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殿之中,燈火通明,凌軒將慕雪 輕放在床榻上,柔軟的綢緞蓋在身上,額上少許冷汗依舊殘留。這地方,乍一看上去哪里像是人住的地方,如此奢華,如此寬敞,然而卻是唯一一點令凌軒不解的是,已經深夜,天都快亮了,而這里卻依舊是這般明亮。
「聖主之前命我將這丹藥交給你,若是她真的受傷了,請你照顧好她!」韓久取出一枚玉瓶,遞到凌軒手中。
雖是接過玉瓶,凌軒卻還是有些詫異︰「她沒有侍女?這種事情為何要我來做?」
「沒有侍女!」韓久果斷回答︰「不僅僅是沒有侍女,聖主甚至從未受過傷!托你的福,今天我算是保住一命。」
「托我的福?」凌軒模不清狀況。
「當然是你,若不是因為那時我擋在你面前,而聖主要保護你,她絕對不會擋下那一擊!相傳玲瓏獨角獸至少有著出入聖戰與法聖的實力,防御又堅若磐石,唯有今日施展那神秘的陣法才能夠削弱其實力,可想而知它那一擊對聖主造成了多大的傷害!」
韓久說著,有種發自心底的驚嘆,聖主竟然做到這一步,而且戰斗之時為何在出招之際還有所顧忌,並未使出絕技?
似乎早就想到這些,凌軒強擠出一絲笑意︰「韓護法你先回去休息吧,今天辛苦你了,我會照顧好雪 的!」
雪 ?
韓久的眼神中疑惑更勝,然而沒有詢問,只是靜靜地離開,他並沒有告訴凌軒,其實今天他還大飽眼福,畢竟也是今生第一次進入禁魔空間,第一次接觸到十六禁魔空間的魔獸!
正巧桌上有手帕,凌軒拭去慕雪 嘴角殘留的一絲血跡,不由翹起嘴角,扶起慕雪 ,將其靠在自己肩旁,喂她吃下一枚丹藥,然而那神秘的面紗,他終究還是不敢輕易摘下,或許出于尊重,或是感到敬畏,兩人之間,始終有著那麼一層隔膜。
「凌軒」慕雪 突然喃喃道,嚇得凌軒想要急忙抽身,卻因為害怕她此時難以撐住身體而打消了這個念頭,惶恐地看著並未睜眼的慕雪 ,那恬靜的面容令他松了口氣︰「原來是睡去了」
慕雪 靠在凌軒身旁似乎比躺在床上還舒適,竟雙手不經意地搭在凌軒身上,安然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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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嬌小的聲音使凌軒從睡夢中驚醒。
一雙明眸之中閃著異樣的神采,慕雪 動了動身子︰「你活得不耐煩了?」
「嗯?」凌軒發出一聲質疑,卻是在他看清了此時自己的動作之時猛然暴跳起來︰「我我不是」凌軒腦子一片空白。
「我只給你一次解釋的機會!」慕雪 聲音變得陰冷,雙眸中迸射出那道幾乎能殺死凌軒的異芒。
凌軒狠狠呼吸幾次,然而那慌亂的心神卻依舊無法被撫平︰「我昨夜喂你服藥,你靠在我肩上睡去了,不知不覺就」
「不知不覺,你就色膽包天?」慕雪 眼中閃過一絲寒意,聲音也明顯高挑許多。
「不是不是。」凌軒奪聲而出︰「不知不覺我也睡著了,之後發生了什麼我並不知道啊!」
「呃嗚。」凌軒正解釋著,慕雪 胸口一陣沉悶,嗓中只覺一股腥咸,竟又是一口鮮血突出。解釋清楚固然重要,卻是此刻凌軒話音未落便一把扶住慕雪 ,順勢取出一枚丹藥遞送到她的口中︰「你你沒事吧?」
「咳咳,咳咳咳」
慕雪 咳嗽不止,一邊沖凌軒擺著手,一邊捋順自己的氣息︰「以後再跟你算賬,你先去修煉吧,記住,你的時間並不多」
「可是你」
「你放心,沒處決你之前,我是不會死的!」慕雪 說到,身子依舊有些顫抖。
「那我去修煉了」凌軒打了個寒戰,躡手躡腳地走出房間。將門關上,他才松了口氣,雖說自己的確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和慕雪 躺在一張床上睡著了,然而他卻隱約在睡夢之中感到一種久違的親切,那種親切的感覺,從那一次之後就再也沒有感知
少許,凌軒看到凝神泉不遠處有著兩個跪倒的身影。
「你們兩個為什麼在這里跪著?」凌軒一看,這不是小清小玲兩姐妹嗎。
「凌軒少爺饒命!」
「凌軒少爺饒命!」
「出什麼事了?」凌軒心頭一緊,兩人不可能無緣無故地來向自己道歉。
小清與小玲取出一封信遞交給凌軒︰「這是昨天接到的邀請函,本是想昨天就交給您,可是昨天您都沒有回來,我們只好在這里等,希望沒有耽誤您的事情」
听著兩人嗚咽的聲音,凌軒不禁晃了晃頭︰「這有什麼,你們以後不用這麼緊張,我沒有那麼多要求,也不會因為這點小事責備你們。」拿過邀請函,凌軒剛要拆封卻突然覺得有些納悶︰「確定是給我的?我才剛來到黑光域啊!」
「是的!」
「凌軒少爺,這是雲欏城每到夏至之前就會發出的邀請,每年會在十八歲以下邀請到十名年輕優秀的魔法師或戰士進行比試,若是能夠勝出,就會得到雲欏城的一枚令牌,名叫金鱗令!據說整個雲欏城也只有十枚金鱗令,雲欏城為了能夠拉攏年輕一代的佼佼者而特別將一枚令牌用作每年一度的雲欏大賽上。若是」
「夠了,下去。」凌軒臉色突然轉陰,那種陰霾的神情也頓時將兩個稍微放心的小姑娘在此提心吊膽起來,平時和藹近人的凌軒怎麼听到這件事情之後情緒突然有了這麼大變化?
「雲欏」凌軒緊握著那沒有開封的邀請函,身體因太過用力而顫抖起來,一把月兌去衣物,直接跳入水中,牙根吱吱作響的聲音充斥著滿腦,凌軒才明白為什麼慕雪 這麼著急要讓自己抓緊修煉,還時刻提醒他時間不多了,原來是為了這還有不到兩個月就要到來的雲欏大賽!凌軒並不知道金鱗令是什麼模樣,然而或許對于自己來講,這個機會是一定要抓住的!
義憤填膺地想了這麼多,凌軒才剛一回過神,發現自己並未使用那血脈之中的能力就能夠安然無恙地呆在這經過雪 改動的凝神泉,且沒有著絲毫的不適,反倒神清氣爽,似乎吸收了許多親和元素!
「 」
這微弱的聲音在凌軒耳中盤旋,他看著那泛著微微紫芒的玲瓏法杖,心跳頓然加速。
「莫非是法杖的原因?」他剛嘟囔一句,竟是听到了法杖中傳來那昨夜令他驚恐不安的聲音!
「小子,你難道沒听說過我玲瓏獨角獸是能夠克制各種毒素,削弱各種程度攻擊的嗎?」此刻聲音平和許多,不再那般猙獰,卻依舊驚了凌軒一驚。
「我怎麼可能知道?不過你剛才所說的毒素是指」凌軒有所保留。
玲瓏獨角獸笑起來︰「哈哈哈,你以為我現在還感受不到你體內的那份能量?不過你放心,我只不過能夠克制住你毒發時的痛苦,並不會使你身體內的能量受到牽制。」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所謂的毒發是什麼毒?」
「你自己不知道?!」玲瓏獨角獸幾乎尖叫出來,那聲音甚至有一些嘲諷的意味。
自己應該知道?!凌軒眉頭緊鎖,記憶之中,沒有任何印象,難道自己真的應該知道這件事情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