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陳玉漣、鐘紅的加入和周閏發的拒絕
中午的時候，莫離和趙蕥芝再次見面。я思路客я地點是一家茶餐廳的包間，後面跟著的是鐘紅、周閏發和陳玉漣三人。
三人其實和趙蕥芝並沒有太大的交情，今天中午趙蕥芝忽然說要請三人吃飯，讓三人有些疑惑。但是趙蕥芝在電視台的地位比他們高，他們自然也不好拒絕。
三人進了包間，看到在座的莫離，都不知道莫離是什麼人。趙蕥芝笑著為三人作了介紹，道︰「這位是紅樓科技的副總裁、科技總監，也是現任的紅樓娛樂的總裁李默先生。」
關注新聞的三人，在趙蕥芝才說完第一句話的時候就已經明白了，只是有些吃驚，沒想到趙蕥芝已經被鳳凰衛視給挖走了。要知道趙蕥芝現在在無線電視台的地位雖然還比不上汪名荃等人，但也穩在一線。而他們三人，都還在一線道二線之間徘徊。而且陳玉漣已經幾年都沒有演上主角了。而鐘紅更甚，她是去年也就是1979年的港姐選秀第四名，直到現在為止，還沒有出演過電視劇。所以，周閏發和陳玉漣見到莫離的時候，雖然有些吃驚，有些驚喜，但鐘紅更是激動非常。
周閏發和陳玉漣連忙上前問道︰「李先生，你好。很高興見到您！」同時和莫離握手，莫離也笑著回應。
而鐘紅則是感到受寵若驚的握著莫離的手道︰「李先生，很高興見到您。我知道您是紅樓科技的技術總監，很欽佩您能研制出這麼好的電腦。現在我可是一天也離不開電腦了。」
莫離笑著看著鐘紅，道︰「你好，我也知道鐘小姐很久了，你很漂亮！」
鐘紅激動的不能自已的退到一旁。
莫離笑著道︰「請坐！」三人坐下之後，莫離又說道︰「我剛剛點了菜，馬上就上來，請大家稍等一會兒。」
趙蕥芝從把莫離介紹給三人之後，就坐在一旁不說話，這樣的做法，讓她感到有一種負罪感。
酒菜上來之後，莫離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後端起酒杯，道︰「這一杯，我先敬芝姐，感謝她能幫我把三位約到這里來。」說著，把酒一干而盡。
周閏發三人也跟著喝了，趙蕥芝看著莫離，笑道︰「我可不敢當，只是我要是不答應的話，怕被老板罵，所以也只好勉為其難的做了。」說著也喝了一杯。
莫離笑了笑沒有說話，繼續倒了第二杯酒，端起酒杯道︰「這第二杯酒，我敬三位，感謝三位能給我這個面子，到這里來一趟。」
三人連說不敢，也喝了一杯。其實人家先前都不知道莫離在這里，給的是趙蕥芝面子，可是話自然只能這麼說。
周閏發道︰「哪里，能見李總裁一面，是我們的榮幸。」陳玉漣x ng子冷清，而且周閏發在身邊，也沒有多說。倒是鐘紅笑著說道︰「是啊，很多人想要見李總裁一面都不能。我可是崇拜李總監很久了，人家都說莫董事長是這個世紀除了愛因斯坦之外最偉大的科學家，而李總裁和陳總裁是莫董事長的左膀右臂。尤其是李總裁在電腦的研發方面，有著很大的貢獻呢。現在我們見到了，我們是三生有幸了。」
鐘紅的話有些露骨，但是卻也是這樣，周閏發也是一個善于找準時機的人，當初他進無線的時候，能每天都好好的打扮一番，在電梯旁等著，遇到人就問好。現在紅樓科技的技術總監坐在身邊，他自然也不會錯過機會。雖然女朋友坐在身邊，不能失了面子，但鐘紅都說了出來，他自然也笑著應和。
趙蕥芝在旁邊似笑非笑的看著莫離。
莫離臉有些熱，只道︰「先吃飯，先吃飯，吃了飯再說。我們兩個大男人倒是沒什麼，要是餓壞了三位大美女，那就是罪過了。」
周閏發也笑道︰「是啊，我們倒是不餓，芝姐和鐘小姐肯定餓了。」他漏掉自己的女友。一句話，大大的拉近了彼此之間的關系。
鐘紅忙道︰「我早上吃的多，還不餓。」
趙蕥芝笑道︰「我倒是餓了，早上某些人竟然只請了一杯咖啡，實在小氣得緊。」三人心里有些羨慕，想不到趙蕥芝和莫離會有這麼好的關系。
莫離哭笑不得，只得說道︰「選擇在咖啡廳見面的好像是某些人吧。這難道也能怪我？」
趙蕥芝瞪了一眼莫離，道︰「你難道不能換一個地方？」
「這……」和女人真的沒道理可講。莫離只能敗退，拿起碗筷說道︰「吃飯吃飯！」
在座的，除了趙蕥芝，恐怕沒有誰有這個心思吃飯。一大桌子菜，莫離吃了將近半個小時，便放下了。其他人見到莫離放下，當然也馬上跟著放下。趙蕥芝和莫離比較熟，倒是沒有什麼顧忌，但她也吃飽了。
服務員把飯菜撤了下去，上了茶之後，莫離說道︰「今天請三位來見面，三位很可能知道是為了什麼。麗的因為前段時間出了一些事，走了不少的人。現在麗的要改成鳳凰衛視，需要不少演員。我很看好三位以後的發展，所以我想請三位加盟鳳凰衛視。」
「當然，三位在無線都是一線演員。但是鳳凰衛視的情況，三位也肯定有不少了解，如果三位過來，肯定是鳳凰衛視的頂梁柱。」
莫離還沒有說完，周潤發果然就如趙蕥芝所說的那樣拒絕道︰「李總，不好意思，無線的六叔六神都對我很好，我近段時間還沒有離開無線的打算。」確實，周閏發現在正是被無線力捧的時候，正在從一線小生向著當家小生前進的時候，周閏發就這樣離開，確實是有些可惜的。而且，鳳凰衛視這邊雖然排場不小，但是畢竟底子太差，誰也不知道會有多大的發展。可能很好，但是也可能很壞。這是一場賭博。
而以周閏發現在在無線的身份地位來說，確實是一場豪賭。豪賭意味著冒險。而以周潤發農村孩子的身份來說，以他為了成功而付出的努力來說，這樣的冒險顯然是他不願意的。因為他的成功已經近在眼前，不再需要用這樣的冒險來賭。
周閏發這樣說，作為他的女友，作為那麼愛他的女人來說，陳玉漣雖然對鳳凰的當家花旦挺心動，但自然要跟周閏發共同進退，所以也說道︰「李總，不好意思，我們近段時間，確實還沒有離開無線的好意。所以只能對不起李總的好意了。」
邊上的鐘紅看看周潤發兩人，又看看莫離，y 言又止，明顯有些為難。
莫離笑道︰「各位別著急，听我把話說完。因為鳳凰衛視近段時間的情況呢，在改組之後，會做一個比較大的改變。電視台大部分的藝人和導演，還有編劇的合約都會轉到紅樓經紀有限公司，與鳳凰衛視沒有隸屬關系。」
「而紅樓經紀有限公司的合約我敢說是全香港甚至是全世界都是最好的。我們會有專門的經紀人，為藝人策劃和包裝，然後接取通告，而接取的通告，不管是鳳凰衛視或者是其他公司的都可以，哪怕是無線的。接取通告只有一個限制，那就是不能損害公司的形象。比如一般的走穴或者是飯局，公司都是禁止的。」
「而且，所接到的通告，經紀人會選擇出一些比較好的，然後由你們自己選擇。公司不會勉強任何人參加或接取他自己不願意的通告！當然，公司也會有約定，一年要開幾部戲。畢竟如果簽過去，藝人什麼都不干的話，公司肯定會吃大虧的。」
「像你們這樣，應該會有三到五部的要求。其他的是否還要接，還是由你們自己決定。」
「像你們這樣的藝人，一般都有一個或者是幾個專門的經紀人對你們做專門的服務，包括演出時，生活上的事情。而公司只從接取的通告中，抽取一定的比例。這個比例在百分之四十以，根據不同的身份會有不同的抽成。例如芝姐現在的抽成是百分之二十，你們的應該是百分之三十倒百分之二十之間。」
「當然，你們自己也能接取通告，抽成也會低一些。但是出了事情，便與公司無關。公司只會選擇x ng的給你們解決。」
「而且，你們應該都知道電視台屬于紅樓娛樂，有相對的音樂和電影公司。你們還有機會到大屏幕上演出。」
「而且，公司會有一筆不菲的簽約費用。這筆費用，至少是你們現在幾年所得的總和。」
周閏發三人都驚呆了，如果是別人這樣說，他們肯定把這個人當騙子，但是這個人是莫離，而且這個人還是趙蕥芝介紹的。他們才不會懷疑。
陳玉漣整個人如天山雪蓮一樣清冽，的那這個時候也感到有些驚奇，便出聲問道︰「那這樣公司還能賺錢麼？很多演員主要的經濟來源都是靠走穴和飯局。公司不準接取，那公司那什麼賺錢？而且藝人收入怎麼辦？」
所有人都看著莫離，這個問題包括趙蕥芝也想知道。
莫離笑道︰「公司的收入先不說，藝人呢，公司會盡量幫你們接取一些代言。這樣收入應該也不會差。而且紅樓旗下的公司，就像參演電視和電影的片酬，都會比其他一般公司高上不少。」
「而公司的收入呢，那就是一個長久的回收計劃了，所以公司的合約肯定會長一些。」
周閏發沒有發言，陳玉漣再次問道︰「那合約有多長呢？難道也是十年？」
但剛剛二十歲的鐘紅跟關心的肯定是簽約費用。她一直想問，但一直沒有機會，所以現在也問了出來︰「還有簽約費用，是多少呢？」
莫離看了看兩人，笑道︰「這兩個問題其實是一個問題，簽約費用和簽約時間有關系。但最短也是十年。像芝姐，簽的是二十年的。簽約費用是一千萬。如果你們可以過來的話，周先生的簽約費用，公司可以出八百萬，陳小姐六百萬，鐘小姐五百萬。而且公司以後根據你們的表現，會對合約進行一些調整。簽約費用上面，也可以做一些補償。當然，那要在公司從你們身上把在你們身上的投資都賺取回來之後。你們看看怎麼樣？」
鐘紅和陳玉漣都有些咂舌，鐘紅甚至驚呼道︰「五百萬？」她沒有想到會有這麼高。她當了港姐殿軍一年，所賺的錢也就是二十多萬。五百萬啊，夠她賺二十五年了。要知道，現在香江的房價也才七百多到八百一尺（這個數字自己估算的，可能不太準確。1975年230元每尺一直上漲到1981年底1067元。）
她有些迫不及待的問道︰「那簽約金是一次付清嗎？」
陳玉漣明顯也是有些心動了，只是為難道︰「二十年啊，這也太長了！」
莫離笑著點頭，對鐘紅說道︰「是，鐘小姐你們願意來我們公司麼？」
鐘紅趕緊點頭。莫離笑道︰「那好，一會兒我就會給你們開支票。」
然後又看著陳玉漣，說道︰「雖然時間長了一些，但對你們並不會有什麼太大的約束，反而會對你們幫助良多。而且若實在是累了，想休息一段時間，公司也會酌情考慮，最長會給半年的假期。如果休息了半年以上，那合約會往後相應的延長。怎麼樣，我現在代表紅樓公司鄭重的邀請三位加盟我們公司。」
陳玉漣轉頭看著周閏發，周閏發則是眉頭緊皺。並沒有立即回答。顯然是在掙扎。
莫離也沒有催促，然而饒有耐心的端起了茶。看周閏發思考的差不多了之後，又接著說道︰「其實周先生，我們公司會給你比無線更加廣闊的平台，也會給你更好的發展。」
周閏發深吸了一口氣，終于還是看著莫離說道︰「對不起，李總，我知道你們這次下了很大決心要在娛樂圈發展。但說到底，紅樓科技才是你們的主業。雖然我相信你們會有很好的發展，而且你們公司的條件也很好，但是我是個農村出來的孩子。我現在的事業也還在上升期。六叔六嬸對我也很好。我的人生也經不起冒險。」
莫離似笑非笑的看著周閏發，問道︰「周先生不相信我們公司的實力？」
周閏發的臉s 瞬間變得通紅，急忙解釋道︰「不是，李總，我不是這個意思……」
莫離搖手打斷他的話，道︰「不用說了，我知道你不是這個意思！」
然後轉頭看向坐在旁邊的陳玉漣，問道︰「那麼陳小姐呢，是否願意加入我們公司？」
陳玉漣本來打算幫周閏發解釋幾句，但沒想到莫離忽然問到自己身上，只得為難的看著周閏發，回答道︰「不好意思……」
然而一直表現的彬彬有禮的莫離再一次打斷了陳玉蓮的話，說道︰「我知道陳小姐和周先生是很好的朋友。但是說句實話，這幾年來，陳小姐在無線雖然被稱為無線四朵金花之一，但是除了去年一部不怎麼樣的《家在香港》演了女主角，其他的都是配角，甚至是三配四配。你在無線並不受到重用，而如果你來到鳳凰衛視，卻就是和米雪、芝姐一樣是台柱子。我以為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
「你雖然和周先生是好朋友，但是也該為自己打算一下。而且，就算你到了鳳凰衛視，對周先生在無線也並沒有什麼影響。還很可能無線會因為周先生的忠心耿耿受到更大的重視。」莫離說道。
其實莫離知道陳玉漣後來的命運，她和周潤發終究是有緣無分，沒走到一起。其中的對錯不說，但她對周閏發感情的真摯無可置疑，而她的命運的坎坷也絕對是讓人心疼的。
周閏發一直以為莫離因為他的拒絕生氣。想和莫離修復關系。而且莫離說的沒錯，陳玉漣到了鳳凰衛視之後，會有更好的發展。而且紅樓娛樂的條件確實是最好的。所以見到陳玉漣為難的看向自己，所以立即說道︰「阿蓮，我覺得李總說的不錯，你到了紅樓娛樂之後，發展確實會比現在好很多。你因該考慮考慮的。」
陳玉漣有些驚喜的看著周閏發，問道︰「那麼你是支持我過來麼？」
「當然！」周閏發說道︰「李先生開出那麼好的條件，不過來就可惜了。」
陳玉漣盯著周閏發的眼楮看了幾秒鐘，然後才轉頭對著莫離說道︰「李先生，我願意加入您的公司！」
莫離笑了起來，看著陳玉漣道︰「你以後會感謝你今天做出的選擇的。」
然後拿出支票本，當場寫了兩張支票遞給鐘紅和陳玉漣，道︰「等到三月一r 那一天，你們到鳳凰衛視，到時候我們再簽約。當然，你們要先過來拿一下合約，仔細的看一下。如果沒問題。到時候就簽約。沒問題吧？」
兩人都搖頭道︰「沒問題。」然後低頭看著手里的支票，驚呼道︰「李先生就把簽約金全部給我們了？」
莫離笑道︰「你們又不會跑。當然要先給你們了。你們還要拿著這錢去和無線解約呢。到時候多少錢能談下來，就看你們自己了。當然，如果需要，公司會給你們提供律師。」
兩人喜滋滋的收下了。周閏發看著莫離，心中也不知道是一種什麼樣的滋味。
從進來之後，一直沒怎麼說話的趙蕥芝終于說話了，她起身笑道︰「好了，你們的事情也談妥了，我也要走了，你趕快把你的律師叫來吧，我還要去和公司解約呢。有你們公司的大律師在，想必能省下不少錢。」然後她又看著陳玉漣兩人問道︰「你們呢，要不要一起去？」
兩人點了點頭，有趙雅芝在，她們也能膽大一點。
莫離笑著說道︰「芝姐你可真是個急x ng子。有的是時間，偏生要這麼著急。」但還是走到一旁，拿起房間中的電話打了過去。
趙蕥芝似笑非笑的說道︰「我倒是不急，等兩年三年都可以，就怕是有些人會著急呢！」
莫離手都抖了一下，要是真等上幾年，那不是黃花菜都涼了麼。他看著趙蕥芝苦笑道︰「確實急的是我。」
幾人也沒有心思再喝茶了，莫離時間也急，便不再等。所以一起出了茶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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