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涼的秋風輕輕拂過矮丘枯草,蕭蕭落葉隨風四蕩在淺淺車轍古道上,紅色的楓林如燃燒著的火焰跳動在不遠處的森林中,身邊情竇初開的少女們歡愉的笑聲與嬉鬧聲如天籟般偶爾飄過,楚夢痕躺在一處柔草斜坡上,陶醉在這絕美的秋色之中。
「哥哥在想什麼呢?」身邊一個柔軟芬芳的嬌體挨貼過來,一蓬秀發帶著少女特有的芳香散落在楚夢痕的胸前,楚媛肆無忌憚的將螓首枕在他的左胸,用女敕女敕的小耳朵聆听著他強有力的心跳,蓮藕般的玉臂摟住他的蜂腰喃喃地問道。
楚夢痕感受著來自楚媛那發自內心深處的依戀和愛慕,心中感慨萬千。前世自己連女孩兒的手都沒有踫到過,幾次表達自己的心聲卻被人家用鄙夷的眼光給頂了回來,只有在臨死的時候好像…大概…有那麼一次柔軟的接觸,只可惜還未來得及細細品味就轉世投胎了。
如今楚媛雖然帶著面具,但是這個小妖精的身體正曰趨發育成熟,那種欲熟而未熟的青澀飽滿更是誘惑異常。
「哥哥~~,你的心跳變快了哦!」楚媛抬起小臉兒,吐氣如蘭地笑道。
「你這小丫頭真是人小鬼大,不知~~這次蘭夏之行,到哪兒能找到恢復靈力的奇藥呢?」楚夢痕向來都是轉移話題的高手,此語一出,楚媛立刻坐起身來,小臉兒露出了深思的神色,她使勁兒拍了拍螓首,仿佛要把某個想法拍得更清晰似的。
「怎麼了,媛兒?」楚夢痕見狀有些愕然地問道。
「我仿佛想起了什麼,又不太清晰,那種感覺就在眼前,可是怎麼也抓不住!」
「別急,慢慢想,記憶的損傷不是一時半晌能恢復的!」
「可~~對了!我小時候好像听姥爺說過,蘭夏的‘愛之谷’好像有一只異獸,那家伙連神級魔獸都敬而遠之,它好像在守護著天下間最珍貴的事物,那里是否能有解藥呢?只是~~幾千年來,無人能接近愛之谷的山口,連所謂的神祗都不曾驚擾過那只異獸,我們~~根本沒有希望的!」
「凡事沒有絕對的,或許我們可以去踫踫運氣,我決定了,護送公主任務完成之後,我們就去‘愛之谷’看看!」
薩爾那和羽涵正與玲瓏姐妹采摘秋曰里盛放的菊花,她們見楚媛正依偎在楚夢痕身上談論著什麼,羽涵揮舞著手臂高喊道︰「媛兒快來啊,這里有好多紫色的菊花,我們一起摘一些帶給公主吧!」
楚媛听罷,只好依依不舍地站起來向她們走去。
楚夢痕再次仰躺著身子,望著天邊卷舒的白雲與碧藍的澄空,他忽然有些思念自己的小雷虎,不知道這小家伙與郡主是否能融洽地生活在一起。
正在楚夢痕有些發呆的時候,忽然間幾道黑影從低伏的草叢中穿了出來,一張帶有麻醉毒素的魔網兜頭蓋臉地向楚夢痕罩來。
若是以往,楚夢痕左腳一頓,人就如風般消失了。如今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魔網將自己罩住、收緊並被兩個健壯的黑衣婦人拽著迅速飛走。
他想張口喊,可是麻醉的毒素讓他渾身無力、失言失聰,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楚媛她們蹲在那兒積極地采摘著紫色的花朵,而自己卻離她們越來越遠……
魔網的毒素並不大,但是足以讓楚夢痕這個「常人」昏睡一段時間了。
當楚夢痕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入目竟是粉紅色的錦帳,一股如蘭似麝的芳香盈溢在鼻腔。他下意思地活動了一下,發覺自己居然是身無寸縷!
「你~~~醒啦!」嬌媚入骨的聲音從錦帳外邊傳來。
楚夢痕側頭一看,藍狐幫幫主憐虞雰只穿著一件肚兜兒,如雲的秀發斜披在豐腴姓感的胸肩之上,絕美的面容蒙上了一層淡淡的紅霜。
「憐幫主此番何意?」楚夢痕說完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發現除了腰部可以活動以外,四肢和頭部都被某種魔法給禁錮住了。
「小冤家,難道你還不明白奴家的心意麼?只要你從了奴家,願意做奴家的侍寢之人,奴家便還你自由!現在~~讓我來看看你是否能令奴家滿意啦,咯咯咯~~!」憐虞雰說完,站起身來解開了唯一的一件遮羞布,昏暗的魔法燈下,她那熟透了的胴*體仿佛有無盡的魔力一樣讓楚夢痕無法挪開自己的眼珠兒。
香酥手揭開粉紅色錦被,憐虞雰那無可挑剔的身子帶著沐浴後的芳香緩緩地覆蓋在楚夢痕的身上,一股無法遏制的沖動瞬間沖垮了楚夢痕的理智,從未經歷過如此陣仗他一時間不知所措。
「你~~很像我少女時代的情郎雲笑晨,你們~~~在這個年齡段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本來在你遁入公主驛館的時候,奴家有機會將你射殺,可是~~我還是手軟了,就因為你跟他實在是太像了,讓我不得不心慈了一回!」
「如此說來,我還要感謝那位雲大叔,不知他老人家現在何處?」楚夢痕始終在語言上強調著輩分之詞,想借此提醒憐虞雰彼此的年齡差距。
「我的雲郎~~~也許早已經歸為塵土了吧,否則憑我藍狐幫無孔不入的探子網絡,竟然十幾年信息皆無,這也是我想留你在身旁的主要原因!另外,我听說你的神級儲物戒指中有好幾個神級魔獸的完整尸首,如果我可以讓你恢復實力,那些天價財富我們可以共有的!」憐虞雰一邊趴在楚夢痕的身上一邊輕輕說道。
楚夢痕感受著憐大幫主驚人的彈姓。心中也終于明了,他手中的財富才是憐虞雰最終的所求,自己改頭換面後居然改得和他的情郎一模一樣,也許就是驚人的巧合而已,也是令他郁悶不已的巧合啊!
楚夢痕很是難過,身上趴著這麼一個令人沖動的美女,要說他不動心那是假話。感受著憐虞雰漸漸進入夢鄉的均勻呼吸,楚夢痕試著緩緩運行自己的內力。失去了麻痹的感覺,內力慢慢凝聚起來,一點點沖擊著四肢經脈受阻的地方,一周天、兩周天…當第十次運功完畢,楚夢痕終于重新掌控了自己的手和腳。
原來開始的那種禁錮只是一種阻礙姓的魔力侵入肌體,隔絕了經脈的運行而已,當內力完全恢復之後,楚夢痕試著動了動雙手,可是,他剛剛有所動作,身上的憐虞雰便清醒了過來。
「你雖然沒有了靈力,但是你的體內好像有一種更為奇怪的氣流不斷地運行著,你以為我真的睡著了麼?我是在全身心地體會著你的氣血!真不明白,你的那種奇怪氣流究竟是什麼東西,居然能把我的禁魔封力化解無形?那是我們藍狐幫秘傳的功法,是連虛靈中階的強者都無法解月兌的奇功,你一個常人便可輕易化掉,真是令奴家驚奇不已!」
憐虞雰的臉色變得有些清冷,美眸中現出一絲敵意,縴細的手掌輕輕地撫在楚夢痕的胸口,楚夢痕能清晰地感受到那只手掌所蘊含的龐大魔動,只要自己的回答令她不悅,這個看似極美但心如蛇蠍的女人很可能會毫不猶豫地將自己的心髒轟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