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張沫就看見魍魎匕蹲在陽台上面有些失神的看著外面。♀他走了過去,一大一小就這樣站在陽台上。
「這四十年變化真大,我都快忘記這是人界了!」魍魎匕喃喃的說道。
「你是從哪來?」張沫問道。
魍魎匕收回視線,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就知道在我有意識的時候就是在人界,心中就有個聲音告訴我要鎮壓人界的玄陰之氣,不過我猜測我是從鬼界來的,我一直堅信那是我的家鄉!」
「鬼界是什麼樣子?還有天界是什麼樣子?」張沫有些好奇的問道。
「不知道!天界跟人界其實很像,可以說人界只是天界的一個投影,並不是跟那些傳說中一樣,說什麼住在天上,種蟠桃什麼的,那都是神話而已,至于鬼界其實我一直都不知道是什麼樣子,可能是我刻意的回避吧!」魍魎匕的聲音有些低沉。「好了!小子!趕快修煉吧,希望你在一個月後生日到達之前能有能力鎮壓你體內的玄陰之氣,否則我就只能幫你燒紙錢了!」魍魎匕說完就進入匕首之中。
張沫洗了個澡,然後回到房間,盤坐起來,感受天地之間的陰氣。一夜無語,第二天張沫從床上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全身一陣舒服。可以說是神清氣爽。走到鏡子前,張沫看了看鏡子。
面色不死昨天那邊蒼白,額頭依然是黑氣盤旋,眉心處多了一點小白光應該就是所謂的陰眼了。雖然玄陰之氣沒有消減,但是整體感覺還是不錯。
心情不錯的張沫走出房間,看了看時間已經是9點了,王爺爺有事今天就不用去他那邊了,父親讓他休息,那醫院也不用去了。♀拿出手機翻找一番,他突然想起昨天那個宋麗的鬼魂,也不知道她的老公怎麼樣了?
正想著,他的手機響了起來,看了看是父親打過來的,張沫接通。「爸!怎麼了?」
「小沫……跟你說件事,你可得有個準備!」父親的聲音听著有些奇怪,張沫心中有一些不好的預感。
「嗯!」張沫對著電話哼了一聲。
「你王爺爺過世了!」張沫一愣,接著有些不能接受,王爺爺昨天跟自己下棋還精神好的很,而且他是醫生,如果爺爺有什麼疾病,他怎麼會看不出來。
心里這麼想著,但是急忙掛了電話,他要趕過去看看。一道黑影比他的速度還快的閃到他的面前,浮在半空之中。
「小子!我感覺你這次出去有危險,我得跟著你!」魍魎匕剛才在樓上房間,不知道怎麼回事居然打了個冷顫。這可把他驚著了,向他這樣的器靈對危險都是有感應的,而他已經不知道多少年沒有這種感應了,那是因為很少有東西能對他產生危險,那只能這次危險針對的是張沫這小子了,畢竟現在他跟張沫算是一體了,魍魎匕中已經吸收了張沫的血,兩者之間是有感應的。所以他急忙飛了出來。好在屋子里面沒有人,一個黑色匕首浮在半空中這樣詭異的場景確實能嚇到人。
張沫伸出手抓住魍魎匕就狂奔了出去,他現在顧不得魍魎匕說的危險了,心中就一個念頭趕去王爺爺家里。
等到他趕到王爺爺家里的時候,外面已經停著好幾輛警車還有一輛救護車,張父正站在救護車前面跟幾個救護成員說話。
「爸……」張沫直接向著父親那邊走了過去。♀
「小沫!你來了正好!一會你跟幾個警察過去做一個筆錄,本來是讓我過去的,但是你女乃女乃跟母親也知道王爺爺出事了,我擔心她們,所以我一會先趕回去!」張父說道。
「好!不過爺爺……他……」張沫顫抖著聲音問道。
「你看看吧……」張父搖了搖頭,臉上的悲傷讓他更顯蒼老幾分。
張沫沖進屋子里面,大門口有幾個警察守著,外面圍了一道警戒線。張沫推開外觀的人群,沖向里面。
「誒……誒……這里發生了命案,出去!」一個警察看見張沫就上前阻攔道。
「里面的死者是我爺爺!我怎麼不能進了?」張沫直接一下子甩開警察,然後就沖了進去。張沫沒有發現剛才他在無意間動用了體內的鬼靈,那一甩手的力氣比那些訓練有素的警察還有大上很多,剛才攔著他的那個警察一下子就被摔在地上打了幾個滾。
沖進去的張沫看見里面正有幾個白大褂拿著瓶瓶罐罐在采集什麼東西,還有幾個警察在詢問佣人。而在屋子的正中央,躺著一個人,上面蓋著白布。
張沫慢慢的走了過去,剛才被他甩到在地的警察也沖了進來,直接從後面抓住他的手,想擰著他的手臂扣住張沫,此時的張沫已經不是昨天那個剛出電梯就被人當成人質的張沫了,經過一晚上的修煉尤其有魍魎匕幫他打通了身體的陰脈,不管是反應速度還是力氣都已經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了。
那警察沒有扣住張沫反而被他一拉一扯,然後一個過肩摔扔在了地上,此時這邊的動靜已經吸引了屋子里面的那些人。
好幾個警察都圍了過來,那個摔倒在地警察對著身邊幾個人嘟囔了幾句,那幾個警察都面色不善的圍了過來。
張沫現在心里就記掛著爺爺,心情也因為爺爺的去世變得煩躁的很,也懶得跟他們解釋,心中就一個打算,直接把他們打趴下。
雙方一觸即發,張沫剛剛準備出手,一個年紀稍大的警察走到他們中間︰「讓他進去!」
張沫一愣,而那個小警察不樂意了,開口道︰「王隊!這小子硬闖案發現場,還打傷了我呢!」
那姓王的警察瞪了那小警察一眼︰「小宋!他是死者的孫子,進來有什麼不對?一個警察被人輕易的過肩摔,我看你是太安逸了,身上的功夫都丟了!」
那叫小宋的警察被隊長呵斥了一頓,頓時不說話了,圍著張沫的幾個人也散開了,張沫對那王隊長點了點頭謝道,然後走到爺爺的尸體旁邊。
那王隊長跟了過來︰「你還是別看的好,剛才你父親也來看了,這是一起謀殺,但是死者的死法讓人覺得詭異!」
張沫其他沒有听到,但是謀殺兩個字他還是听得清清楚楚的。他蹲子,伸出手揭開白布。
頓時一股嘔心讓張沫差點就吐了出來,接著心中升起了熊熊烈火。他要殺了那個人,居然對王爺爺這麼殘忍。
那王隊長也是有些不忍的嘆了一口氣。尸體被人剝皮,從頭到腳,現在整個尸體就是一個血肉模糊的樣子,更加詭異的是尸體里面的血好像已經被抽干了一樣,除了尸體表面還能看見一些血絲之外,地上居然沒有一點血,這就是這個案子奇怪的地方,除非這里不是案發的第一現場,否則怎麼可能地上其他地方一點血跡都沒有,可是外面的佣人都已經說了,死者是剛剛從外面回來,只是在屋子里面坐了半個小時,等叫他吃早餐的時候,就看見尸體躺在地上了。
「有什麼發現嗎?爺爺怎麼死的?」張沫的聲音冷的出奇,身體里面的鬼靈無意識的散發了出來,身邊的王隊長感覺尤為深刻,就是一種好似透徹心底的冷,全身都要凍僵一般,而屋子里面其他人就是有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
「看不出死因,需要帶回去進一步的解剖,猜測是失血過多而死,不過整個屋子都沒有出現血跡,反而只是多了一堆東西燒過後留下的灰燼……」王隊長指著牆角的一堆灰燼說道。
「小子!別沖動!有點不對勁,我們要先回去!」魍魎匕傳音給張沫。張沫不懂傳音而且現在也不好當著警察的面問,所以只好對王隊長說道︰「如果需要找我幫助做筆錄什麼的,你可以打電話,如果有殺害爺爺凶徒的消息,也麻煩王隊長跟我說一聲!」張沫掏出名片遞給王隊長。名片是父親在他去上班之前給他印的。
「嗯!你先到旁邊坐一個簡單的筆錄,如果案情有什麼發展,我會通知你的!」王隊長也是這市里有頭有臉的人物,不過也因為有頭有臉,所以他才會認出張沫還有他的父親張院長。升東醫院醫院可是國內都有名的醫院,好些領導都是跟他們有關系,所以簡單的買個面子給張沫父子,那王隊長還是很樂意的。
張沫又跟王隊長道謝,然後一個女警過來帶著張沫到旁邊簡單的問了幾個問題,接著張沫簽字離開。剛剛走出房間的張沫就忍不住問道︰「魍魎匕!你給我出來!好好說說你剛才在屋子里面那話是什麼意思?」
一道白光從張沫的衣服里面射了出來,「送財童子」出現在張沫面前。不過現在他的眉頭緊皺,好像是遇到什麼為難的問題,在張沫催促了好幾次,魍魎匕才開口道︰「那屋子里面有玄陰之氣的存在,而且這股玄陰之氣里面都是弒殺好戰的情緒,跟普通的玄陰之氣不同!」
「又是玄陰之氣?到底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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