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章活死人
看著這道奇異的光芒,荊山心神震動︰「好濃郁的氣息,好純正的能量,難道這就是秦等人此行的目的?不,絕不允許。」
荊山身形閃動便要沖向光柱出現的地方,然而還未等他沖出一里之地,前面直接出現一人,攔在他的身前,正是慈通。
荊山大怒道︰「慈通,你要阻我?」
慈通雙眉低垂,雙手合十道︰「此我登山境內,你率眾攻打我登山,傷我登山僧侶,在我面前顯然已犯了不可饒恕的罪過,何來阻你一說。」
荊山看著慈通道︰「你當真以為單憑我荊山一人就敢攻上登山?」
慈通仍是保持著他的姿態淡淡道︰「不管攻上登山有多少人,我的職責便是護衛登山的安全。」
荊山怒極狂笑道︰「好,好得很,我倒要看看你慈通如何護衛這登山寺的禿頭和尚。」
言罷,荊山直接一個閃身,將負隅頑抗的一登山僧人斃于掌下,他哈哈一陣長笑,再度閃身來到一僧人身旁。
這僧人大驚,手中羅漢棍一舞,化作流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劈向荊山。荊山在肆無忌憚的狂笑之中伸手一抓,便將羅漢棍抓在手上,任僧人如何運勁,也不能掙月兌。
看到對方的糗樣,荊山手上暗勁一轉,羅漢棍寸寸斷裂,斷裂的棍身直接插入僧人軀體,僧人滿面不甘之下只能倒地身亡。
荊山瘋狂的舉動一時嚇退登山一眾僧人,他們看著荊山暗自j ng惕後退,一時間場面沉寂下來。
荊山看此情形笑得愈發猖狂,然而就在此時,慈通一個閃身來到荊山身畔,他右手真元運轉,手臂屈伸變動,一掌轟向荊山。
荊山雖然看似肆無忌憚,其實也在暗中j ng惕著慈通,此時慈通按耐不住,荊山也不敢含糊。
只見荊山雙手黑氣隱現,一閃而沒,迎著慈通的右手就是一記有力的對轟之勢。
兩人掌勁相交,立時爆發出一個氣浪,掌心之處突顯出一個卍字印訣,荊山心中大駭,立時被這掌勁震飛。
荊山在空中一個旋身落定,這一次他顯然吃了暗虧。
他驚訝的看著慈通,不可置信的道︰「你居然不受攝心術的影響,你……」說到此時,荊山突然發現一絲異樣,慈通從一開始和自己對打便一只是低首垂眉的姿態,一直未曾變過,而且對方雖說了很多言語,但這些言語他一細想居然發現都毫無一絲情感。
荊山看著慈通,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活死人,居然是活死人,你一個佛門正宗居然會有活死人。哈哈……哈哈哈哈,這說出去誰會相信,哈哈哈哈。」
荊山狂態畢露,但慈通一直不為所動,就是他說出活死人之際,也絲毫沒有情緒上的波動。
笑罷之後荊山對著慈通道︰「想不到,你們二十年前就為今r 布局,今r 縱使我荊山無功而返,也不惋惜。」
「你一個活死人,已然不能動用法器,今次看你如何應對。」荊山話音方落,手中顯出一物。
此物有ch ngr n手掌大小,上大下小,中間鼓起,有如笙一般形狀,中月復鏤空,外圍有七個小孔,整體上描繪出一些神秘玄奧的法紋。
荊山手握笙身,飛身欺近慈通,在他飛速運動之中,手中的笙經過與空氣氣流的摩擦,發出一陣陣,晦澀難听的聲音,這些聲音起初听到還不覺得怎麼樣,但听得久了,便會發自內心的升起一股y n寒之感,使人毛骨悚然。
然而慈通卻好似渾然不受這聲音的影響一般,他雙手一抬,他只是這般輕易的一動,便渾然有一股不為人知的氣勢產生,就好似和這天地融為一體一般,無法,無相,無形。
荊山心中一凝,暗道︰「想不到這賊禿,變為活死人之後居然突破到了六階,也幸虧是活死人的形態,要不然今次能否安然離開還是未知之數。」
就在荊山將要接近慈通之時,戰場之上突然刮起一道y n風,被這y n風刮過之人只覺得遍體生寒,,手腳僵硬。
就在他們冷的只打顫之時,廣場之上突兀的出現一個白衣黑發,青面獠牙的鬼影,直接跟在荊山身後。
登山僧人立時大亂,他們雖然接受過魂魄生靈的教育,卻從未曾見到過,今r 突兀見到此情景,焉能不亂。
突然一灰布僧人持仗往地上一拄,發出一聲金戈交鳴的響聲︰「諸位師弟冷靜,莫讓賊人有可趁之機。」
這僧人顯然有些眼力,就在他這話出聲之前,荊山帶來的黑衣人員,已經蓄勢待發,準備趁這群僧人心神擾亂之際發動攻勢,來個攻其不備。
果然僧人話音未落,黑衣人群直接一擁而上,各自祭起法寶利劍,沖殺而來。
這時一個僧人沖上來,站在先前發聲的僧人旁邊道︰「慧靜師兄,可有何良策。」
慧靜一看對方的氣勢,濃眉一挑吼道︰「怕什麼,結陣,羅漢陣。」慧靜這一大吼立時給登山僧人下了一個定心丸,霎時間棍棒交擊,金鐵轟鳴響徹耳際。
慈通看著欺近的荊山和青面羅剎,手中掌印交錯,嘴中念到︰「唵,嘛,呢,叭,咪,吽。」六子真言印月兌口而出。
慈通沒念一個字,他的嘴中便飛出一道法文,在他念完六字之後,這六道法文直接在他身前形成一個圓圈,慈通雙掌對著法文一壓,口中喝道︰「去!」
法文自然離體飛出。
荊山自然知曉這六字真言印的厲害,斷不會讓青面羅剎與其面對面的硬踫。
荊山將手中笙拿出,對著飛來的六字法文一吹。一道無形的氣勁直接在笙內形成,將慈通的六字法文直接沖散,沖潰。
兩人交手瞬息而過,就這時已然不足一丈之地。青面羅剎一個閃動,直接從荊山身後飛出。
她那碩大的衣服,在風中飛舞錯動,更顯鬼氣森森。
青面羅剎一聲淒厲的吼叫,一個青面面首直接飛向慈通,這青面面首青面羅剎的面容一般無二,同樣不堪入目,同樣y n氣遍體。
而荊山也是配合著青面羅剎,手中黑氣再閃,若你以為他還要動用攝心術那便錯了,這只是因為荊山所修習功法的緣故,所以他的手上才會閃現出黑芒。
慈通分受一人一鬼夾擊,面容絲毫不懼,他左手單掌直立,右手中指無名指蜷縮,剩余三指直立,對著左手手掌一點,一道浩然佛光自他指掌交擊處閃現。
被這道光芒一觸,青面面首發出一聲哀鳴,直接被光芒淨化。慈通居然能以活死人之身發出這種浩蕩的淨化之光,可見他內心之虔誠,雖他以前有過過錯,雖說他眼前有過迷惘,但今番的慈通無疑是佛祖的信徒。
看到慈通的這一攻擊,荊山也是大吃一驚,然而也僅是大吃一驚而已。
就在慈通將青面面首淨化之時,荊山飄然殺到,手上的濃郁黑芒讓荊山的手隱然其中,不知何向。
青面羅剎看到自己的青面面首消失無蹤,也是大怒,配合著荊山分身夾擊慈通。
慈通一時之間左擋右接,好不厲害。
雖說荊山得羅剎之助,威勢大漲,但畢竟慈通已然突破到六階層次,雖然是以活死人之身,但兩人一鬼此時也是斗了個旗鼓相當,誰也奈何不了誰。
…………
喜兒發現外邊轟天響地震個不停,便躲在屋里動也不敢亂動,心中一邊害怕余波牽扯到自己,一邊又害怕少爺的安危。
心神震動,勞心勞力,迷迷糊糊之中便睡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喜兒突然被餓醒過來。
喜兒擦了擦眼楮,發現屋內一片漆黑,而外間的震動也停下,她走出里屋,來到大堂,將油燈點亮,好奇的看著外邊漆黑的夜空。
「難道我一覺睡到了天黑。」喜兒模了模頭,覺得自己好會睡。
她看了一眼四下無人,寂靜的院子不無擔憂道︰「不知道少爺和聞伯伯他們怎麼樣了,希望不要出事才好,佛祖保佑,佛祖保佑!」
「咕咕……」正向佛祖祈求的喜兒突然面容一跨,這肚子餓的真不是時候。
喜兒環顧四周發現沒有其它的食物,只有佛祖畫像前的供桌之上有一些水果。喜兒暗中咽了一口唾沫,心中糾結異常。
「咕咕……」無奈肚子實在饑餓難耐,外面還不知道是什麼情形,顯然不適合出去,萬一自己出去,聞達和少爺等人回來找不到自己那不是要遭。
她可憐兮兮的看著佛祖的畫像道︰「佛祖您普濟世人,定然寬宏大量,不介意喜兒拿一些水果吧!」
「雖說我佛慈悲,但小姑娘你要搶我的貢品,是否有些于理不合啊!」
「啊!」听到佛祖的聲音傳來,喜兒立時呆愣當場,嘴中喃喃自語道︰「佛祖活了,佛祖活了!」
突然想到了什麼,喜兒連忙跪下道︰「佛祖息怒,佛祖息怒,喜兒不是有意要搶你的水果,喜兒只是……只是……」
「咕咕……」有一陣咕嚕聲傳來,喜兒此時連死的心都有了,只有可憐兮兮的看著佛祖的畫像。
「嘻嘻……嗯哼……」暗中傳來一聲得意的笑聲,但是喜兒此時並沒有注意到。
那聲音繼續道︰「恩,原來小姑娘你獨自餓了,那佛祖就寬宏大量原諒你這一次吧!」
喜兒听了立時大喜道︰「多謝佛祖施舍,喜兒到時候一定給你奉上一大堆水果的!」
「哦,那你有心了,只是佛祖整體吃這些水果有些吃膩了,想換些別的東西不知道小姑娘可不可以滿足佛祖這個願望呢?」
「 呲!」喜兒將手中的梨咬了一口之後,口齒生津,講話立時甜了不少。
「那自然是沒問題的,不知道佛祖您想吃什麼呢?」
李榮心中大樂,連忙壓抑住內心的狂喜,接著粗聲粗氣道︰「佛祖也不需要別的什麼,就是不知道有沒有雞或者鴨之類的玩意,當然有酒那就最好不過了。」
「啊……」喜兒听了拉長聲音不自覺的啊了一聲道︰「佛祖不是都吃素的嗎?怎麼會吃雞鴨還會喝酒呢?」
「唉,小娃兒這就不懂了吧,正所謂酒肉穿腸過過,佛祖心中留嘛。」
喜兒似懂非懂的撓了撓頭道︰「哦,那到時候我就找些雞鴨魚肉來供奉佛祖您,哦還有酒。」
李榮大樂,連忙道︰「好極,好極,這樣最好,小姑娘這桌上的貢品你盡管吃不要客氣。」然而他得意忘了形,聲音也忘記假裝,結果自然是可想而知的。
喜兒突然感覺到這聲音有些耳熟,想了好久突然明悟過來,將手中梨一扔,對著空氣憤憤道︰「好你個李榮,居然來欺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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