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小鼎的破壞力到底有多強,原之並不知道,他所知道的是,龜城麻煩大了。
凶鬼門和若狩閣有考慮過這種事,會有人跑來網走炎魚,讓溶岩獸來攻擊龜城,輕易的毀掉他們。
當時听師父講過,為此兩派做出過布置,防止修士破壞岩漿湖的炎魚。
這破地方又沒什麼好東西,在這里立派也就是因為這里沒正派修士,能夠安心的在這里待著。
有實力把炎魚全部滅殺掉的修士,根本就不屑用這種方式來對付他們。而要借助外力才能毀了龜城的人,又不能在岩漿之亂來。
可現在,原之無語的看著盧小鼎,怪她已經沒用,只能趕快尋找原思了
他便講道︰「如你所說的話,要不了幾天,溶岩獸就會鬧起來。現在我們得趕快找到之思和盧丹的下落,靠鬼見愁他們是不行了。」
「你沒有什麼手下在里面嗎?好像你在鬼靈門的地位滿高的,應該有人可打听吧。」盧小鼎可是記得,他是鬼靈門派門的大弟,再差也不會差哪去吧
原之掃了她一眼,「那是鬼靈門,這里是凶鬼門總派,我雖然已經被總派收下,可還沒來得及到這里,鬼靈門就被滅了。」
「就算我在總派,以歲數來算,也算是低層的弟,除了師父之外,不認識什麼厲害有權的人物。」
听了他的話,盧小鼎有些不解的說︰「這麼沒前途的門派,你竟然還這麼忠心的待著,一點也不像個壞人」
原之終于忍無可忍的嚷道︰「我趁著滅門之時,把師門的東西都卷著跑了扔下了門弟,誰也沒救我要是好人,全世界的人都是好人了」
盧小鼎和草包愣愣的看著他,被他嚇了一跳。
「你冷靜一點,好吧你不是好人。別急,我說錯了,其實你是爛到骨里面的修士,只是長的不丑,形象不差。」盧小鼎趕快講道。
她的口氣太像哄小孩了,讓原之的火氣沒有壓下去,反而變得有些不可收拾。
草包一見,覺得他太可憐了,還是安慰他一下吧。
于是,他便接嘴道︰「就是,你可是壞到底了。誰說你是好人了,誰這麼說我就把他吊起來打。真是眼瞎了,也不瞧瞧你這人多壞,簡直就,就……」
他的語言能力太差了,想了半天也沒能形容出來,只得看向盧小鼎求助。
真是個笨蛋。
盧小鼎暗暗的罵了聲,就替他講道︰「簡直就是頭頂生瘡,腳下流膿,走哪臭哪,為修真界第一爛人也。」
「世間第一爛,爛帝原之。」草包一听,盧小鼎果然厲害,怪不得能產出好吃的靈聚液。
原之深深的看著他們,火氣已經被氣得消了,現在只有無盡的恨意,想把這兩人給弄死。
「你們倆夠了」
盧小鼎用手肘撞了一下草包,小聲的說︰「草包,別說了。他被我們一贊美,有點不好意思了。」
草包卻不解的說︰「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就應該大方接受自己的優點。別人要是夸我聰明俊俏,我可是從來都不會覺得不好意思的。」
「我沒有不好意思,不用表揚了,我受不起。」原之覺得自己太有忍耐力了,以後不成大人物都難啊。
「有什麼受不起的,我是真的覺得你是這種壞人。」純真的草包還在表揚著他,這可是個表現學習的好機會。
原之把臉冷了下來,異常嚴肅的說︰「現在我們還是談談正事,怎麼才能打听到消息。他們就算是死了,也得知道個結果才行。」
「我去。」盧小鼎突然開口講道。
「你去?」原之還想讓草包去呢,因為他的修為是當最高的,由他去把穩多了。
盧小鼎不解的說︰「怎麼,你難道覺得草包能去嗎?」
「……」原之突然覺得自己真是太天真了,連盧小鼎都看得明白的事,自己竟然魔障了。
草包愣了愣,不服氣的說︰「什麼意思,我的修為可是最高的,憑什麼瞧不起人。」
「誰說不讓你去了,你不得跟著我一起去嗎?」盧小鼎咂咂嘴講道。
對啊,反正自己也得跟著去,那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
草包有不明白的看了看他們,難道在騙自己啊。
原之本來的意思根本就沒想著讓盧小鼎去,她不搞破壞就算好了。可此時想明白的他,只想兩人都一起去,省得放一個在這里禍害自己。
「時間不等人,等我恢復了魂力馬上就去。」想到此時肯定到處去找炎魚的溶岩獸,盧小鼎就覺得這件事不能等。
「這個到是沒問題,只是……」原之頓了頓的說︰「急成這樣,你有辦法幫我解毒?」
盧小鼎眨巴了一下眼楮,「應該可以吧,那我隨便幫你在凶鬼門找找看,有沒有適合的靈草。」
原之總覺得她好像是要去自己家一樣,到凶鬼門拿東西很輕而易舉。
而且,兩三天的時間就能讓自己進階元嬰?
怎麼想,都覺得這種事不可能發生。到是有些秘方,可那種勞命傷財的東西,她嘴皮上下一張隨便講講就行的話,那別的修士還怎麼活。
「你不用擔心,我不會把你扔了就跑的。」盧小鼎擺擺手笑道。
「隨你。」原之已經對這個已經不抱什麼希望了,過一天算一天吧。
要是龜城被毀了,也算是給自己報仇了。
盧小鼎花了四個時辰,從天微亮一直坐到了快傍晚,才把魂力和精力完全休養了回來。
然後她便帶上草包,叫原之好好的藏在這里,可別到處亂跑後,就大搖大擺的去了。
原之有些不解,她怎麼天還沒黑就去了,難道有什麼特別的招術?
而盧小鼎卻看天色還早,直接就向龜城走去了,現在沒人阻止她進城了。
龜城連個城門也沒有,房全是由黑色的火山岩造的,表面有很多的小孔,磨起來很扎手。
當盧小鼎靠近龜城時,就遇到了不少的修士,他們一個個穿得陰陽怪氣的,很詫異的看著她。
龜城這種地方竟然有如此白女敕的凡人出現,還滿臉不在意很開心的樣,膽也太大了吧。
眾人往她左右和身後看了看,都沒發現有修士跟著她,看來真的是一個人走的。
「這些小洞里面會不會有蟲啊,想想就覺得頭皮發麻?」盧小鼎走近一幢三層的房,皺著眉頭看著牆壁自語道。
這時,有邪修靠近了,用手擋著嘴笑道︰「這位妹妹,你是來龜城玩的嗎
盧小鼎扭頭看著他,真的像原之說的那樣,才走上來就馬上有人過來想找麻煩了。
她看著眼前的修士,笑眯眯的講道︰「不是,我是來這里想做壞人的。」
「呵呵,這可是我听過最好笑的笑話了。」這名修士笑了起來。
「竟然被你看穿了,那我就實話實說了。」盧小鼎跟著他也笑道︰「大姐姐,我弟弟被龜島上的人抓了,想來找找看他還活著沒有。」
那修士一听,頓時冷下臉不耐的白了她一眼,「什麼姐姐,我是男的」
「男的」盧小鼎大驚失色的說︰「可你臉上有濃妝,身穿彩色宮衣,說話的時候動作還這麼妖嬈,根本就認不出來啊」
「怎麼可能認不出來」被如此贊美,此修士卻一點也不開心,反而大怒起來。
盧小鼎只得為難的抓抓頭說︰「長的丑又不是你的錯,我以為你是煉邪功,所以臉才這麼粗獷嘛……」
「你竟然敢說我丑」此人捂著臉就驚聲叫了起來,那聲音非常的犀利,如同被非禮了一般。
還沒等盧小鼎回過神來,就發現有十幾個和他穿的差不多,全是色彩艷麗的宮裝濃裝男修士圍了上來。
這場面太嚇人了,她頓時呆滯的問道︰「你們什麼人」
「哼,你竟然敢得罪我們若狩閣的人,必要拿你的魂魄煉成法器用」這群男不男女不女的修士講道。
盧小鼎捂住嘴,沉默無語的看著他們,低頭想了一下,便抬起頭大喊道︰「凶鬼門全是娘們,一個男人都沒有,全是些軟蛋」
圍住她的修士便是一愣,明明已經說是若狩閣了,她怎麼還能听成凶鬼門啊。
還沒等他們再自報師門,就听到身後傳來怒喝之聲,一個粗裝的大漢從天而降,重重的落在了他們面前。
只見半丈大刀一揮,啪得就扎進了地上的火山岩,「是哪個混蛋敢說我們凶鬼門沒有男人」
「就是他們,剛才圍住我說,如果想要找男人,就得要他們這樣的。說凶鬼門的人都是軟蛋,別看一身的橫肉,其實床上就是廢特。」盧小鼎一指那些濃妝艷抹的若狩閣修士,信誓旦旦的講道。
「什麼」凶鬼門這名修士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若狩閣的這些假娘們,竟然敢和凶鬼門比誰更男人?
盧小鼎側用雙手揉著眼楮,帶著哭腔講道︰「我說自己是跟著伯伯來的,只喜歡強壯的男人。可他們說強壯沒用,都是山大無柴燒,馬屎表面光。」
「血口噴人」若狩閣的修士總算是反應過來,氣憤的指著她就罵道。
他們並不怕凶鬼門的人,而是發現自己竟然被個凡人耍了,簡直就是奇恥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