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更多的人卻看不明白,就算是葉鏢頭也似懂非懂的問劉老爺道︰「他們這是在比什麼?」
「周少要輸下來了。」劉老爺嘆氣道。
「爹爹!我們幫幫他吧?」劉璐懇求道。
「我們幫不了,現在誰上去都會死,何況我們被大陣所阻,根本進不去。」劉老爺說道。
「爹爹,不如你喊話,讓蒼海放過周少!劉璐想進不去,可是威武鏢局在晶城的影響立,自己父親的話,蒼海也許會考慮的吧?」
劉老爺嘆氣道︰「蒼海這個人我了解,今天他演這一出戲不就是給我們威武鏢局看嗎?現在他們不但沒演好,還損了兵折了將,我一開口他會覺得更沒面子,那樣反而激怒了他讓他痛下殺手。」
「可是?他不是已經在下殺手了嗎?」劉璐焦急道。
此時的羨意兩人也是大急。
「姐?我們喊主人快跑吧,不要總是跟他站那麼近,主人完全可以隱身著不現身的。」羨意說道。
「現在跑不了,你記得我們每次夜里冷醒是怎麼回事嗎?」
「因為主人看到了那盒子里的東西。」羨意想了想說道。
「主人就是在用那樣的方式在和蒼海斗,我們要幫主人。」羨詩說道。
「怎麼幫?」羨意問道。
羨詩取來行李,打開那個周小飛時常到了夜深才會看的盒子,取出里面的黑布榜文的東西,這上面記載著很多人,雖然羨詩不認識這些人,但是她知道,這些都是周小飛要找的仇人。
羨意一把搶過那張黑榜道︰「姐?你快說,怎麼幫?」
羨詩道︰「我也不肯定能不能行,不過我知道主人看到這個會變的很厲害。」
羨意已經明白過來,飛跑出了威武鏢局向大陣跑去。
「她想要做什麼?快叫她停下。」劉璐喊道。
可是羨詩走出去攔在眾人前面道︰「讓我妹妹去吧,這是我們唯一想到救主人的方法。」
羨意一邊跑,一邊揮舞著手中的黑色名單,她怕周小飛看得不明白,離大陣越走越進,她都想沖到大陣里面,可是剛踫到大陣的能量壁,她整個人就被大陣的能量彈飛而去,她痛得快要爬不動了,可是想到主人,她再次站了起來,舉起手中那張大大的黑色名單,口中喊著︰「主人!你看啊,快看到啊,你不能死,你還有大仇沒報呢!?」
周小飛的思緒開始有些麻木了,身上任何一個地方動一下就會感覺到鑽心的疼痛,所以他開始慢慢的妥協,開始不再反抗。
突然他朦朧的似听到了誰在喊自己,那是一個熟悉的聲音,他暗淡的眼神突然有了靈氣,就在此時,他的眸看到了一塊搖慌的黑色榜單,這是他的痛,他就算死也不會放棄的痛。
「是羨意,她在提醒自己!」周小飛的心靈回蕩著這個聲音,我不能死,這蒼海算什麼東西,他豈能讓我死?他不夠阻擋我復仇的資格。
「呀!!!!!!」
周小飛的眸似透射出了實質般的火焰,可以目視一切洞穿一切的目光,他的全身每一塊肌肉又重新獲得了新生,每一根神經又再一次的隨心靈動,他的每一個毛孔似乎都在噴射怨恨,以他為圓心,一圈強大的氣場如騰騰翻滾的海潮,向四面八方撲煞而去。
「怎麼回事?他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強橫???」蒼海還在疑惑,他還在遲疑,整個人已經 被氣場推得倒退不止。
五步,十步,十五步!
蒼海退了十五步勉強站立住身子。他的額頭豆粒大的汗珠一顆顆的不停滴落,他的衣衫似要被襲來的氣浪撕扯破碎,他的呼吸變得很困難,他的胸口翻滾得厲害,想控制住自己,讓自己鎮定,可越是如此,他越是沒能有任何的改變。
「噗哧!!」
蒼海口噴鮮血,單腿癱跪在地,手都撐住上身,堅持著沒有倒在地上。
「大哥受傷了,大哥!!」蒼涼朝著蒼海跑了過去。
周小飛冷冷的看著蒼海,用手緩緩的指了出去︰「我數一個數,你遲一點,剛剛那些沒有丟下武器的蒼家人都要死,包括你!」
蒼涼大驚,一邊撫起蒼海,同時還想對周小飛說什麼,蒼海用手攔住了欲要言語的蒼涼,抬起頭來只能說兩個字︰「撤陣!」
嗡嗡嗡!!?
大陣緩緩消退,周小飛緩緩的走了出去,伸手撫起地上的羨意,彎去,用手輕輕的拍去羨意裙上的塵土。
這個時候羨詩也提著行李走了上來。
周小飛點點頭,輕聲道︰「我們走!」
「等等!」
劉璐喊了一聲,追了上來。
「你們真的要走嗎?」
「本想找到朋友再走,現在看來沒必要了,再留下來死了多可惜。」「
「我想跟著你。」
「我不問你原因,但我告訴你結果,那就是不接受。」
「我可以跟到你接受為止。」
「我不會給你機會。」
「如果我幫你找到你要找的人呢?」
「不需要!」
「你為什麼這麼冷?就因為我父親沒有幫過你?」
「你怎麼想都可以。」
說完這句話周小飛緩緩而去,羨詩和羨意跟劉璐揮手告別後,立即跟了上去。
「老爺?為什麼您不去嘗試一下?或許我們能留住他。」葉鏢頭道。
「一開始我就沒有禮待過人家,現在,沒機會了。」
「也許小主可以。」葉鏢頭見劉璐和周小飛似在說話。
「她?以後這家,她怕是不想回了。」
眾人都不明白,只看到周小飛帶著兩人緩緩離開,而他們的小主呆呆的始終站在原地。
也只有劉璐知道,周小飛的倔強是有原因的,如果自己能夠堅持得更久,堅持到周小飛淡忘掉過去,堅持到自己真的走近他的身邊,也許,自己能夠與他通行,哪怕前面會有艱難險阻,可是自己畢竟小聰明了,自己用一個看常人的思維,自認為可以獲得自己想要的一切,可惜,他,不是自己之前認識過的任何類別,他是獨一無二的,雖然自己說不清楚,道不明白,可她就深深的烙下了這樣的映像,就如他此時的背影,孤獨,你期待著給予一切給他,可是同樣,又害怕著他會突然回頭目視,他的眸,可以透過一切的虛偽假面,刺透你深藏的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