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發散的思緒,她斂下睫眉,雙目如同水洗的平靜清澈。♀
「沒想過她認真的回答,「如果舒心那時還有理智想的話,我不會這樣做
伊栩尚低低一笑,粗糲的指在舒心臉上來回摩擦。
盯著舒心恬雅淡然的側臉,闃黑的瞳蕩著的情緒,深邃艱澀的難懂。
「可你做了,也擋了他一語中的。
「所以,說了做了的事,任何解釋都沒用她淡淡的答,開始收拾畫稿。
伊栩尚的手倏然收緊,剛峻的臉若有所思盯著舒心。
這個女人,比他想象中要堅強得多。
比他認知里,也要聰明得多。
她尖銳的話不多,可一旦說出口時,通常是語帶相關的嘲諷。
她的回答,堵了她自己的路,也堵了他想要說的解釋。
說了做了的事,任何解釋都徒勞。
因為時間不能倒流。
傷害已經發生。
再多的勸慰安撫,有時反而是偽善。
身體的疼痛不會因為你的任何解釋而瞬間復原。
正如有過裂痕的鏡子,即使經巧手縫補,都不是最初的鏡子。
「相信伊,伊不會將你送給別人他低頭親了親她唇角。
動作輕柔如同戀人的親昵。
舒心淡淡一笑,如同枝頭那抹淡雅的白梅,清恬而高雅。
她平靜的抬頭反問,「伊先生,你知道人的信用額度是有限的嗎?透支了,就沒了
伊栩尚臉色凜然一變,難得放段和一個女人聊天,得來的不是冷嘲就是熱諷!
怒氣欲要發作時,看著她平靜的臉,將涌起的怒氣壓下,只冷冷一笑。
「可惜,伊從來不用信用卡醇厚的嗓音壓不住冰冷的語調,怒火在話語間躍然。
聞言,舒心突然咧嘴,盯著伊栩尚,眸眼帶笑。
很無辜,很天真。
瑩亮剔透的眼里,帶著寡然的嘲諷。
一剎那,電光火花……
本將怒氣壓下的伊栩尚,突然抬手將床尾那張簡易桌面上的東西一掃而下。
乒乓的響聲,在偌大的病房很是突兀。
低沉的氣壓在病房縈繞……
「你想要什麼?」
在舒心換好衣服,跟在伊栩尚身後往外走時,伊栩尚突然問了一句。
舒心眯了眯眼,抬頭看著有些刺眼的太陽,轉而看著伊栩尚寬厚堅實的背影。
「什麼都可以嗎?」她昂頭淡淡的問。
伊栩尚身影頓了頓。
「可以
帶著他慣有的剛厲果斷,他毫不含糊的答,。
聞言,舒心輕然一笑。
「伊先生,舒心想要自由
她剛剛說完,一陣大風驟然刮過,將醫院樹上的蘭花吹下。
周圍縈繞著淡淡的玉蘭花香。
一切都是那麼美好,那麼安靜。
大風過後,飄落的蘭花漸漸掉到地上,平靜如同一艘擱淺的小船。
舒心的話落,前面走著的伊栩尚凜然轉身。
渾身散著如死神降臨的冰冷氣息,闃黑的眸是深不見底的凌厲和陰鷙。
「再說一遍?」伊栩尚一步步向舒心靠來。
那股排山倒海的壓人氣勢,如同你站在空曠的室外,四周狂風驟雨一同打下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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