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倩倩自然是感覺到了那陣撲面而來的寒霜,身子不由自主的顫了顫。愨鵡曉
沒有再言語,他的薄唇抿成一道直線,直接向著魅色酒吧外走去。
行走間,帶來一陣冷風拂面,徐倩倩冷的直縮肩膀。
可是話說回來,沈先生和梓晴之間的關系是不是有些不大正常啊?
她怎麼覺得,兩人有些貓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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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在居民樓前停下,葉梓晴開口道謝;「今天真的給你添麻煩了!」
「咱們都是老同學了,哪里有麻煩不麻煩這一說啊。」單國家淳厚一笑。
見狀,葉梓晴也跟著一笑,單國家和高中時期那會兒相比,完全沒有什麼變化。
依然還是那麼的淳厚,還有,看到女人,臉還是會紅。
「我先走了,你開車回家路上小心。」她叮囑,然後推開車門走下去。
而單國家也連忙下車,上前,幾步攔在了她面前,有些局促,有些緊張和不安。
被攔住去路,不解,葉梓晴抬頭看著他;「怎麼了,國家?」
可話出口,沒忍住,她噗嗤一下直接笑出了聲,他的名字太過于個性,每次叫起來都覺得別扭和搞笑。
夜色下,她臉頰上的笑就像是皎潔的月光,那麼的瑩潤,讓人心動。
尤其是從她口中听到吐出自己的名字,單國家的心跳率加快,臉龐染上了些許紅暈,與他健碩高大的身軀很是不符。
「我……我有些話想和你說……」他說。
「好,你說。」
葉梓晴是知道他想說些什麼的,但卻不去阻止,因為他只有將那些話,藏匿在心底的心思說出來,她才能徹底的去拒絕。
單國家無疑是緊張的,猶豫了半晌後,才緩緩地開口道。
「梓晴,我喜歡你,從高中開始就一直喜歡你,昨天在公園踫到你時,我覺得就像是餡餅從天上砸了下來,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好運……」
葉梓晴嘴角扯動,輕叫;「國家——」
可不等她話音落,卻被鼓起勇氣的單國家打斷,他一氣呵成,沒有絲毫停頓。
「我在S市的房子有一百二十平,車子是二十萬的現代,銀行的存款有五十萬,月薪是五千,想要以結婚為前提和你結婚,梓晴,你能接受嗎?」
他從來都沒有追求過女孩子,生性更是有些靦腆,根本不知道如何去做才能討女孩子的歡心。
所以,他只能以自己認為最正確的方式去追求。
葉梓晴看著他真誠又黝黑的眼楮,這些話,樸實而簡單,卻足以讓女人動心。
但,正在這時,一道低沉,冷凝的嗓音插了進來;「你覺得她能接受嗎?」
目光一轉,男人不知何時已站在身旁,神色高深莫測,手指間還夾著煙,煙霧繚繞。
單國家一怔,也看了過去,原來是在魅色酒吧的那個男人,他看起來依然霸氣十足,貴氣鄙人,氣質非凡。
但是,他沒有絲毫退縮,挺起胸膛;「為什麼梓晴不能接受?」
沈少廷盯著葉梓晴看了一眼,冷笑兩聲,雖是優雅,卻更加危險的似是一頭獵豹;「梓晴,叫的可真是親密……」
單國家迎上他的眸子,一字一句道;「沈先生,你和梓晴又沒有關系,無論我怎麼稱呼她,和你好像一點關系都沒有,不是嗎?」
「沒有關系?」沈少廷薄唇勾起嘲諷的弧度,俊美臉龐上的神色異常森冷;「她懷了我的孩子,兩個月,這算是沒關系?」
聞言,單國家像是石頭一樣愣在那里,震驚的回不過神。
懷了他的孩子……已經兩個月……
半晌後,他才找到自己的聲音,覺得有些無法接受;「梓晴,這是不是真的?」
「不相信?」沈少廷的大手緩緩的撫上葉梓晴的臉,面無表情的低頭看著她,似是恨不得將她狠狠地捏碎!
良久,他才冷笑一聲;「我們的結婚證,要看嗎,恩?」
臉頰一偏,葉梓晴避過他的手,眼神淡淡,冷漠,卻沒有反駁他的話語。
而這樣的舉動顯然將沈少廷更加惹惱,他大手一伸,便勾住了她的細腰。
隨即,俯身,低頭,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唇,異常激狂,讓葉梓晴覺得他恨不得活生生的將唇瓣吃進去。
身體更是被他結實的長臂牢牢的禁錮在懷中,無法動彈。
他的舉動太過于突然,她根本沒有預料到,一旁,單國家還在,他卻……
葉梓晴掙扎,費力的扭動身子,想要掙月兌開,可他卻像是餓了許久的野獸,啃咬,纏綿,就是不肯放開。
她終于也動了怒,潔白的牙狠狠地咬住他下唇,直到淡淡的血腥味在兩人口中散開,他才終于松開。
立即往後站幾步,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葉梓晴的胸口不斷上下起伏著。
單國家垂落在身側的兩手緊握,手背上有些青筋暴起,憤怒的盯著沈少廷;「梓晴,你有沒有事?」
「我沒事,他方才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國家,你走吧。」
聞言,單國家的臉龐立即變得頹敗,她沒有親自開口,他便還保留著一份希望。
如今,那份希望已然完全被打破!
「你上樓後,我再走!」他還是不放心。
「真的沒關系,你走吧,我們以後再聯系。」
話語已經說到這種地步,再說,人家是夫妻,即便鬧了別扭,也輪不到他一個外人來指指點點。
無奈又失落,單國家點頭,將黑色車子發動,然後離開。
「再聯系,沈太太的日子未免過的有些太滋潤了,恩?」他眸子發狠的盯著她,薄唇上還沾染著些許鮮血,顯得愈發危險。
聞言,葉梓晴抬起頭,看著他的眼楮;「我的事似乎並輪不到沈先生來發表意見……」
「輪不到我來發表意見,那能輪到誰,單警官?」沈少廷冷笑,語氣里滿是譏諷。
「沈先生才說過的話這麼快就忘記了嗎?」
淡淡一笑,她仰起下巴,提醒著他;「如沈先生所說,這樁婚姻僅僅只是一場交易而已,各取所需罷了,既然我無權過問沈先生的私事,那麼,沈先生自然也沒有權利來過問我的私事,不是嗎?」
眼眸緩緩地眯起,沈少廷冷冷地睨著她,目光如三九寒冰,足以將人凍死。
「怎麼,沈先生不覺得我這些話說的很在理嗎?」她也不懼怕他,只是反問道。
「沈太太在外面招蜂引蝶,還想要讓我當作沒有看到,你當沈先生是死的?」他低沉的嗓音從唇中流溢而出。
聞言,葉梓晴也緩緩道;「沈太太也是個活人,不是個擺設,不是嗎?」
白色的煙圈吞吐而出,燻得他的眼楮半眯,聲音又低又沉,帶著些警告的意味;「沈太太,如果想要保住肚子中的孩子,就不要試圖來挑釁我的底線……」
那陣煙味,嗆的葉梓晴有些想流淚,手不自覺地握成拳,低聲,嘲諷冷笑;「你既然都用籌碼來威脅了,我還能听不懂嗎?」
他眸子變得凌厲,神色一下子更加冷峻,那陣襲來的煩躁又將他湮沒,狠狠地吸了一口煙。
氣氛本不想鬧得如此僵,可反而鬧得更僵……
低垂著頭,她看著自己的腳尖,思緒出神。
為什麼又要再次去試探他呢?
很明顯,他心中愛的是姑姑,而她無非不過是件交易品。
可是每一項交易都會有它的目的,比如,她的目的就是保住肚子中的孩子,那他呢?
明知不該問,她卻還是抬頭,問出了口;「這樣交易,你背後想要的到底是什麼?厭煩,隨便找個女人結婚,如此而已,還是對我有那麼點意思,更抑或是,別有深意?」
他吐出一個眼圈,沒有言語,眸子眯起。
頓了頓,葉梓晴的嘴角扯出一抹笑,皮動肉不動,自嘲;「恩,知道了,是我逾越了,以後都不會再問了。」
又何必去問,明知道他不可能答,而她也不得不到結果,非要再去挑釁一下他,有意思嗎?
他,並不是她所能挑釁的,不是嗎?
聞言,心情愈發煩躁,將手中點燃的煙頭扔在地上,抬腳,將還在夜色中明滅閃爍的眼頭踩滅,他開口,吐出三個字;「回沈宅……」
夜風吹過,葉梓晴的發絲在微風中輕輕飄動,她吐出一個字;「恩。」
反正在家也待了有四五天,再過兩三日就要過年了,一直待在家里,的確有些不成樣,回便回吧。
沈宅,總是要回的,只不過是個早晚的問題,他都過來接了,她就再坐一次順風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