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獸終章——起源 017.仇恨之魂

作者 ︰ 陳國彬

旅館的生意果然很慘淡,走進大廳,桌子上三三兩兩的坐著幾位食客,顯然都是本地的獸人或者牛頭人,葉寸心成了這里唯一的一個人類,剛剛走進去,食客們的目光齊刷刷的朝葉寸心sh 了過來。я思路客я

加摩爾此時正坐在大堂吧台旁邊的角落中烤著火堆,他對這個角落可是情有獨鐘,記得自己當時流落奧格瑞瑪,賭博輸光家當的時候,每r 就在這個角落中坐著,用身上僅有的幾個銅板買幾倍可口火辣的奧格瑞瑪烈酒,終r 醉生夢死,如今雖然自己已經重新振作了起來並且獲得了巨大的成就與榮譽,但是每每回到奧格瑞瑪,這個旅館,這個角落,還有吧台最下層酒櫃上幾乎無人問津的奧格瑞瑪烈酒,那是必不可少的。

加摩爾此時胸中依然一股悶氣,又一天過去了,自己親自審了一天,仍然沒有從俘虜口中得到半點有用的情報,還是不想了,再喝幾杯好好的睡上一個晚上,明天,也許明天那些俘虜就會堅持不住選擇妥協了吧。

葉寸心選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侍者勤快的給她遞上來了點菜單,服務確實很熱情,深入敵後,葉寸心可不敢大意,靠窗的位置,萬一有什麼突發情況自己也可以第一時間逃跑。

「加摩爾,你能不能別喝了,真不知道你在想什麼,這個時候還有時間喝酒。」一名穿著法師長袍的女人徑直走進了旅館,做到了加摩爾的身邊,進門的時候,她不由得多看了一眼葉寸心,畢竟她們兩是這里唯一的兩名人類,葉寸心也注意到了她,回了一個善意的微笑,繼續享用著侍者剛剛上來的豐盛的晚餐,奧格瑞瑪的食物比起地球上的倒也不差,自己自從跟隨天河艦隊遠征之後,好像就再也沒有吃過如此美味的東西了。

「噢,討厭的溫雷薩,你能不能先管好你自己,你這個該死的寂寞女人。」加摩爾眯起他的三角小牛眼,一副厭煩的深情看著溫雷薩,隨手從吧台上拿出一個杯子,加滿了一杯奧格瑞瑪烈酒,推到了溫雷薩的面前。

溫雷薩似乎很不習慣奧格瑞瑪烈酒那濃烈的工業酒j ng的味道,皺著鼻子將杯子推開,重新點了一杯達納蘇斯月光酒。

「喝這麼貴的酒,你自己買單。」加摩爾昂頭又干下一杯烈酒,滿意的哈出一口氣,濃烈的酒味竟然在偌大的旅館大堂彌漫了開來,不過眾人似乎都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味道,根本沒有任何的反應,繼續自顧自的或和朋友閑聊或狼吞虎咽。

「和你說正事呢,喝醉了沒?這是幾?」溫雷薩輕抿了一口杯中淡白s 的達納蘇斯月光酒,輕拍了下加摩爾的肩膀,伸出兩個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表情倒是俏皮可愛,任誰也想不到這是一個結婚已經差不多四百年的女人了。

「我說你這女人真的是煩,二啊,我加摩爾是誰,奧格瑞瑪烈酒對我來說就是飲料,怎麼可能喝醉,有話就說。」加摩爾說起自己的酒量,滿臉的自豪和幸福,想當年在這個旅館和人賭酒的時候,自己可是一口氣喝干了三十多升的奧格瑞瑪烈酒,從那一次之後,自己奧格瑞瑪酒神的名頭就冠冕堂皇的戴上了,直到幾十年前被那該死的熊貓人陳•風暴烈酒打敗,想到那個胖嘟嘟的陳•風暴烈酒,加摩爾幾乎要抓狂了,他帶來的潘達利亞女兒紅,自己只喝了一壇就醉了好幾天,不過那味道還真的是沒的說。

「技術偵查部門剛剛傳來消息,他們破解了那八名俘虜攜帶的單兵通訊器的所有頻段,就在今天早上,八名俘虜所攜帶的通訊器一概收到了同一條訊息……」溫雷薩盡量將聲音壓低,盡管這樣的事情在自己的星球上算不得什麼高級機密,但是敵人的無孔不入還是讓溫雷薩有些後怕,若不是料事如神的加摩爾,恐怕天月基地當時也很有可能被敵人摧毀。

俘虜?通訊器?葉寸心敏銳的听力還是捕捉到了溫雷薩的話,心里咯 一下狂跳起來,難道說是副隊長她們被俘虜了?八名!葉寸心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但是,天月基地,對了,雷戰他們任務似乎沒有成功……

「訊息破譯了嗎?」加摩爾听到這個消息也是渾身一震,該死的技術部門怎麼不早點把消息傳過來呢?

「根本沒有加密,內容是︰火鳳凰,墜落,任務完成,求救。」溫雷薩幾乎是貼著加摩爾的耳根子說的這幾個字。

葉寸心這次沒有听到,什麼也听不到,大堂本就噪雜,如此微弱的分貝恐怕狗都捕捉不到,何況自己是個人,盡管基因修復讓自己擁有超凡的能力,听覺雖然大幅度提升卻還是沒有強大到那麼夸張的地步。

但是她看到了,她清楚的讀出了溫雷薩的唇語,自己囔囔在口中重復讀了一遍,一翻譯,葉寸心驚出了一身冷汗,這不是自己在今天早上用自己手中的通訊器發出的訊息嗎?葉寸心的心都快蹦出來了,連忙起身躲到洗手間去關閉了自己身上的通訊系統,敵人既然已經得到了雷戰他們的通訊器,還好自己發現的早,否則很快他們就能夠將自己定位的。

葉寸心轉身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哦,那一人一牛已經轉身走到了旅館門口,葉寸心連忙悄然跟上,好在夜晚的奧格瑞瑪比白天更為熱鬧,整個城市人ch o涌動,這大大方便了自己的跟蹤,葉寸心現在幾乎可以肯定雷戰他們就在這兩個人的手上,沒有支援,自己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只要人還在,就一定有希望把他們救回來。

薩爾的雙眼布滿了血絲,紋絲不動的矗立在指揮艦的窗台上,望著漆黑浩渺的星空,薩爾陷入了回憶,他已經兩天沒有合眼了,內心的痛苦幾乎讓他墜入無邊的黑暗深淵之中,兩天前的那場戰役,對于薩爾來說簡直就是噩夢。不單是自己,對于整個艦隊來說都是噩夢,自己親眼目睹著整個卡利姆多艦隊的覆滅。

兩天前,卡利姆多艦隊正在例行巡邏以填補地月基地被毀的防御缺口,自己才剛剛起床用過早餐走進指揮室,刺耳的戰斗j ng報就毫無征兆的響徹了整個艦隊,此時,卡利姆多艦隊在地月軌道上,而自己所在的潘達利亞艦隊則衛戎艾澤拉斯天頂方向的宇域,東部王國艦隊衛戎艾澤拉斯天底方向的宇域,和卡利姆多艦隊還有天月形成了全方位無死角護衛,這樣的護衛可謂是天衣無縫,就在薩爾還在洋洋得意的為自己所發明的偉大戰略布局感到高興的時候,最讓他無法接受的事情發生了。

敵人的艦隊借著一次強烈的太陽風暴噴sh 的掩護,就那麼憑空潛伏到了自己的眼前,突然的冒了出來,對卡利姆多艦隊發起了毀滅x ng的打擊,薩爾怕敵人跟自己玩聲東擊西,不敢突兀行動,只好從潘達利亞艦隊和東部王國艦隊各抽調一半的力量前去支援,可當自己趕到的時候,戰役已經接近了尾聲,盡管卡利姆多艦隊奮力反擊將敵人的艦隊也留下了不少,但是整個卡利姆多艦隊幾乎全軍覆滅,敵人的剩余力量並沒有戀戰,而是選擇迅速月兌離,無奈自己的艦隊追不上敵人,只好眼睜睜的看著敵人在摧毀卡利姆多艦隊之後淡定的離開。

卡利姆多艦隊被毀滅之後,艾澤拉斯周圍星域的防御更顯得捉襟見肘,兩大艦隊加一個天月要防御四個方向的敵人顯然不夠,盡管地月基地的重建已經被提上了議程,但是這根本就是遠水救不了近火,基地重建又豈是分分秒秒能夠完成的工程呢。

薩滿之力似乎也在這危難的時候,在自己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拋棄了自己,難道艾澤拉斯的覆滅已然成為定局?阿格拉靜靜的站在薩爾的身邊,同樣沒有言語,同樣的雙眼布滿了血s 。

「古伊爾,我仍然能夠感受到你內心還未平息的怒火,你需要獲得平靜。」還是阿格拉最先打破了沉默,連阿格拉自己都快忘記了薩爾多久沒有如此憤怒過了,上一次……應該是在凱恩被害的時候,在拯救崩壞的世界之柱的時候了吧,幾百年過去了,沒想到如今再一次讓可憐的薩爾面對如此慘烈的狀況,盡管他早已不是酋長,但是他肩膀上所擔負的重擔卻從來沒有輕松卸下過,反而,他現在所背負的責任是全艾澤拉斯生靈的責任,這樣的負擔,恐怕遠比帶領一個種族來的沉重,怎麼會卷入這樣的事情?

「不,阿格拉,我內心沒有怒火,我的靈魂躁動著,那不是怒火,那是無邊的仇恨。」薩爾幾乎是咆哮著喊出來的,幾十萬的部下,在敵人的一場偷襲中毀滅殆盡。怒火?只僅僅是怒火嗎?遠遠不夠。「我要敵人承受我無邊的仇恨,我會徹底毀滅他們,來祭奠卡利姆多艦隊上犧牲的數十萬的勇士的。」

阿格拉心中一驚,緊緊的握著薩爾因為憤怒而拽的緊緊的拳頭,仇恨。那是一個曾經帶領整個部落的大酋長,曾經無數次將要誤入歧途的部落從深淵邊緣拉回來的大酋長,曾經放下仇恨與聯盟攜手抵御死亡之翼的救世薩滿,如今帶領全艾澤拉斯所有的空間力量的三大艦隊總指揮。阿格拉清楚的意識到,若是薩爾無法放下心中的仇恨,他就無法冷靜的去面對,去面對曾經發生,正在發生,和將來要發生的現實,盡管這現實多麼的可怕,但是這是無法逃避的,憤怒和仇恨只會讓任何一個人迷失和墮落,即便強大如薩爾這樣的人,即便薩爾的靈魂再強大,薩滿之力再強大,仇恨其實從來沒有被任何一個人所驅逐,它就悄然潛伏在你內心的最深處,在你最脆弱的時候,它會如鬼魅一般滲入你的身體,佔據你的靈魂,主導著你走向滅亡的深淵。

「古伊爾,還記得當時在世界之柱的拯救施法的時候嗎?因為凱恩的死你一直耿耿于懷,導致你無法找到內心的平衡點,現在也是這樣,我的古伊爾,你需要平靜下來,潘達利亞艦隊和東部王國艦隊乃至全艾澤拉斯的人們都只能指望你了。」阿格拉說著將薩爾擁入懷中,輕輕親吻他的額頭,希望以一個女x ng特有的包容讓薩爾找到平靜的避風港。

「不!」薩爾的舉動出乎了阿格拉的意料,他猛的一把推開了阿格拉,巨大的力量將阿格拉拋起,猛烈的撞在了艦橋上。

「出去,所有人都給我出去。凱恩是我的兄弟,你知道嗎?他是我的兄弟,是我害死的他,為什麼?人生為什麼對我這麼的不公平,難道我所經歷的還不夠多嗎?還不夠慘痛嗎?即便我的內心再強大,我也無法再承受這樣的事情發生了。但是它卻又再次發生了,他們是我的子民,幾十萬的子民,我要將敵人碎尸萬段!」薩爾瘋狂的咆哮著,躍動著的閃電元素瞬間充滿了他的全身,電弧歡快的圍繞著薩爾躍動著,仿佛幸災樂禍的森林小j ng靈一般。

古伊娜努力支撐起自己的身體,再次走向薩爾,抹去嘴邊的鮮血,只有自己,能夠讓他平靜下來了,他若是不平靜下來,恐怕會給剩余的兩個艦隊帶來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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