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章判官
自魎魂使被令狐彥之等人圍困在三才陣之中後,便處處受制,指揮著割首環擋下有一道劍氣的攻擊,魎魂使氣息也不禁有些凌亂起來,畢竟這三才陣威力不俗,饒是以他的修為也是有些狼狽。я思路客я
「啤!」又一道火紅s 劍氣劃過,將魎魂使的面紗打散,此時才露出他的本身面容,三十幾許的年紀,眉毛有些濃厚,雙眼狹長,他的下巴比較尖,配上他的五官給人一種y n狠果辣的感覺。
魎魂使一發狠,將手伸入嘴中咬破,一絲鮮血沁出,對著飛舞在自己身側的割首環一抹,割首環受此鮮血侵染,發出一陣妖異的紅芒,立時光芒大盛,威勢更比先前,魎魂使左沖右突無果之際,心中已然有了計較。
雖說三才劍陣威力驚人,但發動這劍陣的三人修為畢竟不相等,最差的魚秧只不過剛踏入地階的門坎,最好的當屬令狐彥之但他也只是地境三階。
這三人修為參差不齊,發動起來便是有強有弱。這強的便是令狐彥之,弱的便是魚秧。
魎魂使伸手一招,割首環直接飛到他的手中,手上一轉,將割首環橫于胸前,一陣勁風鼓動,魎魂使的黑袍立時大漲,他整個人這時看來就好像突漲幾圈一般。
魎魂使真元運轉,整個人有如炮彈一般直接沖向令狐彥之,沒錯他的確是沖向令狐彥之。
令狐彥之看著向自己沖來的魎魂使,眉頭緊鎖︰「這是打的什麼主意。」
雖然令狐彥之想不通魎魂使的伎倆,但也不是說他就毫無應對之策,三人從三才陣發動之時,便動用了五行八卦步,現在五行八卦步已經成形,五行氣息源源不絕匯入陣中,讓令狐彥之等人的消耗立時大減,遠了看去,這上空就好像一副巨大的八卦直掛空中一般,玄秘而又神奧。
魎魂使如此直來直往,立時讓他成為移動的標靶,紅s 、青s 、白s 劍氣從他身邊交替劃過,然而魎魂使真的會這麼愚蠢嗎?顯然不是,他充斥如球的體型便在這時幫助了他,向他襲來的劍氣直接被他擋在外面,就是有火紅s 的劍氣入體的,經外面一抵擋,對他造成的傷害也是微乎其微。
看著來勢驚人的魎魂使,令狐彥之雖心中驚訝,卻早已有了應對之法,他大喝一聲︰「變陣!」
隨著他的大喝,三才陣立時一變,原本三s 匯聚的三才陣此時只剩下一道紅s 充斥其間。
原來令狐彥之一開始便不是將自己當作這三才陣的控陣之人,而是將控陣之人交給了修為最低的魚秧,這也就造成了魎魂使的錯覺。
讓他錯以為三人雖有差距,但在令狐彥之暗中將主控轉到魚秧之時,這差距便大大縮小,魎魂使察覺三人差距不大,必然會選擇從控陣之人入手,正所謂「擒賊先擒王。」說的便是這個理。
誤以為控陣之人是令狐彥之的魎魂使看到令狐彥之受到陣法增幅,才這般修為,心中自然大定。
然而他又如何知曉這一切都是令狐彥之布下的局呢,可以說令狐彥之的手段的確不低。
要知道令狐彥之本身便是已經達到地境三階頂峰的人物,可謂是年輕一輩當中的佼佼者,現在更是受到三才陣的增幅,那他的修為增長可想而知。所以說這魎魂使今次是選錯了對象,踢到了鐵板。
陣勢變化多端,令狐彥之掌控三才陣之後,立時氣勢大漲,對著魎魂使一指,懸于頭頂的火雲劍便發出一道火紅s 劍氣。
「唰!」
火紅s 劍氣,直接將魎魂使右邊鼓起的衣袍,打了個對穿,揚起一片碎衣角。
面對如此,令狐彥之臉上紅芒大盛,霎時間一道道火紅s 的無匹劍氣,充斥整個天地。
然而,當劍氣消散之時,令狐彥之驚疑的發現,整個空中只有飛揚的衣服碎片,其他的一絲也無。
「不好,魚秧小心!」
「哈哈哈哈,娃兒,你還是太女敕了,豈不知道有金蟬月兌殼這一計策。」空中傳來一聲長笑,原來魎魂使早便發現了令狐彥之的伎倆,所以他鼓起自己的衣袍,用作障眼之法,逃過了令狐彥之等人眼楮。
而他自身卻用離魄宗的隱身之法,直接遁入劍氣縱橫的天地之間,悄然之間來到了魚秧身前。
魚秧看到突兀出現在自己身前的魎魂使,大驚失s ,再也來不及維持陣法的正常運作,駕著飛劍沖霄直上。
「哈哈哈哈,娃兒,你逃得了嗎?現在該輪到我爽上一爽了。哈哈……哈哈哈哈!」魎魂使此時的情緒要多快意,便有多快意。
令狐彥之見此情景,顧不得其他,直接對範百奇道︰「顧不得其他了,救人要緊,你助我一臂之力。」
範百奇凝重的一點頭,召回青雲劍對著令狐彥之道「上來!」
令狐彥之點頭,一個縱身跳上了青雲劍之上,範百奇渾身真元涌動,一聲大喝︰「流星趕月!」
青雲劍立時劃破長空,流星趕月一般直追魎魂使而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跑,娃兒快跑!」先前的郁悶情緒一經發泄,此時的魎魂使已經有了些神經質的表現,他追著魚秧在天上地下到處亂跑,就好似在玩貓抓老鼠一般,要多惡俗就有多惡俗。
魚秧畢竟年輕氣盛,受此侮辱,如何能忍。直接一個返身,渾身白光大盛的沖向魎魂使。
「混賬,受死吧!」魚秧一往無前,視死如歸的態度,更是引得魎魂使一陣放浪似的大笑。
「哈哈哈哈,既然你想尋死,我便成全你便是。」話音方落,便見到魎魂使手中割首環旋轉不停,他伸手一指,割首環便向著魚秧沖去。
「看我取你首級,讓你體驗體驗身首異處的快感!哈哈哈哈!」
「魚秧不要!」乘著青雲劍極速趕來的令狐彥之看到此情況,心中大急,厲聲急喝。
「火雲劍,去!」火雲劍手令狐彥之所召,輕吟一聲,飛速離開令狐彥之的身體朝魎魂使的割首環飛去。
然而這一切還是太晚,令狐彥之好似看到了魚秧化為兩截的畫面,他突然好恨,他好恨自己為什麼沒有猜透魎魂使的打算,他恨這種無可奈何的情緒。
「生!」
一個洪亮的聲音在空中突兀響起,緊接著一個大大的「生!」字,突兀的出現在割首環的去路之上。
「砰!「一聲脆響,這「生!」字消散天地之間,而魎魂使的割首環一個折返,飛回了魎魂使手上。
「閣下何人,何以阻我?」魎魂使面容凝重,此時他不在大笑,而是j ng惕的看著四周,以防止突然出現的攻擊。
「死!」
死字的聲音方落,天空之中又現出一個與先前「生!」字大小一般的「死!」字出來。
魎魂使大驚,割首環主動離體飛出,「砰!」又一聲脆響,「死!」字再度消散,而魎魂使卻在空中倒飛了一段距離。
魎魂使接住自己的割首環,對著空中驚駭道︰「生死判官李之書?」
「難得,退隱至今,還有人記得老朽。」隨著話音落下,在這雲層之上,一道駕著羊毫大抓筆的身影緩緩現身,仔細看去赫然便是登山鎮中登山客棧的老掌櫃。
「呵,你一個聖門的叛徒,何以要助這嵩陽劍宗的門徒?」魎魂使顯然不知道什麼叫罵人不揭短的道理,自然想說什麼便說什麼。
「呵呵!」李之書一拂長須笑道︰「你也說了,我是聖門的叛徒,這相助于誰,便是老朽的z y u了,與這聖門又有何瓜葛。」
「咻!」這時令狐彥之堪堪趕到,他收回火雲劍,徑直來到魚秧身旁關切的問道︰「師弟可有受傷。」
魚秧微微一笑對著令狐彥之道︰「多謝師兄關心,多虧了這位前輩相助,魚秧才不至于身落黃泉。」
听聞此言令狐彥之點了點頭,御劍上前對著李之書一拱手道︰「晚輩令狐彥之,方才多謝前輩出手相助。」
李之書一看令狐彥之道︰「你便是八駿之首的令狐彥之,不錯,不錯,不過你不用謝我,我平生救人、殺人從來依照自己的心意,你謝我,就顯得我是刻意去救你師弟,這樣不好,不好!」
令狐彥之听到對方如此一說,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立時有些尷尬。而李之書看向令狐彥之的目光卻透出一股疑惑的意味。
魎魂使哈哈一笑道︰「你生x ng想救便救,想殺便殺,我原本管不著,但今次你妨礙了我宗門的事情,少不得在下也向你討教一番了,看看你是否真如傳聞中的一般,掌判生死!」
李之書踏在筆身之上,遙遙對著魎魂使一笑道︰「哈,掌判生死或許有些夸大,但將你揍個不ch ngr n形,卻並無不可之處。」
魎魂使立時一滯怒道︰「你!」
「莫怒,莫怒!」李之書微微一笑繼續道︰「你原本便不是我之對手,再一怒,便會失了分寸,我打起你來便不稱心了,這不好,非常不好!」
「既然他不是你之對手,那我來與你李之書討教如何?」
「哦!魔君秦也來了,這登山當真熱鬧!」李之書看著空無一人的空氣說道。
空氣一陣晃動,現出一人,正是魔君秦。
ps.明後天要去考試,更新可能沒那麼及時了!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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