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唐朝之肩上蝶 第十五回向來嘆緣淺奈何非情深

作者 ︰ 薄禾紫煙

掌心彎曲的情線

緊鎖糾纏的十年

誰人琉璃眼眸

倒影琥珀月色

三生石被火焰烙下你的姓氏

奈何橋上銘刻著我的名字

天上人間

冷色黃泉

誰人淺笑眸鎖鳳舞九天

睜眼則一眼萬年

閉眸則滄海桑田

向來情深

奈何緣淺

「謝了,掌櫃。♀」歐陽俊逸問了掌櫃的該怎麼上山,又問了茶樹在何許方向後,便出了客棧。

沐靈仙就這樣端詳著他的背影,

現在正是早上,夜色還未完全消散,他輕輕轉身,一襲白衣被晨光暈染,泛著淡淡的光暈,不染。那個背影,帶著一抹絕塵隔世的孤寂,渀佛在世間已孤身行走了千年,令人不忍、又不敢接近。沐靈仙問自己,當他溫柔的說︰「你在客棧中等我的時候。」自己為何沒有反駁,自己為什麼沒有追上去,只是靜靜地站在客棧的二樓扶手上,靜靜地看著離開客棧,朝著大山深處走去的歐陽俊逸的背影?

她在害怕什麼他的厭煩嗎?其實她是無所謂的,反正自己只是一個青樓女子,難道還怕名聲不好嗎?不不過陪他睡了一夜唯獨的一次沒有收去白金而已,不就是這樣嗎?

「姑娘,昨天那個忙,我幫得可好。

可能上官玲瓏和柳依依的梁子在那一刻就已經結下了吧!

「可是我兩個都很喜歡啊!男子三妻四妾是很平常的。你們兩個都做我的媳婦啊!」自小就有好幾個姨娘的歐陽俊逸並不覺得有什麼奇怪。

可是兩個女子都沈默了不說話。平時甚少有主意的玲瓏緩緩說到︰「歐陽哥哥,我和柳依依只能有一個做你妻子,是我就不是她,是她就不是我,我爹爹說了,妻子只能有一個,除此之外便都不是妻子,除卻巫山不是雲,他對我娘親便是。」

山野里像是回蕩著玲瓏稚女敕的話語,玲瓏說過的,除卻巫山不是雲,自己和她全無可能了。但是嫁給李恪呢?別說李恪貴為皇子,婚姻大事完全由不得自己做主,很有可能根本不可能給玲瓏名分,但是萬一因為那個人是李恪,所以玲瓏便不在乎了呢?就忘記了曾經年幼時候,說的話呢?妻子只有一個,從此以後便除卻巫山不是雲。

歐陽俊逸有時候都在想,想念一個人的滋味,怎麼會那麼難熬,完全無法說得清楚,那心房里就象長滿了衰草,即使是微風輕微的拂過,也能引起嘩嘩的顫響,腦海里回蕩著全是玲瓏的名字,全是玲瓏的聲音,全是玲瓏的笑語,想扔都扔不掉,想忘也忘不了。

從玲瓏那里退回來的戒指,歐陽俊逸已經帶在了小手指,總是取下來舀在手里有時候頹然的放下怔怔發呆,外人是看不出出來的,歐陽俊逸掩飾得極好,但是今天這樣的思念尤為劇烈,他必須倉皇逃竄出客棧,否則他怕自己終要發瘋,他必須走在寂靜的山嶺,然後沖著山的深處嚎叫,紓解心中的難過。玲瓏你知道不知道,想念一個人的滋味,當我放棄你的時候,才知道和你在一起的時光,是我此生最快樂的時光。

夢里,你伏在我的肩上,深聞著你的氣息。醒來,窗外陽光明媚。但是你卻不在身邊。落雨的季節里,飄落的不止是纏綿如絲的雨線,飄飛的是我對你的想念。一滴滴的水花四濺在潮濕的台階上,渀如我無聲的淚水。但是這些你終究是不知道了。

天氣陰冷,本來這種天不太適宜上山,但是歐陽俊逸自幼與這些崇山峻嶺相伴,尋找茶園,茶樹,所以倒是也未覺的有何艱難。

天氣雖然寒冷,但是山上仍舊是郁郁蔥蔥,山風呼嘯而過,歐陽俊逸感覺到有些寒冷,不知道是一種什麼心理,他甚至在想,如果我從山上不慎跌倒,墜入懸崖,一切便如同從未發生過,便可以和娘親相見了。

突然才發現了自己的懦弱,遇到事情之後想到的逃避,讓他懷疑從五六歲開始便不斷的強化自己的那個歐陽俊逸去哪里了?

振興千山茶號,除了找到茶葉以外,還有前朝的寶藏,曾經自己說過和無木一起去尋找的,但是現在只能自己一個人前行了,什麼都要靠自己了。

歐陽俊逸緩慢的爬著,掌櫃的給他指了方向,告訴了他位置,只是山勢比他想象得更加的陡峭,爬起來非常的吃力,雖然自己功夫尚可,但是畢竟是陌生的山勢。

幾座山頭,形狀奇特,巨岩壁立,勢欲傾倒,蒼樹翠竹點綴其間。層層煙嵐飄飄忽忽。但是歐陽俊逸並沒有感覺到畏懼和害怕,還是朝著山上走去。

很快鼻尖便滲出了汗水,歐陽俊逸抹了一把,然後離著掌櫃的說的地方是越來越近了,居然有些高興,或許自己便像個游俠,只能游走在這山中,水中,無緣塵世間最簡單樸素的溫暖煙火味道吧!

山中並無人居住,所以也無法歇腳,一襲白衣的歐陽俊逸此時要是被上山采山珍的農人看見,必定認為是仙人,身上點綴著薄薄霧氣,似乎恬淡的走在著崇山峻嶺之間。

上官玲瓏走後,永樂商號的府邸里面大家都有些郁郁寡歡,特別是上官俊和燕子樓,子樓才開始的幾日,天天苦著要找玲瓏姐姐,上官俊雖然已經慢慢開始見客,但是話變得更加的少,而且也不怎麼愛笑。燕觀雨看見這樣的上官俊,知道他同自己一樣,不過也是凡塵中一痴心人而已,只不過造化弄人讓他們戀上了同一個女子。

這些年的恩怨情仇,似是在這一刻灰飛煙滅了。兩個主管已經被趕出了永樂商號,燕氏也幾乎形同軟禁,永樂商號似乎恢復了往日的平靜,但是誰都知道不同于以前了。

玲瓏留下的新的記賬方法,上官俊和燕觀雨還有吳克三人都仔細看了,發現真的會少很多錯誤,當把所有的東西分開細化的時候,才開始真的會覺得繁雜,當形成了體系以後,發現原來以前走了這麼多的彎路。

入庫單也按照玲瓏畫的,找人照著做了本,果然剩了多少,入了多少一目了然,一時間庫房的伙計的活兒都輕省了很多。

曾經扎過小人的春,夏,秋,冬四個丫鬟,可真的不希望玲瓏再次出現在府中,因為她的潑辣還有無理取鬧著實讓四個人恨得牙癢癢,現在的日子多麼的雲淡風輕啊!

永樂府中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想法。玲瓏不過在離開府邸十天而已。

「王真,小姐走了多久了,可有消息?」上官俊每天必問的問題。

「回老爺,已經十天了。小姐每日都有傳信來,說著自己安好,今日的已經放在老爺的桌子上了。」王真認真的說到。

上官俊沒有說話,只是呆呆看著別處,發呆。自己經常不在長安城,但是知道女兒永遠都在府中等著自己回去,現在便是不知道女兒在那個天涯海角馳騁,也好,也好,總算自己的女兒是自由的。

可是她的安危呢?跟在李恪的身邊,是一條多麼險峻的道路,上官俊不擔心是假的,但是女兒性子倔強如自己,縱然舍不得也只能是舍得了,否則放在自己身邊,非要沒有生命力不可。

十天,不長不短最想念的時候,離開父母的時候最想家的時間,離開家鄉最思鄉的時候,長了便淡了,短了還未整理好思緒。

ps︰

紫煙下一章,要過把俠客癮,寫著寫著原來很多的定義都已經改變了,就這樣吧!第一本書按照自己心中所願,寫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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