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我上面有銀 第五十五回 追以格桑(三)

作者 ︰ 雲上約定

「傳宴」康師傅一揮手就招來了將近百十個的宮女,原本眼下的宴桌上已經擺了不少的的皇家食物,現在又上點什麼?大殿里的樂師緊跟著就奏響了古典風雅的樂曲。一個身穿淡粉色旗裝的宮女在我的右後身上了一碟五塊的糕點,馬蹄形狀的水晶糕散發著淡淡的藥草味道,我私下里瞄了身邊的人,表情也是怪怪的。

「不必拘禮,都嘗嘗」康師傅最先拿起一塊放在嘴里還一副十分享受回憶的樣子,我猜這不是孝莊皇太後的最愛吧?一塊糕點就值得康師傅這麼破費給大家做了好幾百塊,這要是都得看著黃桑的臉色都吃完那不得死嗎?巴拉巴拉一大堆我都快睡著了,康師傅你家開宴會就這麼墨跡啊,全是你家恁們家的那點事我真的在電視劇里看過,要不您說點我不知道的,這樣也不算我白來一回,只是有些事還真像遭雷劈的,前一秒還爆電十足後一面就沒氣了。

「皇阿瑪,說道高興地事還真有一件」皇太子跟著康師傅說道,大殿里的的目光再次聚集到高處。

「哦?太子說來看看」康師傅一臉被勾起興趣的樣子,挑著眉毛等著一笑,大殿里的男男女女更是好奇地不得了的表情。

「皇阿瑪,就前幾日您有多了一位格格只是這九弟和九弟妹口風嚴得很,不讓我這個當大哥的報喜」小格格其實我也想見見她的樣子,是像九弟還是像九弟妹。

「九阿哥,快把朕的小格格抱過來,讓朕抱抱」我知道只要我抬頭就可以看見那張熟悉的臉,可無論如何都沒有勇氣裝的若無其事,原來盼望了許久的見面依舊是他的矚目和我的仰望,這一切又何嘗不過是痴傻人的倔強罷了。

「宜妃啊,快來看看這個小家伙還睡著呢,這眉眼和九阿哥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哈哈哈」

「皇上,依臣妾看還是像芮蘭多些」

「來人,賞!」……後面的話和情景無非是愛新覺羅家族的闔家歡樂子孫滿堂的和祥場面,我做為一個未來人只能感嘆「鏡花水月帝王家,黃粱一夢清穿夢」,這和祥的場面又能維持多久,或者說我會親眼見證這一切被摧毀的那一刻。隨手捻起一塊碟子里的馬蹄狀糕點,

只是還未到唇邊就有著淡淡的艾蒿味道縈繞而來,這樣的香味迷醉著我的緊張神經牽引著我的魂魄逍遙到那長滿格桑花的曠海草原,一人一騎一草原求以何?「惜以格桑,追以格桑,嘆以格桑,念以格桑,戀以格桑,歿以格桑」一輩子活的要像一株開在草原上的格桑花,風暴雨雪後依舊堅強。

宴會過了一大半了,大殿上方的一位娘娘向皇上請示回宮,皇上听了宮女傳的話就準了,除了皇上大殿里所有的人都得起身恭送,我也只跟著學樣子低頭俯身行禮,只听得,

「恭送慶和娘娘移駕回宮」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好不容易挨到了宴會圓滿完結,一曲驚鴻舞作為結束曲月亮早已經在頭頂之上了,也不知道自己在這期間偷偷的打過幾回瞌睡了。我作為最第一等級的客人只能等著皇上,娘娘,阿哥,福晉,公主還有其他的大臣都離殿之後才能起身,過了許久大殿里熙攘的人群漸漸走遠,踏出大殿的門口閉上眼,這曠無一人的大殿外恍然置身于蒼茫散滿月光的戈壁之上,听著風兒呼喚著我的名字,遙望著高聳入雲的雪松上耀眼的雪。後來我在回去的路上還嘲笑自己,這紫金的圍牆里哪來的戈壁之美,糊涂了吧?

「見過宛荷姑娘,奴婢是雪晴,慶和娘娘有請?在我一個人坐在大殿外的漢白玉石階上挨凍等著被人領認的時候一個宮女跑了過來,我听了她的話有些奇怪,宛荷的姐姐只是一個嬪嗎?什麼時候冒出來個慶和娘娘?難道我得罪過這個娘娘?想到這里不禁的加強了自我防備意識,可又不能又不去,」那勞煩你帶路了「起身的時候我整理了一下腳上的鹿皮靴子,無論怎樣先去看看,在那個宮女的帶路之下,借著月光我們穿過幾個長長的皇宮房廊,昏暗的燈籠上積壓著還未清除的雪,我的鞋底踩著堅硬的青石板發出特有的聲音回蕩在長長的回廊里,就像是好多個人及走在我的身後追著我向前跑,不要回頭不可以回頭,哪怕一眼便是萬劫不復的悲哀。」宛荷姑娘到了「那高高的門梁上掛著一座宮殿的牌匾」重華宮「听著名字像是李隆基為楊玉環修的清華池一般,我懵懵懂懂的踏進這座恍若天庭一般的重華宮,之後又有著幾個宮女為我挑著燈籠探路,遠遠地我看到重華宮的窗外貼有有紅紙剪成的圖案,被屋子內的燭光映照的氤氳著紅光。」主子,宛荷姑娘到了「」進來吧「屋子里的娘娘聲音甜美有著獨特的韻味,

低著頭鑽進宮門外的門簾一瞬間就被屋子里的香薰包圍了,本來已經在屋外凍得渾身冰涼一進到溫暖的屋子里感覺自己的臉火燙火燙的。直到進了屋子我也沒敢抬頭只管行禮就好」奴婢瓜爾佳宛荷參見慶和娘娘,娘娘萬福金安「吉利話之前背了不少可都忘了就記得這一句。可對面的人卻是問我意想不到的,」抬起頭來「是康師傅的聲音,原本還是火燙的臉頰瞬間就涼了,我小心地喘了一口大氣緩緩地抬起頭,重華宮里的靠窗暖炕上坐著兩個人,冥冥中注定著他們其中一個是我上半輩子的不曾躲過的劫,另一個則是是我下半輩子經受苦難的溯源。」皇上萬歲,不知皇上在此,言語間冒犯天顏,奴婢有罪「我跪在地上頭抵在牡丹花盛開妖艷的紅地毯上,炕上的女人我見過在每一面鏡子里我都見過,」起身吧,都是一家人何必拘禮「康師傅的聲音略帶醉意,應該是剛才宴會的時候喝的不少。」謝皇上,謝娘娘「從地上起身的我向旁邊挪了幾步,如果按平常家里的輩分算康熙應該是我的姐夫,而我的身份則是皇上的小姨子,但皇上有東西十二宮七十二嬪妃,就老丈人都多了去了更何況我這個沒邊際沒著落的小姨子。」不要太拘束,你是不知道你姐姐盼著你進宮都快把朕養心殿的門檻踩低了「听著康師傅的話我真覺得他只是個普通的人,見到親戚之後也會嘮家常說說心里話。」宛荷,坐過來「一雙女敕白的手像我伸過來,指若削蔥根,光是看著就覺得是一件藝術品,」是「我抬起頭看著像我伸出手的女人,她的眉眼和我鏡子里的我如出一轍,只是左眼下少了顆淚痣多了幾分女人的成熟風韻。

坐在慶和娘娘的康師傅也十分驚異兩個人的容貌,換了誰見到和自己的妻子幾乎一模一樣的臉或多或少都會驚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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