漱芳齋那頭絕對可以說是自找死,若是私底下找乾隆坦白的話一伙人可能還有回旋的余地,只是最不該的是他們把事情鬧到了巴勒奔和塞婭面前,把皇家內宮里的私事鬧到了外族面前,把大清皇室的臉面都丟到地上任人踐踏了。
御花園里乾隆當場臉色就黑了,令妃也被那震撼的真相給嚇得說不出話來,腦中迅速閃過了各種憂慮和思量,想著怎樣把自己從這麻煩中摘出來,想著怎樣把影響降到最低不要影響到自己,想來想去都是想的自己的利益。
「還珠格格莫不是魔障了吧?永璟,還不把還珠格格扶下去叫太醫來看看。」皇後端著架子氣定神閑,篤定的語氣好像真的是小燕子魔怔了,雖然說也沒個人相信不過這會兒面子上誰還敢當眾反駁。
好吧還是有那麼個沒眼色的。
「我沒有瘋!我說的是真的……嗚嗚!」小燕子激動地蹦起來還想要繼續說,永璟一個眼色使過去就有粘桿處姑娘扮成的宮女上前來捂住她的嘴把她拖到一邊。
「永璟,你怎麼能對兄姊不敬……嗚嗚!」永琪見到小燕子掙扎著被拖走也急了,哪還顧兀自跪著的紫薇,前來的初衷都忘在腦後就記得要幫小燕子出頭了,只是同樣的是被捂嘴拖走。這次其他侍衛也學乖了,在爾康爾泰都義憤填膺想要出聲之前就捂嘴拖走了。
——業務越來越熟練了。
一群鬧事的拖走了就剩下嬌嬌弱弱的紫薇孤零零跪在地上,從各方投來的各種或是不懷好意或是挑剔打量的目光如芒在背,讓她低著頭囁嚅著難以說話,淚水迅速泛濫了從眼角滑落,單薄的身體不斷顫抖著打擺子。
原來,自己從來都是被丟下的那一個。
「漱芳齋怕是中邪了。」景瀾微微走前一步,在眾人的注意力微微分散的時候手下宮女迅速把紫薇金鎖也給拖到一邊兒去了,漱芳齋一行人也算是集合完畢了。
「妾身管教不力,讓土司見笑了。」景瀾謙遜而端莊地行了個禮,嘴上敷衍幾句就把令妃也扯走了先把那群丟臉的年輕人揪走,再讓十三阿哥年紀小小年少早熟地誆了巴勒奔幾句讓他不敢再□。
果然還是皇後好啊,包衣奴才出身的就是小家子氣。♀乾隆尷尬中抽空投去一眼,只是被景瀾明目張膽地無視了,「把他們帶到御書房,朕稍後便來。」
巴勒奔也識趣,看得出乾隆的心思已經不在大清與**的政事方面了,若是其他情況他可能還會趁機套話套些好處,可是旁邊有個比乾隆還危險月復黑得多的小阿哥在,每一句話里都隱藏著陷阱,話里圈套一個接一個的讓人防不勝防。
「哈哈哈,那我就等皇上的賜婚旨意了。」巴勒奔趕緊打個哈哈拉著塞婭告辭了。
「誒?」塞婭雖然有點搞不清楚情況,不過這女孩兒雖然也是調皮開朗外向,作為**土司的繼承人還是有著規矩和見風使舵的敏感,一頭霧水地被巴勒奔帶走了。////
「阿爸,中原男人都是副小白臉樣兒,女兒一個都不喜歡啊……中原皇帝要賜誰給女兒呢?」塞婭攬著巴勒奔的手臂,嘟嘟囔囔說著些女兒家的話,「比武招親那個男人看上去一點都不可靠,塞婭不喜歡他,還不如那天街上看到的那個帶著小孩兒的男人呢……」
「你就當帶個擺設回去,說起男人那當然還是我們藏族勇士響當當的好啊!」巴勒奔拍拍胸膛,「我女兒必須得值得最好的!回去之後阿爸給你挑最好的勇士!」
——還在中原境內啊喂。暗里監視的粘桿處某員想了想還是把原句抄了發回去粘桿處中樞。
——藏地的蒼鷹的確是比這邊兒的威武雄壯誒嘿,巴扎黑。雀鳥關注的顯然是另一個方向了。
這皇家格格弄錯了的事情本來景瀾作為皇後是打算陪著處理的,可是胤禛也看得明白,這還珠格格的事情從一開始就跟坤寧宮沒什麼關系,若是皇後不插手的話完全就是令妃的責任了,若是皇後這時候彰顯身份了反而就成了令妃的擋箭牌。
听從了十三阿哥的建議,在乾隆遣人來請皇後去乾清宮一同審理的時候景瀾稱病不去攪和了。
漱芳齋再次進行著自找死的路線,被暴怒的乾隆關進了宗人府還不老實,竟然策劃著要劫獄越獄。探听到五阿哥爾康爾泰那幾個沒進宗人府的人員的劫獄計劃,默默感嘆了好一個幼稚到了極點的計劃,粘桿處的把這個越獄計劃報告給胤禛之後就收到了回復。
——隨他們去。
罪名越大鬧得越凶越無法回頭。
而且胤禛也沒心情管那群自個兒搬石頭自砸的家伙了,鳳煜黎又開始了早出晚歸神出鬼沒的不定行程,甚至有好幾次都是半夜時分才變成鳥兒飛回坤寧宮,一沾到被窩就沉沉睡去似乎是很疲倦的樣子。
「魚魚,有什麼事不能跟我說的麼?」胤禛撫著小鳳凰有些黯淡的尾羽,一口氣梗在喉頭難以抒發。粘桿處的查不出,他也不想把粘桿處用到自家小鳳凰身上。飛禽網那是齊心協力地幫著小鳳凰而且他們也確實是不知道的,唯一可能說是知道的大概就是太子爺跟康熙帝了可是那倆也都打定主意瞞著他。
更讓他覺得不對勁的時候,以往三無不時就能在夢里見面的機會也沒有了,數了數似乎是自從南巡結束時候夢里雪山一見之後就沒有再入夢,也沒有再夢見過鳳煜黎。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胤禛……」小鳳凰蹭蹭他的手指,緩緩眯開眼。又是這股壓抑的情緒,從契約上可以感應到胤禛的掙扎,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問過太子爺太子爺每次都是討厭的笑而不語。
打個滾變回了人形,鳳煜黎挨著已經比自己高半個頭的十三阿哥,歪頭,「永璟。」
——這似乎是兩人面對面相處時候鳳煜黎第一次叫永璟。
永璟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回應了。他知道皇瑪法對這只小鳳凰的感情,他知道皇瑪法那種又是嫉妒又是慶幸又是無奈的復雜心情,也知道兩個靈魂擠在一個軀體里其實真的很尷尬很別扭,皇瑪法雖然會尷尬可是並沒有想過說把他擠出身體,奇怪的默契和平衡,有時候他甚至想要不就把這身體讓給皇瑪法算了。
鳳煜黎,是胤禛的魚魚,是他的球球。
可是有時候在看到鳳煜黎對著胤禛撒嬌討好的時候,他的心有點兒動搖了。
這並不是什麼好的兆頭。
只是就叫了聲名字之後,鳳煜黎便盯著十三阿哥沒再說話,盯得永璟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球球?」
盡管是同一具身體里,永璟還是判斷得出鳳煜黎看的是皇瑪法還是自己,與其說是直覺還不如說是鳳煜黎看著他們的目光有太多的不同,多到讓他感覺到了輕微的嫉妒。
在明白嫉妒代表什麼之前,他先體會到了嫉妒的滋味。
——啊啊夠了他真的只是個五歲小孩啊。永璟就一個恍神的功夫,鳳煜黎已經又飛走了。
「皇瑪法,球球真的非常不對勁啊!」永璟錘手心。
胤禛暗自磨牙,「朕明天去問太子二哥。」他就不信太子爺不知道怎麼回事!
「……二伯公不會說的。」盡管只是見過幾面可是永璟就是弄明白了太子爺愛看戲的惡趣味。
「他要不說,朕就把他康熙年間到底養了多少個優伶小倌還有理想對象人選告訴皇阿瑪。」反正那兩人在一起了這事兒頂多就是添些麻煩不會鬧翻。
——朕沒能跟自家小鳳凰相親相愛,二哥你也別想著只看戲。
——其實真的只是個溝通問題而已。
真假格格那邊也從劫獄之後被抓了回來,一番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感人的對誰都沒有傷害」故事之後,還珠格格從小燕子變成了紫薇,而小燕子卻是被塞到了永琪的景陽宮,名義上是宮女實際上是侍妾。
「皇阿瑪!小燕子是我的摯愛!是我想要共度一生的那個女子啊!怎麼能做個宮女呢!我想要把她娶為福晉啊!」五阿哥只從乾隆原諒了他們劫獄大罪的行為中看到了不變的寵愛,卻沒有看到乾隆眼里的冷意。
小燕子是感動了,紫薇卻是五雷轟頂地癱坐在地。小燕子是摯愛所以不能當宮女,那麼她呢!堂堂大清格格金枝玉葉卻被哥哥親手送去做宮女?誰說的人人平等,主子就是主子奴才就是奴才,嘴上說的好听其實只有她搞不清狀況而已。
乾隆怒極反笑了,「不過就是個來歷不明的孤女,怎麼配做阿哥福晉,永琪你看清楚事實。」
「皇阿瑪,您不是收小燕子做義女了嗎!小燕子不是你的開心果麼?皇阿瑪,您也年輕過,您也一定擁有過一段美好而純真的愛情……皇阿瑪,小燕子是兒臣的命,兒臣不能沒有她啊!沒有她的世界就像是一潭死水……」為了小燕子永琪算是面子里子都不要了,涕淚橫流抱著乾隆大腿哀求。
心里邊是不屑他們的天真,面上還得期期艾艾地抹淚求情,令妃唱作俱佳地在兩頭穿梭這邊兒勸那邊兒求情,忙得不亦樂乎。最後也不知是誰戳中了乾隆抽著的那根筋,反正就是安全過關了,這會兒在康熙朝那幾位的操縱下皓禎被堵了嘴捆了手扔去和親了。
乾隆還得意于這些人的吹捧,卻忽略了宗室那頭的怨氣要沖天了,而胤禛也在這時候聯系上了目前宗室輩分最大的,康熙朝的十二阿哥,如今的親王允。之前還擔心說允會不會不听話,不過既然康老爺子來了,誰還怕康熙朝的阿哥會不听話。
——康熙朝末期的那場風暴實在是難忘的陰影啊。
送走了小十三阿哥的使者,年過的允默默捂心了。他這是怎樣的流年不利啊!當今聖上雖然腦殘了點可是之前都勉強還是好的至少面子上沒大錯,結果不知怎麼的就認了個私生女回來還是個不守規矩沒有閨譽可言的禍害混混。他好不容易自暴自棄地承認事實了,老爺子出現了!
還沒等他消化這個晴天霹靂的消息,太子爺就找上門了找他辦事了。都說長兄如父,雖然胤礽不是長子可是他是太子,太子爺以下那些個弟弟除了排行二十開外的誰沒被太子爺抽過,這就是頂頭兩座大山啊!
也因此在皮囊是十三阿哥內芯是四爺胤禛的使者上門時候,允淡定了。不就是四哥麼,不就是雍正帝麼,上頭二哥在呢,再上頭康熙帝也在呢……。
他就是最沒地位的小十二。允抹把臉,還是得默默完成他們的吩咐了,沒辦法,上頭三座大山就算是換了皮囊換了身份他還是不敢惹。
——都是乾隆二十五年帶回的那個假格格真混混帶來的厄運!允遷怒了。
就在胤禛尋了個機會要出宮去找太子爺的時候,五阿哥又來自爆了,不過這回說是因為同情流落街頭的白吟霜結果發現她身份特殊結果就扯出了二十年前偷龍轉鳳的案子。只是這會兒有愛新覺羅混淆血統真假格格的溫和處理事例在前頭,皓禎也和親去了,康熙暗箱操作又是頂級水平的,本來該引起一番動蕩的事情就虎頭蛇尾地以碩親王變成碩郡王,碩王福晉暴斃,相關人員暴斃的結果結束了。
等到胤禛終于有空閑喘口氣的時候,駭然發現鳳煜黎已經足足有兩#**小說
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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