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小鼎沒想到,銀龍境的入口不在地面,而是在天空之中。就在那平常無奇的雲層之中,一鑽便進去了。
洛海在一條白雲組成的通道內飛行,四周全棉花般的雲,這通道意外的長
那邊雲她可是看清的,根本就是一鑽就沒了,這已經不是在那片雲中。
盧小鼎回頭看了一眼,然後講道︰「那些惡崖蛟會不會跟來呀,它們剛才就在我們身後。」
「不會,就算身上有龍鱗,沒有在族中做下的法紋印,也不可能直接進入銀龍境。」洛海講道。
它雖然傻到了極點,對郝水講過好多的事,就連要有法紋印才能進入銀龍境都說出來過。但它卻有件事沒說,就是入口在什麼地方。
總覺得就算是最親近的人,也不能講出去,那些可是蛟。
內心在喜歡,平時也蠢到了極點,洛海還是對蛟有種上位者的感覺。
現在仔細想想,當初郝水還問過法紋印的事,只是自己也不知道這東西怎麼畫,所以沒有說出來。
這可是只有族長才會畫的東西,就算是它也不會,當時好像為了這事,郝水還不高興,說是提防他所以不肯說。
最後,自己把龍珠送給他,才得到他的諒解。
想到自己心愛的龍珠,洛海頓時覺得自己像個大傻子,心痛不已。忍不住激動的龍吟一聲,一甩尾巴就直沖進雲中向銀龍境飛去。
「性格也太隨意了,特別容易激動,它就算是母龍肯定也是五大三粗的那種。」盧小鼎真是對它無奈,比草包還要情緒化。
草包抬頭想了想,煩惱的問道︰「你說的那種女人什麼樣啊?我見過的都是些腰身縴細,溫柔漂亮的,真是不知道五大三粗為何物。」
盧小鼎白了他一眼,「你才從火麟族出來好不好,這麼快就把那些高大粗壯的女人忘了?」
「什麼那種就是五大三粗啊。」草包驚訝的講道︰「我都沒仔細看過她們,不是喜歡的類型,我根本就不看在眼中的。」
「你也太失禮了吧」盧小鼎突然笑道︰「你喜歡的太小巧了,到現在我們都沒見過呢,怪不得沒人入你的眼楮。」
草包愣住了,半晌才明白過來她說的是什麼,頓時就嚷了起來,「你竟然嫌我小」
盧小鼎把頭扭向一邊,嘀咕道︰「說事實罷了,本來就是這樣。」
「氣死我了食方你來說說,我是不是又大又強壯,一點也不比你差。」被盧小鼎欺負簡直就找不到幫手了,草包轉頭就看到食方,也不管他是誰,直接就扯過來做幫手。
食方怎麼可能幫他,微微一笑,就滿臉可愛的說︰「你變小的時候,比大長老的那個還要小。」
「…」草包直接沒了氣,這話也真是太毒了,卻又是事實無法反駁,畢竟他也見過大長老洗澡。時間不久,就是在出法陣之前,怕可能死在路上,所以大長老特意洗了一下。
不止是大長老,別的火麟族也是很巨大。那種微妙的感覺,還真是無法形容呢。
這時,洛海已經穿過白雲通道,一下就飛到了天空之中,張嘴就叫了起來
只想提醒大家,惡崖蛟已經在破壞銀龍柱,大家怎麼還在這里待著,不出去把他們殺個落花流水
它顧不上幾十年不回家,還氣得族人都快吐血的事,不停的出龍吟著,想要大家听到它的聲音。
「好地方啊,你們還真是會挑住所。」盧小鼎站在龍頭上,扶著它的龍角看著前方。
銀龍境中亮而無光,天空被一層白色的雲阻擋住,這種情況天色應該會暗才對,但此處卻依舊有柔和的光,讓人感覺特別的舒服。
天空之中飄著數十個大小不一的島嶼,中間最大的島上有個龍頭石雕,佔據了島的整座山。
在島的下面,也是厚厚的雲層,可以看到有些個頭不算太大的銀龍,在雲中翻來滾去的游玩。
洛海的龍吟聲驚動了島上的龍,從最大的島上飛起一名身穿銀邊灰衣的男子,向它這個方向飛了過來。
除了他之外,便再也沒有人或是龍飛起來了,洛海恐慌的說︰「怎麼回事,大家都去哪里了」
「別緊張,可能都生病了,正在等死吧。」盧小鼎不知道這里是出了什麼事,到底銀龍族長生的病會不會染給別的龍,只是看到了點東西。
「不會吧」這話把洛海嚇得夠嗆,不可能全族人都要死了吧
這時,那男子已經飛近,是個面色沉重的長須男子,當他看清洛海的樣子時,頓時怒喝道︰「你們是何人,竟然把我族人打傷還囚禁她」
「因叔,我是洛海啊」洛海看到這位熟得不能再熟的人,頓時就熱淚盈眶的喊道。
「什麼你是洛海……」因叔都不敢認了,雖然少了一只手瞧起來有點怪,但是那身漂亮的龍鱗,如此的健康漂亮,和以前的洛海完全不同。
他忍不住仔細打量著它,不停的在鱗片上看不個停,硬是沒有認出來。最後沒辦法,才盯著它的臉看,瞧了半天才猶豫的說︰「洛海,真是你嗎?」
「是啊,因叔我回來了。听說哥哥的病加重,我就帶了醫生回來,肯定可以治好他的病。」洛海趕快點頭講道。
盧小鼎眨巴了一下眼楮,回頭看著食方和草包說︰「它的哥哥就是族長,這回可以好好談談價了。」
「小鼎,你連人家生的是什麼病也不知道,就這麼有把握啊。」草包卻故意嘴閑的講起了喪氣話。
「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因為這位大叔也生病了,而且還很重的樣子。」盧小鼎笑了笑,指著因叔便笑道。
因叔正看著洛海,想要仔細瞧瞧,這不听話的女孩出去這麼多年,反而鱗片變得完全認不出來。
突然就听到了盧小鼎的話,頓時震驚的抬起頭看了過來,「你能看出我生病了」
「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嗎?你的身上有一大股病氣的味道,我剛進來就聞到了,整個銀龍境全是這種味。換句說法,就是死氣過濃啊。」盧小鼎聳聳肩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