,而是神君指給你的任務,實在不便啊總管咧嘴一笑,和氣道,只差將笑顏湊到她面前,不出的憨厚。「快進去,辦完事好睡覺「唉,總管大人,我就是而已,往後還望你多多照應朱七瞧他憨厚老實的模樣,倒也無法怪他,都是成精的人了,哪里沒有顏色。她深呼吸幾下,提起一口氣,恭敬的端著錦盒朝殿堂走,屋內與前幾日的擺設一樣,沒有絲毫變動。環視一圈,屋內氣氛沉寂,而臨窗的座椅上端坐著一白衣男子,他黑發垂直散開,目光望著窗外的遠方,正是神君。「神君,這是從太上老君取來的東西,不知放在何處?」朱七稍稍彎腰,將錦盒捧在手上遞向前方,肅穆道。♀听到聲響,神君抬起頭望向她,眼里有種不出的深邃,僅是這樣望著,沒有話。「神君?」朱七手酸,無奈再次出聲。「將東西放在幾案上聲音飄渺而悠遠,確是很好听。「是如同赦免一般,她一眼看見房中心的桌子,大步走上去,心的將盒子放下。「你可知盒子里是什麼東西?」神君見她的動作,突然問。「不知,用封印封存,我不敢私自偷看朱七為了證明自己的話,將盒子轉了個圈,封印玩好的貼在盒子上,不曾揭開過。「那你又遇到什麼人?」神君沒有看錦盒,似乎對盒子並不感興趣。朱七被問得心底一驚,莫不是剛剛那少年身份特殊,如實回到︰「遇到了一少年「少年?不是二十來歲的青年?」神君反問。「是少年朱七同樣在思考神君想什麼。「你下去吧,今日好些休息,從明起跟在身邊伺候,要知道什麼該,什麼不該神君看上去略微疲憊,問過一些無關緊要的話後,便讓朱七退下。朱七眼珠子轉了一圈,低垂的頭掩蓋了她的靈動,現在不是問緣由的時候,點頭道︰「我明白,謹記神君教誨待朱七一走,神君眼底的疲憊之色被冰冷代替,他走到幾案前,掌心冒出一道炙熱的火焰,手掌輕輕一揮,火苗落到錦盒的封印上,‘ 嚓’一聲脆響,木盒應聲而開,空蕩蕩的木盒根本沒有任何東西,別是丹藥,連一絲毛發都沒有。「丹藥被取,卻不破壞仙界的封印,鬼王,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神君冷著面,看不出是否真的動怒,不過他話中之人,顯然不是朱七。「這麼聰明又特別的人,確實能吸引人的注意力神君望著朱七站立的方位,再次沉吟︰「不過,卻不知他的少年是誰!」翌日,朱七早早就起了,洗漱一番,套上唯一一套墨綠色衣衫,打算去總管那里了解神君平日的作息,也好有個準備。仙界百花齊放,奼紫嫣紅的花朵沒日沒夜的開著,沒有所謂的花期,永不凋謝。路過百花園,她遠遠的就听到打掃花園的僕人交頭接耳。「听沒有,最近倚夢神女在找一個人,名叫朱七,是她失散的姐妹,真身也是一朵蓮花,若是有人告知消息,便能得到賞賜,仙露丹藥任你選「有這等好事?」朱七耳朵靈敏,一字不落的听入了耳,心底同樣疑雲重重,看樣子是找她的。「也就是昨傳出的消息,看樣子,倚夢神女真心想尋到,真是善良朱七听過倚夢的名諱,不就是她們那一池子里最拔尖的,僅三百年不到就修煉成型的人,若是姐妹,可善可,只是她怎麼會知曉自己的名字。「你剛她的姐妹叫朱七,我們府邸前幾日不是也來了個朱七,還是神君的貼身書童呢「瞎什麼的,他是男子,倚夢神女要找的確實個女人,怎能混為一談「至少名字相似「名字相似,人不相同,你去通報消息只怕會遭罪,莫仙露,板子都會賞你一頓「這叫朱七的女子想必花容月貌,以後有福了「瑤池內的靈物也是同人不同命,修行得好,便一飛沖,成為神女大人,修行不好,便和我們一樣朱七覺得事有蹊蹺,接下來的談話也沒什麼要听的,心事重重的向總管的廂房尋去。將自己做的事前後思慮一遍,突然想起那一株被自己扯爛的睡蓮,莫名的打了個寒顫。「這事不對勁,我得想想法子她匆匆從總管那里取得了一個冊子,里面寫滿了神君的喜好與作息時間,話都沒有兩句,便一個人悄悄回了住處。在屋內翻箱倒櫃一番,尋了剪刀,又趕往界的馬廄,從馬尾上剪下一捆鬃毛,踩著貓步,直奔自己的臥房。一個人窩在里屋整整一個時,待到紅日初升,剛巧是神君晨起的時辰。朱七一身輕松的走出房門,撫了撫衣袖,邁著外八字,如一個魁梧的男人一樣,伺候他家主子去。一進神君的神殿,便瞧到他已經梳洗好,神清氣爽的坐在書桌前翻閱書籍。朱七以為自己來晚了,連忙作揖,道︰「剛從總管那里知曉您晨起時間,許是耽擱了時辰,來晚了神君頭也未抬,目光整個鎖定在書本上,冷冷吐出兩個字︰「磨墨「是朱七上前,將寬大的衣袖用手挽起,手心按在硯台的一端,另一只手捏住墨柱,放在硯台上細細的研磨。房間很靜,墨硯相觸發出的絲絲聲,讓人心情跟著安逸而靜怡。神君將毛筆在硯台里沾了沾,未抬頭看她一眼,手懸于空,在潔白的宣紙上勾勒,蒼勁有力的字體出現在紙上,‘凡所有相,皆是虛妄。’竟是金剛經的經文。「可會寫字?」神君只寫了八個字,落筆,忽抬頭望向她問。「不會朱七搖頭,手依舊轉著圈的磨墨。「你是誰?」一看到她的樣子,神君瞳孔放大些許,詫異問。「我是朱七朱七諂笑兩聲,試圖用燦爛的笑容將自己裝飾得好看一點。「怎如此模樣神君皺眉,將毛筆放下,轉過身子望著她。「什麼模樣朱七模模臉,也不惶恐,反問。「你那滿臉胡子是怎麼回事?」神君第一眼當真沒有認出她來,本來清清秀秀、白白女敕女敕的少年,竟如江洋大盜一般滿臉胡茬,眉心處還用炭筆描了一顆大黑痣,本就不出色的五官如此一弄,真是丑到無法直視。(最近看了電影《怪獸學院》,嘿嘿,那只蝸牛趕路的場景記憶猶新,保留童真的朋友可以去看看,還不錯,另外還有電影《卑鄙的我》也不錯,第一部比第二部好看,僅是我的推薦,無聊的話可以打發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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