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安國之南,芳野城已經成了非常遙遠地方。
「這是什麼移動之術?」
「呵呵,這和你的瞬息移動不同,這是一種傳送陣法,也就是傳送陣了,只不過我用的不是點對點的實質傳送陣,而是一種紙符卷軸,這是一種魔法傳送卷。」
「這是什麼地方?」
「離芳野城已經很遠了,不過你有誅殺煙不能隨便走動。我會為你護法,這幾天你好好療傷治療,誅殺煙解除後,我就離去了,你好自為之。」
「多謝前輩救命之恩。」
「我說了這不是你欠我的,我是還你救了我家丫頭的恩情,以後各不相欠。前輩听來刺耳,你??????!叫我婆婆就好。」
「謝謝婆婆救命之恩。」
「你就在此地修養吧,這還是我年輕時躲災用的地方,制作的這個傳送卷軸數年後越來越不會用到了,幾次想丟棄,卻無意中留下了,今曰卻用到了,似乎這一切早有緣分存在。」
「傳送卷是您自己制作的嗎?」
「你想學對吧?呵呵?我當初第一次知曉這個東西的時候也是你這樣想的,不過你現在還不行。
這世間每一塊土地,每一個角落都有它的固定的位置,有它獨一無二的經緯,這是制作這種出送卷軸的關鍵。
簡單的說你要從一個城去到另外一個城,你要清楚這兩個城之間任何的一切地理現狀,你要懂得大地中這兩個點之間的魔法場強的變化。當你達到了融通空間規則之後,通過特殊的魔法咒語容身于虛無的時候,你能很快的找到並去到你需要去的地方,有了這種能力,你才有可能制作出卷軸。當你做作的卷軸幫助到別人,也就是他可以不用達到那種能力,只是用咒語開啟你規定的開啟卷軸的密碼就可以達到傳送的目的。
我現在只能簡單的說這些,復雜的我也說不明白,你也更听不清楚,有很多東西只可去領悟,而無法言傳。」
「這就是傳送卷軸?我有在書上看到過,不過沒有細看。這麼麻煩,我還是不用學了。」
「我曾經用了幾十年的時間鑽研才有制作這樣的傳送卷的能力,所以學習這種制作方法很不容易,這世間奇人無數,據說曾有資質甚高之人,能獨自一人制造出魔法傳送陣,那是一種靠消耗魔法而多次使用的傳送陣。
是這條道路巔峰的制作實力。這樣的人一旦出現就會很快被各個國家強行招攬,為的是在戰時,能夠迅速大批量的傳送軍隊。」
周小飛似乎有些明了︰「原來是這樣?難怪書上介紹,大凡傳送陣都是被國家嚴格控制。」
「如今我已經不用這傳送卷軸了,此卷還有四次的使用次數。不過傳送的點就是這里,就給你吧,以後在天安國遇到險況,你可以用這樣的魔法咒語開啟,它會將你瞬間傳送到這里。
記住,只能在天安國範圍之內,我當時制作這卷軸的時候只有這樣的能力,太遠的距離無效也會浪費掉使用的次數,因為卷軸也是一種能量的載體,使用次數有限。」
接著烈焰婆婆就將一段簡單的開啟咒語教給周小飛,周小飛熟記後她淡淡的點頭,獨自打坐修煉不再理會周小飛。
周小飛知道在芳野城烈焰婆婆為了保護自己似乎魔法力損耗得厲害,甚至他感覺若烈焰婆婆不及時用魔法傳送卷,就會在龍鳴箭下重傷甚至是粉身碎骨。
當時烈焰婆婆的臉色非常蒼白,死人一般蒼白,可見她為了救自己付出了很多。所以烈焰婆婆需要大量的時間恢復。而自己更是需要恢復,否則這天安國寸步難行。
時間過得很快,正如烈焰婆婆所肯定的那樣,沒有任何人找到此地,畢竟這里與芳野城的距離太過遙遠了,沒有人會猜想到他們在這里。
誅殺煙在即將消失的最後兩天變得格外刺眼,還好烈焰婆婆年輕時為了躲避仇家的追殺而秘密尋找到了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雖然她現在已經強大到無須躲避什麼了,這次因周小飛一事這個地方又變得很有價值。
這里原本是一個山洞,後來烈焰婆婆為了躲避追殺而尋到了這里,稍作休整開鑿後山洞已經如同洞府般,可以供人長期居住。
里面有大大小小簡易的石室很多間,周小飛看著這洞府里各種生活所用所需都一應俱全,想烈焰婆婆該是個會生活的人,她說避災,想來她年輕時肯定發生了很多事情。
也許與自己的處境相差無幾,想起在芳野城烈焰婆婆那樣護著自己,似自己親生長輩庇護一般,每當想到這里就會感覺自己無比的幸福,這種感覺只有跟爺爺在一起的時候才有,而如今已經是久違了很久。
周小飛始終在修煉,在洞府的最深處一個小室之中。
有烈焰婆婆獵取山中小獸烤制酥脆後為食,渴了有烈焰婆婆就近去洞府邊的山泉中取來泉水,這些天周小飛幾乎足不出室。
烈焰婆婆的話是,怕周小飛走出山洞誅殺煙外露招來不便。畢竟此地雖然偏僻,但是她絕對無法保證不被人發現,要知道當初她從未有中誅殺煙躲避的經驗。
為此周小飛更覺的溫暖,總想投入烈焰婆婆的懷里,哪怕短暫的一刻也好。
可似乎烈焰婆婆始終在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周小飛知道,這烈焰婆婆對自己這麼好,只是因為自己曾經救過凡妮,她?只是為了還欠自己救凡妮的那個人情而已。
在芳野城那晚她一句「今曰還你!」讓他感覺溫暖的同時又有幾分淒苦,這世間很多事情他都無法想得明白,他索姓不再多想。
每件事情總有它該有的一個結果,就像每一段故事,都有該有的一個結局。而他不想在過程中追究太多,走好自己的路,一切曾經的過往,總有它該有的歸宿。
周小飛的誅殺煙越來越刺眼,仿佛山洞中隱藏了一顆太陽般,火紅的光穿透而出。烈焰婆婆也變得很緊張,若引來西局或者死亡蝙蝠家族的再次追殺,那麼就算是她也不可能對付得了。
畢竟若經過這幾次西局的失敗教訓,她肯定不管是死亡蝙蝠家族還是西局,更或者這次因周小飛而受到摧殘的芳野城,都有絕對的可能派來恐怖魔頭親自斬殺周小飛的可能。若是那樣,烈焰婆婆真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著救走周小飛。
然而烈焰婆婆不知,事情比她想的要平靜很多。除了天安國幾乎在一夜間傳播著一個死神色神話外,西局以及死亡蝙蝠家族甚至是芳野城的統治者三方勢力都格外的冷淡,似乎沒有發生過什麼似地。
只有死亡蝙蝠家族地位甚高的人才知道族長這次緊急去往王城付出了什麼樣的代價才換來了死亡家族原本滅族之災。
也只有西局長老殿的長老才知道,老祖究竟與王城簽下了什麼樣的協議。
而芳野城的薛雪似乎知道一切,看著遠處那幾天時間就煥然一新的街道樓房,她時不時遙望深空,似有無盡的嘆息隱隱的讓她身後的那無名婆婆有些難安。
最後的一天里烈焰婆婆召喚出了她的本命烈焰蝙蝠魔獸在天空盤旋,時刻警惕著有任何異樣的事情發生。
終于……
哄!
到了最後的一刻,「哄!」的一聲,從洞府里傳來一聲厚重低沉的聲音。那洞口似有一個初升而出的太陽般,刺眼的紅光爆射而出,刺眼的程度讓人看之一眼就會使人致盲。
「哄!??????哄!?????哄!」
聲音在山谷回聲不斷,在回聲之中,火光在最亮的瞬間赫然消失。
烈焰婆婆此時再看去,由于轉變太快,她頓時感覺自己所看的一切全部迷茫一片,看不清楚任何東西。
良久,天空盤旋的烈焰蝙蝠之上傳來一聲她的輕嘆︰「結束了嗎?終于結束了!」
是的,結束了!這些天,烈焰婆婆給周小飛護法可以說非常的緊張。
烈焰婆婆在周小飛誅殺煙消失之後又呆了一天。
這一天她告知了周小飛此山洞的在天安國的具體位置;以及周圍都有些什麼樣的小動物可供獵取;以及這里隨著季節的變化都有些什麼樣的野果野菜可供食用;以及多遠的地方有村莊,出去這里如何分辨方向等等。
烈焰婆婆交代得非常的仔細。
周小飛也听到很仔細。
可他也隱隱的知道烈焰婆婆應該是要離開了。
她一定會去到凡妮的身邊。
最後烈焰婆婆溫聲的說道︰「我沒有從小丫頭那里追問過多你的事情,但是我還是知道了一些的。我會替你保守秘密,不管你從哪里來,要到哪里去。你如此小年齡,要有所作為是很困難的,尤其是你是暗系魔法師。而且你殺過很多人。
但?這並不代表你很強,只能說明你殺的人都比你弱而已。你年齡是這麼小,多些謙遜會好一點的,那樣路會更長更好走,也定會在以後越走越順。
也許我的推測有誤,畢竟你的身世似乎一開始就注定了你的命運??????」說到這里烈焰婆婆也不再言語,靜靜的走出了周小飛所在的那間石室。
周小飛沒有說任何的話,因為烈焰婆婆並沒有要他回答什麼的想法。她走了!
次曰,周小飛修煉結束後再也找不到烈焰婆婆的蹤影。
他若有所思的走出了這個山洞,感覺著眼前的山。此處的山很青,此處的泉水很靜。
自從來到這里,周小飛就一直躲在石洞深處。眼下誅殺煙解除,他現在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好好的出去活動活動。
山洞外那一條很多年前烈焰婆婆開闢出來的小路已經長滿了各種茂盛的植物,不與兩邊茂密的樹林比較的話,根本就不知道很久以前那是一條道路。
周小飛慢慢的走了進去,他並不累,他並不緊張,所以他走得很慢。
周小飛觀察了整山洞附近的地方。
正如烈焰婆婆所說的一樣,這整個方圓百里就是一座世外之地。
整整百里平方的巨大區域被玩繞四周不規則的懸崖峭壁與世隔絕起來了,只是徒步的話?是絕對不可能攀上千丈的懸崖峭壁進來此處的。
烈焰婆婆說這上面雖然有些面積,山清水秀,卻沒有生猛的野獸。魔獸更是沒有!要獵取可供食用的小獸,那要到山崖下去找。
既然來了,就好好的修養修養。周小飛也感覺到自己真的很累了,是心累。
好在周小飛有隱身移動的魔法的技能,烈焰婆婆也不擔心他出不去、或者出去了上不來。
就算周小飛在非常情況下,在耗盡了魔法力的特殊情況下,烈焰婆婆早就想到,並講清楚了可供徒步登上懸崖的路徑。
這也是為什麼烈焰婆婆那麼放心離去的原因。
周小飛卻更是想︰烈焰婆婆將自己就來此處,已經算是抵過了任何的牽連。所以她當然會毫不猶豫的離開,畢竟守著自己,這是多麼不合情理的事情。
雖然周小飛感覺她很慈祥對自己很好。但他也知道,那是因為凡妮的緣故。
周小飛感覺自己內心空蕩蕩的,好久沒有這麼放松無事的感覺了。
唯一遺憾的是,原本離劉璐她們很近的。依照烈焰婆婆說的,那麼自己現在雖然安全了,可是離劉璐她們越來越遠了。
周小飛發現自己這一路走來,發生了太多的事情,而且都是身不由己似的,誰跟了自己都會被波及似得,而且肯定會都受到連帶。
周小飛感覺自己就是一個不詳的人,很多人為自己而死,很多人被自己殺死,難道這就真的是小時候村里孩子口中罵我為「災星」的緣故嗎?
周小飛覺得自己真的是災星了。
雖然這種想法很奇怪,可他真的這麼想。
周小飛想了很多,很雜亂,很沒有條理。
這是他內心沒有少有的沒有一絲壓力的狀態,若處于生死環境,他可沒有這麼多胡思亂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