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熟人,李慶兼職的事情就更好說了。
繞到那棟公寓樓背面,李慶觀察一陣,見沒有攝像頭,就仗著高敏捷高力量,一層層地扒陽台上了六樓。
六樓正是薩隆和瓦倫特的住處。
李慶扒在陽台上,側耳傾听,全神感應。但任憑他感知提升到了20點,也沒听到黑漆漆的屋子里有丁點響動,更沒感應到一絲人氣。
「真跑了?」
李慶輕盈地躍上陽台,伸手輕輕一推,陽台的門沒有鎖,一推之下應手而開。
李慶無聲地走進屋里,也不開燈,只借著一點外面透進來的微光,憑借「微光視野」這個黑騎士天賦,在屋中游走了一遍,將每間房都仔細察探了一番。
屋里果然空無一人。
李慶來到大廳中,瞳放幽光,凝視著廳里的一張大書桌。
書桌上,擺放著大量書籍。桌子正中攤開著一本化學書,書旁邊是一個打開的筆記本,一枝簽字筆擱在筆記本上面,筆帽都沒有套上。
筆記本旁邊,還擱著一個陶瓷杯,杯中盛著大半杯清水。
李慶走到桌前,手往陶瓷杯上輕輕一踫,觸手冰涼,水已經涼透。
「走了有一陣子了。」
李慶微微皺眉,低頭看向那打開的筆記本。只見攤開的紙頁上,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化學公式,最下面一行公式只寫到一半,末尾的一個字母都沒有寫完,看上去是匆匆擱筆,匆匆離去。
「真警覺啊!」李慶有些遺憾的搖了搖頭,「那個名為薩隆的施法者,究竟是怎麼感應到聖武士死去的?他們不是能力都被壓制了嗎?」
他不知道,異界追殺者們在前來地球之前,彼此之間都留下了精神烙印。能互相感應對方的位置,確定彼此的狀態,甚至在一定的距離內用精神力傳訊、通話。
當然,異界強者們來到地球後,在位面規則壓制之下,精神烙印的功能,基本上都被廢掉了。無法再以精神烙印互相定位、傳訊,也無法準確地感知彼此的狀態。
然而功能雖被廢掉,但當某個人死去時,他留在同伴們那里的精神烙印,就會突然消失。正因此,薩隆才能確定瓦倫特已經死去,從而匆匆離開了住處。
李慶不明白這些內幕,心里很有些遺憾。唏噓一陣,他心里一動,伸手去拿那個筆記本,打算把筆記本帶回去給蘇蘇看一看,說不定能從中看出些什麼來。
但當李慶剛剛拿起筆記本時,異變陡生。那陶瓷杯砰地一聲炸裂,杯中的清水突然變成了冒著黃煙的深黃色液體,四下飛濺,散發出濃烈的刺激性氣味!
李慶暴退,同時甩出筆記本擋在身前。大團散發著刺激性氣味的深黃色液體濺射在筆記本上,頓時濃煙滾滾,嗤嗤聲響不絕。
李慶雖然反應及時,退得飛快,但仍有一小滴液體,濺到了他的手背上。他手背頓時一陣錐心劇痛,皮膚血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腐蝕,眨眼間就給蝕出一個碗豆大小的凹坑,手骨都看得到了!
倘若不是李慶靛質已提升到了22點,抗性大增,血液將酸液快速中和,那麼這一小滴液體,怕是能把他的手骨蝕斷,手掌蝕穿!
而前方的書桌上,更是濃煙滾滾。書籍、紙張、桌面、桌下的地板,都在濃煙之中,迅速腐化出大片碳黑色的深坑。那本擋住了大團黃液濺射的筆記本,更是給腐蝕得七零八落,連張完整的紙頁都不存在了。
大廳中,一時間滿是極度濃烈的刺激性氣味。普通人在這樣的環境下,眼楮都不可能睜開,吸上一口氣,馬上就會咳出血絲來。
「王水?不,是比王水還要可怕的強酸!」
李慶悶哼一聲,臉色鐵青。他看了看手背上的傷痕,心里一陣後怕,心說還好反應及時,要不然給大團強酸濺到臉上,毀容都只能算小事了。兩只眼楮都可能瞬間瞎掉,甚至直接侵蝕入腦!
倘若腦子都給強酸蝕掉,那麼就算他再怎麼有不死天賦,也必然一命嗚呼!
就好像奇幻小說里的巨魔,號稱不死,連斷手斷腳都可以再長出來,可照樣怕強酸腐蝕。
「好可怕的施法者……匆匆離開之前,居然還能布下這樣的陷阱!」
心有余悸的李慶不知道,薩隆大師好歹是傳奇施法者。就算被位面規則壓制,幾乎失去了所有的施法能力,但在研究過地球化學之後,借助地球上的材料,配合一點點殘余的施法能力,設置一個被動觸發的陷阱,還是沒有問題的。
倘若蘇蘇在這里,定會教育李慶一番,告訴他法師的東西,無論如何都不能輕易觸踫。要麼交給專業人士解決,要麼做好萬全的防備。
法師是用腦子作戰的職業,最擅長布置陷阱。蘇蘇听過的冒險故事中,就經常有這樣的傳說︰一個夢想成為法師的堅毅少年,意外得到一本魔法筆記,欣喜若狂之下打開筆記,還沒看上幾個字,就已經七竅流血死掉了,或者全身自燃死掉了,或者渾身血肉流失,變成骷髏死掉了……總之結局差不多都是死掉了。
還有這樣的故事︰一隊冒險者前去討伐邪惡的黑魔法師,結果連黑魔法師的面都沒見著,就統統被莫明其妙的陷阱陰死了。
李慶沒听過那樣的故事,不知道法師的詭異可怕。但今天的遭遇,卻給他上了生動的一課,使他牢牢記住了這個教訓。
沒抓到施法者薩隆,只收獲了深刻教訓的李慶,只能無奈離去。手上的傷已在血肉復生,緩緩愈合,但那錐心帝痛,已被他銘心刻骨。
接下來,李慶又去了老虎的住處。
老虎是個單身漢,家在舊城區,一人獨住。舊城區一水的狹窄小巷,低矮平房,環境異常復雜。老虎的家是一棟獨棟的三層小樓,有個小小的院子,外表不起眼,里面卻裝修得很奢華。
李慶找到老虎家,跳進院牆,攀爬上二樓,從二樓陽台的窗口翻了進去。跟著在三樓老虎臥室找到保險箱,用從老虎嘴里拷問來的密碼打開了保險箱。
不大的保險箱分三層,最上一層放著一個盒子,里面裝滿了粗大的金項鏈、瓖翡翠的金戒指、金手鐲等金玉首飾。二層擺放著一疊疊現鈔,三層則是一些房產證、大額存折、存單。
看著保險箱里的金玉首飾和大堆現鈔,李慶不由得深吸一口氣,喃喃道︰「難怪蘇蘇對劫富濟貧那麼感興趣……這果然是發家致富的最快途徑啊!」
他本來並不想依靠劫富濟貧發財,蘇蘇屢次提議他去打劫壞蛋,都被他拒絕了。但這次老虎主動找上門來,李慶就覺得,既然已經把老虎等人都打殺了,那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順手來個劫富濟貧,才不枉他苦戰一場。
李慶在老虎臥室里找來一個手提包,將首飾和現鈔統統裝了進去。裝錢時他清點了一下,足足有七十幾萬現金。
「好一注橫財!」李慶從小到大,還從過麼多錢。饒是他現在稱得上殺人如麻,心理素質極其過硬,也禁不住滿臉紅光,興奮不已。
拿光了錢和首飾,李慶就把保險箱關好,將現場還原。至于那些數額頗大的存折存單,他連看都沒看一眼,那些東西可不是他能染指的。
做完這一切,李慶提著包,小心翼翼地離開了老虎家,謹慎而快速地出了舊城區,又在街上兜了好大一個圈子,這才打車回家。
坐在出租車上,李慶雙手緊緊地抱著手提包,美滋滋地想著︰「蘇蘇嫌我的座駕丟份兒,那我明天就帶她去買新車,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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