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剛一進門,小家伙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了過來,鑽進杜思林的懷里。
「我一下午不見你你怎麼又重了這麼多……」杜思林抱起小家伙,打量一番,小家伙的獨自吃的圓溜溜的活像個小西瓜。
家里開了暖氣,因此小家伙只穿了件紅肚兜便光腳丫子滿屋跑。
小蛋撻也是咬住了杜思林的褲腳,搖著尾巴把杜思林往屋子里拖。
「媽……媽媽……?」丁一樂跟在最前面的人,抬眼看見杜思林的懷里忽然間多了個白胖女圭女圭,並且還喚她媽媽,而又不像是叫錯了,因為杜思林自己還認了。他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和眼楮。
「你們在客廳坐會兒吧,自己玩,稍後我和胎光把客房收拾出來給你們,要怎麼住自己安排哈防風從杜思林的懷中把小家伙接了過來,沖著廚房那一抹身影努努嘴。
杜思林會意,悄悄進了廚房。伸手攬住那環環一縷腰。
「你倒是好,還知道回來肖清竹手臂一掙,躲開了杜思林,前方那小小的蒸籠里冒出了濃濃的霧氣。
「我……」杜思林還留在空中的手不知如何收回,她知道叫清竹擔心了。
「你你你,一到這種時候你平日里和防風斗嘴的伶牙俐齒去了哪兒?」肖清竹瞥了一眼杜思林,「還看,拿勺子!」語氣里雖還有些怒氣,卻也不似之前那般愛理不理的模樣。
「拿勺子?」杜思林一時半會兒沒反應過來。
「雙皮女乃,你不吃麼?」肖清竹剛說完,嘴角揚起一抹笑,「對了,我忘記你不吃。拿我拿給小家伙
「我哪有……」杜思林委屈,那明明是她最喜歡的甜品。
「嗯,說起來,那以後的雙皮女乃都不做你的份了肖清竹笑眯眯的看著杜思林,彎彎的眸子像是初七八的月牙兒。
「清竹……」杜思林再一次伸手環住那一攬子細腰,這一次無論肖清竹如何掙月兌,她就是不松手。「我錯了她的下巴抵在肖清竹的肩膀上,咬著耳朵輕聲說。
肖清竹手中的動作緩了一緩,又默了一默,「倒也沒有雨怪你的意思。只是你和防風兩個人,輕手輕腳出去,就算我有事在做,你也應當同我說一聲。你可知……」她在杜思林的懷里轉了個身子,鼻尖互點。
「可知什麼?」杜思林問。
肖清竹搖頭,嘆了口氣︰「打電話找你們兩個結果手機都沒有帶,荊芥開始很生氣,到後來也忍不住開始擔心
「那你呢?」杜思林摟著肖清竹的手不由緊了緊,她當和她說一句的。
「總之,你回來就好了肖清竹回抱住杜思林,這個晚上,知道此時此刻,她才真的安下了心。♀
「嘟——」過不久,定時器發出一聲警報。
兩人都被這聲警報驚醒,肖清竹嗔怨的看了一眼杜思林,「好了,你出去陪朋友吧,我一會兒出去
「呃……我的……」杜思林沖著肖清竹的身後瞥了一眼,熱氣騰騰,已然夾雜了濃郁的醇女乃芬芳。
「今晚你的那份,給蛋蛋肖清竹依舊不退步。
「好吧……」杜思林再次默默的看了一眼還不曾揭蓋的雙皮女乃,轉身從廚房離開。輾轉到客廳,便听見了哄笑的聲音。
對年輕人們本不怎感冒的荊芥竟然已經融入到了這個小團體里,同他們打成一片,並且一個個「荊芥姐」「荊芥姐」的喚個不停。
「胎光!」最先發現杜思林的是陳周亭,自從胎光去了廚房之後,她的目光便一直在廚房的方向游離徘徊,期待著杜思林的再次出現。
杜思林微笑著在防風邊上坐下,小家伙張著胖乎乎的小肉手便鑽進了杜思林懷里。杜思林一瞪她,她就把食指塞進嘴中含著,一雙眼楮包了包眼淚盯著她。
「胎光,蛋蛋好萌喔,她真的是你女兒?」司馬琳一見小家伙鑽進杜思林懷里,便看著那一系列的舉動。在他們的面前,蛋蛋顯得很平靜,只是自顧自玩著,除非是誰喚她一聲,她才抬頭看一眼。
「嗯杜思林低頭捏了捏小家伙的臉,小家伙這回倒是沒有裝哭,反而「咯咯咯」的笑開了。
「哇!」司馬琳暗中給陳周亭使了個眼色,口中卻說著,「我以後也要生一個這麼可愛這麼萌的孩子!」
對于小家伙,杜思林沒有解釋的太多。反正如何解釋也解釋不明白,倒不如就照著各人各自的以為理解下去吧。
「讓我抱抱她好嗎?」陳周亭站了起來,原本坐在杜思林另一側的丁一樂被司馬琳揪了起來,把位子讓給了陳周亭,這一切,司馬楓都看在眼里,眉頭一皺,卻只字不言。
「她有些認生杜思林話雖這麼說,但還是把小家伙遞了過去。
陳周亭一把小家伙抱過來的時候,心中便有些暖。這便是杜思林的孩子啊。果然和她媽媽長得一般好看。
「嗚嗚嗚……」小家伙倒不肯了,揮舞著手臂要回到杜思林的身邊去。
這一鬧,陳周亭放手也不是,抱著也不是,一張臉紅成了豬肝色。
「小家伙,再哭可就沒好吃的給你了這時,從廚房那處傳了一句話來,此話一出,小家伙吸了吸鼻子,立馬安靜了下來。♀
話先至,人後現。
肖清竹今夜著了湖藍色的絲質及膝長裙,長發未梳理,如杜思林平日那般隨意束了一束,手中端了一盤子香氣四溢的東西,片刻到了眾人的眼前。
因肖清竹一直在廚房里,倒也是他們第一次見。原以為面前的三人都已是美極,卻不曾想竟還有一個美中美。
連司馬楓也看的愣了。
「清竹媽媽……」小家伙在陳周亭的懷里喚著肖清竹,原想使哭招,可肖清竹早已發話,她要是再哭鬧便沒了好吃的,她只得睜了雙眸子看著肖清竹。
「雙皮女乃,要你們見笑了肖清竹把雙皮女乃輕放在茶幾上,又在陳周亭頗為呆滯的注視下接過了小家伙。
「這位是……?」司馬楓是最先反應過來的,自然也最先開口。原本他一直是保持觀看者的態度的。
「肖清竹肖清竹微笑著回答了司馬楓的問題。
她只是瞥了杜思林身側的位置一眼,陳周亭竟是慌忙的為其讓出了位置。
「沒關系,你坐吧肖清竹卻也不坐,只是讓陳周亭坐回了杜思林身邊。而下一秒,竟破天荒的說了一句︰「我坐她腿上就好
陳周亭臉色一僵。卻見肖清竹把小家伙放在一旁的嬰孩專用椅上,極為自然的坐在了杜思林的腿上。那動作,仿佛千錘百煉之後的融順。杜思林的手環上她的腰,臉貼著她的背,嘴角還帶著甜而滿足的笑意,即便淡,也足以叫人驚愕。
「荊芥姐,你笑什麼?」一旁荊芥那一抹隱晦的偷笑卻被丁一樂逮個正著。
「笑?我笑了麼?」荊芥模了模自己的臉,旋即光明正大的笑的燦爛,「因為清竹做雙皮女乃的本事越來越好了
「你就貧吧肖清竹驀的看了一眼荊芥,伸手踫了踫環住自己腰部的那一雙手。
「怎麼了?」杜思林反握住肖清竹的手,柔聲問。
「一會兒你要把客房收拾出來呢肖清竹語氣輕和的說。
「嗯,我和防風會弄好的杜思林帶著淺笑繼續回答。
「你……你們……」司馬琳瞪大了眼楮,素來口齒伶俐的她竟也結巴了起來。
「怎麼了?」肖清竹沖著司馬琳笑笑,一雙月牙兒般的眸子生的極美,眨眼之間,長而密的睫毛覆蓋下來,帶起一片陰影。
「你們是戀人?」司馬琳一問完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側眼一看,陳周亭依舊看著二人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
杜思林和肖清竹同時一怔,兩人在一起這麼久,倒是從沒有被人這般直白的問過。像身邊的親人朋友都是心知肚明,自然不會開口去問些什麼。
「嗯……」肖清竹思附一番,「好像可以用這個說法
「不過更確切的說,應該是夫妻杜思林在肖清竹的身後探出腦袋來,接了一句。
「貧嘴,」肖清竹捏了一把杜思林的臉,「誰和你是夫妻了?」一張臉紅的跟個隻果似的。
「那好吧,我們是戀人杜思林笑嘻嘻的同司馬琳說。
「你……」肖清竹聞言就要起身。
「我怎麼了?」杜思林巧力一用,肖清竹又落回了自己懷中。
「你們真配一直沉默的陳周亭開口了,眼中有些晶瑩,嘴上卻在笑。
「謝謝肖清竹和杜思林異口同聲。
「不好意思,我去趟洗手間……」下一句,陳周亭以極快的速度起身,若無頭蒼蠅般的離開客廳,她只求暫時離開,無論哪里,越快越好。
「等等我,我知道洗手間在哪,我陪你去!」司馬琳喊著也追了過去,臨走前不忘沖幾人抱歉的笑笑。
「清竹姐,」丁一樂似乎沒有感受到周圍這微妙的氣氛般,坐在小家伙的專用椅旁邊,端著雙皮女乃一直吃,腳下還蹲了個小蛋撻,「這麼叫可以嗎?」他問。
「當然可以,怎麼了?」肖清竹的語氣依舊輕和。
「這個雙皮女乃真好吃!」丁一樂憨憨的笑了,他是個陽光的大男孩,一笑起來臉蛋邊還有一對深深的酒窩,看上去煞是可愛。
「樂樂,雙皮女乃全被你吃了!」
「樂樂,你這不會是要二度發育吧?」
「對啊,我記得你晚飯也吃了不少啊!」
鐺鐺和邊上的一男一女起哄起來。氣氛頓時熱鬧了不少。
……
洗手間里,司馬琳拍著陳周亭的背,卻也不知說些什麼。
不過片刻時間,陳周亭打開水閥,冷水撲臉,深深的吸了口氣,努力扯出一個笑容對身邊的司馬琳說︰「別擔心,我沒事了
「亭亭,說實話,如果不是今天見到肖清竹,我當真會覺得除了你,沒人能再配得上胎光司馬琳心中嘆了一嘆,開口說。
「我知道,也只有她能配的上她陳周亭點頭,哽咽著說。
「過去我一直都是只听你在說,胎光怎麼樣胎光如何。開始也是不信,晚上見到了。你對她的描述,沒有一點夸張或者是言過其實的地方。但是亭亭,」司馬琳頓了一頓,「我覺得胎光對你的印象似乎很淺,可是你為什麼……」
「她對我的印象不止是淺,」陳周亭露出一抹苦笑,「從小我跟在哥哥的身後,因為哥哥和思炎哥哥是很好的朋友,所以總能見到她。而她卻永遠都是自己做自己的事,那時候我覺得,她有做不完的事情。今天要修煉,明天要修煉,後天還是修煉。也從沒有看見她笑過她閉上眼,腦海中浮現出方才杜思林的淺笑。
「後來我年紀稍大一些,邊上的同學都巴結我哄著我。連老師也因為我父母的關系寵著我,我開始覺得,胎光每次都對我這麼冷淡是她故意的,想借此引起我的注意。可想而知,那時候的我是多麼的幼稚陳周亭又是苦笑著搖頭,淚在不經意間又滑落了一顆。
「然後呢?」司馬琳問。
「有一天,我不小心掉進了河里,胎光救了我,把我送進了醫院。我以為她終于忍不住了,一出醫院就拉著哥哥去找她,想象著她哄我的樣子。可惜,她終究是胎光。她依舊那麼冷淡,即便見了哥哥也只是點了個頭。連一句多的話都沒有
「我想你說的這件事,我大概知道抬頭一件,防風竟不知什麼時候倚在了洗手間的門邊,笑著指指門,「抱歉,不是故意要偷听的。不過你們兩個去洗手間去了這麼久,我擔心你們走錯路,所以來看看
「防風姐,你剛剛說亭亭的那件事,你知道?」司馬琳直接抓住了防風話中她想知道的重點。
「嗯防風點頭,「很多年前胎光有一天渾身濕透的回來,我問她怎麼會弄成這樣,她告訴我有個女孩兒落了水,她就救了她,還送那個女孩兒去了醫院。呵,就是想不到原來是你說到這兒防風笑了笑,世界有些時候真是小的不行。
「我記得那一次胎光救了你,受了寒,燒了三天才退下去防風繼續說。
「她……燒了三天……」陳周亭的淚終于是止不住,又淌了下來。
「可是我不明白的是,胎光為了亭亭燒了三天,不是喜歡她?」司馬琳問。
「這是你們不了解胎光的地方防風搖頭,「她救了人,並不為什麼,只因為她心善。坦白的說,胎光可能已然不記得這樣的事。若說為救周亭高燒了三天,就是喜歡,那胎光恐怕要喜歡很多人了。而事實上,胎光從始至終,喜歡的人就只有清竹一個
「周亭,」防風默了一默,看著陳周亭,「你並不了解胎光,也並不是那個適合陪在她身邊的人。我知道這麼說,或許你會很傷心,但有些事,早斷早好,尤其是感情。你明白嗎?」
作者有話要說︰嗚嗚嗚,更新越來越晚了,好憂桑t.t
其實個人蠻同情陳周亭的,喜歡了這麼多年都未果……
其實這一個晚上,不僅僅是醬紫。==,(我在胡言亂語些什麼*&……)
碎覺去,各位晚安!><
d*^_^*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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