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那美男子愈發放蕩不羈,拉著庚桐的手輕輕一帶,庚桐整個人便滾進他的懷里。一邊還雲淡風輕的說︰「怎麼,就允許你州官放火,不許我百姓點燈啊?」語畢,眼角掃了一眼于嬌嬌,此時此景,他們三人之間的故事,他了然于心。
誰背叛了誰,誰在痴痴的等,誰又和誰一起陷入了無邊的孤獨中,他怎麼會不知道?
不能安慰自己那顆千瘡百孔的心,就去撫平庚桐那顆失落的心吧。
庚桐想要解釋,卻不知為何,一時間竟然像啞巴一樣,口不能言。只是乖乖的,跟在這素不相識的美男子後面,向前面走去。
去哪里,她不知道。
倒是秦北急了,以為他們要和他爭奪梧桐閣,于是在後面跺腳,扯起嗓子暴吼道︰「庚桐,你休想再回梧桐閣了。」一邊急急的拉起不在狀態的于嬌嬌,攆了上去。
就這樣,四個人,一路糾纏不清,竟神不知鬼不覺的到了梧桐閣。
站在門外,四個人都傻眼了。這總共不到六十平的小房子,四個人住,先不說住不住得下,這分明是有隔閡的兩隊人馬,住進去,能安寧嗎?
搶奪房產,勢在必行。
秦北說,「庚桐,房子寫的我的名字,你要還不走,我就立即報警了。」先前還有一點點廉恥之心的秦北,如今見到庚桐裹上了一個他從不認識的小白臉,早已是怒火中燒,燒掉了那所剩無幾的羞恥心了。
那美男子泰山崩到在前卻臨危不亂,依舊是輕描淡寫的口氣,雲淡風輕的表情,對庚桐道︰「桐,開門進去。」
庚桐看看秦北,又盯了盯這位仗義執言的美男子,站到了美男子這一邊。從包里掏出鑰匙,開了門,卻被秦北和于嬌嬌搶先進了去。
四個人站在客廳,僵持不下。
最後是秦北僵持不下,拿起電話就憤憤不平的要報警。
但是拿起電話的手,卻被另一只手輕輕的按住。那絕美的男子笑得很是嫣然,「報警?何不先看看房產證?」一面示意庚桐去拿房產證。
庚桐沖著他直搖頭,還小聲的提醒他︰「房產證寫的是秦北的名字,見不得光的。」
可偏偏美男執意她進去拿,庚桐無奈,只得進去。不多時,庚桐將房產證拿出來,遞給那美男。一臉沮喪。
美男接過來,並不打開,卻遞給秦北,「看看。」
秦北不知他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只得拿過來一看。頓時傻眼了,那房產證上的戶主,可赫然寫著庚桐的名字。
拿著電話的手,慢慢的放了下去。一邊訕訕的站起來,拉起于嬌嬌就往外走。
「怎麼了?」顯然,于嬌嬌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秦北干脆說破,「這房子寫的是庚桐的名字。」
一時沒醒悟過來的于嬌嬌蘇醒後,整個人頓時萎靡了。「怎麼會這樣?你不是信誓旦旦的說這房子寫的就是你的名字嗎?」
秦北覺得丟臉,瞪了于嬌嬌一眼,有些上火道︰「走了,別在這丟人顯眼了。」
待秦北于嬌嬌走後,庚桐還沉侵在剛才的消息帶來的震驚中。
這房子戶主是誰,她比誰都明白?她親自去操辦的手續,親自寫的秦北的名字,如今,怎麼會變成她庚桐的名字?
這,不得不與眼前這個神秘出現的美男子有關吧。
他擅改了房產證上的名字?他竟然有那樣的能力?
事情圓滿解決,絕色美男子並沒有留下來的意思,他看了庚桐一眼,她所有的疑惑,他並不想多嘴解釋。「保重。」他說。然後向門外走去。
「如果你沒有去處的話,今晚就留在這里吧。」庚桐瞟了一眼窗外,漆黑如墨,生更半夜的,她實在擔心他的安危。
像他那樣文弱秀氣的男孩子,任人見了都會心生惻隱。
他頓住了腳步,思考了片刻,然後轉過頭來,折回來,瀟灑翩翩的伸出手,自我介紹道︰「你好,我叫若千寒。吸血鬼一只。」
庚桐的心髒幾乎都停止了跳動。
好久好久,才蘇緩過來。「我叫庚桐。」她有氣無力的介紹道。
這叫什麼,引狼入室?
這一夜,庚桐可以說是睜著眼楮盼著天亮。隔壁臥室住著一只吸血鬼,隨時可能要了她的命。她不怕死,可是听人說,被吸血鬼抽血而亡的人,會很難看,說不定,還會變成一頭吸血僵尸。那樣的結局真真太恐怖了。
終于,漆黑的天空像披靡了一層月色,朦朦朧朧的亮起來。庚桐從床上爬起來,迅速打開了家里所有的燈,照得任何角落都亮如白晝,這才舒了口氣。坐在沙發上,側耳聆听著臥室的動靜,什麼都沒有。好奇的庚桐躡手躡腳的走到門邊,將耳朵貼在門上,希望可以听到那均勻的呼吸聲。
這樣,她就能肯定昨夜他沒有去犯案,那她的心會踏實很多。
門卻倏地滑開,若千寒揉著睡眼惺忪的眸子,慵懶的問︰「怎麼,害怕我出去吸血啊?」
庚桐被嗆了一口,他太奸猾,在他面前,自己就跟透明人無異。
「我該走了,是不是?」若千寒望了一眼窗外日漸明亮的天,若有所思道。
庚桐吞了一口口水,想客氣的說點挽留的話,但是最終還是被理智佔據了上風。對方可是一只吸血鬼。