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冰湖別院,楊蓮亭坐在轎子上,一路招搖過市,風光無限。心里卻在回想著剛才的種種。
他提出要去看令狐沖,一方面是關心結拜兄弟在黑木崖上過得好不好,另一方面卻是想要賣人情給對方,讓令狐沖知道,到底是誰在救他這件事上出了力。
上輩子這種事他沒少做,哪怕任盈盈救了對方,令狐沖恐怕也將這件事的恩情,記在他身上。只是現在,他開始猶豫要不要救令狐沖了。
令狐沖是第一個壓倒他的男人,打破了他一直以來的總攻地位。楊蓮亭不是聖人,被人上了還以德報怨,看中的是對方的潛力,等著收取回報。這次接觸後,他卻發現跟自己預料的不同,他似乎做了一樁賠本買賣,雞飛蛋打了!
比起令狐沖,這次最大的收獲反而是向問天。楊蓮亭承認,自己惡趣味的喜歡欺負傷殘人士,還是剛剛死了好基友,心靈空虛等著人來填補的傷殘人士。
與其糾結令狐沖,不如逗弄逗弄向問天,他就是要欺負對方行動不便!若是奪了對方的軟鞭,他還可以給對方做一做「護理」運動,幫助對方活動下半身。
以前楊蓮亭總開玩笑說,對方是他的守護神,這一世對方卻變成了看守令狐沖的門神,怎麼想都特別的帶感。
向問天當年對他冷言冷語的時候,恐怕根本沒想到會有今天。上一世對方從任盈盈手里接掌日月神教,當了教主,在他伸手不可及的地方逍遙快活。這一世卻只能落在他手上,如面團一樣任他揉捏。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楊蓮亭經歷過爹不疼媽不愛,還要防著被任我行潛規則的苦逼時間。現在大靠山東方不敗屹立不倒,還把他當成心頭寶,按理說楊蓮亭應該知足才對。
只是很對不起,楊蓮亭享受著從東方不敗手里獲得了一切,心里想的卻是別人——這個別人的數量還不少。
楊蓮亭昨夜跟東方不敗春~宵一度,正是身心都需要安慰的時候。此刻他想到的是上官雲,想念起對方溫暖的唇~腔來。
不知道上官雲現在是什麼情況?他在對方身上花費的精力,比其他人多得多,將對方調~教的那麼好,可惜這一世全都要推翻重來,心中滿是遺憾。
沒有三尸腦神丹解藥的誘惑,對方還受不受他的控制很難說。楊蓮亭知道自己和對方的關系,又恢復到上下級了,現在貿然出手,不但會嚇到對方,還顯得自己輕浮。
看來只能先找計無施了,對方那蒼白的膚色,明眸艷麗的病美男形象,一劃過腦海,楊蓮亭眼楮頓時一亮,有了期待。
「停轎!"楊蓮亭命令道,「先不去教主那兒,打道回我的住處,將計無施給我叫來。」
經過一晚上,就算平時下人怠慢,他的房間也應該已經收拾好了,而且憑東方不敗對他的寵愛,他不相信有人敢在這件事偷懶、懈怠,以東方不敗對他的態度,他更願意相信,就算是平時,也會有專人每日替他打掃房間。
「屬下遵命!」沒有充當轎夫的教中高手中走出來一個人,飛馳而去。楊蓮亭看了對方一眼,記下來了對方離開的方向,繼續坐在轎子中,慢悠悠的闔上眼假寐,享受抬轎高手們輕盈飄渺的輕功。
不一會兒,轎子就停在了一處從里到位都奢華無比的住處。楊蓮亭不敢恭維前身的品味,尤其是巡視一圈後,看到梳妝台上,整個鏡身散發的濃濃暴發戶氣質的小鏡子,正在怒刷存在感,和他前世那面一模一樣!
楊蓮亭剛坐下來,就有美婢迎上來端茶遞水、揉肩捶腿,換做旁人定然樂不思蜀,他卻只覺得別扭,揮了揮手讓她們全都退下去。看她們離開時無聲無息、靈活機動的模樣,連腳步聲都沒發出來,平日里似乎沒少做這種壓低存在感,迅速消失的事。
楊蓮亭想到前身跟東方不敗的瓜葛,想必沒少在這里白日宣~婬,一陣蛋疼。不一會兒工夫,外面來報,計無施到了。
楊蓮亭特意看了天色,現在太陽還沒下山,所以計無施的狀態應該是善解人意、任勞任怨,脾氣溫和的。
與對方相處的這段時間,他已經掌握了規律,到了晚上,對方總表現的很焦躁,脾氣也不好,心狠手辣,特別是給他每天涂抹藥膏的時候。當然這種規律並不完全準,但相比起晚上,楊蓮亭更願意白天見到對方。
「屬下計無施見過楊右使,不知楊右使傳我來,所為何事?」對方施禮道。
楊蓮亭放下杯盞,將手里的點心咽下去,又喝了口茶潤潤喉,才開口道︰「計無施的記性不好,還要我提醒,你忘了昨天是怎麼對我的?」
「這都是東方教主的吩咐,屬下不敢違背。」計無施再次施禮,嘴唇上下輕踫道,「坑楊右使的事,我不會去做。」
楊蓮亭不由想起前日自己雙手被反剪,押送到教主住所時,對方的暗示。
計無施說自己沒有坑他。在教主的封口下,還能透出消息。雖然楊蓮亭沒接收到對方的暗示,這份情卻不能不領。而且他本身就對計無施抱有別樣想法。
「計少俠無需多禮,還像上黑木崖前對我的態度就好。」楊蓮亭原諒了對方,主動示好道。
「不敢,這里是黑木崖,人多眼雜。」計無施抬起頭來微笑。如用胭脂勾勒的明眸,流轉間向房頂上一挑,若有所指。再看向楊蓮亭時,眸子炯炯發光。
一時間楊蓮亭真被對方忽悠住了,以為房頂上有人監視,神情一肅。不管轉眼間想到,如果真有人,對方哪里還會這麼寫意輕松?這是在逗他玩。
「我還擔心計少俠上了黑木崖會拘束,見計少俠這般我就放心了。」楊蓮亭道。
「還是需多加小心才是。」計無施謹小慎微道。如被胭脂勾勒的雙眸,水波瀲灩,蕩人心魄,「楊右使找我何事?」
要不是昨晚消耗太大,楊蓮亭被這眼神一勾,差點就硬了。
他按捺下觸電般的暖流,從椅子上一躍而起,寬松的綾羅華服,掩飾住了他的尷尬。
楊蓮亭在對方面前來回踱了幾步,平復了心情,才停下來道︰「那些拓印的五岳劍派絕學,我打算獻給東方教主,需將它們裱裝起來,這件事我想交給你辦。」
「楊右使交辦的事,我定當盡心盡意。這些拓印只會經過我的手,不會流出去給第三個人看到。」計無施承諾道。他向來聰慧,不用楊蓮亭提出來,已經善解人意領會了對方的意思。
楊蓮亭滿意的點點頭,道︰「計少俠在華山腳下尋到我,一路將我護送到黑木崖,這份功勞東方教主已經知道了,定有重賞。本座這次為了找尋傳聞中的劍招,在華山上吃過一番苦頭,唉,沒想到本座不說,教主也全都猜到了。」他頓了頓道,「不過這番苦楚,跟計少俠關系不大,這牢騷听听也就忘了。」
「楊右使受苦了。」計無施再次理解了對方的意思。那種不光彩的事情,明明痕跡都消掉了,東方教主居然仍然全都知道。
計無施很驚訝對方現在,居然還能完好無損的站在他面前,真是個奇跡!
合伙欺瞞罪更大,不如對方一個人全頂了。計無施明白這個道理,他之前串口供,就是這套說辭,唯一不同的是,教主已經知曉他們極力隱瞞的事,
楊蓮亭既然已經將他從這件事里摘了出來,他就繼續裝傻充愣,不能露出馬腳。︰「我在華山腳下見到楊右使的時候,只覺得楊右使清減了不少,楊右使要多保重身體才是。」已然串供修補了bug,配合的天衣無縫。
楊蓮亭走上前,扶起對方道︰「計少俠的氣色一直不好,也要多補補才是。我這里有根粗野山參,不可多得,過幾天讓婢女翻出來給你送去。」
寬大的袖子掩住了手里的動作,楊蓮亭在對方臀上捏了一把,才依依不舍的松開手︰「計少俠下去吧。」
「屬下告退。」計無施沒有被佔便宜的驚慌和憤憤,神色自然的告退,抱著一堆宣紙,出門已將對方之前的一番「牢騷」听過就忘,回去慢慢裝裱五岳絕學去了。
楊蓮亭被對方臨走時的眼神掃過,內心一陣燥熱。不知道身體的哪個零件被東方教主在昨晚激活,似乎隨著月圓之夜的臨近,他體內的蠱蟲開始越漸活躍起來。
到了晚上,楊蓮亭正準備用晚餐,東方不敗來了,還帶了幾盤式樣精致的菜。
楊蓮亭也不客氣,將一盅豆腐羹拉到自己面前,又舀起一勺桃仁山雞丁,送進嘴里。
「蓮弟,味道怎麼樣?」東方不敗道。
「好吃!」
「是我親手做的。」
「噗——咳咳……」楊蓮亭被嗆到了。
教主你這是鬧哪樣呀!現在才來表現賢良淑德,是不是太晚了!
已經知道對方真面目的楊蓮亭,在心中月復誹,不過東方不敗听不見,拍了拍對方的背,又夾了個如意卷給他吃。
等用完晚餐,楊蓮亭沏了一杯信陽毛尖,去膩消食,東方不敗也不走,貼在他身邊,太過靠近,讓楊蓮亭渾身汗毛都戰栗起來,偏偏身體一接觸對方的體溫,就虛軟到不行。
「教主,我累了。」楊蓮亭僵硬道。
「那就寢吧。」東方不敗道。
「……」誰要跟對方一起就寢!楊蓮亭想一腳將對方踹出門,偏偏武功在對方面前是個渣,只能淚流滿面的溫柔逐客道︰「教主昨晚太過勇猛,蓮弟體力不支,今晚要好好休息才能應對月圓之夜。」
東方不敗饒有興趣道︰「我以為今天見了令狐沖,蓮弟晚上會將我留下來,替他求情。」
「……」如果不是令狐沖那番話,他真會為對方求情,不過現在……呵呵,楊蓮亭嘴角揚起個弧︰「令狐沖所住的院子景色宜人,環境清幽,倒是個清修的好地方。我想沖哥也很喜歡這里,才在見到我時,說要待一輩子,讓教主養他一輩子呢。」
「……蓮弟這求情方式,倒是新鮮。」讓他們天天能見面嗎?教主不高興了。
「蓮弟不為他求情,卻求教主答應我一個不情之請。」楊蓮亭道。
「說。」東方不敗鳳目斜睨,倒是想听听,對方還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蓮弟怕冷,今天路過冰湖,雖見景色宜人,卻冷得讓人心顫,凍得我渾身不舒服。」楊蓮亭語氣驕縱,神情冷然道,「還請東方教主派人將冰湖填了,免得我看了心煩。」
「好。」東方不敗莞爾道,毫不猶豫的一口答應下來,「就依了蓮弟的意,填湖。」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兩位的霸王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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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yd扔了一個地雷
有人不記得上官雲嗎?我覺得有義務提醒一下,好吧,其實是我自己想放這張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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