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睡得極為安靜,小家伙的呼吸聲似乎都變得微弱了,幾乎听不見最新章節。
肖清竹忍著身體傳來的不適,羞紅著臉不說話。杜思林則是忐忑的躺在她的身邊,不敢說話。
「蛋蛋,你不是喜歡玩開關嗎,那今天把這里的燈開關五百次好不好?」第二天一早,肖清竹頂著濃濃的黑眼圈對小家伙說。
小家伙拽住杜思林的衣角,躲在了她的身後,一雙眸子黑白分明,看著肖清竹,滿臉的不情願。
對于肖清竹的命令,杜思林自然是不會反對,並且她從心里同意。免得這小家伙以後再半夜哀嚎。
其實明明是這兩人沒有注意少兒不宜的問題,結果可憐了小家伙。
酒店e502的房間就在這一天不停的被開了關又關了開。杜空揚過問的時候,肖清竹美其名曰鍛煉其控制靈力的能力。
杜空揚瞥了一眼肖清竹的頸間,又看了一眼正眼巴巴等著她救命的蛋蛋,神色古怪的點了點頭說︰「是該好好練練
肖清竹俏臉一紅,杜空揚瞥的位置正好是昨晚杜思林留下的吻痕。又見杜空揚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她整整神色,對著身後說︰「思林,蛋蛋似乎控制的還不夠到位,你教教她吧
「啊?」杜思林一怔,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為什麼忽然間話題就轉移到了自己身上。
「啊什麼,我看蛋蛋那股勁兒能再練一下午,你要以身作則,她練多少,你練雙倍肖清竹一臉認真的思索樣。
「啊?」杜思林是徹底的明白了,她忽然想到學校里很流行的一句話︰躺著也中槍!
「呃,那個,我還有點事兒,先走了杜空揚臉上一僵,肖清竹正對著她笑,她心里發毛,她可不想陪著那一大一小在這里對著開關使勁最新章節。
「姑姑不進來喝杯茶?」肖清竹一臉熱情的樣子,那微笑卻讓人覺得陰謀重重。
「不不,辦事兒重要,辦事兒重要杜空揚急忙搖頭推辭。♀
「嗯肖清竹忍著笑,贊同似的點頭道,「姑姑辦事兒確實重要,那我就不打攪姑姑辦事兒了她故意把「辦事兒」這個詞咬的很清楚,此時就是杜思林也明白了「辦事兒」的深刻含義,杜空揚這個久經社會的又怎麼會不知道。
「那姑姑也不打擾你們辦事兒了。不過要適當的注意一下,事兒多了也不好杜空揚也是笑眯眯的回應道。
杜思林一邊听話的陪著蛋蛋練習,一邊悄悄的注意著兩人的對話,針尖對鋒芒,她想姑姑和肖清竹算是棋逢對手了。
「媽媽……」小家伙悄悄扯了扯杜思林的衣服,用只有兩個人才能听得到的音調叫杜思林說。
「噓——」杜思林轉身對小家伙做了一個噤聲的收拾,可發現小家伙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的身後。
轉身一看,卻發現肖清竹不知什麼時候站在自己的身後,雙手叉腰對著自己樂呵呵的笑著。
杜思林尷尬的笑笑,拍了拍小家伙的腦袋說︰「不許偷懶,繼續
「唔小家伙腦袋一縮,撇撇嘴,繼續方才的動作。
五百多下,她到現在連一半都還沒完成。
「如果思林媽媽可以替蛋蛋把剩下的任務完成的話,也是可以的喔肖清竹對著小家伙眨巴眨巴眼,頗為挑逗的說。
「唔?」一听這話小家伙的眼楮就亮了,看著杜思林的眸子閃閃發光。
「這個……還是要自己動手的杜思林干脆別過臉,不讓目光和小家伙的目光交接。小家伙的眼楮黑白分明,炯炯有神,讓人難以抗拒。
「唔……」小家伙發出一聲哀鳴,化作一條剔透的水晶龍,在杜思林的周身徘徊。
「變龍了你也要繼續杜思林嘟囔,在心里補了一句,誰讓你昨晚裝睡裝的不徹底。
「嗯,這個榜樣很好肖清竹滿意的點頭,抽出椅子坐下,打開電腦開始工作,那一亮一暗的燈似乎對她沒有任何的影響。♀
而房間的燈最終沒有撐過兩個人的折騰,也不知在連續的開關多少下之後爆了。
「衛生間還有燈,去吧肖清竹對著筆記本不停的打著,縴長的手指像是在彈鋼琴般的賞心悅目。
杜思林和小家伙乖乖的站在衛生間門口,開始了未完成的任務。
這時,肖清竹的電話響了,她看了來電顯示之後,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但還是按下了接听鍵。
「嗯?」
「什麼?」
……
「好在對著電話那頭經歷了一場極為豐富的表情變化之後,肖清竹終是無奈的點了點頭。
「董事長的電話,思林,我要連夜趕回去了對著杜思林詢問的目光,肖清竹苦笑道。
「公司有事?」杜思林注意到了肖清竹眼里的無奈,雖不舍,可也沒有阻攔。而且,她回去也好,杜思林在心里這般想到。
「洛飛病了肖清竹思索了一下道,對于杜思林,她不想做任何的隱瞞。
許久的沉默之後,杜思林說︰「我去給你收拾行李聲音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瀾,沒有什麼欣喜,自然卻也沒有肖清竹想象的那般失落。
「洛飛不肯吃藥,彭董說她燒的很厲害肖清竹的心頓時一慌,解釋道。
「嗯,知道了杜思林對著肖清竹微笑了一下,溫柔的模了模肖清竹的長發,「放心,我沒有不高興
「真的?」肖清竹的一雙眼楮死死的盯住杜思林,生怕她只是為了哄自己而強顏歡笑。
「嗯杜思林點頭,隨後對小家伙使了一個眼色,小家伙開心的拍手,因為終于可以不用對著一個開關使勁了。
……
「胎光!」這道急切的聲音于杜空揚,當她找到杜思林的時候,是在機場。懷里小家伙正淚眼汪汪。
杜思林用詢問的眼神看著杜空揚,杜空揚的電話打過來的時候,肖清竹馬上要過安檢了。杜空揚說有十萬火急的事,杜思林便讓杜空揚來機場。
「蛋蛋原來是……」杜空揚有些失神的望著窩在杜思林懷里的小家伙,神色復雜。
「怎麼了?」杜思林問。
小家伙不明所以,抬頭看看杜思林又看看杜空揚。
姑佷二人找了家咖啡廳坐下,杜空揚一直有些失神。
「昊誠在歷史上原來是個亂葬崗……」她對杜思林說。
「我知道對此,杜思林一點也不詫異,因為早在昨晚,她就知道了。
「你知道?」倒是杜空揚詫異了,「你看到那些尸氣了?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看見了,昨晚哥查的杜思林如實說道。
「那些尸氣變異了,那些尸體全成了僵尸。而這孩子,應當是被某個高人封印在那里鎮壓僵尸的,可是現在……這里,要大亂了杜空揚說的斷斷續續,可杜思林還是听明白了。
難怪蛋蛋會從那個地方出來。
被封印的時間久了,小家伙長大了,封印的力量也隨著時間的流逝減弱了,所以當她有了智慧之後,便沖破了封印。
難怪,在小家伙出世前,昊誠所具有的氣息便不是正氣,小家伙出世後,更是沖出了濃郁的尸氣。
杜思林看了看趴在自己一側的小家伙,終于理解了方才杜空揚復雜的神色。
看那尸氣的濃郁程度,便知不是幾只僵尸這麼簡單。古往今來,一個亂葬崗埋葬了多少人,誰也不知道。只怕說是尸骨成山也不為過吧。
是有辦法解決掉這場災難。一是把那些僵尸全殺了,還有一個便是把小家伙重新封印進昊誠。
不知道到底有多少的僵尸,杜思林也沒有絲毫的把握,難道要把小家伙重新封印?
一脈同源,杜思林和小家伙同為龍族,小家伙還把她當做了母親,她于心何忍?
「媽媽……」小家伙怯怯的對戳著手指頭,可憐巴巴,一雙大眼楮望著杜思林,她能听懂杜空揚和杜思林的對話。
被封印了不知多少年,她在龍蛋里忍受漫無邊際的孤寂,雖然年紀尚小,她不理解孤寂的含義,可一個人終究還是害怕的。
內心哭泣也沒有人能听見。她怕杜思林把她再送回去。
「你可真是個叫人頭疼的小家伙看見小家伙眼里的害怕和茫然,杜思林心一緊,鼻子一算,差點就要落下淚。她和肖清竹不可能有孩子,她是真切的把小家伙當做自己的孩子來看。
「你要記住,你叫杜清鸞,是杜思林的孩子許久的沉默之後,杜思林扶著小家伙的腦袋說,「只要是杜思林活著一天,都會保護你
話中的堅定,不容任何人質疑。只要是杜思林活著一天,都會保護你,還有她,那個笑起來帶著月牙般眸子的女子。
「胎光你……」杜空揚看著杜思林嘴角的笑,忽然間想起了曼珠沙華,那朵死亡之花。
曼珠沙華,妖艷欲滴的彼岸花,帶著一絲無與倫比的悲淒,具有死亡意義的火紅色,她曾見到過一次,此生便再也難以忘記。不知為何,此時,她在杜思林的身上便看到了那一縷悲涼。
「我不會把她再封印的,她還是個孩子,應該像普通孩子一樣快樂的長大杜思林轉過頭來,對于杜空揚的失神一笑而過,清淺從容。就這麼一瞬,世間百態,她似乎看的無比透徹。
無非悲歡離合,無非喜怒哀樂。
生有時,死有時,杜思林,何懼?
「那你的意思是……」杜空揚試探性的問道。
「在昊誠的邊上布輪回陰陽陣,如果可以把那些僵尸盡數毀滅,最好。不能,那就抽出我的龍魂,鎮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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