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陽光最是溫暖,金燦燦的,照在大地上,那光芒都會晃眼!
百花爭艷,到處芬芳,綠草青青,隨處可見!
成親三日,按理說該是回門的日子,然而,燕傾天卻是連玲玲閣都沒有去過,整日里除了粘著舒歌,還是舒歌,就連燕小鳳都看不下去了,更別提那整日隱藏在燕傾天周圍的三大暗衛!
房間里,橫臥在舒歌懷里的燕傾天把玩著舒歌的絲,出聲道︰「今日要不要去看看你父王?」
舒歌聞言,溫和的目光落在燕傾天的眉眼處,攬著她的腰身享受這溫情一刻,柔聲道︰「你想去嗎?」
「沒有什麼想不想的,他是你爹,我早晚都得去見!」
「那就是去吧!」舒歌輕嘆,父王離開雪山,一人住在王府里,冷冷清清,對他來說,一切快樂皆留在了那里,而所有痛苦自然也在那里!
去陪陪他也好,舒歌想著父親那冰冷的神色,心里也微微泛起了涼!
看著舒歌那暗淡下來的眼眸,燕傾天便站起身來,拉著他道︰「走吧走吧,燕叔肯定連車都給我們備好了!」
舒歌被燕傾天拉起來,隨即兩人就往外院而去,一早就備好禮物的燕山等候在外,見燕傾天拉著舒歌出來,連忙上前問道︰「主子不陪王妃回宮嗎?」
燕傾天擺了擺手,隨即道︰「不去!」
「怎麼?她現在還有力氣回宮嗎?」燕傾天問道,她可是記得之前讓人不準送東西去給楚元淳的。
燕山聞言,出聲道︰「王妃從宮里帶來一位老嬤嬤,說是她的乳娘,屬下就讓她與王妃住在一起,玲玲閣里有小廚房,每日我都讓人送菜送米過去,屬下讓人去看過,那老嬤嬤到是會做的,所以王妃餓不到!」
「王妃是皇上和皇後的女兒,又有太後寵著,不管如何,主子可不能做得太過?」
燕山提醒道,讓一個高高在上的公主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不管說什麼?燕山都是不敢怠慢的。
然而,燕傾天就是不怕,這個楚元淳就是欠教,尼瑪的,不讓她自己受點苦,她就總是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樣子!
若不是看在她是皇帝女兒的份上,只怕現在就不是待在玲玲閣,而是馬桶房了!
燕傾天動了動嘴,正想說些什麼?舒歌就在一旁道︰「算了,讓她受些苦受些委屈就好了!」
「好吧!」連舒歌都開口了,她還能說些什麼呢?
擺了擺手,示意她不再管這事,燕山見狀,這才舒了口氣,看向舒歌時,微微點了點頭,帶著點點感激的笑意!
這個時候的燕山,絲毫不知的,燕傾天拉著的舒歌,是個男子!
他還一直以為,主子粘著側妃,不過是要制造一個假象而已!
當後來他知道真相的時候,燕傾天已經大著肚子了,當然,這些乃是後話!
且說這燕傾天跟舒歌上了馬車之後就一路往毓王府趕去,兩車的禮物,三個車夫,沒有隨從,然而,卻有三個暗衛一直緊緊跟著!
毓王府早就沒有往日的輝煌,更加沒有王府的樣子,府中連一個下人都沒有,只有一個老管家,毓王根本就沒有想留在京城的想法,因此便沒有心思打理府中事宜,他不需要人侍候,也不需要人進府,吵吵鬧鬧的日子他一點也不習慣,只有一個人待在房里,冷冷清清,就像坐牢一樣,只有那樣,他才會覺得心里好過一點!
沒有人會在自己心愛的人在受苦之時,卻還能大魚大肉,高床暖枕,好不快活!
燕傾天和舒歌到達毓王府時,燕傾天原本想讓車夫將禮物給抬進去,然而,舒歌卻擺了擺手,出聲道︰「不用了!」
「就放在車上好了,他不會用得到的!」
燕傾天听著舒歌這話,有些太過淒涼,皺了皺眉,卻沒說什麼?
跟著舒歌進了毓王府,老管家高興得連嘴都合不攏,又是上茶,又是忙著做飯,一臉的皺紋笑成了菊花!
兩人剛坐一會,毓王便從屋里過來,穿著青色的衣袍,連邊角和衣襟都是一樣的顏色,很素淨,像下人穿的一般,只是那料子不同罷了!
因為見過毓王,所以燕傾天並沒有細細的打量,只是大致將輪廓和舒歌的對比,現兩人很是相像!
只是舒歌的膚色如玉一般女敕滑剔透,而毓王的則有些泛白,像是久病纏身的樣子,那膚色一點都不健康!
「來了!」毓王淡淡道,隨著走上前去,坐在主位上!
「嗯!」舒歌起身,隨即拉著燕傾天,面對著毓王道︰「我跟傾天過來看看你!」
「是啊,過來看看父王,不知道一個人住可還習慣?」
「要不要跟我們去燕王府小住幾日?」
燕傾天也出聲道,很自然而然的就叫出了父王!
毓王抬眸,看著如火似陽的燕傾天,再看看自己如雪如霧的兒子,隨即笑了笑,出聲道︰「不用了,我在這里也待不了幾日!」
說罷,從懷中掏出一個晶瑩剔透的血玉鐲子,出聲道︰「這是你母妃給你的,收下吧!」
燕傾天看著那鮮紅欲滴的鐲子,心里一癢,便伸手接過,轉過頭,就看到舒歌一臉溫柔的看著她,伸出手,就給她戴上!
「也沒什麼聘禮給你,這是當年我跟你們母妃置辦下的幾處產業,一直都是舒歌在打理,如今也都一並交到你的手上!」毓王說著,將放置在桌上的小盒子遞給燕傾天!
燕傾天有些遲疑的看著那個小盒子,知道里面的東西絕不會像父王說的那麼簡單,所以當目光觸及上舒歌的面容時,只見舒歌對她微微一笑,隨即道︰「父王母妃給的,趕緊收下!」
燕傾天聞言,在舒歌的鼓勵之下,將那小盒子給拿了過來,打開一看,竟然現是京城很多出名的產業,有酒樓,有客棧,有酒坊,有成衣店和布店,還有十幾處莊子和五棟宅院,剩下墊在盒子底,便是一萬兩一張的銀票,足足有十五張,薄薄的,全堆在一起!
燕傾天知道,毓王自從失蹤後,他的封地便已經被收回,這些東西除去一些店鋪和房屋的契約以外,那銀票明顯是新的,就算這些財富在她看來並不多,但對于如今的毓王府,她明白,這已經是父王能夠給出的了!
將盒子緊緊拿在手中,燕傾天流轉的目光如雪一般明亮,只見她像一般女子那樣輕輕福了福身,隨即道︰「謝謝父王和母妃的禮物,傾天一定會好好打理,不讓父王和母妃失望!」
毓王點了點頭,對著燕傾天笑了笑,示意她不用放在心上!
「你先出去吧,父王跟傾天聊聊!」毓王對著舒歌道。
心里一警,舒歌目光輕微閃動著,他明白父王想說什麼,正要開口阻止,誰知燕傾天便推了推他,柔聲道︰「我們什麼都沒給父王帶,卻要了他這麼多的禮物,我都不好意思了,你去馬車里給父王挑件稱心的禮物!」
燕傾天推著舒歌,一邊出聲,一邊給他眨了眨眼,示意他放心!
舒歌的眸子染上一層愁緒,隨即輕嘆一聲,轉身出了房門!
毓王見兒子走了,站起身來,看著燕傾天道︰「作為舒歌的父親,我無法開口!」
「但作為一個丈夫,哪怕是千分之一的機會我都不會放過!」
「傾天,求求你救救我的妻子!」毓王倍感無奈的說完這幾句話,人已經跪在地上!
燕傾天見狀,連忙將手中的盒子放下,一邊去扶,一邊連聲道︰「父王這是要干什麼?」
「當真是折煞傾天了,母妃我當然會救,這點不用父王開口!」
「快快起來,莫要讓傾天難堪!」
毓王被燕傾天拉起來,隨即愧疚道︰「我並非在逼你,只是你母妃她日夜受苦,我這心猶如刀割,日日皆是如此!」
「我知道去雪山很危險,但父王也是沒有辦法!」
「但凡有一點轉圜的余地,就算讓父王去死,父王也絕不會讓你跟舒歌去冒一點險?」
燕傾天聞言,點了點頭,理解道︰「我都知道,都明白!」
「萬千箭雨中我都死不了,區區一個雪山又怎麼能夠要了我的命?」
「我乃異世之魂,若完成不了三國統一的大業,我相信上天是不會讓我死的!」
「唉……」毓王輕嘆,看著燕傾天自信滿滿的樣子,隨即又想起舒歌!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他跟兒子都用情至深,他能理解兒子的掙扎和痛苦,但原諒他,就算燕傾天不是他的兒媳,他同樣會去懇求!
這一點,任誰都無法改變!
毓王的懇求早在來毓王府之時,燕傾天就已經猜到了,如果不是舒歌,燕傾天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是不會去淌這趟渾水的。
可問題就是她遇上了舒歌,愛上了他,所以哪怕是龍潭虎穴,她都會去闖!
誰的母親在日夜受苦,誰會高高興興享受生活,不理不睬?
既然是她選擇了舒歌,也就同樣選擇了這次冒險!
燕傾天知道,雪山之行,她必須要去!
將毓王拉到座位上,燕傾天同樣也坐下來,認認真真的開口問道︰「母妃被關押在雪山的什麼地方?我們應該這麼去救?又該注意些什麼?」
毓王听聞燕傾天這番言辭,心口壓著的大石總算是被移開了,長長舒了口氣,毓王道︰「你母妃被關押在雪山禁地,那個地方是雪山唯一能夠融化冰雪的地方,然而卻極其陰冷,仿若地獄一般,凡是四族之人,只要進入雪山禁地就會靈力全失,功力全無,這也是舒歌在六年前進入雪山禁地後告訴我的!」
「在那之前,他上了雪山八回,卻是唯一一次進入禁地,在禁地之外是雪族四大長老部下的陣法,能闖進去很不容易,我當年就是硬闖進去,結果就在那陣法里一困就是十二年,直到六年前舒歌趁雪山崩塌之際,陣法破滅,這才將我救出!」
「雪山之巔每隔三年就會崩塌一次,剛開始那兩年,舒歌還小,也不知道雪山崩塌的規律,所以每一次去都重傷回來,後來知道了,但卻因為能力有限,所以他最終還是失敗而回!」
「一直到六年前,他喝了麒麟血,不僅將我救出,而且還闖入了禁地,然而,最終他還是耗盡所有靈力,差點就死在里面,是雪族族長的女兒黛落,冒險將他救出,送他下山,這才保住他的一條命!」
「黛落救過舒歌的命?」燕傾天問道。
毓王聞言,點了點頭︰「不止一次,舒歌六歲被捉回雪山的時候曾受到雪豹的攻擊,那個時候黛落就已經救過他一次!」
燕傾天聞言,想著盤龍山上的樣子,隨即道︰「在盤龍山的時候,我看見舒歌有殺黛落的意思?」
「哦?」毓王詫異道。
隨著想來想,肯定道︰「如果真如你所說,那這兩條救命之恩,只怕舒歌已經還了!」
「原來是為了報恩?」燕傾天呢喃道,隨即笑了笑,連眼眸都亮了起來!
恩怨分明,舒歌果然分得很清,燕傾天勾著嘴角,出聲道︰「如今救母妃要選在雪山崩塌之際,那我們豈不是還要等兩年?」
毓王搖了搖頭,淡淡道︰「要不了,如今你和舒歌皆可御劍飛行,直接穿過陣法到達禁地便是,只是不知道這御劍飛行的能力,到了雪山禁地還能不能用?」
燕傾天聞言,面色凝重的想了想,隨即道︰「或許有一個人可以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
「父王就在府里安心等我的消息,等到我弄清楚這一切,必然會跟舒歌一起上雪山將母妃救出來!」
「若能救出你母妃,父王就死也能閉眼了!」毓王感慨道,閉上眼,內心一片哀愁!
燕傾天聞言,很不高興道︰「若有那天,父王定要好好疼愛母妃,陪她走完這余下的人生才是,不然你若是死了,母妃她一個人活在這世間,如同困在雪山有何區別?」
「至少她如今困在雪山,還有能夠憧憬的未來,但父王若是沒了,你讓母妃一個人多孤單?」
毓王聞言,神情一震,隨即道︰「父王果真是老了,如今盡是些荒唐想法!」
「誰都不準死,都要活得好好的!」
「這樣才對嘛!」燕傾天笑道。
不一會,舒歌捧著一件深藍色繡黑色紋理的一片衣袍進來,然後遞給毓王,三人在一起又說了半天話,吃了晚飯舒歌和燕傾天這才回府!
半路上,燕傾天靠在舒歌的懷里,身子隨著搖晃的馬車輕動著,嘟著嘴,摟緊舒歌的腰身,無聲的在對舒歌撒嬌!
濕熱的吻落下,舒歌低著頭,閉上眼眸,深情而忘我的吻著傾天,在那溫暖的車廂內,上演一場舌吻大戰!
很深情,很纏綿,很溫柔,也很火辣,傾天應接不暇,被舒歌吻得暈頭轉向,還未清醒,舒歌卻突然轉移陣地,一口含住她的耳垂,黯啞的嗓音帶著迷人的聲線,柔聲道︰「謝謝你!」
燕傾天只覺得體內熱爐滾滾,一股燥熱之氣四處流竄,她依附在舒歌身上,睜開迷離的眼眸,撅著嘴,不高興道︰「你是故意折磨我的是不是?」
「壞家伙,明知道這里不可以!」
「呵呵」舒歌好心情的笑了出來,隨即吻住燕傾天的脖子一點一點的往下,一點一點的挑逗,然後乘她難耐之際,一個翻身就將她壓在身下,兩唇相接,很好的堵住了燕傾天的驚呼!
半響,衣衫褪去,炙熱的溫度慢慢席卷整個車廂,燕傾天無力的動力動眼皮,雙手抱住舒歌的腰身,拼命壓抑著自己的聲音,卻是很明白,在這一刻,她推不開他了!
這算是最原始的車震嗎?
她應該是頭一個體會才是,那感覺,也太過**了一點!
舒歌那個壞家伙,明明知道她有多努力忍耐,卻還一直不停的挑逗她,折磨她,然後再狠狠的給以她。
那種懸空的感覺,就像不著邊際的大海,浮浮沉沉,猛浪撞擊,讓她如浮萍一般,不知該往何處而去。迷迷糊糊中,只是不停的听到舒歌再說︰「傾天,我愛你!」
「不要離開我,永遠都不要!」
她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應的,不過她似開玩笑的嗓音,卻惹得舒歌連連報復,害得她差點失聲叫出!
兩人忘情的恩愛,絲毫不知,那馬車已經停下有半個時辰,而那燕王府的大門早已大大敞開。
馬車內,穿好衣物,整理好亂七八糟的車廂時,燕傾天從馬車上下來,卻天色已經黑了!
嬌嗔的瞪了瞪舒歌,燕傾天用力握緊著他的大手,一邊往府里走去,一邊悄悄附耳道︰「今天揮得還不錯嘛?」
「啊……。」燕傾天輕呼,然後狠狠瞪了舒歌一眼,這家伙,竟然敢捏她!
然而,當她看到舒歌拿耳朵和臉頰都已經開範紅時,不免又是一陣開懷大笑!
剛進府,燕山就急急跑來道︰「皇後娘娘已經在府中待了足足兩個時辰有余,如今王妃和裴夫人都在大廳,且裴夫人此時正跪在一堆碎瓷片上!」
燕山說完,燕傾天便已經黑了一張臉,她到是不知這皇後如此囂張,竟然都敢到他的府上撒野?
大步走上前去,燕傾天又恢復那囂張不可一世的樣子,燕山和舒歌跟在她的身後,看著她那健步如飛的模樣,那隨風蕩起的衣袍如火蓮一般,舒歌輕笑,這樣的傾天跟躺在她懷中的傾天,簡直就是兩個模樣!
誰能想到,大名鼎鼎的燕傾天,也會有如貓兒撒嬌的時候,可愛地在他的懷中翻來翻去,張揚著雙手,然後以最美的笑顏展現在他的面前,讓他失了魂,失了心,連他自己都失去了!
如今他的眼中,只有她一人,別的,他再也看不到!
燕傾天沖進房間去的時候,皇後正高高坐在主位上,並且正輕磨于茶杯口,優雅而端莊的喝著茶!
靜嫣公主站在一邊,目光帶著即將爆的憤恨,如火一般,直接燒在燕傾天和舒歌的身上!
而跪在一旁的裴紅玉則顫抖著身子,膝蓋處的血水都流了一地!
燕傾天二話不說的上前將她扶起,隨即指尖一劃,便在自己的衣袍處私下兩塊布來,趕緊給裴紅玉包上!
「王爺……。!」裴紅玉哭道,淚水流了一滴接著一滴,如河壩缺口,滾滾而落!
燕傾天愛憐的看著裴紅玉,隨即對著燕山道︰「讓丫鬟進來扶裴夫人出去上藥!」
燕山聞言,點了點頭,隨即招了招手,讓四個小丫鬟連忙將裴紅玉給扶下去!
燕傾天看著地上的血和碎瓷片,語氣陰冷道︰「皇後這是為何?」
皇後早就的的不耐煩了,如今見燕傾天這副模樣,心里更是冒火,隨即冷哼道︰「燕王舍得回來了嗎?」
「今日可是回門的日子,兩妃同時進門,你就是偏心也該有個度,本宮的女兒可是正妃,你堂堂燕王,連起碼的尊重都給不了嗎?」
燕傾天聞言,不耐煩道︰「是又如何?」
「你是正宮皇後,皇上又給了你多少尊重?」
「她既然嫁到了燕王府,那就是燕王府的人,皇後還是少插手本王的家事為好!」停頓一會,燕傾天又冷冷道︰「否則,就別怪本王不客氣了!」
「哼,不客氣,那燕王到讓本宮看看你怎麼不客氣?」
「你若敢動靜嫣一根頭,本宮定讓燕傾城永無翻身之日!」說道一個人的痛楚,所謂風度,又怎麼還能保持!
皇後氣極,頂著一張鐵青的臉一步步從主位上走了下來!
燕傾天聞言,嗤笑道︰「賢王妃有賢王護著,再不濟還有皇上寵著,皇後若有本事,盡管去動她,本王一定會睜大眼楮,好好看著你怎麼讓她翻不了身?」
冷冷的目光落在燕傾天那副不屑的嘴角上,皇後道︰「能不能動,你會知道的!」
「皇上寵她又怎樣?總有他顧不到的地方,你若不信,等著瞧!」
皇後說著,然後走近燕傾天,那份陰沉的樣子,著實有些像電影里面的巫婆!
傾天側則著身子,不願正面去看皇後,墊著腳,懶懶道︰「本王等著!」
「啪」的一聲,燕傾天還來不及反應,一回頭,就看見已經揚手打了舒歌一個耳光的皇後!
「賤人!」皇後還不解氣的罵了一聲!
舒歌低著頭,感受這一巴掌帶來的疼痛感,忽而冷冷一笑,他知道現在他不能還擊,但有一人,絕不會讓她好過!
就在舒歌剛有這個想法,已經反應過來的燕傾天就揚起手掌「啪,啪,啪,啪」四個耳光就掃了過去,隨即居高臨下冷冷的看著已經被打蒙的皇後,陰寒道︰「下次你再敢動本王的人,別說是你的女兒,就是你,本王也絕不會讓你好過!」
「母後……」靜嫣公主看著自己的母後被打,一邊哭喊,一邊連忙狂奔過來!
然而,怒氣未消的燕傾天卻是掌風一掃,立馬就如同風吹樹葉一般,輕輕就將靜嫣公主給掃到一邊的桌子底下,硬是半天都爬不起來!
「你惹火我了,這就是下場!」燕傾天指著地上的靜嫣公主對著皇後道,那冰冷的目光如同刀鋒一般,犀利到已經在開始凌遲!
皇後模著自己已經紅腫的臉,嘴角流出一絲鮮血,然而這時再紅的顏色,都及不上她的眼眸,那種蝕骨的恨意如火光一般跳躍著,皇後看著倒地不起,翻滾著身子卻哼不出來聲音的女兒,一字一句道︰「燕傾天,你未眠也太張狂了!」
「若不讓你付出十倍代價,本宮就算是賠上這條命也要拉你入地獄!」
皇後怒吼完,撐著身子就想去扶靜嫣公主,而這時燕傾天卻對著凝重的空氣道︰「將這個豬頭女人給本王扔出去!」
「以後不要什麼阿貓阿狗都給本王放進來!」
燕傾天說完,長風和破浪便突然現身,兩人架起皇後,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拖出門外去!
「母後……。」靜嫣公主虛弱的喚道,然而,滾滾而落的淚水卻絲毫沒有激起燕傾天憐惜之情,反而讓她更為厭惡。
看著自己的母後如同一件物品一樣被燕傾天讓人扔出去,在這一刻,靜嫣公主死心的閉了閉眼,無聲的哭泣著,她總算明白,燕傾天的無法無天,究竟是到了何種地步?
而她也徹底清楚,哪怕是作為公主,她也絲毫沒有能力跟燕傾天抗衡,繼續跟他作對,她的結局可想而知!
淚眼朦朧中,她忍著如鈍刀割肉的疼痛,看著燕傾天擁著楚雲舒,慢慢慢慢,一點一點的消失在她的視線中……。
而等待她的,卻是下人的嘲笑和不屑,在這一刻,她分明看到自己如狗一般的活著,甚至于還不如!
閉了閉眼,靜嫣公主不去看那各式各樣的臉色,一個人蜷縮著,暗暗承受這原本她不能承受的一切!
扔出大門,然後再狠狠的關上,這一刻,像只流浪狗的皇後,用盡全身力氣,狠狠記住了燕王府那三個大字!
隨行的宮人接二連三被扔出,猶如高空拋物,一個個全都碎了骨頭,別說是轎子,此時連馬車都趕不了!
皇後的大宮女翡翠到是沒有受傷,不過卻也只能扶著皇後往皇宮走去,今日這番模樣,實在是太過丟人了!
裴翠不願說,皇後今日來,不正是自取其辱?
為公主出頭,卻沒有看清自己的能力,如今鬧成一場笑話,且不知明日還會傳出些什麼?
不去管皇後此時此刻的狼狽,燕傾天此時正用冰塊敷著舒歌的嬌女敕面容,一邊哀嘆,一邊自責道︰「痛嗎?」
「都怪我!」
「你不能顯露身手,我卻是半點都沒有反應過來!」
舒歌聞言,笑了笑,大手覆上燕傾天的小手,柔聲道︰「無礙!」
「唉……。」燕傾天還是不爽的嘆著氣,心里卻是為自己這慢半拍的後果而自責著!
她愛的人,怎麼能夠被打呢?
在皇後對燕傾天懷著無比恨意的時候,燕傾天卻也是暗暗對皇後給記恨上了!
听她那口氣,只怕是知道燕傾城身世的人!燕傾城想著!
看來她得找個機會進宮去問問皇上了!
有些事情,得早做準備才是!
這一夜,燕傾天將原本照顧靜嫣公主的老嬤嬤給撤走了,她就是要讓靜嫣公主體會什麼是自力更生,什麼才是真正的懲罰!
也是在這一夜,燕傾天去將裴紅玉哄得喜笑顏開,以為燕傾天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給她報仇!
絲毫不知,自己正一步步落入燕傾天布的局中!
第二日一大早,街邊巷口皆是流出各種各樣的流言,說是皇後插手燕王府的家事,不僅懲罰了燕傾天小妾,還打了燕傾天的寵妃,結果不僅被燕傾天打了四個巴掌,而且還被扔出了燕王府!
當這一消息傳到宮中時,太後不免去文獻帝那里鬧了一下午,皇後再不對,那也是一國之母,燕傾天此舉,打的不是一個皇後那麼簡單,而是皇室的臉面。
面對太後的吵鬧,文獻帝則暗暗扶額嘆息,對燕傾天無法無天的行徑,簡直就是哭笑不得,雖然燕傾天打的人他也想打,不過也用不著弄得人盡皆知啊?
所以文獻帝便想著當晚去燕王府瞧瞧!
畢竟他再不喜歡靜嫣,那都是他的女兒!
然而,此時的文獻帝卻是沒有想到,這一去,會讓他看見最為震驚的一幕!
也正是這一幕,讓文獻帝不得不加快威逼燕傾天為帝,最後卻鬧出許許多多讓人啼笑皆非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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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今天更的不晚但不多哦,南魚想多玩一會哈,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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