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說著,似乎是想起了自己的往事,有些淚眼婆娑,繼續說道︰「想我家月眉剛出生那會兒,也是很得皇上疼愛的,畢竟是大公主,一直養在自己身邊,直到及笄之年才出嫁
裴靈兒仿佛也若有所思,緩緩道︰「堂姐她一年都要回宮看望姑母好幾次,況且,如今有靈兒陪在姑母身邊,不會讓姑母每天都覺得煩悶的
惠妃淡然輕笑道︰「是啊!姑母如今倒是沒有什麼太多的奢求了,只盼望著你這孩子,能為自己的將來著想,得做打算了啊!」
良久,裴靈兒點了點頭道︰「靈兒明白姑母的意思,自當早做打算
裴靈兒回到自己瑾宮以後,將惠妃的話說給了冬梅听,畢竟冬梅是裴靈兒從裴府帶過來的陪嫁丫鬟,裴靈兒對她是比較信任的。
冬梅听完以後,想了想說道︰「小姐,惠妃娘娘的話確實有道理。小姐應當早作打算才是啊!」
「可是,七皇子他的心不在我這兒,我總不能每一次都用那種下三濫的法子將他留在我身邊吧?這可不是我裴靈兒的作風
冬梅想了想,便道︰「那,這件事包在奴婢身上
「你能有更好的法子?」
「小姐就放心吧!奴婢自然是不會害了小姐的
冬梅一副信心滿滿的模樣,讓裴靈兒一時半會兒也想不明白。既然冬梅都那樣說了,她也便不再多問了,這麼些年都過來了,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的。
明日,便是龍嘯皇帝接見塞北使者的日子了。听聞一同前來的,還有一個塞北公主和世子,龍嘯皇帝為了表示自己的誠意,便為此舉辦了一場宴會。
當日,蔚詩晴從宗人府出來以後。二皇子冷玉孖便在宗人府寫了一封信,買通了宗人府的侍衛,將這封信送到了一直支持他的大臣手中。
而蔚詩晴坐在瑾宮內,吃著點心,看著書。碧蓮匆匆過來說道︰「小姐,奴婢剛才瞧見冬梅急匆匆的,看見我了也不像往常一樣對我不屑一顧,而是低著頭匆匆回到了裴側妃的院子
蔚詩情眼眸微抬,卻是繼續拿著桌上的葡萄,輕佻柳眉道︰「哦?這有何奇怪之處嗎?」
「奇怪就奇怪在,冬梅走的那條路,似乎是小姐的內屋。她是裴側妃的丫鬟,一向對小姐不滿,肯定沒好事兒?」碧蓮有條不紊的分析著。
蔚詩晴淡然一笑,終于合上了書籍,抬眼看著碧蓮道︰「碧蓮,我瞧著你如今是愈發的精明了,既然知道她不安好心,那咱們就看看她到底是想怎樣?你去將我屋內的每一個角落都好好查一查,看看可有什麼可疑的東西。如今在風口浪尖上,可得小心些
「是,奴婢這就去
待碧蓮走後,沒過一會兒,冷慕瑾便回來了。見蔚詩情拿著書,卻兩眼走神,不禁走過去,輕拍了一下她的肩膀道︰「詩晴,想什麼呢?」
蔚詩晴這才回過神來,淡然一笑道︰「哪有想什麼?看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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