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我帶你去包扎一下吧?」張沫正低著頭,突然一雙白士板鞋出現在他的視線里面,接著耳邊就想起一個聲音。♀
張沫抬起頭,正好對上徐婷婷擔心的眼神,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沒事!只是劃破了一點皮,流了一點血不礙事!」
徐婷婷見張沫這麼淡定心中好奇,要是一般人踫見這樣的情況,尤其還受了傷,有幾個能向他這麼淡定的。就像她的那些男同學,上個解剖課,老師剛剛只是拿起刀子,都還沒有動手,一個個都臉色蒼白,吐成一團了。不自覺的對張沫產生好感。「他的水果刀還不知道干淨不干淨,不管怎麼樣,也要消個毒,包扎一下,雖然我是實習,但是這些我還是能做的!」徐婷婷亮起身上的工作證,對張沫說道。
張沫大笑,點了點頭︰「好的!我跟你過去!」
兩人剛剛準備走,那兩個保安也正好把男子從地上架起來,「臭娘們,你等著,我會回來找你的!」那男子對著徐婷婷怒吼起來。
張沫躋身擋在徐婷婷前面,把她護在身後,不管怎麼說也是徐婷婷救了自己,現在他肯定要護著她一點了。
「走……」其中一個保安惡狠狠的壓著他向著電梯走,後面一個保安也緊跟著。張沫感覺全身一陣發涼,打了一個冷戰,有些奇怪的看了看四周,一個穿著病患服的中年女子,從他和徐婷婷中間穿過,急匆匆的跟著保安後面也進了電梯。那女子臉色蒼白,就站到那男子身邊,一點都不怕他的樣子。
「誒……」張沫想叫住那病人,勸勸她坐下一趟電梯,免得那男的對她不利,可是電梯門卻已經關上。徐婷婷拉了拉他的手催促道︰「走了!」
張沫搖了搖頭,然後跟著徐婷婷走到旁邊的一間屋子,徐婷婷熟悉的走到架子上找到紗布和棉絮,還有鑷子,酒精等等消毒工具。
張沫走到桌子旁邊的椅子邊坐下,看著桌子上面放著一本記錄,有些好奇的看了一眼。只是一眼,張沫就呆住了。
徐婷婷端著消毒藥品走到桌子旁邊,放下東西,有些奇怪的看著張沫。發現他一直看著看著桌子上的那本攤開的死亡記錄表。徐婷婷看了一眼,然後笑道︰「還多虧了這個記錄,剛才我從李醫生那邊借的,不然還真不知道那個男的老婆叫宋麗,否則還真不好騙到他!」
「這…這就是剛才那個男的老婆?她確實…確實死……不…是去世了?」張沫看著記錄上面的照片,照片中的女子面無表情,一看就知道是那種干練的女性,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她叫宋麗,已經死了,但是在三分鐘之前他居然看見宋麗從他身邊走過,而且還跟著那男的坐了同一部電梯下了樓。
「嗯!早上一早就過世了,現在尸體還在太平間呢,本來那個男的是過來安排後事的,不過也不知道怎麼了,突然發瘋似的跑出太平間,一直跑到三樓電梯口,不巧你正好出來,後來的事你就知道了!」徐婷婷用干淨的棉花幫張沫把脖子上的血擦干淨,然後沾了酒精在傷口上消毒。
听到徐婷婷的話,張沫感覺一股涼氣從腳底一下子沖到腦門。「剛才你有沒有看見一個穿著病號服的女人跟那兩個保安和男的一起坐電梯下樓?」
徐婷婷幫張沫包扎好,听到張沫的問題,有些奇怪的搖了搖頭。
「能不能請你帶我去看看那宋麗的尸體?我知道這個請求有點冒昧,不過你可以放心,我也是在這家醫院上班的!」張沫從褲子口袋里面掏出老爸幫他準備的工作證遞給徐婷婷。
「原來你就是太子爺呀!」徐婷婷看了看張沫的工作證,外科主任張沫這可是這幾天醫院護士的八卦中的重點,徐婷婷當然知道的很清楚。
「嗯!什麼太子爺不太子爺的,叫我張沫就好!現在能帶我去了嗎?」張沫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嗯!好的!我帶你過去,我叫徐婷婷,實習生!」徐婷婷也把自己的工作證亮了亮。
之後徐婷婷就帶著張沫來到地下一層,在門口兩人拿出工作證登記了一下,接著走進太平間。張沫走進里面就感覺到一陣一陣的陰風,尤其是四周好像有很多人在盯著他,全身都不舒服。
徐婷婷看著張沫發呆,用手捅了捅他。「怎麼了?」
張沫回過神搖了搖頭︰「沒事!」
「那就來這邊!」徐婷婷熟悉的走到前面,在第五十三號停了下來。「就是這個……」
張沫看著五十三號冰櫃,心髒狂跳,一股恐怖的感覺頓時席卷了他,兩人根本不知道,整個太平間彌漫著一股黑氣,而這些黑氣突然好似收到什麼吸引一般涌向張沫,正是這股黑氣讓張沫感覺到陰冷恐怖,而此時他口袋中的魍魎匕突然發出淡淡的白光,那些黑氣好似懼怕白光,頓時重新彌散到空氣當中。
而張沫只感覺身體的恐懼之感突然一下子消失了,有些奇怪的看了看四周,發現除了徐婷婷一直好奇的看著自己,其他沒有什麼特殊,難道是自己反應過敏了嗎?
伸出手扣住五十三號冰櫃,一鼓作氣拉開,里面是一個黑色袋子。拉開袋子上的拉鏈,宋麗的臉顯了出來。
張沫只感覺腦子嗡嗡直響,其他什麼都不知道了,他忘了怎麼走出太平間,忘了怎麼回到家里的。一直等到他躺在床上,他才感覺到一陣陣恐怖席卷過來。
他見鬼了,真的見鬼了,宋麗的鬼魂,本來以為是自己眼花,可是當他在太平間看見尸體的時候,他就知道,他見鬼了。
「小沫!是你回來了嗎?」張母的聲音讓張沫一下子清醒過來。他不能讓母親擔心,幸好脖子上的傷口不大,等一會用高領毛衣遮擋一下應該發現不了。
「是呀!媽!我有點累先休息一下!」張沫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听不出來半點不同。
門外的張母果然不再敲門了,接著就響起腳步聲。張沫走到衣櫃前面,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臉色蒼白,額頭有黑氣……
等一下,張沫自己的看了一下鏡子里面的自己,額頭上面果然有黑氣,這黑氣是什麼?鬼嗎?「難道真的跟那些道士平常說的印堂發黑是一樣的嗎?」張沫喃喃道。
「笨蛋!印堂發黑是因為氣運不足,你現在是額頭黑氣是鬼氣,不一樣!」突然一個戲謔的聲音在張沫耳邊響起。
「你…你是人還是鬼?我不怕你的,我行得端坐得直,要是敢惹我,我找大師把你三魂七魄都打散!」張沫壯著膽子說道。
「哈哈……」那個聲音大笑起來,半響才繼續說道︰「你的膽子可比張天豪小多了!」
張天豪?這不是爺爺的名字嗎?張沫有些驚疑不定,眼楮四周查看起來,不過剛才那個聲音好像就是在他耳邊響起的,根本找不到是哪個方向。
「別找了,我在你西裝的口袋里!」那個聲音有開口道。
西裝口袋?張沫急忙伸出手,從口袋里掏出一件東西。正是魍魎匕。
「是你?」張沫有些不敢相信剛才那些話是一個匕首說的。
「那當然!小子不知道你是幸運還是倒霉,沉睡了四十多年,居然再你手里醒來了,而且你居然還是這種體制的人……」那個聲音長嘆一聲。
「你到底是什麼?」張沫已經基本肯定是這個詭異的匕首在說話了,而且匕首好像還認識自己的爺爺,從它的話里,好像是有什麼事在他身上發生了。
「小子!我就是魍魎匕,就好似你們人類一樣,魍魎匕是**,我是**里面的靈魂!你也可以認為我是戰魂!」魍魎匕又說道。
「那你怎麼會突然蘇醒的?我見鬼這件事是不是你搗鬼的?」張沫捧著魍魎匕問道。
「是你的血刺激了我,所以我醒過來了,至于你見鬼這件事跟我還真沒有什麼關系,要怪就怪你太倒霉了!「魍魎匕解釋起來。
「為什麼這麼說?這跟我有什麼關系?」張沫很無辜好不好,無緣無故被人割傷了脖子,現在居然還能看見鬼,還有誰比他更倒霉的?
「你是陰年陰月陰時出生,三陰匯聚極陰之身如果是女兒身,肯定夭折,幸好你是男兒身,男子陽氣鎮壓,所以才能一直到現在,不過就算如此,你也活不過二十二歲魍魎匕沉聲道。
「胡說八道什麼呢?我已經是二十二歲了,還不是好好的,如果不見到鬼的話,我會更好的!」張沫不在意魍魎匕的話,什麼活不過二十二,根本就是危言聳听。算算生日還有一個月不到了,他身體強裝,根本不能在一個月暴斃,而且他自己就是醫生,自己還不知道身體好不好嗎?
「哼!小子別當我跟你說笑,要不是你的純陰身體的血液刺激了我,讓我分神,那幽冥之氣怎麼可能借助你血里的陰氣逃離了我的鎮壓,現在幽冥之氣已經從你的傷口中進入到你的身體,你已經是半個死人了,所以你現在能看見鬼,那是因為就已經是半個鬼了!」魍魎匕听出張沫不信它,有些生氣,說話也不客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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