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輸了?」竹林上,粉衣女子不可置信的瞪著一雙桃花眼。
「二人都沒用出太高級的功法來,這個丫頭居然能贏過半招。而且看樣子,她一開始用的應該是龍吟三式。」蕭無極也有些意外,在他的認識中,皇甫珊必敗無疑。
「木雲,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內定五人組,小蘿莉即是感到意外又是覺得這事在情理之中,不由得拉著旁邊的人的袖子問道。」小說「
「僥幸吧,拼著不防御不要命贏個半招,應該還是可能的。」陰柔的男聲傳來,他就是無法理解這個古蕭狩獵團有什麼不同,新人中,真正的高手也只有自己幾人。
看著旁邊瘦瘦高高的男子,木雲有些無奈,一邊將自己的袖子從小蘿莉的手中解救出來一邊解釋到︰「謝火,越階取勝沒這麼簡單的。或許別人沒看清剛才在劍光中發生了什麼,你們總看清了吧。那個丫頭分別在夏青周身固定的三個方向頻繁出現,這並不是普通的在躲避,在那三個點上,夏青不知道露出了多少次致命的空門。」
被叫做謝火的清瘦男子陰晴不定的看著古清泉幾人,眼中的不屑與不以為意一目了然。
「既然有那麼多次可以一舉重創夏青的機會,為何還要與他周旋良久,才拼著受傷破了夏青的招數?」
「你抬頭看看斜上方。」木雲暗嘆了一口氣,看來心氣浮躁的不止是古蕭狩獵團中的那個丫頭,自己團隊中也出現了。
謝火聞聲看去,只見在蒼翠欲滴的竹林之上,立著一粉一黑兩道人影,居高臨下的看著古蕭和種子狩獵團的方向。
「她不是沒有機會破解劍招,只是在尋找著對自己傷害最小的瞬間。而且,同是龍宵谷中的人,也要顧忌幾分的。」木雲低聲說罷後便不再開口,心中已經暗自打定,進了迷霧森林,一定要好好磨練磨練他們,浮躁之心萬不可有。
「珊珊。」沐可卿扶過皇甫珊,看著她流血的手臂,眼神不安的跳動著。
古清泉上前一步,手中藍光閃爍,輕輕拂過皇甫珊的血痕,只見在一陣舒服的清爽中,皇甫珊的手臂漸漸停止了流血,然後開始結痂。
「水系的治愈術!」不知道誰暗呼了一聲,眾人的眼光都向皇甫珊的右臂上看去,只見不一會兒,結痂慢慢月兌落,只留一道肉色的淺痕。雖然水系的治愈術不及木系的生之力高明,但治愈外傷也是一等一的見效,何況古清泉的修為大增,又開啟了水晶殿這麼個寶貝,效果自然不用說。
「哼,和我比起來,還差了一點點。」內定五人組中,小蘿莉嘟著嘴輕哼一聲,但眼中的驚詫難以掩飾,同時對木雲入木三分的觀察力更加信服。
就在古清泉為皇甫珊治愈手臂的傷口時,忽然,一陣嗜血的鋒銳夾在無盡的邪氣中噴涌而出。
銀灰色的身影一晃,皇甫軒已經提劍站了出來,滿眼邪氣的看著夏青。
「閣下真是不錯,對付一個姑娘不擇手段!」皇甫軒嘴角帶著邪笑,嗜血之意彌漫在空氣中,渾身的飄逸消失殆盡,只剩下無盡的邪氣。
「哼,夏青讓了她一段時間,她才有機會取勝,真的以為你們是靠實力取勝嗎?看來不教訓你們一頓你們就不知道什麼叫天外天樓外樓!」華翔扛著暗金色的長刀低喝道,在夏青宣布落敗時,華翔心中便生出了熊熊怒火,敗在一個比自己修為低的人手上,真是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正是需要發火的時候,皇甫軒適時的提劍站了出來,正中華翔的下懷。
「雨薇,你不去幫你弟弟出口氣?」蕭無極有些好笑的說著,口氣中滿是挪揄,對于這個種子狩獵團,蕭無極的心里也十分鄙視。
這個夏青自己犯蠢也就罷了,手段還極其惡心,關鍵是下三濫的手段都使出來了,還輸了!荒天下之大謬。現在人家要找回場子,華翔還能說出如此「義正言辭」的話來,真是跟他這個刁蠻的姐一樣不講道理不擇手段。雖然蕭無極也很討厭古蕭狩獵團,但更加看不起夏青華翔的做法。
可人家華雨薇是綿里藏針,華翔卻是十足的扯皮無賴滾刀肉,不在一個檔次上。
「哼,如果他自己連這點面子都拿不回來,別告訴別人他華翔是我華雨薇的弟弟!」華雨薇冷哼一聲,蕭無極的話中之意她怎麼會不明白。狠狠的盯著古蕭狩獵團幾人,火氣自然而然的牽引到了古清泉幾人的頭上,干什麼不好偏要來惹這個事,不過是個破角落,讓開不就沒事了!
皇甫珊看著皇甫軒眉宇間滿是擔憂,焦急的揪了揪古清泉的袖子︰「喂,小子。剛才我打架有你指揮危險取勝,可如今我哥哥又進入那個狀態了,不死不休,怎麼辦啊?」
五人之中只有蕭無炎沒有見過皇甫軒的另一個人格,眼中滿是疑惑和擔憂,卻也沒有出聲,心知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
古清泉凝眸看著皇甫軒的背影,在夏青用出左手劍時,他就知道自己不得不指揮皇甫珊作戰了,以皇甫珊的刀法,再加上還低人家一階,上去了就是單方面被虐的份。可現在的皇甫軒,潛藏在靈魂深處的第二個人格被激發了出來,自己能指揮得動嗎?
深呼了一口氣,古清泉輕輕拍了拍皇甫珊的肩膀,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默默接下了所有壓力。自己的兄弟,狩獵團的成員,不能在自己的眼前受到任何傷害!換了一個堅毅的眼神,龐大的靈魂力瞬間籠罩了四周。
「咦?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整個人的氣質都變了!」小蘿莉看著化身邪神的皇甫軒,水汪汪的眼楮瞪的大大的,生怕自己看錯了。
其他幾人也目不轉楮的盯著那邊,就連謝火,雖然對古清泉幾人的評價不高,卻也一直關注著。不知不覺中,幾人的目光已經被古清泉幾人所牽引。
感受著將那片地方覆蓋住的靈魂力,木雲暗呼了一口氣,好強大!怕是連自己,都及不上他靈魂力的一半強,這到底是個什麼人物!
皇甫軒提著手中的銀色長劍,一步一步緩慢的向華翔走去,華翔雙手握刀,感覺自己的面前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座緩緩壓來的山岳,空氣越來越壓抑,沉重。就像一道道悶雷,敲在了華翔的心上。
凝重的看著皇甫軒,這可是個貨真價實的師級強者,再加上他突變的氣質,都在無形之中給華翔帶來了壓力。不知不覺,華翔的腳步開始隨著皇甫軒的逼近開始後退。
哼!氣質突變了不起啊!終于,華翔有些窩火了,長刀斜立在胸前,師級的威壓瞬間放出,將皇甫軒充滿著邪氣和鋒銳的壓力格擋在外。我還有火沒處發呢,你裝什麼酷啊!突然意識到了自己正在後退,華翔心中升起一股郁悶終于忍不住了,左腳重重一踏,右腳借力點了出去,暗金色的流光在太陽下及其炫燦的像皇甫軒砍去。
皇甫軒邪氣的勾了勾嘴角,手中的長劍輕飄飄的化了出去,就像一位藝術家正在揮筆灑墨一般優雅飄逸。動作卻快的令人看不清,短短幾秒間已經刺出了數十劍,深得閃龍刺的真諦。
「輸了。」竹林上,竹林下,蕭無極和木雲同時開口說出了同一句話。
「誰輸了?」反問的聲音卻只出自竹林下,小蘿莉和其他幾人口中。華雨薇閉口不言,深知蕭無極說的是誰,抿著性感的薄唇看著下邊。
「當然是華翔。」木雲輕笑一聲道,「而且會輸的很慘。」
「團長,你是不是對種子狩獵團有很大的意見啊?」不待小蘿莉發話,謝火郁悶的接到。
「對他們有意見的人還少嗎?」木雲挑了挑眉毛,「但我的分析絕對是沒有絲毫私心的。」
「我看未必!」謝火沒好氣的答,「認識你這麼久了,從沒見過你真正夸過什麼人,今天卻這麼贊揚一個普通的團隊,我看就是因為他們跟種子狩獵團作對的緣故。」
「等著看結果吧,就沖華翔這副心態,他也必輸!浮躁自大之心不可有啊。」木雲說著,還有意無意的看了幾眼謝火,不再出聲。
只見皇甫軒竟然不加防御的揮著長劍,燦銀色的光芒和暗金色的光芒混合在一起分外絢爛,每一招每一劍都優雅的無可挑剔,又殺伐的讓人頭皮發麻心中發涼。陣陣劍氣掠過,眾人一圈又一圈的擴大著包圍圈,生怕被這陣優雅中殺機暗藏的劍氣誤傷。
而且,從始至終,皇甫軒只是重復的使用著一招,那就是龍吟三式中的閃龍刺,華翔卻是各種刀法盡出,依舊難以取得上風。淡漠又邪氣的看著華翔,任憑你千變萬化,我就這一招以不變應你萬變!
二人的打斗陷入了膠著之中,但誰也沒有使出強大的功法來。現在不止是在比手上的功夫,還在暗中打著心里戰,誰先用出厲害的功法,就證明誰被逼到束手無策的路上了。
尤其是華翔,他比皇甫軒還要高出兩個星級,若是他先用出厲害功法,那真是丟人丟的不能再丟了。長刀一刻不停的飛舞,華翔卻是越打越心驚,怎麼這個小子看上去似乎一點疲憊感都沒有,而且也不防御,還越大越快,難道他都不消耗靈氣嗎?
優雅鋒銳的攻擊疾風驟雨般越來越快,華翔竟然感到了一絲絲輕微的吃力,難道自己真的要率先使用出功法嗎?對手可是比自己低啊!心里狠狠的一揪,華翔的眼楮中浮上了狠戾。
不,絕不可以認輸!靈氣猛然提起,華翔手中的長刀也開始追逐著皇甫軒的速度,腳下還不時的趁機攻擊皇甫軒的下三路,可謂手腳並用不擇手段,反正我就不先使用功法,我看你的靈氣還是無盡的?
「又來!看來這種下三濫的打法就是種子狩獵團的特色!」小蘿莉狠狠的甩了甩袖子。
皇甫軒眼神一變,靈氣也不要錢的灌入劍中,閃龍刺本來是個單擊功法,卻硬是被他用出了連擊的趕腳!快的令人看不清他的動作。
「看來這個古蕭團長還真是個寶呢。」木雲則是一臉興致的看著古清泉,方才和皇甫珊之間的是靈魂力的聯系,現在和皇甫軒之間的是靈氣的聯系,這個看上去比自己小很多的白衣男子到底有多少令人驚羨的手段呢?
皇甫軒越打越狠,後來干脆連閃龍刺也不用了,直接一劍劍毫無規律的往要害上戳,長劍因為過多的靈氣灌輸,吞吐著銀色的劍光。
華翔算是憋屈到姥姥家了,皇甫軒這種不要命的打發,他可不敢大意,皇甫軒快速的出劍,他就必須更快速的揮刀格擋,否則身上就是一個窟窿。尤其是這種毫無規律的出劍,更是讓人心驚肉跳。
之前是因為心里作用不甘心先使用厲害功法,現在完全是沒有機會用了,欲哭無淚,完完全全的陷入了被動。
長劍吞吐著銀色的劍光極快的向華翔的心口刺去,華翔只覺得脊梁骨一陣冷汗,連忙將長刀格擋到胸口前,不料皇甫軒的長劍卻在離刀一分米時方向驟變,飛速的向華翔的喉嚨刺去。
心中一寒,瞬間出了一身的冷汗,感受著冰冷的劍氣嗖嗖的竄進脖子里,卻已經來不及格擋,華翔的雙腿不由得一軟。
眼看長劍就要刺上華翔的脖子了,關鍵時刻,一股渾厚的土元力宛如從九天瀉下來的瀑布一般劈頭蓋了下來。
「撒手!」耳邊傳來古清泉洪亮如久旱天雷的聲音炸進耳朵,皇甫軒拿著長劍的右手微微一頓,然後便被一道青色的長綾迅速拉回了古清泉幾人身邊。
下一秒,皇甫軒之前站著的地方出現了一個直徑約莫為一米的深坑,如果有人走過去看的話,一定還會看到深坑中,一道道尖尖的地刺鋪滿了地底,一旦皇甫軒掉下去,一定會被扎個透心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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