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寵天下︰燕王有喜 第一百二十七章 廢後(高潮)

作者 ︰ 南魚飛燕

()寒冷的氣流一波接著一波的侵襲著京城各處,那淺淺的白霧下,除了黑漆漆的瓦房,便什麼都沒有看到!

冬天的清晨是靜寂的,很多人都還沉浸在睡夢之中,然而就在太子和平南王以為的勝利已經擺在眼前時,一場血腥的殺戮慢慢正在靠近……

這場戰斗幾乎沒有費什麼力氣,平南王的二十萬人馬早就對燕家軍抱著敬畏之心,而這次平南王借著自己的兵力妄想幫助太子謀奪帝位,軍中士兵們早已軍心不穩,大有微詞,只是三月不上軍營的平南王沒有過多去注意,所以當燕家軍沖到平南王的軍營時,幾乎沒有任何懸念的,這一場戰斗很快就結束了!

二十萬人馬,傷亡的兩萬都不到,平南王軍隊幾乎是一開打就投降,在戰場上多年,這些將士們早就疲憊,再加上跟人家燕家軍比,早就自愧不如,而且還大受打擊,所以,對他們來說,與其拼命,還不如投奔,看看當初太古俘虜如今過的日子就知道了,燕傾天用人從來都是能者居之,在他手下做事,至少還有升遷的機會,可是跟著平南王呢?便只有賣命和背黑鍋的份?

想想都是不劃算的買賣,所以象征性地抗爭一下,凡是有三分血性的軍人都選擇投靠燕家軍,原本他們也並非一開始就是平南王的人,只是平南王一直佔著軍權不放,所以久而久之,他們就像是劉家的私人物品一樣,連走出去都受到別人異樣的眼光!

而燕家軍呢?四處受愛戴和歡迎還不算,偏偏軍餉都比他們翻上一翻,有的更多!

光明正大的受賄還沒人敢說什麼?

瞧瞧人家過的什麼日子,而他們又過的什麼日子,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就在楚元音帶領的燕家軍以最快的度結束這場戰斗時,京城中許許多多的還尚在夢中的天辰國暗部勢力便已經被消滅了大半!

舒歌一聲令下,早就埋伏在京城中的千尋便伺機而動,加上楚元恆這些日子收集的消息和他這些年一直暗中養在京城里的三千人馬,短短一個時辰,舒歌和楚元恆便聯手將天辰國所有在京城中的分布勢力全部瓦解,不僅如此,還活捉了天辰國太子,李翰!

而皇宮里面,燕傾天和冷隨風也早已動用宮中一直隱身暗衛再加上燕傾天那神出鬼沒的功夫和冷隨風制造宮中混亂而掩蓋著太子部署的人正在一個接著一個消失!

因為登基的日子太緊,所以什麼儀式都還沒有準備,就連祭天都免了,在東宮里,抱著美姬睡了一覺的太子本以為天亮在文武百官見證下便能登基,誰知道,就在他起床更衣,換上龍袍之際,卻不知,外面的世界,早已天翻地覆!

今日的早朝推遲了整整一個時辰,文武百官支持太子登基的,乘坐那轎子一路往皇宮趕來時,那起伏不安的心,就如同那顛簸的轎子一樣!

燕傾天不在京城,但他的能力眾所周知,現在天辰和大齊舉兵來犯,這龍鱗國還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呢?他們卻還做著升官財的夢,此時突然驚醒,卻現汗水濕透衣衫,冷寒漣漣,而那抽動的心髒,卻一直將那不安延續著……

今日的官員們似乎來得比以往還要晚一些,有些甚至于都想稱病不來,但想想這三個月來那些反對太子登基的官員下場,便又不敢不來,直到大殿之上所有的官員到齊,這時,悠哉樂呵的太子,已經在東宮連早膳都用好了!

他接到心月復傳來的消息,知道該來的人已經來其了,便滿面春風地從東宮出,往大殿而去!

然而,就在他前腳剛剛踏出東宮,傾天便現身冷冷一笑,這般不知道所謂的人,留在世上,也沒有任何用處了!

宮里的事情解決了,作為丞相,冷隨風自然要去見見這位一心想要做皇帝的太子,看看他今日是如何的威風,再看看他今日又是如何的淒慘!

朝中的骨干大臣全都到齊,有半數已上的大臣全都選擇沉默,不反對也不支持,他們在等,在等一個人的出現,那便就是燕傾天!

陳國公府,忠勇侯府馬家,如今的兵部尚書劉懷璧,以及京中的大小武將,五大督軍雖然已經離京,但他們背後的勢力如今都在暗中等待,所以,保持沉默並非就是默認,只是一直以為,太子都未能看清真相,一直以為,那皇位唾手可得,卻不知道,有多人在看他的笑話和下場!

而所謂支持他的平南王一黨,卻又是那麼的不堪一擊,若是他有一分畏懼燕傾天,不受他人擺布,那麼或許今天他還有一條活路!

只可惜,他一心向往最高權力,從他給老皇帝下藥的那一刻起,便斷了自己所有的退路!

今日這場所謂的登基大典,驚動得連太後都出動了,曹家本就擁有三十萬兵馬,如今坐鎮大殿,是最好不過的。

只可惜,如今的太後,不知道,到底要不要成全太子?

都是楚家的人,她最中意的襄王如今不知所蹤,而賢王又不再跟太子抗衡,如今京城中的局勢,如在雲霧之端,到讓她看不清楚了!

鳳儀宮里,一大早就起床洗漱的皇後端莊靜坐,如今她的傷已經好了大半,只是還不能隨意走動,所以她便在鳳儀宮著等著那個讓她喜笑顏開的消息!

只可惜,今日,注定要讓她失望了!

並且,今日所生的的一切,也注定要成為她的惡夢!

時辰到了

幾乎沒有任何懸念的,太子身著龍袍從那白玉階梯之上一步一步落入眾臣的眼里,太監高呼一聲︰「跪……。」

眾臣便全都埋跪地,然而,余光卻一直往後看去,看著那明黃色的身影,一點一點的放大,然後從他們的身邊走過,一步一步昂闊步往新的台階走去!

那金黃色的龍椅那麼誘人,那兩名宮女打的蒲扇那麼顯眼,那龍案之上堆放的奏折那麼誘人,腳下的台階仿佛變得很軟很軟,心如飄在雲端,感受一切最美好的事物,這一刻,在太子的眼中除了至高無上的皇權,便什麼都沒有剩下!

一直跟隨的太監扯著嗓子道︰「皇上萬歲……。」

跪了一地的宮人和外面的太監侍衛全都高喊︰「皇上萬歲……。」

聲音落下,平南王便連忙趁熱打鐵,跪地喊道︰「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零星的,後面也同樣跟著幾聲並不響亮的「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那聲音,跟以往的相比,又弱,又沒底氣!

而高位上的太子沉浸在自己的喜悅當中,倒是沒有過多關注,到是平南王死死盯著周圍那些閉口不言的大臣,以冷隨風為,一直目不斜視的站著,連跪都省了!

「丞相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啊?」平南王陰沉道,很明顯在警告!

然而,冷隨風聞言,揚了揚眉,回頭看了大殿的門口方向,嘴角的笑意忽重忽輕,深意濃濃!

平南王見狀,連忙回頭,便看到燕傾天提著一把鋒利無比的利劍,正踏入大殿門口,一步一步的走進來!

高位上還沒有坐上龍椅的太子忽然高呼道︰「燕傾天!」

眾臣連忙回頭,不少人總算是露出了笑意,放下了心里的大石,長長的松了口氣,而有些人則腳步虛浮,身子軟,兩眼黑,有些支持不住了!

誰能想到,燕傾天回在這個時候出現?

平南王震驚了,太子後怕了,然而,那想要得到皇權的心思,卻還是沒有動搖!

「恭賀新皇,怎麼能少了我燕傾天呢?」手握嗜血劍,步步逼近,燕傾天輕笑著出聲,然而那眼神,卻足以震懾太子和平南王!

「你……。你是怎麼進來的?」太子顫聲問道,指著燕傾天,明顯不敢置信!

燕傾天聞言,好笑地揚了揚眉,然後朗聲道︰「新皇沒有眼楮嗎?看不見本王是走進來的!」

「哈哈哈……」眾臣中不少粗狂的武將大笑起來,一時間氣氛到是變得有些輕松了!

原本還在擔心燕傾天不出現的武將此時全都變成了看戲的心思,有了主心骨在,那他們還怕什麼呢?

他們早已迫不及待回到戰場,只要燕王回來,那想要重回戰場的日子,必然不會遠了!

「放肆……。」平南王怒吼一聲!

只可惜,沒有人听他的,到是燕傾天手掌一揮,立馬大殿中就沒了聲音,這時,老臉漲紅的平南王顯得尬尷和憤怒至極!

死死瞪著燕傾天,平南王怒氣沖沖道︰「燕王何意?」

「今日乃新皇登基之日,你不來拜見也就罷了,竟然敢攜劍而來,怎麼?你想造反嗎?」

「是又如何?」燕傾天擲地有聲道!

這句話一出,大殿之上頓時鴉雀無聲!

半響過後,平南王忽然︰「哈哈哈哈……。」大笑,像是譏諷燕傾天自大一般,他嘲笑道︰「就憑你?」

「自然!」燕傾天慢慢走近,好心情的回道!

平南王又是陣大笑,半響只見他鄙夷道︰「王爺還是不要說笑的好,今日新皇登基,就暫繞你的大逆不道之罪,否則……」

「呵呵,否則怎樣?」就在平南王說話之際,在那眨眼之間,一把利劍便已經橫在了他的脖子之上!

許多大臣驚得連腿都站不住了,太子身形一晃,便無力往後一退,跌坐在龍椅之上,這張夢寐以求的位置,如今坐上猶如被針刺一般,讓他立馬就被彈了起來!

呼吸最緊張的,此時應該屬平南王了,只見他小心翼翼的抬眼看著燕傾天那似笑非笑的眼眸,看著他那邪邪勾起的嘴角,壯著膽子道︰「你想干什麼?」

「干什麼?」冰涼的利劍在平南王的脖子上來回移動著,那被死亡侵襲的感覺一波接著一波,平南王緊張的縮著脖子,現雙腿早已軟!

而這時燕傾天又道︰「本王既然是來造反的,自然是要殺了你!」

「你……。你敢……,外面……可都是我的人!」

「是嗎?」燕傾天問道!

隨即又淺笑道︰「那你喊喊,只要你能喊進來一個人,那本王今日便不殺你了!」

平南王聞言,連忙雙眼看向大殿之外,不僅僅是他,所有文武百官都跟著往向大殿門口,等著平南王的叫喚之聲!

只可惜,在平南王焦急地喚了幾聲︰「來人……。來人……。來人……。」之後,卻驚恐的現根本沒有人進來!

而這時,就在他轉眼看向燕傾天之際,眼眸中的震驚和恐懼還未徹底放大,然而他的瞳孔便永遠定格在那驚懼和慌亂光澤里!

或許是燕傾天那把利劍太過鋒利,眾臣尚未听見割破脖子的聲音**的聲音,那圓溜溜的人頭,便已經隨著噴濺的鮮血而滾落在地!

大大的眼珠子還睜著,很明顯死不瞑目!

高位上的太子驚得連句話都說不出來,顫抖的手指指著那大殿中央,殺人後卻滴血不沾的燕傾天,驚恐地想找個地方躲著,卻現眾目睽睽之下,早已沒有了他的藏身之所!

平南王死了!

而且是尸分家,連哼都還沒能哼上一句,燕傾天的雷霆手段,再次讓在場的大臣們心顫和敬畏!

比起高台上那顫顫巍巍的太子,底下的這個人,更像新皇!

那渾身上下所散的凌厲之氣,不知不覺,便讓人臣服,並且,不敢與之對望!

燕傾天看著手中的嗜血劍,然後出聲道︰「太子還是自己走下來吧!」

「燕傾天……。你竟敢如此囂張……。你可知……。本太子可是父皇立的太子……。!」

「是啊!」

「你是皇上立的太子,但他讓你做皇帝了嗎?」

「別跟本王提什麼傳位聖旨,那是真是假,太子心里有數!」

「皇上是不出宮門還是被你軟禁?皇上是久病臥床還是被你下毒?」

「這些,太子不該好好解釋一番嗎?」

燕傾天這幾句話一出,整個朝堂都震蕩了!

傳位聖旨是假,皇上避而不見是假,皇上臥病在床是假,原來一切都是太子在搞鬼,這從頭到尾都是一個陰謀!

震蕩最深的,該屬于簾後的太後,從燕傾天進入這里開始,她一直都在靜觀其變,她很想看看,這燕傾天到底能不能阻止這一次的登基大典,沒有想到,她竟然還曝出如此多的事情!

難道是她老了嗎?

還是她太相信楚家人了,竟然連太子有可能加害皇上都沒有想到,甚至于一直都在怪皇上,是他造就如今的局面!

可是沒有想到,事實竟然是這樣的!

皇後一族,野心勃勃,妄想扶一個傀儡之帝,而這個楚家不成器的子孫,竟然對自己的父皇下此毒手!

底下的人議論紛紛,而遭受不住心里沉重壓力的太子忽然咆哮道︰「你胡說,胡說,誰能證明,誰能證明是本太子做的?」

「朕能證明!」一句朕,便將太子的帝王夢給砸個粉碎!

他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有些不敢直視,但哪怕是用余光,他也同樣看得清清楚楚,在那大殿的門口,由他的四皇弟和九皇弟擁簇著,一步一步的走進來,那一身刺眼無比的龍袍,讓他眼眸中唯一的光亮都逐漸消失!

帝王夢碎,他還能說些什麼呢?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由燕傾天帶頭,文武百官齊齊跪地高呼,一時間局面扭轉,似乎只留下那高位上傻傻顫栗的太子,看著他那面如死灰的容顏,多少人不免感嘆,籌備再充足又如何,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到頭來搭上性命不說,反而落得一個千古臭名,白白讓人看了一場笑話!

老皇帝的身子還有些弱,楚元音和楚元恆一起攙扶著他往前走去,而身後的舒歌在太子還沒有反應之際,便將他從那高台上扔了下來!

文獻帝坐上龍椅之後,楚元音和楚元恆便退了下來,而老公公張懷德連忙上前去侍候著!

「孽子,竟敢對朕下此毒手,若非燕王給朕送來了解藥,只怕朕的性命就要結束在你的手上了!」

文獻帝此話一出,下面的人又震動了,這搞了半天,還是人家燕王救了皇上,這猜測燕王要反了楚家江山的人,老臉之上,不免汗顏了!

從頭到尾人家都是心胸廣闊,不拘一格,仁義無雙的忠臣,而他們卻因為他手中的權勢而多家猜測,實在是太不應該!

其實,震動最深的,當屬太後,她雖在簾後,心里卻比誰還要翻動得厲害!

她看著燕傾天那副無所畏懼,坦坦蕩蕩的模樣,長長一嘆,忽然就覺得,自己真的老了!

許多事情,早已不在她能控制的範圍,曹家這三十萬兵權是先帝給她的保命符,如今也是時候歸還了!

大殿之上,太子被舒歌這一摔,頭腦到是清醒得很,連忙跪地求饒道︰「父皇,都是皇後和平南王威脅兒臣做的,都是他們的注意,與兒臣無關啊,父皇饒命,父皇饒命啊!」

然而,不管他如何呼叫,已經涼透心的文獻帝卻是看也不看一眼,對著大殿外的侍衛道︰「太子大逆不道,殘害忠良,毒害親父,罪大惡極,押下去,斬示眾!」

這話一出,誰敢求情!

太子在一片唏噓聲中拖了出去,在他嘶聲哀嚎之後,不過短短一會,便被斬在大殿之外,眾人似乎听見那人頭落地的聲音,如同剛剛平南王死時一樣!

許多支持太子登基的大臣們全都軟倒在地,死亡的恐懼緊緊包圍著,這種感覺太過恐怖,仿佛血濺三尺的人,即將成為他們一般,那種從心里深處爬出來的恐懼,一直緊緊揪著他們的心髒,半刻不曾松離!

不一會,就在太子身死不久,由楚元恆宣讀支持太子登基官員的名冊,大小官員整整三十來人,不一會,全被拖出去,斬示眾!

大殿中的污濁空氣一下子被清洗干淨,就連平南王的尸體也被拖出去了,這一刻,大家都安靜了,等待著文獻帝,或者是燕傾天的出聲!

就在這時,從大殿外連撲帶爬手執鳳印闖進來的皇後看著那大殿中鮮紅的血跡和外面那扔在雪地中示眾的平南王尸,哭喊咆哮道︰「楚天瀾,你好狠的心!」

「你好狠啊……當初若是沒有我劉家你能坐上皇位……。」

「哈哈哈哈哈……。楚天瀾……。你會有報應的……我等著……。我等著……。哈哈哈哈……。」

「皇後癲狂的笑完之後她看到站在一旁低頭俯視她的燕傾天一時怒從中來,便嘶喊著要過來找燕傾天拼命,而這時從殿外跑進來拉住皇後的靜嫣公主連忙一邊拉扯著她,一邊對著高位上的皇上出聲道︰」父皇恕罪,母後她生病了,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說些什麼?求父皇饒恕她!「

文獻帝看著癲狂不已的皇後和急急跑來的靜嫣公主,怒聲道︰」侍衛何在,還不將這瘋婦給朕拖出去!「」是!「整齊的侍衛之聲傳來,四名侍衛進入大殿,正要去拉皇後的胳膊準備將她架出去,這時,皇後卻一把推開身邊的靜嫣公主,然後手高舉中鳳印,一步一步從那地上爬起來,冷笑道︰」誰敢踫本宮,本宮可是龍鱗國最尊貴的皇後!「

侍衛們卻步了!

這時,文獻帝見她那般死到臨頭還緊緊抓住鳳印的高傲姿態,便沉聲道︰」即是如此,那朕今日便廢了你!「」廢了我?「皇後冷笑漣漣!

她目光帶淚,一動不動的看著文獻帝,就像是一如往昔,只是目光寒冷如冰,一直冷到內心深處!

二十多年的夫妻,如今一句話,比一把利劍插在她的心口還要讓她疼痛!

這話或許二十年前他就想說了,等到今日,是不是早就迫不及待?

------題外話------

親們,南魚今天緊趕慢趕總算是寫出來了,昨天沒更,很抱歉,年關事情哦,見諒!南魚會努力在過年前結文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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