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栩尚薄唇勾出抹笑意,抬手在白柳小而挺的鼻子上寵溺一捏,「依你,我的小妖精
白柳連忙軟賴在伊栩尚懷里,眉梢一直留意著舒心這邊情況的伊栩尚,見到她一直低著的頭自白柳出現,也抬起看著這邊。
可雙瞳卻只那麼平靜清冷的看著這一切,瞳色如大海的毫無波瀾,又瞥了眼她旁邊站著的溫擎,眸底冷意越發加深,可薄涔卻勾起一抹似是溫暖的笑意。
毫無征兆的微微俯身攔腰一抱,輕易將白柳摟起,白柳先是驚訝的喊了一聲!
當她被伊栩尚穩當抱在懷里時,雙手連忙勾上伊栩尚頸項,對上他薄涔的唇「吧唧」印下一吻,「伊總,我就知道你對柳兒最好了
因女人的獻媚,男人勾起個邪肆笑意,眼底的闃黑卻是越發深沉,步伐按著白柳說的方向,大步而沉實的往前走去。♀
背影凜冽,蕭勁,肅殺,甚至帶著隱隱嗜血的暴虐。
舒心看著伊栩尚抱著白柳遠遠走去的背影,神色哀戚而淡然。
30萬,于伊栩尚來說,也許連他在賭場的一把頭盤都不到,卻足足要她用了6年時間來償還。
22歲,本來還是一個很模糊的人生階段,大部分人這個年紀,還在大學的象牙塔恣意自在的活著。
可這6年,讓舒心如同一個活到頭發花白的老人,能給自己人生劃分出溝壑難填的分水嶺。
那就是,16歲前的舒心和16歲後的舒心。
白柳跟在伊栩尚身邊那麼久,第一次被他抱起,心底的激動讓她忘記她現在穿的只是一條包臀的短裙,更忘記今天的自己底里沒有穿安全褲。
遠遠看去,一片春|色很是乍現,加上她毫不忌諱的用傲人的胸部壓向伊栩尚,糜爛而不堪……
「真是不知廉恥!靠身體為自己謀取利益,這樣不知自愛、人盡可夫的女人,最讓人瞧不起了!」
舒心本沉在自己混亂的思緒,耳邊傳來溫擎對白柳和伊栩尚這行徑赤|果而直白的批評,她腦袋立刻轟的一片空白,只剩一片嗡嗡的耳鳴震蕩……
「舒舒,你怎麼了?」視線從遠去的伊栩尚身上收回,看到舒心煞白的臉蛋和毫無焦距的雙瞳時,溫擎擔憂的問。
舒心抬頭茫然的看著溫擎,櫻唇微張。
看著溫擎,她如同一個失憶且迷路的人,眼神很空洞無措。
怎麼辦?溫大哥,舒舒該怎麼辦?
你還那麼溫暖干淨,可六年前的舒舒,就變成你眼中最瞧不起的那種女人。
六年前的舒舒就靠身體為自己謀取錢財。
她很不堪啊,她傍上的金主,還是你認識了十多年的好朋友。
溫大哥,你教教舒舒,教教舒舒……
舒舒該怎麼辦?
你的舒舒不干淨了呀……
現在的舒舒再也配不上溫大哥了呀……
「舒舒,你怎樣了?」溫擎眼帶擔憂。
此時的舒心,眼里的情緒很濃厚。
如同潑灑的一大片濃墨,黑得讓周圍大片純白的薄雪都黯然失色。
那是鋪天蓋地的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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