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
「啊?!」
凌軒的回復顯然令喬綺兒吃驚,難道他出手並不是因為自己苦苦的哀求?不是因為自己的允諾?
「你就是為了服侍別人而生?」
凌軒這一句話說得喬綺兒連頭都抬不起來,一個女孩子家,哪里能受得住這種羞辱?剛剛才對出手相助的凌軒有了好感,卻又被他冷漠的言語所埋沒。
「好不要臉」喬綺兒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聲音小聲嘟囔了一句,她卻是不知道此時那個冷峻的少年已經起身離開。隱約能听到背後有著朝拜的聲音,有著如釋重負的感慨聲,更有贊不絕口的夸獎聲,凌軒沒有再回頭看他們一眼,若是當初也能夠有著一人出面將自己家族解救,是不是現在的生活會有所改變?是不是還能夠繼續跟家人一起歡快的生活?
凌軒看著俏皮的月亮掛在樹梢,不覺嘆息,自己已經離開紫夢魔法學院整整一個月了,香兒現在在做些什麼?那個老家伙又在干什麼呢?當初給自己的那個盒子到現在他都還沒有打開,與其說是沒有空閑去琢磨,倒不如看做是他根本就不想去打開!他在逃避什麼?連自己都想不明白。黑光域的勢力在這一帶最為強盛,能夠看到了黑光域徽章還敢動手的人究竟會是誰?凌軒再次飛行在夜空之時,心中的思緒也就追溯起剛剛發生的事情。
「絕對不可能是一個八星戰士而已!」凌軒猛然停住身形,腦海中閃電般劃過幾幅畫面,那血流成河的景象險些驚得他從空中跌落!若是那人背後有著什麼勢力,小鎮上的人
不假思索,凌軒原路返回,他改變不了當年自己的遭遇,然而若是可以,自己為什麼不能幫助別人避免那種噩夢呢?飛出已有段距離,凌軒借著月光連小鎮都沒有看到的時候卻嗅到了一股血腥的味道,茫茫黑夜,他頓覺心力憔悴,難道自己所擔憂的事情真的發生了?腳下風力更盛,一個人影穿梭出去,星空之中,殘留著一道銀色痕跡。
「是誰殺了我兒子?」剛到達小鎮上方,凌軒便听到一聲怒號,定楮一看,一身著血色長袍的男子面目猙獰地站在空地,身後有著四名隨從,而倒在他面前的正是不久之前才剛剛認識的喬綺兒!
「我咳咳我殺的!」喬綺兒緊咬著下唇,冰冷的鮮血滴落在衣襟上,潔白的衣襟被染得鮮紅,黑暗之中,毫無血色的面頰上那種視死如歸的眼神觸動了凌軒。
「放屁!」隨之而來的便是「轟」的一聲巨響,血色長袍的主人紋絲未動卻發出了強猛的攻擊,雖不致命,也使得喬綺兒的氣息在塵土之中更顯虛弱,甚至有些幾近虛無︰「就憑你,怎麼可能殺了他!怎麼可能!」
「二星大.法師?」凌軒緩步走了出來,雙拳握得很緊,極力保持住平靜的心態︰「我剛才殺了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倒是不知道是不是你那孽子?」說著,凌軒身子一震,黑光域的徽章漏了出來,映在幾人眼中,神情陡然間的變化令他稍微安心,至少自己的計劃或許能夠更順利的進展了
「黑光域?」男子雙眼猩紅,盯著凌軒打量一番︰「血盟與黑光域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你說是你殺了我兒子?」
「難不成殺一個連家門都沒來得及自報的廢物還需要什麼理由?」凌軒擋在喬綺兒身前,若是今天自己沒有出現,這個鎮上或許只會有一個人死去,然而就因為他殺了那個妖人,現在竟落得全鎮都被屠殺的結果!他明明是想幫助那些人,明明是想要令他們能夠有著快樂的生活,卻恰恰適得其反!如今他又怎麼可能放任這個唯一的幸存者不管?即使要搭上性命,他也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畢竟,一切都是自己的過錯
「廢物?」男子冷哼了一聲,嘴角有些抽搐卻並沒有破口大罵︰「一個六星魔法師有什麼資格說我兒子是廢物!」
「今夜月圓,我不想與你廢話,這女孩我要帶走。」凌軒瞟了一眼靠在自己身後哭得一塌糊涂的喬綺兒,一手將她扶起來,二星大.法師,憤怒之下使出一招就能夠令他們在這個世界上消失吧?
「全部都要死!」男子甩手,一條血色長鞭猛地抽來,惡臭滿天,凌軒感覺胸口沉悶,頭昏欲睡,然而那被斬開的風力令他下意識地斬開防御,此時此刻,也只有著這種最基本的動作才能夠施展出來。
「噗!」
一口鮮血吐出,凌軒單膝跪倒在地,僅此一擊,抽得凌軒胸前皮開肉綻,那一道血淋淋的傷疤向外躺著鮮血,然而那血色長鞭卻並沒有收回,而是定在了凌軒身上。
「嘶嘶」
凌軒感到自己的血液在流逝,這種感覺,每一個月圓之夜他仿佛都會經歷
「呃啊!」男子癲狂地發出申吟聲︰「這血,這血」此刻的他好似飄到雲端︰「好美味!」看他貪婪地吮吸著,剛有了意識的喬綺兒竟直接被嚇暈了過去,凌軒想要逃開,卻絲毫動彈不了,身體麻木到他只能夠感覺到身體逐漸變涼,眼前變得昏暗,意識也愈發微弱。
「銀雪之心,凝神緩至,紫血起落,淡泊元神」凌軒已沒有力氣觸發體內的紫夢令之精,只有靠著微弱的意識以法決催動,這個時候他要是再不作出防護,恐怕全身的血液都要被這個血盟之中的妖人吸去!
周圍的世界變得恍惚,凌軒漸漸失去了知覺,朦朧之際,似乎听到一聲慘叫,似乎感覺到一陣騷動,然而接下來的事情卻不得而知,這一次沉睡,到底是因為體內那神秘能量的自身防護,還是失血過多?
自己後不後悔?自己為什麼要突然闖出來救那個女孩?是因為她可憐,還是因為她承擔下罪責?潛意識里,凌軒明白,這一切的原因只有一個,便是他一直期待著在自己的夢中有著那樣一個人,能夠挺身而出幫助自己的父親,幫助自己的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