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丞相府內一片靜謐,獨有一處院落,依舊亮著燈火。
「蠡若,諾兒當真沒救了嗎?——喬陸眼楮泛紅,燈火映照下的眸子里隱隱閃爍著悲傷。
「喬伯,太晚了,諾兒妹妹怕是,熬不過今晚——蠡若眸光黯淡,他都不敢相信,明明上午還活蹦亂跳的喬諾兒不過一個下午竟然……
「嗯——喬陸淡淡地應了一聲,很久之後才又對蠡若說道︰「夜深了,你早點去休息吧——
「喬伯,也許……——也許羽伶可以救她,蠡若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說。♀
「蠡若啊,下去吧,讓我多陪陪諾兒——喬陸很是艱難地說出這句話,眸中一片悲痛,諾兒自小便沒了娘,他這個做父親的,又如此失職!
「喬伯,也許羽伶可以救諾兒——終是不忍,蠡若還是說了出來,不想看到喬伯這個樣子,更無法接受天天在眼前晃悠的諾兒突然就這麼沒了。
「伶兒?——喬陸驀然一愣,「她如何能救諾兒?——
「她的血,上次我就發現羽伶的體質與常人不同,我想,她的血應該就是最好的解藥——蠡若若有所思地說著,話里依稀帶著一絲不確定。
「如此,那諾兒就有救了?——喬陸心中升起一抹希望,說話也有點激動。
「或許吧,試試才知道——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他也不能百分百保證羽伶的血就一定能救得了諾兒。
「這樣做伶兒會不會有事?——畢竟是用血,蠡若又說伶兒體質特殊,伶兒已經很不幸了,他不希望她再有任何不測。
「用不了多少血,過後好好休息一段時間便可——促進血液循環,對于她的體質,說不定還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如此便好,我這就去帶伶兒過來——本是要叫醒喬羽伶,可是一叫她她便睜開了眼楮,喬陸這才發現原來她還沒睡著。
路上邊走邊和她說話,也不管她听不听得懂,喬陸把喬諾兒如何中毒又只有她的血才能救諾兒一命都說與她听。喬羽伶除了偶爾眨下眼楮神色如常,也不知道究竟有沒有听進耳朵里。
喬羽伶和喬諾兒二人同住一院,喬羽伶所在的靈蔭閣與喬諾兒的琳瑯閣中間只隔一條小路,片刻便回到喬諾兒的住處。
蠡若手上拿著一把精致小巧的匕首和一只拳頭大小的瓷碗,他走到喬羽伶身前對著她輕輕一笑。喬羽伶視線落在那把閃著寒光的匕首上,如一潭死水的眸中瞬間閃過什麼,快的讓看不清楚,蠡若也只當是錯覺並未放在心上。
「羽伶,一會兒會有點痛,你別怕,一會兒就好了——知道她听不懂蠡若還是安撫了幾句,扶她到桌前坐下,然後便拉過她的左手擼起衣袖,匕首在凝脂白玉般的肌膚上輕輕一劃,鮮紅的血液立即涌出。
幾乎是匕首割來的一瞬間,喬羽伶突然瞪大了眼楮,嘴巴微張似在訴說她的驚恐、疼痛。一旁的喬陸急忙握住她另一只手,不停的安撫道︰「伶兒別怕,一會兒就不疼了,馬上就好了,別怕,別怕……——
很快接了小半碗血,蠡若拿出早早準備好的藥膏涂抹在她的傷口上,熟練地包扎好,隨即端著那盛了鮮血的小碗走到床塌前,扶著喬諾兒小心翼翼地喂她喝下。還是有少許血液溢出嘴角,蒼白的臉上本就一片死寂,這下添了紅怎麼看都有點淒慘,蠡若低低苦笑一聲抬起她的衣袖幫她一點點擦拭干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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