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自作自受
薛琪家境不錯,父親是醫生,母親是教師。二人都很忙,從小薛琪就是保姆帶大的。二人現在都沉浸在喪女之痛中,沒辦法工作,只好在家休息。這倒是方便了張志國和emily,他們沒費什麼周折就見到了薛琪的父母只是薛琪的母親不是很合作,見到警員直接就回房間去了。根本就沒有合作的意向。倒是薛琪的父親很配合的接待了張志國和emily。
「案件有什麼進展了麼?」一坐下,薛琪的父親薛峰就迫不及待的詢問案件的進展情況。
「抱歉,現在還沒有什麼進展,我們這次來是想詢問關于薛琪的一些事情的張志國歉意的說道。
「這樣啊,我知道的都告訴警員了薛峰一听張志國的話,眼里的光彩瞬間就黯淡了。也不想搭理張志國和emily,甚至有了送客的表現。
「我們來也是為了能夠更快的破案,一些小的細節也許就是破案的關鍵。我無法切身體會這種痛苦,但是我是非常理解你喪女之痛emily看薛峰的表現,決定好好的勸導他一下。
「你當然無法體會這是多麼大的痛苦薛峰的情緒有些激動,眼楮也開始發紅。
「但是在我小的時候,我的父母都在車禍中喪生,而我,就在車里emily平靜的說著。
「你……對不起薛峰瞪大了眼楮看著emily,然後頹然的垮下雙肩,窩在了沙發里。
「我知道,你不想再提起傷心的事。我當時也不想,但是警員仍然讓我一遍又一遍的回憶車禍發生時的場景。即使這很殘忍,但是這卻是破案的關鍵,只有這樣才能找到凶手。還他們公道。我想,你也不想讓薛琪就這樣死不瞑目吧。那人是個惡魔,我們必須抓住他,但是需要你們的配合
「你們想知道什麼,就問吧,我會全力配合的薛峰低下頭沉思了片刻,然後看著emily完全放下了防備。
emily看了看張志國,發現他正在看著自己。雖然仍然是面無表情,但是眼里的擔憂是那麼的明顯。emily對張志國笑笑,搖搖頭,示意自己沒問題。然後開始詢問。
只是,真的如魏浩仁所說,薛琪的家人沒有提供一點有用的線索。父母的工作都很忙,很少和薛琪在一起,薛琪從小就是和保姆一起生活。直到薛琪上大學住校,他們之間的交流就更少了。
在薛峰的記憶中,薛琪是非常乖巧听話的,甚至沒有青春叛逆期。但是事實上,薛琪是個社交花,和她交往過的人非常多。這些薛峰都不知道,emily也沒有告訴他,人已經不再了,還是讓她的家人保有對她美好的記憶吧。
從薛峰家出來,張志國幾次欲言又止,一路上氣氛很怪異。emily好笑的看著張志國糾結的模樣,開口道︰「你還是在糾結怎安慰我麼?」
「不是啊,我只是……」張志國不知道怎麼表達好,說是安慰,那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emily肯定已經走出了了,況且emily也不是那種需要別人同情的人。但是,這畢竟是emily心中的傷疤,就這麼挖出來,肯定不會好過。
「不用擔心了,已經過去很久了。而且我對那件事已經沒有記憶了。當時我的狀況很不好,那段記憶被封存了。現在我能想起來的,只是語言描述過的事件,沒有畫面emily很高興能看到張志國為自己擔心的樣子,只是emily也不是具體高興什麼,也許是感覺自己融入了吧。
「記憶封存,是人為的麼?」張志國對記憶封存很敏感。
「應該不是的,是大腦的保護性抑制,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也許我當時就瘋了emily故作輕松的說,其實這一直是emily心中抹不去的陰影,總覺得當時的事件不是這麼簡單地。
「人腦真是非常復雜精密的儀器,據說現在人類還沒有完全解密呢。忘記了也好,那麼慘烈的畫面還是不要記得好張志國有一些失望,如果emily要是被人封印的話,也許那個人也能解開自己的封印。
雖然張志國勸說emily那樣的記憶失去了也沒有什麼可惜的,但是他自己內心還是想要知道那段被封存的記憶到底是什麼,即使是很慘烈的。
路上,張志國就接到了胡雪的電話,圖片處理好了。二人回到警局就看見大家都拿著凶手的畫像在看,只是效果不能讓大家很滿意就是了。
畫面上的男人很普通,基本上屬于扔進人堆里就找不見的類型,這就加大了搜尋的難度。胡雪說,這是現有的條件下,做出的最有識別度的圖象了。沒辦法在精細了,對此胡雪表示很遺憾。
「也許我們應該問問和薛琪同住的女孩,也是和薛琪一起去酒吧的人。她應該是看的最清楚的魏浩仁提出建議。
「證詞里面沒有她的麼?」emily很奇怪,這麼重要的目擊者怎麼沒有詢問呢。
「事實上,我們沒有辦法詢問。她見到薛琪的樣子就嚇得昏過去了,醒來就有些神志不清了。現在還在醫院呢魏浩仁也想知道凶手的長相的,只是真的是沒有辦法。
「不管怎麼說,也要試試。明天就去醫院看看吧。她叫什麼名字?」
「張婉婷,20歲,是薛琪的同學。她們合租了一間房子,住在校外。張婉婷的家里很有實力,父親是尚華集團的董事長。她驕橫跋扈,私生活很混亂。在同學中的風評十分不好,很多人都說沒準案子就是她做的。
對于她住院的事,都沒有人關心,可見人緣極差。即使是在她口中所謂的上流社會圈子中,她混的也很差魏浩仁對張婉婷的資料倒是調查的很清楚。
「同樣的,大家對薛琪的遭遇也是……額,怎麼說呢魏浩仁在那里想措辭。
「我明白了,很多人都說她們是自作自受吧emily替魏浩仁說出了下面的話。
「大致就是這個意思,現在的學生真的一點同情心都沒有。怎麼說也是自己的同學,怎麼能就那麼冷眼旁觀甚至落井下石呢?」魏浩仁又對現在的學生態度發了一頓牢騷。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要不怎麼凶手就偏僻選擇了薛琪呢。做受害者研究的時候,也要考慮受害者本身的因素的寇磊倒是很平靜的接受了,畢竟自己也是經歷過的。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呢?」
「畫像,尋找可疑的人。明天去醫院看看張婉婷的情況張志國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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