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我說你真是自討苦吃!沒事撿個死人干嘛?」一頭發白如雪,穿著甚是怪異的老頭子,看著一身藍衣的美男子問道。
「前輩,那你干嘛又老是賴在我這里不走啊!」藍衣男子一臉無奈的看著蹲在凳子上,毫無形象大快朵頤的,一身破爛衣服像是乞丐的老頭子問道。
「小子,我怎麼說也救了你一命。你就這麼對待恩人的?」老頭子滿嘴油污的看著藍衣的男子說道。
藍衣男子停了手里正在配置的藥,看著老頭子說道︰「前輩,我那時候不是尋死!我只是在采藥,在采藥好不好?你要我說幾遍啊!」
「嘁!采藥有你那麼不要命的嗎?不管,反正我就是救了你。我想呆多久,就待多久!」老頭子聳著兩撇小胡子,孩子氣的搖晃著腦袋說道。
「隨你便!」藍衣男子,繼續手里的活,無奈的答道。
「前輩,你出去。我要給這位姑娘清洗傷口,上藥了!」藍衣男子看著一邊好像永遠都在吃的老頭子,說道。
「嘁!這模樣送給我看,我都不稀罕!」老頭子丟下這麼一句話,轉身出門了。
藍衣男子看著老頭子出門,順手關上房門。然後走到床邊看著躺在床上的女子,滿臉的血污,長長的發,也是沾滿了灰塵和血污。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都遮不住玉體了。更重要的是,女子一身的傷痕,斑斑駁駁的深可見骨,和廢了左手。全身上下沒有一處是完好的!就是乞丐也沒有這樣落魄和嚇人的!
若不是撿到的時候,見她微微起伏的胸口。他真的以為這是一個死人!這女子究竟是什麼人?怎麼會出現在哪個地方?而且這一身的傷,竟然還活著!就算是一個大男人,受了這麼嚴重的傷。也撐不到這麼久,她一個女人竟然能撐到這樣的地步!
解開衣服,看著趴在女子懷里睡覺的魔寵。男子將魔寵放在女子枕邊,解開里衣。男子清明的眼楮里,帶著濃濃的震驚!這樣的嚴重的傷,竟然還活著?只不過,震驚僅有片刻,男子抄起手邊的絹布,放在水里浸濕。和女子一般縴細的手輕輕的擰了擰,輕輕的擦拭著床上全身的女子的身體。
一番清洗,男子看著恢復原貌的女子。清明的眼楮里閃過片刻的驚艷,只是也只有片刻。就恢復了原來的清明!沒想到,這女子清洗干淨竟然是這麼的美艷。想他,見過各色的女人。還從沒見過這樣僅僅是昏迷著,就已經讓人一眼看下去,就移不開眼楮。這樣靜靜的躺在床上,好似昏睡的睡美人。柳眉,似小扇般的長長睫毛,小巧可愛的鼻子。蒼白的卻散發隱隱誘人色澤的雙唇,微翹的下巴,巴掌大的小臉,吹彈可破白皙的肌膚。
這樣的女子,怎麼會出現在哪個地方?還一身的傷痕?這樣有著傾城容顏的女子,不都該是家里的珍寶嗎?
男子想歸想,手下的動作卻沒有一絲的遲疑。熟練的上藥,綁繃帶!男子看著眼前妙曼的玉體,眼里絲毫沒有一絲的猥褻。
「你是誰?」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正在上藥的男子轉頭看向女子,「這麼快就醒了?還真不是一般人!」
「你是誰?」冷妖兒看著在自己身上忙碌的陌生男人,冷聲的問道。自己不是昏迷了,怎麼在這里?這男人救了自己?
「我叫尋若歡,我在靈山撿到你的!放心,我沒有惡意!」男子看著醒來後,只是詢問他是誰?而並不是驚呼自己果著身體,一個男人在給她上藥。一臉冷靜的女子,答道。
一般的女子,遇到這樣的情況怕早是叫開了。而這女子,沒有任何一絲的慌亂。也沒有一絲的羞愧,僅僅只是關心他是誰?
「靈山?不是魔獸森林?」冷妖兒听到男子話,撿關鍵的問道。
男子不解的看著冷妖兒,淡淡的道︰「靈山是一座長滿草藥的山,我是采藥的時候發現你的。魔獸森林?那距離靈山也不遠,不過,還是有點距離的!你叫什麼名字?怎麼會一身的傷?」
冷妖兒看著面前,烏發束著白色絲帶,一身藍色綢緞。腰間束一條白綾長穗絛,上系一塊羊脂白玉,外罩軟煙羅輕紗。眉長入鬢,細長溫和的雙眼,秀挺的鼻梁,白皙的皮膚。似女子般溫潤的氣息,更甚女子一籌的妖嬈容顏的男人。
「冷妖兒!謝謝你救了我們!」冷妖兒淡漠的眼楮看著男子淡淡的說道,對于男子問的傷,卻是只字未提!
「冷姑娘,你好好的養傷。這左手恢復還是需要一段時間,和用藥的。我這里還是很適合養傷的!」尋若歡看著道謝的冷妖兒,淡淡的說道。
「嗯!」淺淺的嗯了聲,冷妖兒閉目睡去。尋若歡看著靜若處子動若月兌兔的女子,收拾了東西。關上門,出去了。
冷妖兒思緒飛轉,昏迷的地方是靈山?不是魔獸森林?那麼就是說,地宮的出口是在靈山。雖然知道地宮很大,可是竟然會大到那種地步?延綿幾座山!算了,眼下還是養好傷,最要緊!想著濃濃的倦意襲來,閉目睡去了。
「扣,扣」富有節奏感的敲門聲,而後一道男聲傳來︰「冷姑娘,你醒了嗎?我給你送點吃的!」
「進來吧!」冷妖兒在敲門聲響起,就醒了。殺手的警覺!
尋若歡端著飯菜走了進來,將飯菜放在桌子上。走到床邊,扶著冷妖兒坐起,靠在床柱上。
「小子,你又做好吃的啦?竟然不叫老頭子我?你太忘恩負義了!」氣急敗壞的低沉的聲音在門邊響起,冷妖兒只听聲音過後,轉眼望去。只見一個叫花子毫無形象的蹲在凳子上,正拿起桌子上的雞腿在啃著!
「前輩,我不是給你做了嘛?這雞腿就是給你的,還有那個魚也是!」尋若歡頭疼的看著老頭,無奈的說道。
「算你小子有良心,老頭子沒有白救你!嗯!小子,你做的東西就是好吃!」老頭子啃著雞腿,頭也不抬的說道。隨後像是想起什麼,又問道︰「對了,小子!你撿的那個死人怎麼樣了?」
「前輩!冷姑娘已經醒了,只是這一身的傷需要慢慢的養尋若歡略帶歉意的看著冷妖兒,對著老頭子說道。
「噢!那就好!」說著,抬起頭看著尋若歡道。只是,在視線觸及到冷妖兒時,「啪嗒」啃到一半的雞腿,掉落在地上。蒼老的眼楮里滿是震驚,震驚過後,是喜悅,喜悅之後又是哀傷。好復雜的眼神!
老頭看著冷妖兒失了神,呆呆的,只听他喃喃的自語道︰「煙夢」冷妖兒輕蹙著眉,看著閃過很多情緒的叫花子,呆呆的看著她!這老頭子莫不是認識她?還是說認識和她長的相似的女人?
而尋若歡更是一頭霧水了,這老頭子這麼久了。還是第一次見他這樣失神過,難道他認識冷妖兒?「前輩,你認識冷姑娘?」尋若歡打破靜怡問道。
「你母親是誰?你父親又是誰?」老頭子恢復鎮定,沒有回答尋若歡的疑問。而是看著冷妖兒,出聲問道。
冷妖兒看著一身叫花子裝扮的老頭,淡淡的答道︰「母親只是一個青樓女子,父親?哼!死了!」
老頭听到冷妖兒的回答,蒼老的眉緊鎖。青樓女子?那麼不會是她了。可是這樣貌?
「噢!」老頭子好似被什麼給打擊到了,淺淺的噢了聲。轉身,身影孤涼的出去了,甚至連平時最吸引他的美食,都忘記了帶走。
「冷姑娘,你認識前輩?」尋若歡看著好似霜打的茄子,焉了的老頭,疑問道。
「不認識!」冷妖兒亦是疑惑的看著門外。
「哦!算了。冷姑娘,先吃飯吧!」尋若歡看著桌子上的飯菜說道。
「嗯!」
沈蕭然!也就是老頭子,走到門外,輕輕的一躍,落在屋頂上。仰望著天空,思緒飛遠。那時的他亦是一身的風華,俊逸無雙。在哪個地方猖狂,肆意的生活。奈何,遇到了她!從此,萬劫不復!
「現在的你在哪里?為什麼我一直都找不到你?」老頭看著刺眼的陽光,閉目用近乎低語的聲音說道。「難道你還是躲著我嗎?煙夢!」
「前輩,你幫我照看下冷姑娘。我去采藥!」尋若歡看著躺在屋頂的老頭子,說道。這老頭不知道為什麼,特別喜歡躺在屋頂。就連晚上也是!
「嗯!」低低的聲音傳來,尋若歡得到回答,這才轉身向著靈山而去。
「小丫頭,你叫什麼名字?」冷妖兒正準備休息時,一道身影站在床邊,看著冷妖兒問道。
「冷妖兒!」冷妖兒看著又是用那種復雜眼神看著她的叫花子,緊鎖柳眉。「你認識我母親?」
「不認識,只是你長的很像我一位朋友老頭淡淡的回答。
「嗯!」冷妖兒答道,然後室內陷入一片沉默中。
「主人」小白的聲音在冷妖兒心底響起,冷妖兒轉頭看著躺在枕邊一直昏睡的小白。心里道︰「小白,醒了。感覺如何?」
小白翻著著身體,睜開眼楮。看著冷妖兒近距離絕美的容顏,軟軟的道︰「還好,就是好餓!」
「就知道吃!呵呵」冷妖兒笑著道,還好,還會知道吃。看來沒什麼大的問題了!
「這是小丫頭。這魔寵是你的?」老頭再度震驚的看著露出全身的小白,問道。這不是煙夢的魔獸嗎?這魔獸好像只有那個地方才會有,這小丫頭怎麼會有?
「前輩,認識這魔寵?」冷妖兒看著老頭震驚的眼神問道,小白就連見多識廣的墨炎烈和一眾的皇子,都沒認出來。難道這老頭認識?
「不認識,這魔寵你怎麼得來的?」老頭收了震驚,復又問道。
冷妖兒看著明顯有所隱瞞的老頭,淡淡的答道︰「路上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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