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這一切都是誰造成的?
「你不要命了!」
來自背後冷沉男聲剛落定,他單手環在我腰上,我被他撈了過去。
他沒走?
一把推開他,我才不要他的假好心。
「別再動了。」他干脆將我抵到門板上,有棉球準確無誤塞到我出血的鼻孔,看著我慍惱的眸色,他的聲音仿佛從喉間擠出來似的,壓抑而低沉︰「挺大人了,還這麼冒失,你讓我怎放心得下你一個人住這里。」
「你怎麼不問問我為什麼會一個人,又是誰搶走了本該屬于我的媽媽,這一切都是誰造成的?」我涼涼地看著他,隱忍了多年的質問在這一刻破口而出,局勢一發不可收拾。
徐邁驚愕看我,他的眼楮黑得深不可測。
短時間的沉默。
「你在怨我是嗎?還在怨恨我當年對方姨提的那個條件?」他胸口激烈地起伏,我明顯感覺到他的呼吸慢慢地粗重,衛生間里的空氣驟然冷凝。
「換做是你,你會不會?」我將他的這個問題又丟回給他,要想公道,打個顛倒,自己細細思量去。
徐邁面無表情地看著我,目光冷得讓我直覺想逃,我的小心肝不由自主地吊了起來,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都多少年過去了,我干嘛舊事重提。
那時年少無知,想法難免天真,看待問題也不全面,如今我已不是當年那個不諳世事,沖動又毛躁的小丫頭,再糾結過去的那些事情似乎也沒必要,憑心而論,他爸爸待我媽媽是極好的,愛屋及烏,他爸爸也不曾薄待過我,至于他,過去的事我不想再提。
我知道我這番話出口又會引發一場無休止的戰火,這不是我所想要看到的,我手心都是汗,只是對他干干笑了笑,便打算將此話題就此揭過去。
「把話說清楚。」徐邁的臉色陰沉沉的。
「是你讓我說的,吶,你听好了,這里是我家,我家,ok。」我把‘我家’兩個字咬的極重,像他腦袋這麼靈光的人不會不明白我的意思。
徐邁眼角緩緩地拉開一絲兒神秘的笑。
看著他突然綻放的笑臉,我渾身的汗毛都警覺豎了起來。
「從我承認方姨那天始,我們注定了會是一家人,所以,我們不分彼此,既然我搬進來了,這里以後就是我的家。」
我擠出比哭還難看的笑,苦哈哈磨牙︰「不帶這麼厚臉皮吧。」
徐邁嘿嘿地笑︰「我臉皮本來就不薄,你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
「罷了,罷了,就知道你這人無賴無人能及,好在我有準備。」繞過他出得門去,拿過我遺落在客廳的包,找出下午擬好的租住協議讓他簽。
徐邁看也不看就簽了,我給噎的不輕,「你不看看?」
「不就二十一條!」
啥?
我是那種欺負良善,刻薄寡恩的人麼?
可瞅瞅我擬的協議內容,堪比二十一條還猶勝,對付他這種克星,那就絕對不能手軟,我頤指氣使吩咐他︰「好了,協議既已簽署,即刻生效,快去準備晚餐,我餓了。」
「我做了,你就會吃?」徐邁唇角動了動,接著嘆了口氣,「我的意思是我做的不見得會合你的口味。」
他的言外之意是他做的東西很難吃麼?
這倒是大實話,他徐大少向來養尊處優慣了的,衣裳必須是阿曼尼的,鞋子一定是伯魯提的,那雙‘縴縴玉手’幾時沾過俗世的陽春水?
「那總不致讓我做吧,你看,我現在是傷患,是一定不能太過勞累,啊~~我剛剛一定是失血過多,我全身乏力的很,我我暈了」我裝出一副病弱無力模樣給沙發一倒,閉著眼楮裝暈。
徐邁單手拄著下巴看著我的出彩表演,一副早見怪不怪的苦笑表情,他俯來,手指攪著我披散的長發,直截了當問我︰「你有什麼好的提議,不妨說來听听。」
此時不提,更待何時?
我一骨碌翻身而起,結果他靠的我太近,怕回頭又撞上鐵板找罪受,我中途又給栽了回去,他突然出手,左手扶上我後背,低頭,輕問︰「沒有麼?」
「有,有,我這不正在想嘛,要不,咱去吃開封菜得了,既方便且快捷,說好你請客啊。」
徐邁皺眉,「開封菜?」
沒听過,會是豫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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