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真人,我此去灰土寺已經確認了目空方丈確實已經出關,根據寺中弟子透露,目空方丈自八年前在無妄山顛那一戰後,元氣大傷,回灰土寺之後就入關養傷,八年未出。」
「他說八年未出難道就是真的嗎?又沒人看到,況且那r 偷襲我之人也是深受眼中內傷,一身高深莫測的佛門武學,事情不可能這麼巧。」
「目空方丈雖然嫌疑重大,可是他乃是佛門泰斗,為何要冒這麼大的風險來偷襲你呢?」
常青越來越覺得事情蹊蹺。
「哼,我早就看他不是什麼好東西。」掌門真人似乎刻意逃避常青的問題,撇過頭去。
屋內氣氛變得有些尷尬。
「清雪,那一年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何你變得這般喜怒無常,y n晴不定。為何你始終不肯告訴我?」常青滿臉憂傷的看著掌門真人幼小的背影。
「放肆,我的名號豈是你等隨意叫得,你那清雪師妹早在八年前就死了,現在只有掌門真人,沒有方清雪!」
「我有些疲倦了,你先去休息吧,明r 再談。」
常青的臉s 變得有些扭曲,只感覺有苦說不出,十分的壓抑。
「是,在下告退了。」剛想退出門去,突然想到一事,又折返回來,說道︰「掌門真人,在下還有一事相求,不置可否?」
「說!」掌門真人有些不耐煩的道。
常青作了一揖道︰「我玄清山立派之初就有門規,外院弟子必要經歷四年修煉才能參加內院選拔,如此雖然很是合理,不過倒也限制了許多天賦異凜的修煉奇才,讓他們白白浪費了許多時間,被硬生生的影響了進度。不如打破這個限制,使得外院的天才修煉之路更為順暢。」
掌門真人依舊沒有轉過身來,不過對于常青的提議似是很贊同,點點頭道,「我近r 也遇到相似困擾,正想找各位長老商議,既然常長老也這麼認為,那改r 與眾長老再做商議,就將這一門規給去了。」
听了掌門真人的話,常青心中一喜,竟是忘了剛剛的傷心之事。腳踏流星,快意而去。
常青走後,掌門真人才回過身來,看著常青離去的背影,默默的嘆了口氣。
※※※
夜半,小白在森林中獨自修煉著金書上學來的功法,這幾r 修煉下來,小白似乎與手上的紅珠達成了默契,紅珠每r 都會從小白身體里面吸取真氣,但不會像第一次那般全部吸光,而是只吸了一半。且這紅珠好像很挑剔,每當小白在真氣中夾雜一絲玄清山無道之道的真氣,它便會立馬察覺。小白無可奈何,怕這紅珠又像當r 那樣,將自己吸個一干二淨,不敢怠慢,只能看著辛辛苦苦修煉半天才積攢下來的金s 真氣半數都被紅光吸去。而殘留在小白身體里的另一半金s 真氣像是對小白的體內的器官十分熟悉,竟不往丹田聚集,而是全部被體內的器官經脈吸收,融合。
這般數r 下來,小白身體里的經脈變得更加的堅實,溫潤,暢通無阻。小白也明顯的感覺到自己進步神速,體內真氣運行起來源源不斷,更為奇怪的是這金s 真氣不需要從丹田中運出,而是隨時隨地,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就像血液般遍布全身每個角落。
「師兄,看把你急的,慢點嘛。」小白還在修煉,突然听到樹林中傳來一女子嬌羞之聲。
小白無道之道初道早已修煉的爐火純青,加之又修煉菩提亂世真訣,六識比常人敏感是十倍不止,一點點風吹草動,在他听來都十分的清晰。
他停止修煉,偷偷收起了金書,豎起耳朵努力听著林子中的動靜。
「師兄,你怎麼這麼笨呀,平時看你那般靈活,如今幫師妹我拖個衣服都不會。」
「師妹,你可想死師兄了,都怪我那該死的老爹,整r 督促我練功,害我都沒有時間來找師妹敘敘舊。」
小白听到一男一女的聲音,他們就在離小白不遠處的林中,小白本不想多事,但那女子聲音極其的嫵媚,听著如銀鈴般,讓人感覺心里癢癢的,骨頭都不知道輕了多少,忍不住便朝著那聲音的源頭悄悄靠近。
小白躲在高高的灌木叢中,借著透入樹林的月光,看著前方空地上一男一女,不知為何,小白總覺得那男子有些面熟,似是在哪里見過,而那女子生的真是好看,臉上泛著紅暈,滿臉微笑的看著面前的男子,眼中竟是挑逗,勾引之意。
那女子被男子狠狠的壓在身子底下,男子像只餓狼一樣,在女子胸口,臉上,脖子白肉上舌忝來舌忝去,那女子已經被月兌得只剩下一件鮮紅的肚兜,遮住緊要之處。
那男子手忙腳亂的去扯那女子身上的肚兜,只見那女子臉上閃過一絲厭惡,無奈甚至夾雜著一絲絲的悲傷之情,她阻止住那男子的動作。笑眯眯的道︰「師兄,你可別忘記答應小妹的事情哦。」
那男子明顯已經s y 攻心,哪里顧得那麼多,急著要入港,滿口答應道,「師妹盡管放心,師兄答應你的事情怎麼會忘了呢。」那男子說完又急急忙忙的扯那女子的肚兜。
小白看著那女子眉宇間的嫵媚之意,竟是想起了白狐,如今他們已經失散三年多了,也不知道她現在在何處,過得還好嗎?想到這里小白竟然忘了那一男一女的存在,輕輕嘆了口氣。
不想,那男子也是個高手,盡管處于全身松弛狀態,但卻異常j ng覺,當下便听到了小白的嘆氣聲,剛要入港,卻冒出來這麼個攪了好事的,心想要是被他人發現,傳到掌門耳中,就算是自己的爹也救不了自己。于是非常不舍的離開那女子的誘人的身軀。心中發狠道︰「是誰這麼不知好歹,亂我好事,想來這里屬于外院,想必一定是某個外院弟子,待我先把他解決掉埋在這荒山野嶺的,再慢慢享受那小狐狸。」想到那躺在地上的小狐狸,男子忍不住渾身抖了一抖,咽了口口水,臉上殺氣漸重,匆匆穿好衣服,朝著灌木叢慢慢走來。
「是誰,滾出來,竟然壞本大爺的好事,快出來領死。」那男子惡狠狠的道。
小白很確定這聲音自己听過,卻是一時想不起來。知道男子已經發現了自己,心里懊惱不已,只好厚著臉皮從灌木叢中走了出來。
「我當時誰呢,原來是個小毛孩子。」小白一出來那男子就將全身氣息鎖住了小白,「喲,氣息還蠻渾厚的嘛,外院居然也有這般有實力的弟子,只可惜你活不過今晚了,倒是有些可惜。」說完那男子運起真氣,五指成抓,朝著小白的喉嚨飛奔而去,速度快的驚人。
小白第一次與人交手,就遇到這麼厲害的高手,心中暗暗叫苦。憑自己現在的道行是絕對打不過他。
「我知道了,你是吳江!」小白大喊一聲,那男子身形一頓,停下來觀察眼前之人,想了半天還是沒有想出來哪里見過。可是對方一個小小的外院弟子卻叫的出自己的名號,肯定有些背景,來歷。
小白趁著吳江發呆的時間,撒腿就想跑。
剛抬腳,吳江卻一下子出現在了自己的退路上,吳江想了半天還是不能放過小白,無論他是什麼來歷,反正殺了他也不會有人知道是他干的。
想到這里,吳江抬起手來,迅速朝著小白脖子處抓去。
別小看這看似隨意的一抓,卻是堵住了小白所能躲避的所有角落,小白道行敵不過吳江,身上所有的氣息也被他鎖的死死的,心中大喊︰「完了,看來今天真的要死在這里了。」
「彭!」一聲巨響,小白緊緊的閉著眼楮,以為自己必死了,過了好半天,發現除了一聲巨響,身上毫無感覺,他左右挪了兩下脖子,發現脖子還好好的,這才朝著吳江看去,才發現吳江抓著自己的手在地上不停的翻滾,眼中滿是不可置信的看著小白,夾雜著無限的恐懼。
小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只听吳江指著他的鼻子大喊︰「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何你小小年紀竟會有真氣護體。」
原來就在剛才,吳江手就要踫到小白的時候,突然小白手腕處紅光一閃,一道無形的金s 真氣將小白全身包裹在其中,吳江的手接觸到那金s 真氣,就像踫到了一道無形的鐵牆,手指出傳來骨骼碎裂的聲音,顯然是斷了。
「護身真氣?」小白嘴里默默的嘀咕著。
吳江見小白在自言自語,抓住機會,一股腦爬起來,奪路而逃狼狽之極。
小白看著吳江逃跑後,才想起那躺在地上的女子,于是回過頭去,走到那女子的身旁。
那女子顯然被自己看到的一切嚇了一大跳,要知道吳江可是內院第一高手,又是首座長老的兒子,在玄清山幾乎無人敢與他為難,而面前這少年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連吳江都被打跑了。
那女子一直都躺在地上,嚇得都忘記了穿衣服,將身上大塊的白肉暴露在小白的眼前,看的小白面紅耳赤的,甚是難熬。
過了好長時間,那女子才注意到小白焦灼的目光,她也發現小白似乎對自己沒有敵意。于是嬌笑了一聲,慢慢穿上了衣服。
「你既然不願意,為何又要那麼做?」小白看著女子穿衣服的一舉一動,突然問道。
女子全身震了一下,面上露出痛苦之s ,卻不作答,繼續穿衣服。
小白見那女子不願與人說話,也自覺沒趣,最後看了一眼那女子的面容,便轉身離開了。
清冷的月光一絲一絲透過樹葉的縫隙,在空地上投下一片斑駁的影子,照亮女子臉上清晰的淚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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