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下藥,更覺昏昏沉沉的,胃痛得更厲害。♀她偷偷在斜對面辦公室的門縫瞄了一眼倪少輝,他正低著頭做自己的事,根本沒注意到她。
她原可請假離開的,然後讓倪少輝把那些她干不完的活兒分派給別人干就OK。
生病嘛!誰沒個「三災六禍」的?倪少輝總不能勉強誰——可是她好強,不願落下倪少輝的話柄,更不願他又趁機諷刺兩句。
她那干活「靈手」巧不只圖個虛名?
她勉強支撐著,繼續沾貼鞋花。
「這SK型的鞋花先做,趕著要。」倪少輝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並遞過一份資料讓她看。
她接過來看一看,無意中踫到他的手,他「唉!」了一聲,放肆地用手抬起她的下巴。
「你——這是怎麼回事?」這時他才看著她滿面的病容,伸手那雙大手來模著她的額頭,發現她在發燒。
「沒事的。」夏姍姍摔開他的大手,她不需要他的惡劣關懷,真的沒禮貌,怎能伸手抬起她下巴?「別理我。♀」
好個「別理我」,他皺了皺眉,只猶豫了一秒鐘,就用手捉住她的手臂把她拉起來,另一只手則抓著她的袋子。
「我馬上送你回家,你病了。」他說。
十分理智,當機立斷的。就像對待公事一樣。
「不——」她搖了搖頭,怎能欠下他的一份人情呢?要送回家也得等她的男友——範起立。「我的任務還沒完全……。」
「不要跟我爭辯,這是命令。」他拖著她往外走。
廠子里幾個同事不明白地注視著他們,目送著他們離開,夏姍姍窘得無地自容,這算什麼?這麼拉拉扯扯的,偏偏她是渾身乏力,掙也掙不開。
走出工廠的大門,他立即攔了部計程車,把夏姍姍塞進去,自己也跟著坐上來。
她原是個不妥協的女子,也許她今天——病中的虛弱吧?
一路上,他都握住她發燙的手,讓她大半個身體靠著他堅實的身軀。
他是強壯的,這是她的感覺,不因為她病了,他的強壯十分真實。
而且他很干淨,身上沒有煙味、酒味,有的只是襯衫上的洗衣粉味,只有洗澡的藥皂味,真是潔淨。
終于到了家,他扶她下車,又付了車錢。
「我-——自己上去吧!」她不安的。
「幾樓?」他問。
「三樓。」她真是虛弱,身子微微的發顫。
他又思索了一秒鐘,不由分說地抱起了她,大步直上三樓。
「你——你——」她又羞又窘,她絕對沒想到他會抱她上樓,這——這——怎麼說得過去呢?
「我怕你會昏倒。」他冷冰冰的,面無表情說。
他那樣子——夏姍姍明白了,故意做出冷冰冰憚度,就是不希望別人感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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