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得很冷淡,但——他是這樣的人嗎?他分明有顆、友善的心,「我不替你完成任務,難道想違規客戶的合同,等著廠長炒我的魷魚?」
夏姍姍一窘,再也說不下去,這個人軟硬不吃,油鹽不進,什麼人能與他好好相處呢?當年他是怎麼追到他的千金小姐太太的?
「你要知道,夏姍姍,」他總是連名帶姓的這麼叫,「我的這個車間是為工作而工作,我們要盡力做好分內的工作,不分你的或我的,特別自己領的任務。我們的這個車間是個整體,我不能任由一顆螺絲松月兌,我是個嚴格的技工,就是這樣。」
他這一組是人整體,整體?她可沒這麼感覺,她一直覺得他在排斥她,只不過她工作能力還算強,他對她無從下手而已吧?
「我記住了。」她點點頭。
「很好,我喜歡別人記住我的話,我的話只講一次,然後,我就要看見行動,看見表現。」他傲然說。
「我希望能令你滿意。她硬生生的令自己的聲音變得冷漠,變得純職業化。」
「老實說,你的工作還過得去,只是——女孩兒的毛病太多,又是生病、小心眼兒、又是男友、戀愛的,我怕你難有進一步的表現。」他似笑非笑地說。
可能他還在記恨上次夏姍姍生病,他背她上三樓氣喘呼呼、上氣不接下氣的,還不明不白的被她男友範起立激一戰吧?
夏姍姍覺得兜頭被淋了一盆冷水,這麼倪少輝啊!分明看不起她這麼個小女孩,可她偏不服氣。
「我相信你是明白的,主任,」她又叫他主任了,那天他送她回家,她曾沖動的叫他的名字,那是——病中的虛弱,是的,病是稀里糊涂的,「小女孩也能做到公私分明,我絕不會把私人的事帶到廠子里來的。」
「是嗎?」他可惡的反問道。
「我保證。」她強硬的,不理會他可惡的冷笑,「我原是公私分明的人,至于身體不好那並非我所願的,誰也不能控制自己不生病,包括你在內。」
夏姍姍一針見血地說。
「說得好,夏姍姍,」他挑戰似的望著她,「我就看著你的表現出。」
「我相信,」她傲然地揚起頭來,「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她——是不會讓他失望的,為了自己的驕傲和自尊。
「也不會讓自己有所失望」她接著改變了口氣說,「主任,對不起,又要讓你失望一次。」
她說著又忍不住向大門口上張望,那東方巨人依然故我的卯在那兒,這下她坐立不安了。
「什麼?」她不是答應得好好的嗎?
「既是沒任務,我想提前回家吃藥去,」她說著又強硬起來,「至于炒不炒魷魚那只能客隨尊便……。」
他終于比著手要她盡早離去,畢竟前天她發過高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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