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麼?!」這種動作似曾相識,凌軒險些將面前這個看不清面容的女孩當作是葉香!
「若是你學會了殘影心法,能夠得到兩株紅芍的幾率也就更大了。」似是有些勉強,喬綺兒卻依然朝著凌軒靠去!呼吸變得急促,她還是同齡人當中自己有過這種接觸的第二個女孩,這種時候,萬一把握不住自己
猛然抓住喬綺兒雙肩,凌軒身子微有發抖︰「為什麼要委屈自己做這些?」
「為了喬家人而且這也並不算是況且」
喬綺兒埋著頭,一副小女孩的模樣在凌軒眼中暴露無遺!
她之前說的都是真話?
凌軒依舊不能完全相信她,可是事情發展到這種程度,他也明白喬綺兒的用心,箭在弦上,他不得不將自己的安排說出來。
「我並不是想要你為我做些什麼,即使你不這樣我也一樣會盡全力的!」
「我並不只是為這些!」喬綺兒尖聲︰「只是想要你相信我,我沒有騙你,我並不是在乎自己身上這在你眼中可能都不屑于去修煉的功法!」
魔法師的修煉並不像戰士,精神力的強弱除了天賦之外還需要大量的親和元素,六星魔法師甚至比八星戰士的能力都要高,不可否認,戰士的話,是個人都可以當成,而魔法師卻是屈指可數。凌軒現在看上去只有十五六歲的年紀,可是這種任務竟然要他來完成,可見凌軒在別人眼中已經是有著一定身份的人物!
「不需要證明。」凌軒撇過頭,胸口急速地起伏,不敢直視這個女孩。
「那你相信我?你一定能拿到兩株紅芍?你一定」
「夠了!」
凌軒直接將她推開。
「別打擾我休息,殺人的事情我不是做不出來。」
沉寂,隨之而來的便是淡淡的啜泣,落在他耳旁,映在心里,聲聲刺痛著,她的哭聲因何而起,她的悲哀從何而來?
希望自己真的是多想了吧,凌軒已經沒有睡下去的意思,突然覺得若是夜襲的話說不準能有什麼出乎意料的想法,便起身朝里面走去。
出乎意料地,喬綺兒並沒有緊緊跟上,有些意外之余凌軒也稍有不安,若是她跟自己來了,萬一奪得紅芍後被擊倒了還能有人來幫自己逃月兌,可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她鬧起了脾氣。剛才自己的確態度有些強硬,對于一個為了某些事情肯犧牲這麼多的小姑娘而言,他有些太冷淡了吧?凌軒這樣想著,突然听到一聲怒號!
「吼!」
三尾狐的叫聲響起,再一次感覺到凌軒的氣息,它便瞬間警覺起來。
「看來白天跟晚上一樣,只能拼一拼了!」
睡著之前他便將之前的事情理順過一遍,三尾狐不會去攻擊沒有對紅芍動手腳的人,這山洞極為狹窄,三尾狐的身體比常人還要大一些,隧道極為狹小,它無法通過,所以自己只要能逃到這里就算是可以了!
「這個距離的話」凌軒站在洞口瞄了里面一眼,自己用凌雲步應該能在兩個喘息的功夫之內往返。
「嗖嗖」
三尾狐似乎已經感覺出此刻的凌軒有些不同,不斷作響的風力在凌軒周圍高速轉動,便是那剛剛領悟到的「御風,衣」二層!
二者還在對視之中,凌軒猛地腳腕一用力,整個人竄了出去,直奔早已瞄好的兩株紅芍。
「轟!」
步伐受阻,凌軒根本沒有看得清那三尾狐的攻擊從哪里發出,只覺得眼前有些晃動,身體險些失去平衡,也正是于此同時,他牙關一緊,手掌用力,一株紅芍竟是已經到手!
受到攻擊的剎那之後凌軒就已經查探了自身精神力,剛才那完全是「御風,衣」的防護,雖然此刻「御風,衣」的防護已經全然消失,然而玲瓏法杖還沒有絲毫反應,如此一來他還有著一次承受攻擊的機會,若是這樣想來
凌軒腦中不禁閃過一個喬綺兒哭泣的畫面,自己畢竟說過會盡力,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凌軒伸手抓向另外一株紅芍,心思細膩卻必有一疏,他萬萬沒料到那三尾狐見到紅芍不保而發出瘋狂的攻擊,眼睜睜地看著手中玲瓏法杖閃爍著妖異的幽光,近在咫尺的紅芍如今卻猶如和自己隔了千萬里遠一般!沒有退縮,他在這連呼吸都沒有時間去重復的時候扯下了第二株紅芍!
眼前變得昏暗,凌軒明白玲瓏法杖的防護已經開始,不過可喜的是他總算成功了!
紅芍被摘下兩株,三尾狐嘶鳴著,*起來,毛發豎立,爪尖凸出,瞬間增長了幾分!
凌雲步在腳,凌軒拼命地拖著自己身體想要飛到隧道之中,然而自己急劇減少的精神力使他明白,凌雲步在剛剛踏出一步之後他就已經失去了逃生的機會!
恍惚之間,他看到了什麼?
一個嬌媚的身影扶著隧道站在那里觀望著,她眼中的神情,是擔憂,是膽怯,還是
他听不清綺兒說了些什麼,只是隱約覺得她的嘴巴在動,她嘴角的那絲顫抖,是微笑,是抽搐,還是
「咳」
胸口那陣腥咸再也忍不住,凌軒已經沒有絲毫意識,攻擊速度之快令他連後悔的余地都沒有,重重地摔在地上
「吼!」
狂暴的三尾狐再次揚起那尖銳的前爪,這一次動作如此之慢,並不是手下留情,而是在蓄力!鮮血濺出,凌軒衣袍被染得血紅,靜靜地躺在那里沒有絲毫生息,在離他只有著一步距離之外便是隧道口,那張俏麗的面容煞白無色,眼角滑下一絲晶瑩。
一聲「嗚呼」,山洞再次恢復了平靜,和煦的陽光,淡淡的花香,一切都是那麼坦然,卻又是誰的鮮血充斥了誰的心房?
紫晶石吊墜幾欲崩裂般閃耀著紫晶光芒,跳躍著,顫抖著,千里之外,除了她,還有誰能夠感受得到這種撕心裂肺的痛楚?!
「凌軒哥哥!」還在修煉之中的她失去以往的平靜,好似心被抽空,這種現象,已然在她心中激起了死亡的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