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章空棺
登山從來都不會讓人覺得他渺小,不止是因為登山上出了個登山寺,還因為登山本身便是一道盤旋著登封西方的一道天塹。雖然登山四峰的節氣令人琢磨不透,但在登山鎮鎮民的眼里,她就是他們所住的家鄉,除此之外,再也無其它想法。
這幾天登山境內可謂之是龍蛇混雜,各種各樣的人都有,登山鎮上有一家客棧,名喚「登山客棧!」掌櫃的沒讀過書,只是取了個巧,登山寺那麼出名,他便請了鎮山有名的先生為他提了這個名,雖說名字不怎麼好听,但別說,此鎮只此一家,別無分號。名頭也是甚想。
今天天剛一放明,掌櫃的便早早的起來巡視了一圈,等他到了大堂的時候,看到還在那里發呆的佷兒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上前就是一個腦瓜子道︰「傻小子,還想,還想,你配得上人家嗎?看人家的身段、穿著是你能配得上的嗎?別人就一個眼神就把你的魂都勾走了,丟不丟人,丟不丟人啊!還不快去開門,這幾天生意那麼好,別讓我的客人跑了!」
李榮被掌櫃的一打擊憤憤不平起身,一邊用手里的毛巾拍打身上不存在的灰塵,一邊道︰「叔,這幾天來了那麼多奇怪的人,你就不奇怪嗎?往年的這段時間哪有這麼熱鬧的,也只有雲少爺才會每年都來,哪像今年什麼人都有,要我說啊,一定是因為那晚上,照耀整個登山的那道白光引來的這些人。還有配不上那粉衣女子還不是你的問題,要是你不讓我跟聞爺學藝,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嗎?」
「你這臭小子,你敢說這話!」听到李榮的話,李掌櫃氣不打一處來,伸手就要打他,李榮卻是機敏的人,看到有危險立馬蹦向門前作勢開門營業。
李掌櫃看到如此模樣無奈的搖了搖頭,顯然對這個佷兒很是無奈。
李掌櫃轉身看到原本空蕩蕩的大堂突兀的出現三個黑衣人,不禁心頭一顫,眼神不覺的劃過一道j ng光。
「李老,我就問你一句話,你們所說的雲少爺和粉衣女子此時在哪?」黑衣人看了一眼李掌櫃,繼而看向正在忙碌的李榮淡淡說道。
李掌櫃嘴角扯起一道弧度,歪著腦袋審視著這三人道︰「照你的話來,你們不是被半月前的那道白芒所引過來的?」
靜坐在凳子上的黑衣人,伸手拿過桌子上的茶壺為自己沏了一杯,小飲了一口,便將茶杯拿在手上把玩了一番後才道︰「你已經離開了聖門,便該知道,有些事,有些話不該問,不該知道的便最好裝聾作啞。」
李老嘿了一聲後說道︰「照你屠道屠特使如此說來,聖門的事我也是不該插手的!」
「你……」听到李老如此說,站在屠道右側的一男子便想上前質問,卻被屠道伸手攔住。
李老看了眼眼前這個男子,轉向屠道道︰「現在的年輕人真是越來越浮躁了!」
屠道卻不以為意,嘴角瞥向一邊,輕笑了一聲道︰「李老說的是,年輕人嘛,只有經歷過一些事才會曉得輕重,小方不懂事,難道李老也跟他們計較嗎?」
屠道這語帶雙關的話語讓李掌櫃的微笑一滯,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屠道,然後長嘆一聲道︰「人老了,顧慮也便多了,你屠道面黑心狠,不知道會帶壞多少聖門門徒……他們往登山去了,昨晚上登山後山出現了血蝠,相信他們現下應該在那!」
屠道瞳孔微縮,饒是憑他的閱歷也不覺被這兩字驚道︰「血蝠!」
屠道說了這句話後,看到李老只是老神在在的在那自斟自飲,好似完全沒听到自己話一般,便起身說道︰「多謝!」
說完之後屠道戴上衣服後頸的帽子往門口走去。
屠方和另一個男子也戴上帽子緊隨其後而去。
「別忘了你的茶水錢還沒付!」李掌櫃小呡了口茶後悠悠的飄來一句沒營養的話。
他的話音剛落,便听到「呲!」的一聲輕響,一枚銅錢深深的瓖嵌在李老的茶杯口上。
李老將茶杯上的銅錢取下,放到嘴里輕輕一吹,繼而遞到耳朵邊一听,立時罵罵咧咧的道︰「小氣,怎麼不給個金幣!」
李榮剛剛弄好房門,轉身一看就看到自己身後出來三個黑衣黑帽的神秘人,立時跳到一旁叫道︰「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屠道看了一眼李榮道︰「你是李榮?」
「李榮是我。」
「可惜了!」屠道點了點頭飄來一句,沒頭沒腦的話便邁步走了,只留下李榮獨自在那里大感困惑。
李榮步進大堂,看到李掌櫃將銅錢放進他那令他眼紅的錢袋,便湊了上去問道︰「叔,那三個人什麼時候來的,我怎麼沒看到,他們來干什麼?」
李老斜睨了一眼李榮道︰「顧好你自個吧,閑事少管。還有,今天歇業,放你一天假,但是不許你往登山方向跑。」說完這句話,李掌櫃也不在管李榮,自顧自的上樓去也。
李榮坐在那愣愣的看著李老上樓,心里充滿了一千個問號︰「放假,這老頭今天哪里抽風,居然會放假,嘿,不管了,既然你放我假,那你哪里管得了我去哪!」李榮斟了杯茶一口喝進,立時吐了出來。
「呸,死老頭,什麼玩意,居然往茶壺里放醋!呸……呸……呸,晦氣,真晦氣,也不知道這老頭怎麼了,為什麼每次都喜歡往茶壺里放醋。」李榮罵罵咧咧了一番,便將剛拆下來的門板又再度裝了回去。過了一段時間後,從後門溜了出去。
李老站在自己的房間里,看著眼前的櫃子,長出一口濁氣,略帶傷感的道︰「二十年了,老伙計,我們已經有二十年未曾見面了,你……可曾恨我!」
「嗡……」一聲輕快的鳴響自櫃子當中傳來,李老伸出右手,便看到原本已經上鎖的櫃子啪的一聲,鎖自動月兌落,從里面飛出一只手臂粗細的毫筆,這支毫筆長約一尺,筆長七寸,毫毛長三寸,在空中龍飛鳳舞了一陣之後才飛到李老的手里,而這時這間房內傳來一陣濃郁的書香氣息,一個大大的「書」字突兀的出現在這間房內,有突兀的消失。跟著它一起消失的還有李之書
…………
葉雲此時就像小雞一般,被呂安妮提在手里,後者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法訣,完全不借助法器,就這樣的御空而行。而迎面而來的勁風更是吹得葉雲生疼。
葉雲迷迷糊糊之際,也不知過了多久,他只知道自己現在眼冒金星,手腳發麻,恨不得就此掉下去,一了百了。
「啪!」此時正雲里霧里的葉雲,突然感到自己全身一震,緊接著是右半邊已經麻木不堪的身子,傳來一陣撕心的痛楚。
卻原來是呂安妮已經到達了自己的目的地,直接將手上的葉雲往地上一摔的結果。
葉雲揉了揉還有些麻木疼痛的胳膊,席地坐了起來,靜靜地看著呂安妮。
呂安妮對他的目光也不在意,只是圍繞著眼前的這個衣冠冢,靜靜思索著什麼。
看了半天之後,葉雲收回了目光,再美的人,就這樣一直看下去,也會產生審美上的疲勞的,更何況對方完全將你無視。
葉雲往這個衣冠冢看去,立時瞳孔一縮,皺著眉頭再度看向呂安妮,他的目光中帶著一種毫不掩飾的敵意,這敵意就像有不共戴天之仇一般。
呂安妮此時好似想到了什麼回過頭來看著葉雲,她絲毫不在意葉雲對她敵視的姿態,淡淡道︰「你知道里面躺著的這個女人,和畢派有什麼樣的瓜葛嗎?」
葉雲諷刺的一笑道︰「我不知道她和你們有什麼瓜葛,我也不想知道。我知道她是我這輩子最為敬愛的人,這便夠了!」
呂安妮完全無視葉雲的憤怒︰「你真的認為這就夠了,你難道就不想知道你娘身前是怎麼的一個人。她身前可是我教的四長老之一,她所破壞的家庭不會比我們少,她……」
「夠了,那又如何,至少我們是至親,至少她最愛我。」葉雲怒吼道。
「呵……你真的認為她愛你嗎,如果她真的愛你,便不會對你隱瞞這麼多的事情,她身前的身份,她利用你父親掩藏自己的行蹤,更甚者包括她的死亡。」呂安妮輕笑一聲,帶著一種局外人的姿態,俯視著葉雲,她的每句話都深深的刺進葉雲的內心。
面對著自己最為重要的兩個至親被人誣陷,葉雲如何能忍,也不知道他哪來的力氣,一下子從地上跳起,直補呂安妮而去,就好似下山的猛虎一般。
然而即使是猛虎在面對雄獅的時候也是忌憚不已,更何況葉雲還是一只被拔了虎牙的大貓。
也不見呂安妮有任何的舉動,她只是輕輕的一拂,還未來得及靠近的葉雲,便感到一股大力襲來,自己直接飛向了墓碑。
「砰,咯吱。啪。」葉雲只感到心口傳來一聲肋骨斷裂的脆響,繼而一陣氣血翻涌,一時忍不住,一口淤血直接噴向墓碑,這暗紅的鮮血立時將墓碑染紅,尤其是與袁敏二字夾雜渾濁,場面異常淒慘。
呂安妮對葉雲不管不顧,徑直走到葉雲身前,俯身將葉雲胸口掉出來的玉佩撿起。
葉雲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他從來都沒有這樣狼狽過,看到呂安妮將自己的玉佩拿走,葉雲一急,然而他這一激動立時牽動傷口,止都止不住的劇烈咳嗽起來︰「還……咳咳……還我……咳咳!」
呂安妮撿起玉佩之後,無視了葉雲,轉身走到墓碑後面,也不知道她在那里搗鼓了些什麼,過了一段時間之後,這個衣冠冢周圍發出一陣劇烈的晃動,冢身突然下陷,露出一道供人同行的通道。
葉雲一急,再也顧不得身上的痛楚,直接連滾帶爬的從樓梯向墓室滑了下去。
葉雲剛到底部,便發現呂安妮站在自己母親的水晶棺前,左手手上拿著一條不知道什麼材質的雲帶,右手手上拿著一本書,靜靜地看著水晶棺皺眉沉思,而水晶棺的棺蓋已被移到了另一側的地上。
葉雲瞠目y 裂喝道︰「妖女,怎敢!」便再也顧不上什麼跑了上去,然而當他跑上去看清水晶棺內的景象時,只覺得的眼前一暗,險些昏了過去。
葉雲失神的喃喃自語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是空棺?怎麼會。」
兩人都被自己在乎的事物所吸引,完全沒有發現一絲異樣的氣息,在這個墓室當中潛滋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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