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前略,斷網斷成二貨,卡文卡成傻貨,謹以一篇突發番外表示歉意。正文還得繼續卡……
還珠的父子文一直是我心水口味之一,某天突發奇想如果永琪暗戀乾隆如何?然後就突發了這篇番外,內容與本文沒有一絲一毫的關系!雷點慎入!三觀不正慎入!
他是愛新覺羅•永琪,乾隆朝五阿哥,幼聰慧學,少習馬步射,武技頗精。博學多才,嫻習滿語、漢語、蒙古語,熟諳天文、地理、歷算。尤其精于天文算法,所書八線法手卷,至為精密。這是世人對他的評價,可這些都比不上乾隆一句贊揚。
他是愛新覺羅•永琪,乾隆朝和碩榮親王,世人皆說他深得乾隆鐘愛,曾屬意其繼承大統。
這些都是他的榮耀,可是他注定了要讓那個男人失望。
他是愛新覺羅•永琪,世人皆傳他與還珠郡主小燕子之間感天動地的愛情故事,可是,他其實不過是自卑怯懦的膽小鬼。
外頭女人還在吵吵嚷嚷,屋里頭他在病床上生命最後的時刻回憶起曾經的一切,潸然淚下。
皇阿瑪。永琪好想你……
在很小的時候他就知道,那個穿著明黃色龍袍的俊美男人是他的皇父,大清朝的乾隆皇帝,天下百姓的依靠。
可是在他眼里,這個男人是他的父親,教他練字,教他騎馬,給予他所有的一切的父親,他全心全意敬愛的父親。
他通宵達旦地努力學習以求能回答上他提出的每個問題,只想看到他贊賞的目光。
他在上書房閃亮表現甚至不顧宮廷生存法則中的「藏拙」,只為了讓那個男人看到自己。
他跟木頭般不懂得討上頭喜愛的額娘愉妃不親近,他親近孝賢皇後,親近後來的令妃,只為了更多更多地在那男人面前露臉。
他想登上那個位置,不為了大權在握,只為了能靠近那個天下至尊,近一點,再近一點。
皇阿瑪,看著我吧,為我驕傲吧!
他曾以為這是兒子對父親單純的濡慕之情,他以為他嫉妒兄弟們不親近兄弟們也只是因為兒子對父親單純的濡慕之情。
是什麼時候發現不同的呢?那大概是他十二歲,在他得到特別恩準賜住景陽宮的那天晚上,得到了兩個教導人事的嬌俏宮女的時候吧?
茫然地被宮女伺候著,挑逗著,生理上是有反應的,心里頭卻是空白而冰涼,甚至在最後那刻腦海里閃過的,是他的皇阿瑪!
他從來都是純善的孩子,發現這麼驚悚駭人的情景時候,還是溫聲讓伺候的兩個宮女下去了,至于繼續下去真正結束處男之身的打算,完全沒有。
皇阿瑪……
他雖初識人事,可是也知道這時候想到的不該是他的皇阿瑪,哪怕是想到哪個小宮女哪個歌女甚至是想到哪個年輕妃嬪都不應該是皇阿瑪!
突然意識到這點之後,他有些慌了,並且也開始意識到自己平日的心情。////
他疏遠排斥其他阿哥,他希望自己是乾隆獨一無二的兒子,可現實情況是他有很多很多的兄弟姐妹。
他其實並不如表面上的喜愛令妃,他甚至厭惡令妃的巧言令色總是勾引皇阿瑪給皇阿瑪吹枕頭風哪怕她在夸獎自己!
乾隆說福爾康有出息,所以他沒管那個福爾康包衣奴才的身份屈尊結交,他一邊隱藏掩埋著自己扭曲的感情,一邊還是期待著那個男人的關注和贊賞。
在那個男人眼里,自己是出色的兒子,是合格的繼承人,是礙于世宗皇帝定下不得封太子的隱形太子。
可是,他想要的,不是這些!愛新覺羅家族潛藏在血脈里的痴情和瘋狂,他都繼承了下來。
他覺得自己快要瘋了,明知道那個男人只把自己當成兒子,還是痴迷渴求著那個男人的所有目光。
直到乾隆二十四年,他隨御駕去西山圍場秋獵。
「且看今日,是誰家天下!」他豪氣萬丈地高喊。
皇阿瑪,看著我吧,我要為你獵來最好的獵物,我要讓所有人知道我沒有愧對你的寵愛和重視!
樹叢間突然冒出一個髒兮兮背著包袱的人影,他霎時大怒——護衛森嚴的圍場里什麼時候竟然出現不明人士!這次是一品大學士福倫負責護衛工作的?果然是那個包衣奴才的親戚,辦事果然不靠譜!
他決不讓人傷到他的皇阿瑪!搭箭,拉弓,箭矢越過小鹿直入心口。
只是,他萬萬沒想到跟在他身邊的御前侍衛福爾康竟然敢越過他抱著那人直沖御前。
包衣奴才,哼,果然都是些經不起重用的東西。
隱隱擋在皇阿瑪跟前,卻也更清楚看到那女子喊出
「皇上!難道你不記得十九年前,大明湖畔的夏雨荷了嗎!」
那時候,皇阿瑪眼里的震驚、難以置信,還有愧疚和欣賞。
還有那畫卷和折扇上,熟悉得刺眼的筆跡和落款,詩句間透露出的他所不熟悉的皇阿瑪風流倜儻的一面,他最不願去面對的風流的一面。
每一分情意,都讓他痛徹心肺。
撐著著急的臉色瞧著乾隆心疼又匆忙地拔營回宮,對那女子關懷備至的模樣,他甚至惡毒地想,如果那支箭,準頭再好點,插得再深點,福倫那一腳踢得再重點,鄂敏那劍刺得再快點,該多好!
那個女子被安放在延禧宮,他听著宮里頭的傳聞時時更新。皇帝認了那個女子做格格,皇帝親手喂了那個新格格喝藥,皇帝對那個格格百般賞賜寵愛,皇帝為了那個格格斥責皇後,皇帝因為那個格格多日宿在延禧宮,皇帝為了那個格格……
一劍狠狠劈在練武場的樹干上,他低頭掩去猙獰的面目。這些寵愛,本是他獨屬的寵愛!那麼個來歷不明的野格格,憑什麼!
腦里只記得那日圍場亂哄哄時候那個女子僅僅算是清秀的容貌,心里對令妃又記了筆——皇阿瑪是如此出眾不凡,就這麼個女人怎麼敢說和皇阿瑪像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
皇阿瑪,皇阿瑪,不要奪走對兒臣的寵愛,不要奪走對我的關注,好不好……
在御花園踫到被令妃領著咋咋呼呼逛御花園的小燕子時候,他差點沒藏住自己厭惡嫉恨的眼神。
在對上這個新出爐的格格的眼楮時候,他感覺心頭一揪,微微的痛楚隱隱的瘋狂——這雙眼楮,竟跟他的皇阿瑪有幾分肖似!一邊鄙夷著這個女人不識禮數不懂廉恥跟外男大大咧咧喝酒,一邊沉淪在她那與乾隆有幾分神似的豪氣喝酒的神態言語之中。
接下來的日子,他感覺自己被撕裂成了兩半,每一半都是無盡的痛苦,每一步都不可逆轉地往地獄沉淪。
他欣喜于這個與皇阿瑪有幾分相似的妹妹得到寵愛,得到特殊的封號;
他嫉妒這個野生野長愚昧粗俗的妹妹竟與皇阿瑪相似竟能得到特殊的封號甚至跟他一樣得到特別的住所!。
他似乎是循著令妃的希望親近著這個還珠格格,他想通過這個乾隆新寵得到皇阿瑪更多的關注,他看著乾隆對還珠格格的關注有時候沒有人注意的時候甚至想親手掐死她!
他冷眼看著真格格真妹妹紫薇以包衣奴才的身份入宮。
他討厭這個妹妹,這個妹妹是他的皇阿瑪風流的證據,那柔弱可憐的模樣很刺眼,被個徒有外表的包衣奴才哄幾句就死心塌地不守孝道不知廉恥,簡直就是玷污了愛新覺羅的血脈!
他怎麼可能為了這個討厭的妹妹,而犧牲雖然沒有血緣關系可還是跟乾隆相似的小燕子呢?哪怕他同樣討厭著吸引了乾隆注意力的小燕子。
當看到紫薇入宮當了漱芳齋的宮女時候,他心里甚至有個瘋狂的想法——作為女兒服侍阿瑪,不是理所當然的麼。
是的,總是在恍然間他會把小燕子當成皇阿瑪,所以他對那個小燕子低聲細語低聲下氣,他似乎拋棄了阿哥的尊嚴般地寵愛著小燕子。
既是把她當成乾隆替身地寵愛著,也是把她當成替身的愧疚感縈繞著,還有連他自己都分辨不清地瘋狂縱容著自己。
他的掙扎,他的瘋狂,他的痴戀,那個男人都不知道,他也不敢讓那個男人知道!他只能痴痴地放縱自己,忘卻一切地陪著小燕子瘋狂!為她劫法場,為她頂撞老佛爺,為她頂撞皇後,甚至揚言願意為她放棄阿哥之位!
皇阿瑪,如果是為了你,兒子願意獻上所有的一切。
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是回疆阿里和卓帶著女兒含香公主進京。
他憧憬著的崇敬著的偉大的英明神武的皇阿瑪啊,竟然放下大清帝王之尊親迎回疆阿里和卓!
他日夜思戀著為止瘋狂的皇阿瑪啊,竟然用那麼痴迷的目光追逐著那個虛偽清高的含香公主!
甚至為了那個含香公主,打了寵愛的小燕子耳光!
那麼他呢,是不是有一天,也會因為那個含香公主,被皇阿瑪舍棄?
他知道自己根本不應該跟一個後宮妃子計較,理智上也告訴他是堂堂阿哥,斷不會因為一個後宮妃子被責難——可是他也知道自己的皇阿瑪的性子!當他視一個人為珠寶的同時,其他的人都是魚目。
避暑圓明園之時,九洲清宴殿突起火災,當听聞乾隆還在里頭時候,他再也听不得任何人的勸告,不顧安危沖進火場找到被困在一方角落的乾隆。
那瞬間,他甚至在想,如果此時此刻,他們就在這一同殉去,來生是不是能夠在一起?
也還好那只是一瞬間的想法,他奮力背起受了傷的乾隆逃離火場。拿著晉封和碩榮親王的聖旨,外人眼里的他驚喜地跪拜接旨。
皇阿瑪,皇阿瑪——!夜深人靜的時候,他捂著心口無聲地嘶吼著,滿目赤紅卻沒有淚水流落。他是皇阿瑪驕傲的兒子,他是未來的大清巴圖魯,他,流血不流淚!
他的貼身太監小順子隱隱意識到自家主子的不妥,可是小順子不敢往深里想,小順子不想死,小順子還想好好服侍五阿哥啊。
「主子,您這是何苦,何苦啊……」瞞著太醫瞞著所有人給五阿哥大腿上的劍傷包扎,小順子心疼得眼眶都紅了。#**小說
他大笑,爽朗笑容里的苦澀讓小順子更加心酸。
也是那一瞬間,他知道自己已經無法再忍耐了,他害怕再這樣下去總有一天他會崩潰,他會不顧一切沖到皇阿瑪面前說盡所有,他害怕自己會被體內越來越難以控制的瘋狂控制,做出些什麼傷害皇阿瑪的事情。
如果哪天被皇阿瑪厭惡,如果哪天是他親手傷害了皇阿瑪——
「我們馬上計劃怎麼把含香送出宮去,現在,是不能耽誤了!」
他答應了他們的計劃。
放棄我所有的一切,帶走這個膽敢對您不忠膽敢傷害您的女人,在我徹底瘋狂之前,在您對我徹底失望之前。
接下來的所有一切就像戲劇一樣,比話本更荒唐,比夢境更離奇,直到最後,皇上下旨和碩榮親王病逝京城,而他病倒在雲南大理的一間破屋子里。
最後的最後,那個女人不知去處,只剩下他無人所知地在破屋里苟延殘喘。
他知道自己大限將至,火場重傷留下的後遺癥,逃亡過程中的傷痛,郁結于心的心結,所有的所有地消耗著他的壽命。
穿上即使在最艱難時候也沒有去當掉的親王服飾,手里緊握乾隆親手為他配帶上的玉佩放在心口,愛新覺羅•永琪靜靜咽下最後一口氣。
若有來世,但願不再相見,不再為您瘋狂。
若有來世,還願再與您相見,為您獻出一切。
皇阿瑪,我想你。
皇阿瑪,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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