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大哥,那時是舒舒的年少不更事。♀舒舒沒想到在溫大哥離開後,會遇到個真正讓舒舒愛的不能自已的男人。所以,是舒舒的錯,舒舒向溫大哥道歉
說完,那杯只喝了一口的咖啡,被舒心一口氣灌進喉嚨。
燙熱的溫度灼得她喉嚨疼痛,黑啡的苦澀讓她胃部不斷翻騰著惡心感,可她臉上還是保持四平八穩的微笑。
心在微微抽痛。
她想,這麼苦這麼澀的咖啡,應該能將我心底可憐的愛戀給澆滅吧……
「舒舒,那他也很愛你麼?」溫擎看著舒心面不改色將一大杯黑啡灌進喉嚨,他已經側頭不看,良久才發出這麼一句。
舒心撥了下自己如瀑的發,動作有些不自然。
如果溫擎是熟諳心理學的,一定知道舒心此時的動作是說謊後帶來的不自然。
可惜的是,他不知道,也無暇想到。
「溫大哥,如果他不愛舒舒的話,你認為舒舒會愛他愛得那麼深?我和他,還能一起走過那麼多年?」她的話很淡很輕,卻又帶著不容忽視的堅韌。
看溫擎臉上的受傷和難過,舒心才知道。♀
也許她骨子里,和那個如魔鬼般的男人一樣冷漠。
不然,她怎能眼睜睜看著這個為她堅守愛情8年的人而無動于衷?
兩人坐在帝豪酒店很久,舒心也不說話。
她這趟的目的,主要是為了打消溫擎日|後對她的所有念想,從此斷了一切和她的可能。
8年後相見,兩人面對面而坐。
她坐在這里,目的,是說盡殘忍冷漠的話,讓溫擎死心。
「舒舒,你幸福麼?」良久,溫擎斂回那種難以名狀的傷痛,臉色恢復溫潤,眼里也掛上淡淡笑意。
一如過往的溫柔,可那笑意,卻遠不到眼底。
「幸福。你看,他明知道我要出來和你聊天,他還是放心的讓我出來。他很相信我
舒心幸福的回答,臉上笑意加深。
「本來今天想著帶他過來的,很可惜他要出差。有機會,我介紹你們認識
溫擎淡淡點頭,「他帶過你回家見家長嗎?他家里人對你好不?你們什麼時候結婚?」
最後,溫擎甚至落寞的說,「如果可以,結婚時,能不能請溫大哥?舒伯父、舒伯母都不在了。溫大哥不能娶你為妻,也希望能將你帶進教堂,將你親手交給你心愛的那男人。舒舒過得幸福,溫大哥就別無所求了
舒心低下頭,她不敢看溫擎那真誠的眼,垂在桌子底下的手死死攥著。
面對他的情深意重,她覺得自己就像個儈子手。
正對溫擎進行凌遲,一寸一寸的,割得他痛得體無完膚。
「溫大哥,這個我得問一下我男朋友呢!如果他不介意,到時我和我男朋友結婚時,一定請溫大哥
本來她想換個委婉說法,讓溫擎沒那麼難過的。
可,最終說出口的,還是那麼的殘忍冷漠。
伊栩尚,你看,六年時間,那個干淨剔透的舒心,終于變得和你一樣。
說盡冷漠殘忍的話,卻還能笑得那麼溫暖甜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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